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115章已成了軟肋
第115章
凌家老宅*棋茶室
凌于闐把手裡的函文遞給凌稟浩，「看看這個。」
「好！」凌稟浩接過，瀏覽，看著揚眉，眼底溢出一絲笑意，「這是趙妍寫的？」
「嗯！」
「呵呵…。真是有趣，這位趙大小姐總是能搞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動靜出來，這次也同樣讓人刮目相看。」凌稟浩真心好笑，也真心覺得好奇，趙妍那個腦子是怎麼長的呢！
她難道不清楚凌家家規的霸道性子嗎？她自己被驅逐，凌稟宏被驅離，這些個過往她都不記得？現在，竟然想用凌家的家規教訓凌煜，為了那所謂的一口氣，打壓下她的兒子，嘖嘖…。實在讓人無言以對呀！真是奇葩到一定程度了。
凌于闐看著凌稟浩唏噓的樣子，「你怎麼看？」
怎麼看？是想問他要不要接下吧！呵呵…
凌稟浩放下手裡的函文，「按道理說，趙妍已經不是我們凌家的人了。她的事情我們完全有理由不去插手。」凌稟浩說著頓了一下，臉上滿是為難色，「只是，這其中牽扯到凌煜，我們也不能完全無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凌于闐聽了看了他一眼，一向冷硬的神色溢出一絲溫和，點頭，贊同，「你說的不錯。」
凌稟浩看著，眼底閃過一抹略帶嘲弄的笑意。看來凌煜也已經礙了凌于闐的眼了。不過，這樣挺好，對他沒什麼壞處。心裡轉著彎，臉上卻帶著擔憂，皺眉，「況且，趙妍那個脾性我們也都了解。就算我們不管，這事兒她也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出來。到時候恐怕更不好看，凌煜更難收場呀！」
凌于闐垂眸，抿了一口子杯中茶，今天的茶莫名甘甜之味多了一分。
「你的擔憂不無道理，趙妍確實是個太能惹事兒鬧騰的人。」
「是呀！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要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凌煜臉上不好看，我們凌家臉上也難看。所以，這件事兒我們完全無視怕是不恰當。」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管？畢竟，趙妍現在不是凌家的人了。插手她的事兒，搞不好會讓凌家其他人認為我們是在藉此針對凌煜。為了一個外人傷了我們自家人的和氣可就不好了。」凌于闐神色嚴肅，思慮全面，周到。
凌稟浩聽了，思索。
凌于闐靜靜品著手裡的茶水，也不催促。
靜默，片刻，凌稟浩開口，「大伯，你看這樣行不！把這函文拿去給凌煜看看。看他是什麼態度，如果他不讓我們管，那麼我們也沒必要插手他們母子之間的事兒。」
凌于闐眉頭皺了一下，顯然對凌稟浩這個提議並不滿意。
凌稟浩看了凌于闐一眼，「不過，凌煜要自己解決的話，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波及到凌家聲譽…。」
此話出，凌于闐眉頭瞬時鬆開。凌稟浩果然沒讓他失望。這要求，對凌煜不是選擇，而是禁錮。
凌煜是夠強勢，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想解決卻沒那麼容易。因為挑事兒的那個人是趙妍，凌煜的手段就是再厲害，卻不能對趙妍用上。誰讓這個蠢女人是他的生母呢！
萬一，他真的對趙妍用上更好。那樣凌煜多了一層罪狀。於他們就又多了一分說話的權利。這樣挺好！呵呵…也想，他該考慮走動一下，把趙妍給留下…
醫院
下午，五點
溫雅看到凌煜，笑開，「你來了！」
看著溫雅的笑臉，凌煜凝眉，「急著叫本少來做什麼？」
「嘻嘻…就是想回家了。」
「就因為這個把本少給叫來了？小貓兒你現在是越來越…。」凌煜的要出口的話，被唇上突然的一抹溫潤給打斷了。
溫雅捧著凌煜的臉，在凌煜唇上重重的親了一下，「這是獎勵，嘻嘻…。走吧！」溫雅拖住凌煜的手，往外走去。
凌煜垂眸，看著溫雅，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感覺，這個丫頭今天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些東西。
