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發現真相後,決定為女兒報仇,設計將他們鎖在了小黑屋裡,隨即放火燒了整棟宿舍樓。
失去了相依為命的女兒,宿管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放了火之後,她在休息室裡一邊哼著童謠,一邊繼續給女兒織著毛衣,最後死在了火海裡。
所以報道才說,火災裡死了四個人。
一時間,長桌上有些安靜,只有翻動紙頁的聲音。
羅輕輕放下故事卡,望向裴厲:“我明白了,所以最後開門的密碼,130317,是宿管女兒的生日對嗎?”
裴厲點頭:“父母通常會在孩子生日或者值得紀念的日子,去拍這樣的合照。賀聞溪說拍照日期是190317,小女孩看起來大概五六歲,所以我試了這個日期。”
賀聞溪捧著加了冰的青檸薄荷水,心裡悶著有點難受。
說出這番話的裴厲,卻沒有會在生日那天,帶他一起去拍合照的父母。
坐在桌子對面的穆連,見賀聞溪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有點悶悶不樂的,可能是想緩解一下情緒,伸手去托盤裡挑了個水果糖。
他竟然跟遇上了質檢員一樣,有點緊張了,心想,這糖可是他挑了又選才定下的,就不信這小少爺嫌棄了他的空氣香氛不好聞後,還會嫌他糖不好吃!
沒想到賀聞溪撕了兩下糖紙,沒撕動。
穆連正疑惑,這糖的糖紙雖然沒那麽脆,但也不至於撕不開吧?真不至於吧?
就在這時,他發現,賀聞溪沒有再嘗試,而是直接將水果糖遞向了旁邊,然後湊過去,很小聲地跟裴厲說了句什麽。
裴厲冷白的手指捏著故事卡,靠在椅背上,露出的下頜線清晰冷銳。他垂著眼,上半身小幅度地朝旁邊傾了傾,表情冷淡地聽完後,十分自然地伸手,將糖接過來。
撕開了糖紙。
重新又把糖放回了賀聞溪掌心裡。
穆連這下是真的有點藏不住驚訝的神情了。
雖然知道這小少爺挑剔又嬌氣,可再怎麽樣,會撕不開糖紙?誰信?
重點是,
裴厲你竟然就這麽慣著?!
周一早晨,又是一片兵荒馬亂。
“物理最後三道大題最後一小問我全沒做出來,七中出的月考卷太沒天理了,哪位神仙做出來了給我瞅瞅!”
“前兩道做出來了,要看嗎,不過最後一小問我也跪了。”
“兩塊炸雞懸賞物理最後一題!”
有人看見湯銳走進教室:“銳哥你來了!物理最後一題第三小問你做出來了嗎?求看!”
湯銳剛放下書包,聽見這句,搭在書包拉鏈上的手停住,有點尷尬:“我想到了一種解法,不過隻解出來一半,要看嗎?”
“不用不用,我一會兒去看看裴厲的,他應該做出來了!”
以前一班湯銳成績最好,如果他都做不出來,那這道題基本就沒人能解。
湯銳臉色微沉,很快又笑起來:“好,他那麽厲害,肯定做出來了。”
教室最後一排,賀聞溪正撐著下巴,萎靡地坐在座位上,時不時朝教室的後門看一眼。
這次的發熱有點奇怪,他都已經極盡所能,不僅在密室裡一直跟著裴厲,回了家之後能跟也跟著,連吃飯都坐在裴厲旁邊。
按照之前兩次的經驗來判斷,吸到的信息素已經足夠緩解這次發熱了。
然而,從昨天上午一直到現在,熱度依然一點沒褪下去過。
而且發熱期還疊加怕黑怕幽閉空間的buff,昨晚賀聞溪關了燈,怎麽都睡不著,沒辦法,隻好起床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就這麽亮亮堂堂地睡了一晚上。
江頌拎著物理卷子跑回來:“絕了,整個一班,竟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作為理科實驗班,他們班數理化生四科做題的正確率一向很高,如果都做不出來,那必然只會是出題老師的問題。
江頌把卷子抖得“嘩嘩”響,“你裴厲哥哥怎麽還沒回來?”
賀聞溪已經對“你裴厲哥哥”這個稱呼免疫了,有氣無力地回答:“這得看老杜多久放人了。”
望眼欲穿的不止江頌,等裴厲回到教室,剛坐下,桌邊就圍了一圈人,一個個雙眼發光地望著他。
賀聞溪跟他同桌解釋:“物理最後一題第三小問,你做出來了嗎?”
裴厲明白了,他從書堆裡抽出卷子:“做出來了。”
話音剛落,卷子就沒了,沒人再管裴厲,全都圍著卷子開始研究解題過程。
這時,羅輕輕站到了講台上,用黑板擦拍了拍講桌:“各位,我在統計了大家的意向後,發現大家都對五一文藝演出的舞台劇毫無興趣,我們班連扮演大樹的人都湊不齊。”
教室裡的人都笑起來。
馬上就要進高三,各科老師時不時就把“馬上就是要高考的人了”這句話掛在嘴上,弄得每個人頭頂上都跟懸著一把劍似的,而一旦要參與舞台劇的籌備,至少這一個月裡,都要抽不少時間出來配合排練,那要比別人少刷多少道題?
羅輕輕等大家笑完,接著道:“但文藝匯演我們班不能不上,所以老杜就把全班每個人的名字都寫在了小紙條上,扔進了紙箱子裡,直接抓鬮,抓誰誰上,反對無效。”
沒想到是抓鬮,一時間人人自危,馬上有人叫起來:“輕姐,誰被這麽倒霉——呸,這麽幸運被抓壯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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