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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修仙 - 第八一三章 當面告別,拉天帝陪葬字體大小: A+
     

    「師兄啊,我的好師兄啊,你死的好慘啊,怪我沒用,你都死了,我都沒看好你的墳,等我過去的時候,你的墳竟然已經被人挖了。」

    撕心裂肺的乾嚎聲,穿破雲霄。

    秦陽伸長了脖子往下看了一眼。

    只見五行山的山道上,一個看起來胖胖的小胖子,但五官容貌,卻跟張正義完全不同的傢伙,正在扯著嗓子乾嚎,叫的跟殺豬似的。

    秦陽伸出手,捂住臉,實在是不忍直視。

    張正義這個狗東西,哭不出來還要學人家嚎喪,戲演的太假了,嚎了半晌,一滴馬尿都沒見到。

    這狗東西!

    自從魁山一戰之後,秦陽便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沉睡在裡面,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死人,誰也沒見,見多了憑增不舍,他還是不適應現在的狀態。

    惦念過那麼多人,唯獨不擔心張正義。

    就是非常確定,這貨哪怕再飛灰煙滅,過一段時間之後,依然還能活蹦亂跳的蹦躂。

    當初跟嬴帝的生機融為一體,熾烈如大日,本質上是超越了封號道君層次的存在,在那種情況下,只要大日開始了坍縮,便是天地大勢,無可抵抗的偉力,任何方法都擋不住的。

    他手裡有自黎族得到的替身神像,然而,那玩意連反應都沒有,明顯是超出層次太多了,擋不住。

    秦陽覺得,那種情況下,唯一還能活過來的方法,可能也就是擁有神凰血脈,身負不死神凰神通。

    這麼一想,他還擔心張正義個屁啊。

    能真正殺死這貨的,可能只有時光了。

    秦陽悄悄的按下雲頭,進入到五行山內。

    前來祭拜的人不少,尤其是東海的人,出乎意料的多,緊接著便是南海那邊的人,不遠萬里而來。

    他名聲最好的地方,除了南海就是東海。

    實力雖然很少被人提起,大家都覺得他先天有孫,根基有缺,可做出來的事,東海和南海這邊,記他好的人卻不少,哪怕是白眼狼,表面上也不敢說出來。

    當年南海爭鬥紛紛,坐擁南海廣袤海域,卻因為毗鄰死海,修士要的資源匱乏,能孕育出的高手很少,彼此之間爭鬥不休。

    越爭,便越混亂,從其他地方流入南海的資源,變得更少,價值更高,成了一個惡性循環,一直持續下去。

    秦陽當年一口氣帶著一大群人一起發財,建立秩序,又用他的人脈,勾連死海、南蠻,最後再連同大嬴、東海。

    區區一二百年的時間過去,最直觀的變化,便是現在的南海,連極北之地的資源都能見到了。

    而東海那邊更是如此,勢力眾多,夾在大嬴和海族中間,幾十個不能稱之為神朝的國度,再加上各種島主、勢力什麼的,更是亂的一塌糊塗。

    想幹什麼都不敢。

    後來大嬴差點跟海族幹起來,東海人心惶惶,夾在中間,委屈的要死,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最後沒打起來,平息了干戈,通商、建立秩序,秦陽這個人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緩衝,最大的因素。

    現在大家都好過了,尤其是底層修士的感觸最是明顯了,大家都念著秦陽這位大佬的好。

    真有好好發展,不用整天擔心明天就被滅門的機會,門內也可能會出現強者的機會。

    腦子不好,非要去打打殺殺,到處樹敵,自己得到的好處還不多的人,只是極少數,極個別了。

    所謂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好人,秦陽豎的一輩子的人設,最後貫徹到底了。

    秦陽看著來祭拜的人,心裡感覺還挺有成就感的。

    起碼,在絕大部分的人看來,他真的是一個好人。

    這次不是自己嘴上說了。

    「大叔,地方已經準備好了。」

    小人魔已經長成個陽光燦爛的少年,跟初生的照樣一樣,蓬勃生機,刺的秦陽這個不祥,眼睛有點痛。

    「別跟著山謙老鬼學,不學好。

    你多跟你的掌門師兄學學,做人得走王道,遇到什麼事都正面碾壓過去,該悠著的時候,又能悠得住。

    簡單說就是表面上看起來虛懷若谷,很好說話,真不好說話了,暴漲能毫不猶豫的打爆對方的狗頭。」

    小人魔咧了咧嘴,想笑又不敢,瞥了瞥一旁的長秋雨,臉拉的跟驢臉一樣。

    「長師兄,你別怪我,我現在腦子不太好,說話直了點。」

    「哎……」長秋雨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笑:「進去吧,你名單里的人都在裡面了。」

