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族間的事情,偶爾也是餐桌前閑聊的話題。在索仲儒說完後,索彧並未多說,隻簡單應了一聲。
“嗯。”
“當時我們和素念也是多年不見,所以和你唐叔叔定了一場家宴,就在初二晚上。”在索彧應完聲後,索仲儒說了這麽一句。
說罷,索仲儒望著索彧,問道。
“你要不要同我們一同過去?”
索仲儒話音一落,一直淺淡應聲的索彧坐在餐桌前,抬眸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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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峋來了別墅以後,就和許言去了他的房間。兩人坐在他床前的地毯上,開始了瘋狂的遊戲之夜。
今晚林峋是計劃通宵的,許言也同意陪他,兩人從晚上六點,一直打到了晚上十點。
相比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林峋的遊戲體驗好了不少。他不再是被許言按在地上錘著打了,他開始了反擊。
這倒不是說許言讓著他,當然許言也確實有讓著他。但更多的原因是許言一邊跟他打著,一邊還教他一些技巧,林峋有了許言的指導,進步飛速。甚至在後面幾局,林峋已經有了和許言分庭抗禮之勢。
許言的精神好像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有了些困乏。而林峋卻在一場又一場地進步中,熱血沸騰。面對他一局又一局的開局,許言也沒說什麽,只是靠在床尾陪著他打著。
終於,在林峋又贏了他一局後,林峋扔掉遊戲手柄,從地毯上站起來就是一陣狂舞。許言坐在那裡,看著林峋又瘋又興奮的樣子,也被他感染地笑了起來。
“爸爸!你這局沒讓我吧!”林峋瘋完了以後,回來坐在許言的身邊就用手臂捆住了他。
被林峋捆著,許言任憑他搖晃著,敷衍地應了兩聲:“沒有沒有。”
“嗷!我終於把前浪拍到沙灘上了!”林峋狗叫。
許言道:“下一把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那我們繼續!”林峋被許言刺激一句,松開抱住許言的手臂,準備新一輪的遊戲。
在林峋準備著的時候,許言也拿了遊戲手柄,準備投入遊戲之中。房間裡沒有開燈,顯示屏上伴隨著遊戲的畫面在明明滅滅,許言的臉龐被映照著,視覺感知都有些不太靈敏。
然而在這不太靈敏的視覺感知中,他還是感知到了手機屏幕的閃爍。許言握著遊戲手柄,看了一眼手機,而後,拿著手機站了起來。
“我去接個電話。”許言道。
正準備拍前浪的林峋:“……”
“都開始了!”林峋道。
“你先自己打一會兒。”許言道。
“哎……”
說罷,沒等林峋繼續說,許言拿著手機離開了他的房間。
看著許言頭也不回地離開的背影,林峋收回心神,他邊暫停了遊戲,邊嘀嘀咕咕了一句。
“誰的電話啊,還得躲著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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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離開林峋的房間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他隨手鎖上了房門,而後按了手機的接聽。
“舅舅。”許言叫了一聲。
電話那端,在許言叫了一聲後,傳來了索彧低沉的應聲。
“嗯。”
許言聽到索彧的聲音,低著頭笑了起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裡也沒有開燈。在索彧走後,他就沒有回過自己的房間了。現在聽著索彧的聲音,許言仿佛又想起了白天和索彧在房間裡的場景。與此同時,房間裡似乎還彌留著他們上午纏繞在一起的氣息。
許言臉頰一熱,打開了房間的燈。
“準備睡了?”
在聽到房間的開燈聲後,索彧以為許言是關燈,這樣問了一句。索彧問完,許言道:“沒呢,在陪林峋打遊戲。”
許言說完,索彧道:“林峋也在?”
“嗯。傍晚你剛走他就過來了,說是林家那邊有熊孩子,所以來這裡躲著。”許言道,“我們打了一晚上遊戲了。”
許言說著他和林峋在別墅裡做的事情,他說完後,電話那端索彧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後,索彧道。
“不應該給他買這個遊戲機。”
許言:“……”
從昨天索彧送了林峋遊戲機開始,先是昨天晚上,再是今天,林峋就一直纏著許言陪著他玩兒遊戲。甚至今天早上,還跟上了許言和索彧回別墅的車,在索彧送他們回來後,林峋還和索彧道別讓他離開。
雖然後來索彧回來了,但回他自己的家,還是避開林峋回來的。
許言聽了索彧的話,他低著頭,抿了抿唇。
“舅舅吃醋了?”許言問。
在索彧回國後,林峋卻佔據了許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因為這個遊戲機,他一直和林峋在一起,都沒怎麽和索彧在一起。
甚至說,現在這通電話,還是他在遊戲途中出來接的。
索彧現在在索家大宅,但是林峋卻在別墅跟許言在一起。
許言這樣問完,就靜靜等待著索彧那邊的回答。索彧倒是沒有馬上回答,可是在安靜了一會兒後,還是應了一聲。
“嗯。”
許言笑了起來。
他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對方吃醋是什麽感覺,現在他知道了。
許言的笑聲伴隨著聽筒傳遞到了索彧的耳邊,少年的聲音低而軟,像是他後頸柔軟的毛發,剮蹭著索彧的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