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峋:“……”
“你不是去林家大宅了麽?”沒等林峋仔細尋摸他目光變化的原因,許言回過頭來問了林峋一句。
早上和林峋打了兩局遊戲後,許言就回房間“睡覺”了,林峋昨天晚上通了個宵,所以也回房間去睡了。不過在睡了沒多久後,就被索菁電話吵醒,讓他中午就回林家大宅吃飯,因為今天有客人在。
所以上午的時候,林峋就已經離開別墅了。
而他離開後,也正是許言破碎的開始。原本怕有聲響,被林峋聽到,林峋離開,索彧更是肆無忌憚,許言差點被拆了。
想到上午的事情,許言喉頭有些發乾,他看向林峋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堅定,微瞥向了一旁。
而林峋並沒有察覺他的異常,在他說完後,林峋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道:“害,別提了。今天是我二爺爺家的大伯小叔兩家過來,我媽非讓我回去一起吃飯。大伯家堂哥結婚生子有個五歲的兒子,小叔老來得女有個五歲的女兒。倆熊孩子天生冤家,在家裡打了一天。他們都在聊天,我又插不進去嘴,我媽就讓我看著倆孩子,我都快被折磨瘋了。晚上他們吃了飯還要打麻將,肯定還讓我看孩子,所以吃完晚飯我跟我媽說今晚來陪你,就溜出來了。”
提到今天一天的陪娃生活,林峋臉色都變得不是那麽好看了。
看著林峋不好看的臉色,許言笑了一聲,道:“那你等晚上他們走了你再回去?”
“回去什麽?”林峋道,“不回去了,今天我就在這兒陪你,明天早上再回去。”
反正家裡隻說讓他今天晚上回去吃飯,明天過年在家守歲,其他的都沒規定。在林峋這裡,他能多陪伴許言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而許言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
這種快過年的時候,林峋先是為了他從大宅回了林家,再臘月二十九跑來別墅陪他,想來林家老爺子和老太太應該有所不滿了。但是對於林峋的心意,許言偶爾也會按照林峋的想法去接受,不然一直拒絕,林峋也未必就舒服。
“行。”許言應了一聲,問道:“打遊戲?”
提到打遊戲,林峋這下才神清氣爽了些,許言說完後,林峋已經朝著他走過來,一把攬住了他的脖頸,道:“走走走!今天晚上我們通宵!”
許言:“……”
林峋攬著他的時候,是整個身體壓在他身上的。平時許言還能撐住,但是今天他的腰和雙腿還是虛空的。在林峋摟過來的時候,許言一把扶住一旁的樓梯扶手,扶住扶手的同時,許言控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上樓的許言突然扶住樓梯扶手停下了動作,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還扶在了腰間。見識到許言的這番動作,林峋立馬站直了身體,他一雙大眼看向許言,上下打量了他兩眼。
“你怎麽了?虛成這樣?在房間打了一天的飛機啊?”
許言:“……”
林峋說完,許言抬腳就踹,林峋嘻嘻哈哈地閃躲到了一旁,然後重新攬住了許言,但是這次貼心地沒把整個身體壓在許言身上。
“開玩笑開玩笑,不過你是不是不舒服?今天早上我叫你的時候,你嗓子都是啞的,現在聽著也有些啞啊。你再說句話我聽聽。”
林峋一邊說著,一邊把狗耳朵湊到了許言的嘴邊。在他湊過來時,許言:“……”
“啊!”許言喊了一聲。
許言一聲大叫,林峋耳朵離得近,被他這麽一叫,耳膜差點給許言叫破了。他一個猛跳,跳到了樓梯的另外一邊,耳朵裡還嗡嗡作響。
“挖槽!爸爸你想殺了我啊!虎毒還不食子啊!”
許言微乜著眼睛看他,問道:“現在還覺得爸爸虛麽?”
“不覺得了。爸爸聲若洪鍾,中氣十足,絕對不虛!”林峋道。
林峋說完,許言笑了一聲。在他笑著的時候,林峋也笑著重新攬住了他。兩個人就這樣勾肩搭背的,一起朝著樓上林峋的房間走。
剛才鬧了林峋那麽一下,順便也把早上那件事情給搪塞了過去。雖然搪塞過去,但許言對今天發生事情的想法卻並沒有停下。
他和索彧的關系已經變了。
許言感覺他和索彧的關系,像是站在一張單薄的紙面上接吻。紙面雖然單薄,但是也遮蓋住了紙面下林峋他們看到他們接吻的視野。
他不知道和索彧的這個吻什麽時候會結束,也不知道這張單薄的紙面什麽時候會破。
這兩件事情擁有無數的可能,而組合在一起,則擁有了更多的無數的可能。每一種可能,都會產生不同的局面。
而這不同的局面,每一個都是那麽複雜難以應對。
許言甚至一想到,都覺得他的神經線像是纏繞到了一起,雜亂得發麻。
“林峋。”在這種發麻的雜亂中,許言叫了林峋一聲。
林峋正說著遊戲呢,聽到許言叫他,看了他一眼:“啊?”
兩人勾肩搭背地抱在一起,林峋的胳膊是勾在許言的肩膀上的,他比許言高了一些,所以在看他時,是低著頭的。
林峋有點像少年版的索彧。
但是他們像是像在了五官輪廓上,一樣的深邃精致,眉骨突出,鼻梁高挺。但是林峋和索彧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
這源於他們有一雙不一樣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