說完不等秦朝焰開口,就又凶巴巴道:“不許拒絕。”
秦朝焰無奈,隻得說“好”。
葉容栩吸了吸鼻子,又問:“那你什麽時候開始?到時我也出資。”
依舊是不等秦朝焰拒絕,就緊接著凶狠道:“不準拒絕,就當是我投資了,你可以給我股份。”
實際他怕秦朝焰把錢賠光,畢竟前兩年還聽說,開公司不如炒房賺錢,開公司是會賠錢的。
當然,此一時彼一時,但哪怕是現在,圈裡的一些有錢人聽說自家孩子要創業,也都唉聲歎氣,直說與其折騰,不如在家啃老。
經濟大環境不好,秦朝焰攢那點錢更不容易,要是都賠了,就太慘了。有他出錢分擔一下,萬一賠了,起碼秦朝焰能少賠一半吧?
秦朝焰見他憂心忡忡,欣慰又好笑,為了安他的心,答應道:“好,到時找你。”
實則想:等賺錢了,再跟栩栩說。
到時葉容栩要是還想入股,也不至於賠。
他眉眼染著醉意,目光繾綣,凝視葉容栩時,格外溫柔。
醉意似乎會傳染,狹小的租房內,溫度也在上升。
葉容栩對上他的視線,怔了怔,像被蠱惑似的,忽然傾身咬了一下他的唇,結果身體沒支撐柱,撲通摔倒。
秦朝焰一愣,接住他不慎摔在自己懷中的身體,很輕,還軟。
“嗚,好痛。”葉容栩不小心磕到他的唇,疼得淚花直冒。
秦朝焰舔了舔自己被磕破的唇,一陣無奈:到底誰該喊疼?
葉容栩還沒爬起,不慎被他舌尖碰到唇瓣,愣了愣,忽然捂住唇,甕聲:“你幹嘛舔我?”
秦朝焰:“……”
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他乾脆把還趴在身上的葉小少爺拽回懷中,狠狠吻住,坐實了對方的指控。
*
葉容栩是睡著後,被秦朝焰抱下樓的。
車開進葉家別墅時,他才睡醒。見自己已經到家,他霧蒙蒙的眼睛有些茫然,問:“秦朝焰呢?”
“咳,小秦先生沒一起過來。”開車的陳江說。
“哦。”葉容栩指尖碰了碰唇,有些失神。
因為是下飛機後,直接去的秦朝焰住處,很多行禮都還在車上。下車後,葉容栩坐在車旁,指揮人幫忙搬。
季青喻從別墅裡出來,見他這麽多東西,也上前幫忙,剛好搬到一幅畫。
葉容栩眼尖發現那是自己之前請對方幫忙當模特時畫的,生怕被看到那副畫其實被化成了秦朝焰,忙阻止:“青喻哥,這幅畫給我吧,我來拿。”
季青喻見他轉動輪椅過來,下意識避開,但轉身時,不慎把畫布弄掉,然後——
“這是那天請我當模特時畫的那副?”季青喻挑眉。
畢竟動作一樣,背景也一樣,一眼就能看出。
葉容栩捂臉,小聲不好意思道:“之前不是說了麽,畫的不是很像。”
季青喻忍笑端詳,一本正經道:“嗯,是不太像,把我足足畫年輕了九歲,五官也不太一樣。”
秦朝焰正好比他小九歲。
葉容栩趕緊奪過畫說:“別看了,不許看。”
季青喻笑得後仰。
葉容栩被鬧得一陣臉紅,乾脆不理他,轉頭見迎上來的管家,忙問:“楊伯,小焰小栩還好嗎?”
楊伯忙道:“好著呢,小秦先生經常來給它們喂食換水。”
“小焰小栩是誰?”季青喻又好奇問。
得知是秦朝焰送的兩條錦鯉後,他長長“哦”一聲,語氣意味深長。
葉容栩被鬧,轉頭問:“青喻哥,你不用上班嗎?”
季青喻輕敲他額頭,說:“周末我上什麽班?”
葉容栩捂住頭,心想:你不是工作狂嗎?
不過面上卻乖乖巧巧問:“你沒有事要做嗎?”
季青喻“嘖”一聲:“這就嫌我煩了?”
接著拿出兩張票,晃了晃後,交到他手裡,說:“江城最近有個畫展,是你喜歡的默文大師主辦,正好有兩張票,到時你跟秦朝焰一起去吧。”
葉容栩眼睛微亮,拿過票說:“謝謝哥。”
季青喻搖頭,推了推金絲邊眼睛,笑道:“還是這麽孩子氣。”
*
畫展在月底舉辦,正好趕上聖誕節。
大約是節日氣氛太濃,大街上到處可見情侶,葉容栩和秦朝焰看完展後,一時也不想各回各家,默契地在附近軋馬路,保鏢們跟在身後。
畫展的舉辦地點在老城區,兩人沒走多久,就到了老城區的江東路夜市。
因為聖誕節和臨近的元旦,夜市格外熱鬧,到處是賣情侶物品的小攤。
葉容栩看著這滿目煙火氣,不由又想起數月前,秦朝焰在這擺攤的場景。
也是在這裡,他第一次向秦朝焰提出假訂婚的想法。
那時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僅僅數個月後,自己會真喜歡上對方。
“一定是你會蠱惑人。”他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並假裝氣哼哼,實則眼底藏笑。
他控制輪椅到一個攤位前,拿起一個狐狸耳的頭飾,忽然讓秦朝焰蹲下。
秦朝焰猜到他要做什麽,但還是無奈寵溺地半蹲下-身。
葉容栩把毛茸茸的耳朵戴在他頭頂,看一眼後,沒忍住,捧腹笑:“果然是狐妖,會迷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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