「凌煜，一會兒我們順便去市場一趟吧！買菜給你做好吃的。」
「市場？」凌煜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腦中想起某段不愉快的記憶，嘴巴輕抿，「不去！」
「那去超市。」
「不去！」
「不要任性…」
「溫雅，你現在越來越不知道分寸了。」
「嘻嘻…因為我學會得寸進尺了唄！」
凌煜橫了她一眼。
溫雅笑眯眯看著他，伸手在他腰身撓了撓。凌煜身體一僵，神色緊繃，伸手抓住溫雅作亂的小手，「溫雅，給我適可而止。」
「給你撓回來…」溫雅放手拉住凌煜大手放在她腰上，很公平說道。
凌煜：…。不是錯覺，這丫頭今天確實有些不一樣。
「嘻嘻…。要不，我們這麼走著回家吧！感覺真不錯。」溫雅摟著凌煜的腰，提議。
幾十公里走著回去？
「這建議還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
「咳咳…是損了點。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也挺正常的。」
「因為你腦子平滑？」
「我腦子平滑也是因為你。」
「因為本少？小貓兒，你現在不但學會得寸進尺，還學會栽贓陷害了。」
「我才沒有陷害。俗話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嘛！所以，我是因為你腦子才會變笨的。」
溫雅說的風輕雲淡，理直氣壯。可凌煜聽到，卻是心口微動。戀愛？轉眸，看著溫雅清亮柔和的眼眸，淺笑的嘴角，凌煜眼裡閃過什麼，開口，「本少跟你什麼時候在戀愛了？」
「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開始戀愛了呀！而且，還是你情我願的。」
「你情我願的嗎？」
「當然是你情我願的。」溫雅說著，白了他一眼，「難不成，還是我強迫了你？」
「當然是你強…」
「凌煜，你敢說出來。回家我就讓你跪搓板。」
溫雅話出，凌煜腳步凌亂了一下。跟在後面的安琥嘴巴抽了一下。夫人真的是越來越敢說了。安琳垂眸，神色無太大波動。
「溫雅，你太放肆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是家規！以後，不聽老婆話就跪搓板！所以，你以後要把皮繃緊點，知道嗎？」溫雅說著，還對凌煜晃了晃拳頭。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凌煜看著揚眉，女人這樣還能要嗎？當然不能，絕對應該立馬扔了。這麼想著，凌煜手動了。不過，摟著溫雅腰的手卻是往裡用力。
吃痛，溫雅呲牙！
凌煜冷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本少最近對你是太好了，太縱容了！讓你都開始造反了。」
「那，你對我再好點，我就不造反了行不？」溫雅好心的幫忙提建議。
凌煜：……
這刁鑽又坑爹的主意，也只有她想的出。
凌煜瞬間的沉默，溫雅笑逐顏開，自動解讀，「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吧！嘻嘻…凌煜，走！我們去超市，晚上我給你做滿漢全席。」
凌煜看了她一眼，決定某些問題暫且放下，再議！
順著的她的話題，接話，「就你那廚藝還滿漢全席，還敢再誇大些嗎？」
「當然可以！晚上我讓你吃遍世界美味。」
「希望吃過之後，明天本少還活著…」
「噗，哈哈哈…。」溫雅笑的見牙不見眼，「凌少爺，講笑話的時候，表情不要這麼嚴肅。人家會誤會你說的是真滴。」
「本少說的是真的。」
溫雅噎，「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幽默。走，去超市。」
「不去。」
「凌煜…」
「沒商量。」
「親愛滴！」
「不用白費力氣。本少說了不去就不會…」
「老公…」
這稱呼出，凌煜眉心一跳。
「閉嘴！」
溫雅抿嘴。
安琥跟在後面，搖頭，嘆息！夫人就不要白費力氣了，少爺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十五分鐘后…。