    進入一座偏殿,其內化作一個有山有水的秘境,前來祭拜秦陽的親朋好友,此刻都在這裡了。

    這才是秦陽的追悼會,外面的只是場面。

    苟了一輩子,高調一次怎麼了?

    進入之後,就又見張正義,站在檯子上,吐沫橫飛。

    「你們不知道,我師兄這人呢,是蔫壞,我為我這個師兄,那是操碎了心。

    就說這次,他給自己選的陵寢,也太草率了,這不,被人挖了吧,死了我還得去找他的屍體,重新給他修一座普天之下最強的陵寢……

    你們說我容易么?」

    秦陽搬了把椅子,坐在最後排,樂呵呵的看著張正義吹牛逼。

    一旁失去雙臂,眼睛也蒙著黑布的蒙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的轉頭看向了秦陽。

    「蒙師叔。」秦陽建立,一切都在不言中。

    蒙毅沉默了一下,跟著輕聲呢喃道。

    「還是有機會的,你別放棄了,曾經跟我自己聯手,算出來你有死劫,如今已經應劫,這死劫應當已經化解了。

    本來算到這裡,就是極限了,當時鏡中走出的我,以捨棄自身為代價,往後算了算。

    你的死劫又非結束,這次我僥倖活下來,終歸還是有了些收穫。

    你註定了不能當這個傳道人了,那你就當門主吧,反正你早已經有資格了。」

    「哈,哪有讓一個死人當門主的,等我真的想明白了,能活過來了再說吧。」秦陽笑了笑,擺了擺手推辭。

    蒙毅也不勉強,他現在還是堅信,他當年丟掉了一雙眼睛,才看到的一線生機,不可能就這麼沒了,他不相信秦陽會到此結束。

    哪怕秦陽現在已經是死亡狀態。

    兩人說了沒兩句,就見台上自吹自擂的張正義,忽然瞪大了眼睛,哀嚎一聲,從台上撲了下來,瞬間出現在秦陽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秦陽身上抹。

    「秦師兄,我以為你的墳……」

    嚎啕大哭著,到嘴邊的話,硬是說不出口了,哭的撕心裂肺,死死的抓住秦陽的手臂不撒手。

    秦陽氣急,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哭什麼哭,瞎說什麼呢,我這人誰不知道,急公好義,心地善良,普天之下誰不知道,誰會跟我這麼大仇,刨了我的墳,那是我自己鑽出來的!」

    這狗東西,真不是東西!

    我還要不要臉了?

    到處嚷嚷,老子的墳被人刨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了。

    白凜都死了,恩怨盡消,刨墳的事,當然也就不存在了。

    秦陽看著一眾人,驚駭的眼神,搬了把椅子,坐到最前面,一揮手,擺上一壇壇靈酒。

    「這麼沉重幹什麼?」

    「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呢,就是想跟各位告個別,自己給自己辦個葬禮,我這一生,就算是蓋棺定論了,這個論是什麼,我想自己親眼再看最後一眼。」

