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他即將跌倒的時候,那有力的雙手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糾纏中,沈成蔭心跳加快,他呼吸也混亂了。
他停止了掙扎,因為他累了。
這個人就和狗皮膏藥一樣,不管他往哪裡躲,那手就跟在哪裡,每一秒對方總能跟上,有時候還能預判他的方向。
一隻手就能上下左右製住他所有的躲閃,經驗過於豐富。
最後,他精疲力盡,就被一雙手和一個吻固定在對方懷裡動彈不得。
沈成蔭後背因為撫摸舒服得弓起了背,他扶在那人的肩膀上,鼻間是兩人交錯混亂的呼吸,緊接著,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他就被人抱著倒在了床上。
在那人再次吻下的瞬間,沈成蔭睜大了眼睛。
迷霧散去。
那張面容依舊深刻,有一種太陽般光輝燦爛的美——
他看清楚了。
——是聶柏雪。
·
沈成蔭驚醒的時候身上出了一身燥熱的汗。
他的心臟砰砰的,跳動速度明顯高於平常的速度,脖頸間出了濕淋淋的汗,他伸手一摸,手都變得濕漉漉了起來,最後不得不抽了好幾張紙巾才勉強擦乾。
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身上的燥熱還沒去幹淨。
接著,他就聞到了一股清甜的味道——
那是一種淡淡的,乾淨的,縈繞在鼻尖的梨香——
沈成蔭一驚,瞬間意識到自己到發情期了!
他連忙下床,結果在起來的時候腿用不上勁兒又倒回去了,過了兩三秒,才又撐著下了床。
沈成蔭找到放在床頭櫃裡的抑製劑,撕開包裝——
在對準的時候他手因為發情的原因有些顫抖,但幸好,抑製劑還是無誤的打了進去。
等到抑製劑打完,沈成蔭靠著床邊坐到了地上,慢慢等著身上的熱度退去。
他微微闔眼,狀態看上去好了一些。
但是僅僅過了兩分鍾,這股熱浪不僅沒有消退反而再次席卷而來——!
他逐漸覺得不對,手摸了摸臉,依然很燙。
大腦發懵,沈成蔭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抑製劑竟然對他沒有效果!
沈成蔭驚呆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難道是抑製劑打晚了?
還是抑製劑過期了?
他不太確定。
這是家裡最後一支抑製劑了,用完了,就沒有辦法再打了。
席卷而來的熱潮讓他無法思考,身體開始瘋狂渴望之前在他身上留有標記的Alpha的信息素。
沈成蔭手軟腳軟,他趴回床上,咬著牙,夾住了被子。
可是那股燥熱還是一陣一陣的湧上胸口,沈成蔭摸了好幾下領子,最後直接胡亂拽著衣服,脫了。
但令人遺憾的是,這沒什麽用。
他摸出手機,眯著眼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
家裡只有他一個人,而聶柏雪,還遠在千裡之外的橫店——
意識到這一點的沈成蔭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可惡!
過了一會兒,冷靜了下來,稍微思考了一下,他來到了聶柏雪的房間。
Omega的腳步急躁中帶著一點慌亂,他到了聶柏雪臥室的門口,猶豫了一下。
冷調的月光散在了他的身上,緊致而纖長的身軀透出瑩潤的光澤,身體忍不住顫抖,沉默幾秒,他最終還是推開了聶柏雪臥室的門。
聶柏雪,等你我幫渡過這關,我請你吃飯!
沈成蔭心裡暗自想著,他進去後就直奔衣櫃,胡亂拿了幾件衣服出來堆在床上,他閉眼摸了一件襯衣出來,給自己套在上身上,瞬間,那含有聶柏雪少量信息素的衣服讓他長長的喟歎了一聲——
他終於緩了口氣。
可是,這點兒信息素怎麽能夠用呢?
當肌膚的渴望被這件衣服稍稍滿足,緊跟而來的,就是巨大無比對Alpha信息素的瘋狂叫囂——
沈成蔭沒遭受過如此難熬的發情期,之前他打完抑製劑也就過了,沒有哪次像今天一樣讓他如此狼狽。
他越是隱忍,腦子裡就越忍不住回想聶柏雪那雙可以緊緊握住他的手的大手,去想聶柏雪叫他躲閃不及的吻,去想聶柏雪驚人的耐心和永遠冷靜平穩的面孔。
他越想,就越難熬。
怎麽會有我這樣的倒霉蛋!
變成Omega不說,到頭來抑製劑還沒用!
沈成蔭那雙玻璃珠似的眼睛已經控制不住的蓄滿生理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動人的粼光,白皙秀美面容上還有曖昧的紅。
他情緒上來,眼淚也直接下來了。
不知道過了幾分鍾。
Omega的嘴唇幹了。
他把聶柏雪衣服都蓋在了自己身上,還專門拿了一件蓋在頭上,他大口大口呼吸著,躺在聶柏雪睡覺的位置上,試圖緩解身上的熱浪。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條從水裡跳上岸的魚,不僅乾渴,還缺氧。
剩下的幾天可怎麽熬啊——
沈成蔭試圖通過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可惜他不是聶柏雪,他的操作不僅沒什麽用,還讓自己更煩了。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的他,蜷縮在聶柏雪的衣服裡,已經沒有精力去考慮他是需要個男人,還是女人了。
恍惚中,他摸到手機,動作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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