安琥看著眉開眼笑，興緻勃勃的挑選蔬菜的溫雅。再看，站在超市蔬菜區，明顯格格不入的少爺。低頭，撫額，看來他是真的不了解少爺。不過，他實在是搞不懂少爺怎麼就同意了。也完全想不起來，少爺是什麼時候同意的呢？夫人也沒說什麼呀！少爺怎麼就妥協了呢！
凌煜手插口袋，看著溫雅跟一群阿姨大媽擠在一起，挑選著蔬菜，偶爾還跟那些大媽們交頭接耳兩句，對著蔬菜品頭論足一番、融入這些家庭主婦中間，沒有一點突兀，自然的很。只是凌煜看著覺得有些陌生，不過，感覺還不錯！
「呼！好了…」溫雅提著兩袋蔬菜走了出來。
安琥趕緊上前一步接過，「夫人，給我吧！」
「哦！」溫雅遞過去。凌煜開口，「都買完了？」
「嗯！差不多了。」
「那走吧！」
「嘻嘻…好不易來一次，再逛一會兒好不好。」
「不好。」
「就一會兒…」
「可以。」
「真的？」
「不過，多逛一會兒！以後逛超市的事兒就再沒有了。」
溫雅聽了眨眼，一會兒跟以後？
「那走吧！來日方長，以後再逛。」
凌煜聽了揚眉，「數學不錯。」
「那是…。嗚哇！好多魚呀！」溫雅說著，拉著凌煜不由分說跑了過去。
凌煜看著溫雅高興的樣子，挑眉，這丫頭在拖延時間嗎？
「還真不便宜。」溫雅看著上面的標價，抬頭看著凌煜，低聲開口，「你知道死魚和活魚，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嗎？」
「生和死的差別！」
「呃…這麼說也沒錯了！」溫雅好笑，「其實，最大的區別是價錢的區別。你看這活著的要一百六一斤。可如果它咽氣了也許三十塊就能買一條。不過，差別就是死了的魚吃著不新鮮。嘻嘻…。但是，有兩個辦法，可以讓我們既能吃到新鮮的魚還能省一大半兒的錢。」
「比如？」
「比如，我們可以在這裡等著，等到它咽氣兒了，我們立馬買了，剛死的魚味道跟活著的魚一樣新鮮的，但是價錢卻是死魚的價錢。」
「如果它一天不咽氣兒，你要在這裡等一天？」
「嘻嘻…。第一個辦法有些不靠譜。所以，我們最好用第二個辦法。」
「本少並不太想聽。」
「聽聽嘛！就當長見識了。」
「你確定是長見識，而不是拉低本少的智商。」
「當然不是！是學習怎麼省錢。」溫雅笑的跟花一樣，眼巴巴看著凌煜，「親愛滴，我記得你身手好像很好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
「就是，我幫你把風，你速速出手把這條魚給做掉…。」溫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煜拉離了水產區。
「凌煜，我還沒說完呢！」
「你可以閉嘴了。」
「要不，你幫我把風，我去做掉它。」
「以後不許給本少做魚，也不許吃魚。」
安琥在後面看著感嘆，看了這次超市一行，少爺是真的長了大見識了。只是以後再想少爺來超市更不容易了。想著隨即又否決了，不過也不一定。比如這次他都沒想到少爺會來。所以，以後還真難說，只是要是夫人的提議，少爺怎麼選還真是說不好呀！
晚上溫雅給凌煜做了不少的『好吃』的。味道確實不錯，因為凌煜真的吃了不少。雖然給的評價還是一般。但是，溫雅認為這是凌煜比較保守的說法，要是放開了說，那只是好吃。
晚飯過後，凌煜如往常一樣去了書房。溫雅也顛顛的跟了過去，打的名頭是，她最近對紅袖添香有了新的認識。想跟凌煜報備一下。
凌煜對於這個所謂的紅袖添香，已經不抱什麼期待了！對溫雅的話也不以為然。不過，卻也沒否定她的提議，讓她跟著去了書房。然後…。
九點進入書房，將近十二點才從書房出來。不同的是，去書房的時候，溫雅走著進去的，可出來的時候是被凌煜抱著出來的。
凌煜垂眸，看著懷裡沉睡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看來對於紅袖添香，她確實是有了真切的認識。
走入房間，把溫雅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淺淡的一吻。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卻沒隨著躺下，而是抬腳走出了房間。
關上房門，凌煜嘴角的弧度消失，神色莫測，抬手，按下手錶一處按鈕。
片刻，安琳上樓，疾步來到凌煜跟前，頷首，「少爺。」
「沒什麼要向本少報備的嗎？」
安琳頓了一下，才開口，「回少爺，沒有！」
凌煜聽了眼睛微眯，「安琳，要本少自己去查嗎？」