    秦陽舉起酒杯,說的很是洒脫,眾人不禁跟著一起笑了笑。

    來人不少,都挺給面子。

    秦陽端起酒杯,走向了黎族的三位大佬和神牛。

    「四位前輩,我知道你們對我抱有厚望,悄咪咪的給我按了個黎族少主的頭銜。

    但小子實在是不爭氣,讓幾位前輩的期望落空了,對不住了。

    要是有來世,我就當你們的黎族的少主,只要幾位前輩不嫌棄,那我就高攀了。」

    秦陽舉杯一飲而盡,將信物都拿了出來。

    玄黎老婆婆神情複雜,笑罵一聲。

    「什麼高攀不高攀,說你是,你就是,誰敢說不是,我去他家裡養蠱!」

    黑黎的仡樓,將信物推了回來。

    「這是你的東西,不是我們的,沒有送回來的道理。」

    「行,那我就留著做紀念。」

    神牛臭著臉,一口將酒杯都吞了,似乎還有些不自在,連吞了好幾個酒罈子,自己趴在那生悶氣。

    秦陽再斟一杯酒,來到崔老祖面前。

    崔老祖如同老了一截子,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萎靡了。

    秦陽放下酒杯,走上前,重重的給了崔老祖一個擁抱。

    「師尊。」

    他這輩子,最真心實意,半點虛假都沒有的一聲師尊,就是給崔老祖的。

    誰對他好,他心裡清楚的很。

    也只有崔老祖,是真的毫無保留的只是對他好,希望他好,僅此而已。

    一聲師尊,崔老祖老淚縱橫,抹著眼淚,重重的應了一聲。

    「誒。」

    「沒事,我只是進入了死亡狀態而已,又不是徹底沒了,你徒弟我本事大著呢,我已經感覺到,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說不定還有另外一個屬於死人的世界,我先去探探路,說不定哪天,我在那邊呆膩了,就殺回來了。

    師尊啊,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你說萬一我哪天殺回來了,想喝口湯了,都沒得喝了,那我得多慘啊。

    我就好這一口,師尊,能答應我不?」

    崔老祖嘴唇顫抖著,哽咽著點了點頭。

    「好。」

    秦陽暗暗鬆了口氣,他最心疼的就是崔老祖了,一生苦難,甚至都沒有多少追尋大道的追求,他的堅持和追求,是在秦陽看來,最像一個尋常人的。

    他真怕崔老祖驟然接到他身隕的消息,會承受不住。

    現在現身見一面,其實也不知道好不好,給人家一點希望,是不是更加殘忍。

    但他看著崔老祖現在的樣子,著實看不下去了。

    有個善意的謊言,可能,會好一點吧。

    其實,崔老祖何嘗不知道,只是,他也寧願有點希望。

    繼續倒一杯酒,秦陽看著幽靈號的船員。

    「雨伯,一直以來,你擔著大副的名頭,乾的卻是船長的活,從今往後,你就是真正的幽靈船長了,也算是實至名歸。

    家大業大了,跟著我們混的人,以後就全靠你了。」

    「船長放心。」溫雨伯舉杯,一飲而盡。

    一旁抱著一盤點心的黑皮,有些好奇的看著秦陽。

    「他們說你死了,是在咒你,你明明還在。」

    「哈哈,沒事,吃你的,以後跟著雨伯,能吃飽。」

    「船長,你吃。」黑皮看著盤子里的點心,猶豫了一下,將盤子遞給了秦陽。

    秦陽拿了一塊,摸了摸黑皮的腦袋,滿臉欣慰。

    「真是好孩子。」

    旁邊爬著,已經不成狗形的影帝,鼻孔里噴出兩道白氣,算是打招呼了。

    木精靈沒出來,秦陽雖然有些遺憾,可還是覺得這樣更好,這肯定是影帝這個護犢子乾的。

    黑影還是套著龜殼,跟海族的人混在一起,很不起眼。

    「黑影,我馬上就要走了,你最後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么?」

    「我賭你肯定不會就這麼完了。」黑影冷哼一聲,壓根不覺得秦陽會這麼死了。

    「真沒什麼說的了?」

    「不說,你什麼時候復活了,什麼時候說。」

    「狗東西!」

    ……

    端著酒杯,跟一眾老熟人,一一告別。

    也算是,讓在場的眾人,相互認識了一下。

    以後有什麼事了,多少也能給個面子,照看一下。

    尤其是大嬴神朝,嫁衣還沒蘇醒,周邊總要安定一點的好。

    一一告別完,折騰了兩三天之後,秦陽再次舉起酒杯。

    「諸位,我秦有德,不算完美,到處瞎折騰的一生,算是結束了。

    這杯酒之後,咱們有緣再見。」

    秦陽放下酒杯,轉身離開。

    出了秘境,第二劍君正在等著秦陽,而張正義是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

    秦陽拿出一個盒子,交給張正義。

    這是當初在荀穆身上摸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一直在落灰,最近整理收藏的時候才挖出來了。

