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給他餞行,邀請多少人來是他們的事。
……
宋譚點了最大的卡座。
他興奮地讓服務員把好酒都送過來。
楊姐見大單來了,看都是些小年輕,還刻意確定了一下,她問宋譚幾人:“你們成年了?”
“當然,我們都成年了。”宋譚掏出身份證。
其他人見狀也掏出身份證,楊姐確認無誤後讓服務生上酒。
在場唯一的未成年潤雪縮了縮脖子,努力減輕存在感。
可惜他容貌太出挑,楊姐盯著他。
潤雪淡定地看回去。
楊姐心想,這學生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眾人裡就他沒染頭髮,該不是被這群混社會的哄騙著入夥吧。
她走後,潤雪才松了口氣。
還好沒問他要身份證。
……
宋譚他們拉了這麽多七彩頭髮過來玩,哪裡還顧得上不會喝酒的潤雪。
反正潤雪只是付錢工具人。
舞池音樂勁爆,男男女女熱鬧又開放地搖擺身體,潤雪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嚴路,好奇地問調酒師。
“嚴路嗎?他可能在二樓。”
潤雪乖巧地道謝。
順著黑金色的金屬旋轉樓梯,潤雪上了二樓。推門進入,星空天花板宛若星河流轉,比起樓下的熱鬧瘋癲,樓上仿若另一個世界,也不知道做了什麽隔音措施,性感抒情的情歌流淌,完全不受樓下影響。
幽藍的光緩慢地移動。
照亮某個卡座時,潤雪心臟驟地收緊,想要喊名字的衝動被迫壓在喉間。
不遠處的卡座。
還是少年的嚴路身穿西服馬甲,脊背筆挺地托著酒。
黑發黑眸,周身落著淺淺的光暈。
比起後來臉孔輪廓鋒利且硬朗的他,此時的嚴路身形纖薄幾分,個子也縮了水。目測估計只有一米八。
垂感極佳的西裝褲包裹著男生修長筆直的長腿,腰身勁瘦,襯衣扎在褲腰裡,別有一番感覺。
潤雪心裡有一種奇妙的時光流轉感。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接觸過的嚴路。
潤雪使勁掐了下臉,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有太多話想說、想問,可一想到嚴路現在還不認識他,潤雪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壓下激動的情緒。
他想走近點兒再看看嚴路。
“小夥子這麽俊是店裡的頭牌啊?過來坐著給我們倒酒唄。”
卡座裡,兩三位中年男和幾位上了點年紀的風韻猶存的女士哄笑著。
嚴路垂眼,委婉拒絕。
靠他最近的,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笑著說:“坐過來倒杯酒而已啦,今晚帳全掛在你這裡好不啦?要想姐姐點什麽酒,盡管開口呀。”
“弟弟平時健身嗎?屁股還挺翹,帶姐姐一起練練?”
嚴路蹙眉。
他反覆拒絕。
今晚組局請客的男人黑了臉,指著嚴路:
“你他媽都來夜場上班了,還裝什麽純,穿顯屁股這麽翹的褲子。”
“不他媽就是想勾引人?”
“你這屁股金貴是吧?”表情極盡猥瑣的男人直接上手。
他倒要看看,這屁股摸不摸得。
嚴路眼神一片冰涼,克制住把酒盤砸客人腦袋上,快速地移開身子。
與此同時,他的腰被摟著往後拽了下。
嚴路驚訝回眸,他對上一雙明亮漂亮的眼睛。
潤雪不廢話,直接抬腳揣開那隻鹹豬手,他氣得不行,直接開罵:“傻逼,就你還想摸他???”
一腳還嫌不夠,潤雪又補了一腳,油膩男人喝醉了酒,站都站不穩,更別提反擊了,他陷在沙發裡哎喲喂地叫起來。
“打人了,打人了……”
“哎喲喂……還有沒有天理了!”
潤雪緊摟著嚴路,側身探出腦袋罵:“打的就是你,臭流氓,癩hama想吃天鵝肉吧你。”
竟然敢摸他老公的翹屁。
可惡至極!!!
楊姐聽說樓上客人鬧了事,連忙上樓。
一走近,就看見剛才那個惹眼的洋娃娃緊緊抱著嚴路的腰,嘴裡還罵個不停。
楊姐:“?”
她處理混亂,兩頭勸架。
潤雪:“你們酒吧不正規吧,客人都上手了,我打個電話讓警察過來調查下。”
楊姐:“別別別,有話好好說。”
“報警、報警,誰不報警誰孫子,看我不把你拘進去幾天!”油膩男操起酒桌上的酒瓶想打架,沙發上其他女人鬧鬧哄哄躲到一邊看戲。
楊姐和其他幾個服務員攔著油膩男。
嚴路、潤雪被擠到了一邊。
潤雪自說自話地小聲嘟囔:“他竟然還想捏你屁股,吃你豆腐,癩hama、下賤不要臉、社會的敗類、渣滓……”
嚴路聽著這一連串的稍顯幼稚的髒話,表情複雜。
“你還要抱到什麽時候?”嚴路淡聲道。
潤雪看了看自己緊貼著男生勁瘦腰身的雙臂。
鬧了個大紅臉,他連忙松開手:“對不起,抱習慣了,習慣了。”
嚴路:“?”
第4章
“抱習慣了?”嚴路問。
潤雪差點脫口直接承認,又連忙瞎編:“就是……我習慣抱著東西睡覺。”
“這樣。”
嚴路點了下頭,瞥了眼忙著勸架沒時間搭理他的楊姐,繼續聊起來:“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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