聞言，安琳眼帘微動，靜默，良久，「屬下答應夫人，不向少爺報告。」
這麼說就是有情況了！凌煜看著安琳，眼眸暗沉。
安琳垂首，等著懲罰。
良久，凌煜開口，說出的話卻在安琳意料之外。
「你聽小貓兒的話，本少很滿意。」
安琳抬頭，神色不定。
「既然小貓兒不讓你說，你就不用報備了。本少只問一句，夫人可好？」
安琳凝眉，不知道該不該回應。
凌煜眼神沉下，「安琳，本少不介意你幫著小貓兒守著一些小秘密。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本少要確定小貓兒安好！」
安琳聽了心頭一動，懵懂明白了些什麼！抬頭，看著凌煜不再糾結，開口，「夫人今天下午哭了。」
「哭了？」凌煜眉頭皺起，「說清楚。」
「下午的時候，夫人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誰打來的，屬下不確定。大概二十多分鐘的通話時間，夫人基本都在聽。後來，夫人就開始哭。」
「哭了多久？」
「十多分鐘的時間。」
凌煜聽了靜默，情緒不明。
「你先下去吧！夫人那裡不要多說。」
「屬下明白。」
安琳退下，凌煜在外站了一會兒，轉身走進房間。
看著還在沉睡的溫雅，在她身邊坐下。拿起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翻開通話記錄。看著通話時間，拿出電話，撥通，「安嗜，去查一個號碼，十分鐘后給我結果。」說完，掛斷。
握著手機，看著溫雅，凝眉！哭了？她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曾經他那麼逼迫她，給她那麼大的壓力，也沒見她哭過幾次。這次為什麼哭？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嗎？還是，因為什麼人在哭？
在這世上，能真正影響到小貓兒的人並沒有幾個。J城的兩位老人，楊果，還有就是康逸安。
是因為誰在哭？是，康逸安嗎？所以，才她才讓安琳幫著她保守秘密？所以，今天下午她才這麼反常，才會對他這麼好，還第一次在某件事情上對他主動。
想著，凌煜臉色不由沉寂下來，眼中一片冰冷。雖然這種還未確定的猜測挺幼稚，也挺可笑。可凌煜卻攔不住心裡那股火往外冒。除了火氣，更多的卻是那種又酸又澀的的東西往外翻湧。不舒服至極，想砍人…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康逸安。他能做什麼？懲罰她？不要她？冷著她？讓她給他道歉，給他賠罪，還是讓她發誓永遠不再跟康逸安聯繫…。
凌煜想著忽然覺得有些無力，好像都做不到。他做不到，也知道她做不到。這種感覺實在糟糕透頂…忽然感覺，也許不應該讓安琥查那個號碼！凌煜第一次為某個決定感到猶豫不決，做不到果斷，雷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溫雅已經不是在意，而是已經上心了。現在，好像還被困住了。難道以後還要試著忍耐和妥協嗎？
凌煜覺得無法忍受，同時又感到束手無策。這種感覺纏擾心頭，讓凌煜臉色越來越難看，陰沉，冷戾。
手腕處紅色按鈕閃爍。凌煜看著，知道，安琥已經查出結果了。卻沒動，沉默，良久，看了溫雅一眼，凌煜起身，抬腳走了出去。
走出去，看安琥等在門口，神色有些微妙。凌煜看著臉色更沉了一些。
「少爺，號碼已經查出來的。」安琥說著頓了一下，凌煜眼眸沉了一分。「是誰？」
「是五爺。」
安琥話出，凌煜眉頭微跳，「再說一遍。」
「少爺，打到夫人手機上的那個號碼，是五爺的。」
「凌稟宏？」凌煜眼睛微眯，眼底滿是冰冷，戾氣！
「是！」
「下午打到夫人手機上的，只有他一個嗎？」
「是，只有五爺一個。」
「確定嗎？」
「確定！」
凌煜聽了慢慢閉上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眼中神色，也看不出情緒。
安琥皺眉，開口，「少爺，屬下懷疑，五夫人告發您和她的事兒，夫人已經知道了。」
凌煜聽了沒說話。
「少爺，要屬下去探查，確定一下嗎？」
凌煜搖頭，「這件事我會看著辦，你先下去吧！」
「是，少爺！」
「另外，這件事不要在夫人面前提及。」
「屬下明白。」
「下去吧！」
「是！」
