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嚴路倒了點兒,液體呈淺淺的金綠色,在璀璨的水晶燈下泛著漂亮的色澤,酸甜合度的酒香在空氣中彌散。
“你也喝,白葡萄嘛,碰瓷下青提。”
嚴路覺得這話有些好笑,都不是一個品種的,還能假裝碰瓷下。
“嗯,我嘗嘗味道。”嚴路修長的手指捏起酒杯,喉結輕滾,喝了一口。
潤雪往生蠔上擠了檸檬汁,拿著叉子開始品嘗,喉嚨都分泌口水了。
第一個還沒吃完。
嚴路忽地湊到了少年耳邊,聲音低沉又慵懶散漫。
“其實,就算生蠔真的會讓你晚上燥熱也沒什麽,我不會介意。”
“畢竟你之前也不是沒燥熱過。”
潤雪倏地瞪大了眼睛,扭動僵硬的脖子看向嚴路,嘴裡還剩小半塊生蠔,驚嚇得沒繼續咀嚼了。
被嚴路看得臉熱。
潤雪吞下嘴裡的食物,眼神有些閃躲:“呵呵呵,有嗎?沒有吧,你記錯了,我怎麽會啊。”
“燥熱的分明是你才對啊,你上一次早上睡醒過來,都那什麽了。”
“嗯。”嚴路大方地承認。
這一下,又輪到潤雪抿唇不好意思說話了,他嘴硬道:“反正我沒有燥熱過。”
“那之前我抱著你睡覺的那天晚上——”
潤雪捂住了嚴路喋喋不休的嘴唇,琥珀色的眼眸橫了嚴路一眼。
嚴路不慌不忙,嘴唇碰了下少年的掌心。
潤雪手心忽地泛起熱意,他連忙收回手,在衣服上面搓搓。
“不許說這個!”潤雪瞪他。
嚴路斂眸勾唇,喉間漾開一聲低低的“嗯”。
“嗯,我不說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吃這個沒事。”
“你放屁!你分明就是在戲弄我。”潤雪識破了嚴路的壞心眼。
嚴路如墨漆黑的眼眸透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潤雪鼓了鼓臉頰,他拿起叉子戳柔軟鮮嫩的生蠔肉,那手上的力道,就像是在戳嚴路。
把被戳了好多下的生蠔肉送進嘴裡,用力地咀嚼了,表情都有些咬牙切齒。
嚴路手指癢,抬手捏了捏潤雪的臉頰。
“這麽氣?”
潤雪含含糊糊地說:“氣!”
唯有美食可以紓解他的心頭之恨,又連續吃完剩下的生蠔,潤雪把最後一個遞到嚴路的嘴邊。
“我吃不下了,這個你吃吧。”潤雪把生蠔往嚴路的嘴邊懟了懟。
段凡剛回來,就看見潤雪和嚴路面前又多了一盤生蠔殼。
眼神更加意味深長了。
潤雪知道他肯定又想到壯陽那方面去了,連忙把這些都推在了嚴路身上。
“全都是他吃的,他比我更需要補這個。”
嚴路正在吃東西的嘴唇一頓,斜睨了潤雪一眼。
潤雪還以為這樣,就不用再被段凡用那樣的有色眼睛看待了。
哪知道,段凡更是一副調侃的表情:“咳咳,你這麽清楚?”
潤雪後知後覺地明白這話,白皙的臉頰連著脖頸都漫開了血色。
嚴路忍不住笑了聲。
見嚴路不幫忙解圍還笑,潤雪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地說:“嗯,他腎虛得很,確實要補補。”
“這件事關系到嚴神的尊嚴,我們給他保密。”
段凡不可置信地看向嚴路,原來你還有這種難以言齒的隱疾?
“放心,我肯定不會把嚴路不行的事說出去!”
嚴路:“?”
第47章
“亂說什麽呢。”嚴路覺得好笑,抬手捏了潤雪的臉蛋。
又來這招……
潤雪忍住哼唧聲,就是不屈服。
“他隨便一說,你怎麽還跟著瞎起哄。”嚴路抬起眼眸,眼神深邃而凜冽。
段凡咽了咽口水,在懷疑潤雪和嚴路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不信?”嚴路眼裡露出危險的笑意。
段凡脊背一僵,連忙點頭:“我信,我信,信信信。”
剛好有班裡其他人叫段凡過去喝酒,段凡如釋重負,連忙起身跑路,不再參加潤雪和嚴路之間的修羅場。
等他一走,嚴路似笑非笑地看著潤雪。
潤雪臉紅了紅,發現嚴路有隻手都不安分地摸到了他的腰上,他躲開了。
“幹嘛啊。”
“誣蔑人還這麽理直氣壯?”嚴路動了動手指和拇指,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捏著少年腰間的軟肉。
“我哪有誣蔑你,說不定我說的就是真的呢。”
潤雪抿緊嘴唇,死鴨子嘴硬。
“確實,你又沒有見過。”嚴路若有所思地說。
誰沒見過,體驗過無數次了好吧。
不是潤雪驕傲,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嚴路身上有幾顆痣。
“乾脆晚上讓你親自試試好了。”嚴路又補充了這句話。
“試、試試?”潤雪沒想到嚴路竟然會這麽膽大妄為,說話都結巴了。
潤雪腦中立馬開始浮想聯翩,垂眸看了眼嚴路的腿,又連忙挪開視線,耳朵紅了一片。
“你耳朵紅了。”嚴路湊近,無情地戳破潤雪羞赧的狀態。
他深深地看著潤雪,低沉的嗓音滿是意味深長:“我只是隨口開一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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