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幫你?”潤雪眼睛一亮,主動提出這件事。
“你幫我?”嚴路淡聲道,“又不是什麽好玩的事。”
“反正也無聊,就我來嘛。”潤雪刻意壓低聲音,像是在撒嬌。
嚴路也沒攔著,直接把剃須刀交到潤雪手裡。
他主動仰頭站在潤雪眼前,下頜白花花一片,潤雪欣賞嚴路冷峻眉眼幾秒後,又忍不住笑。
“有點像聖誕老人。”
潤雪輕笑著,打開電動剃須刀的開關,一點點地從側臉給嚴路刮胡子。
“不對,聖誕老人可沒你這麽帥的。”
“再多說兩句,我就要迷失在你誇獎裡了。”嚴路忍不住打趣。
“迷失就迷失唄。”
“對了,聖誕節要來了。”潤雪呼吸微微放輕,望向他,“你生日也要到了。”
“嗯……”嚴路漫不經心地應聲。
想到什麽,低著眸子問:“記得我的生日?”
“這不廢話。”潤雪立馬接話。
“因為上輩子就記得?”嚴路淡聲道。
潤雪點了點頭:“那確實是之前就知道。”
說句不合時宜的話,不僅是生日,就連忌日他都記得呢……結婚紀念日。
“行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啊。”一想到這,潤雪就想罵人。
“那也沒什麽辦法。”嚴路安慰性地揉揉潤雪的腦袋。
嚴路這麽淡然地和他說上輩子的事,可見是真的沒那麽在意。
潤雪眼睛笑起來,“好了,應該都刮乾淨了,你洗洗。”
嚴路低低地說了聲好,洗完臉又抹了些須後水,是清冽的薄荷雪松味。
“怎麽這個水的味道也是……”潤雪低聲喃喃。
嚴路:“你不是說喜歡我身上是這個味道。”
忽地,嚴路想到什麽,眼睛眯了眯,“我上輩子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潤雪無辜地眨眼,想要裝傻混過去。
“餓了,早飯肯定都做好了,我們快下樓吧。”潤雪推開嚴路的手臂想走。
手腕卻被一隻溫熱寬闊的手心鉗住,嚴路似笑非笑,“老婆應該補償我。”
“不然我會生氣。”
這件事確實是潤雪不佔理。潤雪纖長的眼睫心虛地輕顫。
嚴路薄唇微啟:“親吧。”
這要求提得明明白白,潤雪想回避都回避不了。
抱著嚴路的腰,仰頭親上去,唇和唇剛碰上,潤雪本想的是親一親撫順嚴路生氣的心情就好了,嚴路像是察覺到,骨節分明的手扣住潤雪的腰……
結結實實地吻。
唇齒勾纏的曖昧水漬聲難免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一想到還在家裡,又是大清早……潤雪被親得雙腿發軟。
迷迷糊糊間也不知道親了多久,潤雪靠在台邊沿,急促地呼吸著,臉頰完全紅透了。
“現在……該好了吧。”潤雪眼皮滾燙,羞恥地不敢看嚴路的眼睛。
嚴路抬手揉揉少年柔軟的唇瓣,黑眸透著饜足的笑意。
“再讓我發現其他這樣類似的事,我還這樣親你。”
潤雪張了張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鏡中,自己的唇色嫣紅,唇瓣泛著瑩潤的光澤,流暢精致的唇形本來就像花瓣,唇色又被親成水紅色,更像絢麗綻放的花。
總之,潤雪忍不住羞恥,緊咬住唇嘟囔:“應該沒有……其他類似的事了。”
“對了,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嚴路微笑地看著潤雪。
潤雪:還有???
“我喜歡青提味,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嚴路話音一落地,又靠近潤雪,深沉的目光有實質地落在潤雪唇上。
潤雪下意識往後退,卻無路可退。
“真、真的要下樓吃早飯了。”他哭笑不得。
嚴路微眯起眼睛,像一隻盯住獵物的凶獸,眸光銳利。
半晌,他才不緊不慢地往後退了步,道:“也是,那就下次再親。”
潤雪舔了下乾澀的唇,悔不當初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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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轉到十六班,潤雪和嚴路與十班的同學少了許多往來。
平時也就偶爾和段凡、周梓雅他們說上幾句話。
一次中午吃飯,潤雪不經意從段凡那裡聽到消息,張濤轉校走了。
“是嗎?”潤雪聽聞後也沒太過驚訝,就像隨便聊到一個陌生人。
“對。”段凡看了眼潤雪和嚴路淡定的表情,繼續往下說:“因為冤枉你作弊的事,重新分班後那些同學也不太接納他。”
“他的班主任有講過,在學校裡不能故意孤立同學什麽。”
“其實也沒發展到校園霸凌那麽嚴重,大家都不樂意和他說話,就冷著他。”
“冷著也是冷暴力吧。”
潤雪覺得有些唏噓,但對張濤確實也同情不起來,“轉學就轉學吧,挺好的。”
“我還是覺得太便宜他了。”段凡在心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潤雪運氣好,考場沒監控的話,有理都說不清。
惡人自找苦吃,就是活該啊。
嚴路在一邊默默聽著,時不時往潤雪碗裡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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