安琥離開，凌煜心裡波濤翻湧。小貓兒是因為他，才哭的嗎？為什麼？是，可憐他嗎？這念頭出，凌煜臉色微變，身體緊繃。
如果只是可憐，他不需要…。
翌日
溫雅睡醒，床上已經不見凌煜蹤影。躺在床上，想著昨天那通電話，溫雅心裡湧上一抹酸楚。凌煜…。她該怎麼辦？她能為他做些什麼？
*
「真沒想到，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還提出見面。」凌稟宏看著凌煜俊美的面孔，還有身上那無法忽視的強勢威懾，尊貴不凡。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只是，在看到跟某個女人相似的眉眼，凌稟宏垂眸，眼底波動消失無蹤，轉而是深深的厭惡。
凌煜無視凌稟宏變幻不定的神色，開口，直入主題，「昨天你跟本少的夫人都說了什麼？」
凌煜話話出，凌稟宏放下手裡的咖啡，勾唇，「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昨天那通電話，你才會見我的？不過，我又覺得憑著你的秉性，應該不會在意這一點小細節。沒想到，我竟然想錯了！只是，現在更讓我出乎意料的是…」
凌稟宏抬眸，看著凌煜神色莫測，「聽你話里的意思，你不高興不是以為我插手了你的事兒。而是因為我跟你的夫人打了電話才不高興的？是這樣嘛？」
凌煜聽著，臉上無一絲波動，面無表情看著凌稟宏，「剛才的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不回答。本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凌稟宏聽著，嘴角揚起一抹無意識的弧度，眼裡更是沒有絲毫笑意，「你這囂張，跋扈態度，無視人的樣子，跟趙妍還真是像的很。不過，遺憾的是你沒有她那樣愚蠢的腦子。不然…。」
不然什麼？不然，也不會被他給壓制吧！凌稟宏這話沒說出。可凌煜卻很清楚，
「你還剩下三分鐘。」
凌稟宏聽了揚眉，放下咖啡，往後靠在椅背上，淡而無謂說道，「其實，我也沒說什麼。就是把趙妍對你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為，說給她聽而已…。」
凌稟宏話出，凌煜放在桌上的手猛然收緊，眼睛微眯，寒意蔓延，威壓傾釋，聲音沉冷，冰冷，「凌稟宏，你逾越了。」
凌稟宏心口微窒，神色微變。
凌煜看了他一眼，起身，抬腳，離開。
凌稟宏瞬時起身，開口，「凌煜…」
凌煜頓住腳步，回頭，「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下不為例。」這是道歉，也是妥協，保證！
可凌煜卻沒有反應，神色淡漠，「你說了不算。」
凌稟宏聽了嘴巴緊抿，「趙妍因為對那個女孩不喜歡，做了你不喜歡的事兒，就被你懲罰了。而我就因為給那個女孩打了電話，你也要對我出手嗎？凌煜，你這樣護著那個女孩，對她來說卻並不見得是好事。」
凌煜眼睛微眯。
「你這樣是護著她，可在心裡上對她卻是一種負擔。因為她，你與父母決裂。這種聲音一定會出現。這，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凌煜，你這樣，會讓她覺得有壓力，會感到累。」
凌煜聽了冷笑，「開脫的話說的挺精彩。」
「我是在為自己開脫！不過，那些話卻也是我經歷教訓的來的，你聽不聽，那是你的事兒，我管不了。」凌稟宏神色淡漠，「從電話里我能感覺到。那個女孩不是個惡毒的人。她也是愛你的吧！」
凌煜聽了眼眸緊縮，轉身，看著凌稟宏情緒不明，「你說『愛』，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就跟我說了一句。護著你，不問緣由。也就是因為她這句話，我才會告訴她那些事兒的。凌煜，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你沒選錯人。那個女孩挺好…。」
凌稟宏的話落下，凌煜轉身離開。
而離開前的那句話，讓凌稟宏心裡不由鬆了口氣。看著凌煜的背影，凌稟宏也明白了，看來那個女孩已經成了凌煜的軟肋。希望他自己能早點察覺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