    思來想去,可能對張正義有用。

    反正有沒有用,他自己留著肯定沒用。

    「這個送你了,我覺得,這個東西,可能跟你的神凰血脈有關,最好小心一點,如何處理,你自己看著辦,我沒法替你做選擇。」

    張正義收下了盒子,死死的抓著秦陽的手臂不撒手。

    「秦師兄,你要去哪?」

    「去一個死人應該去的地方,我最近忘掉的事情越來越多了,甚至都不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什麼時候了,我不想化作那種失去自我的不祥。」

    秦陽抱住張正義的腦袋,咔嚓一扭,將他的腦袋扭到後背。

    看著張正義掛掉,秦陽再次將他的腦袋擺正,修復好之後,看了看手。

    「這是低多少次了,我也忘了……」

    丟下這句話,秦陽轉頭看向第二劍君。

    「勞煩第二大哥了。」

    「自家兄弟,無需說這個。」

    秦陽看向東海,還是有些遺憾,小七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次都沒見到最後一面。

    第二劍君帶著秦陽,瞬間消失不見。

    不一會,第二劍君帶著秦陽出現在魁山,魁山的主峰。

    秦陽拍了拍峰頂,自言自語。

    「我都要死了,所以來看看,能不能順手幫你個忙,把太微帶走。

    你要是還有靈,就來幫個忙,讓我把他帶走。

    讓這狗東西搞這麼多事,老想著復活。

    我讓他跟我一起下地獄也好,去亡者世界也好,反正我不信,在那個地方,他還有什麼所謂的權柄。」

    秦陽的話音落下,只見峰頂,他曾經得到的權杖,緩緩的浮現出來。

    秦陽手握權杖,瞬間,眼前的空間仿若出現了斷層,他看到,一方方寸之地,在虛無之中。

    那裡有一支權杖,插在地上。

    秦陽手握權杖,一步邁步,跨入虛無之中。

    他拔起地上的權杖,瞬間,無窮偉力加身,仿若有什麼可怕的力量,鎮壓在他身上。

    秦陽冷笑一聲,直接將方寸之地的權杖丟入到海眼裡。

    而後張開嘴巴,直接將方寸之地也吞了,丟入海眼裡。

    反正他又不需要這裡的力量,不需要這裡的權柄,能怎麼亂來就怎麼亂來。

    既然要拉個什麼人陪葬,自然是拉著太微天帝陪葬最有牌面。

    哪怕海眼坍縮,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走出虛無,將手中的權杖也一起丟入海眼裡。

    這樣,才是最完整的念海。

    秦陽身子一個趔趄,感覺到海眼裡的力量,開始造反了,海眼如同在沸騰。

    海眼魔石,已經無法吞噬鎮壓那股力量和權柄了。

    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同歸於盡。

    「第二大哥。」秦陽一聲低喝。

    第二劍君立刻拉著秦陽,連續幾個瞬移,出現在了永夜之地。

    秦陽目光一掃,在感應到不祥邪異的瞬間,便投身入內,身體被不祥邪異吞噬。

    跨過不祥邪異所化的通道,秦陽再次來到那邊死亡世界。

    只不過這一次,他卻感覺到,曾經來到這裡的不適,徹底消失了。

    反而有種以前活著的時候,出現在靈氣濃郁的環境中一樣,如魚得水。

    這裡,果然是亡者的世界。

    海眼內,太微天帝的力量和權柄,失去了魁山鎮壓之後,竟然開始吞噬秦陽自己的力量。

    海眼魔石,也只能鎮壓的住權杖,根本沒法徹底阻攔。

    秦陽放開海眼的封鎖。

    金光從他體內噴涌而出,周遭所有的力量和生機,都再蜂擁向海眼裡。

    眨眼間,權杖上出現了裂痕,光輝變得暗淡。

    金光之中,也染上了灰黑色,那是死亡世界里,無盡的死氣,無數屬於死者的力量。

    秦陽咧著嘴笑了笑。

    「看來你還是不行,這裡不是你的權柄,能覆蓋的世界,乖啦,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說真的,我還真的挺想知道,亡者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呢。」

    兩個權杖,碰撞融合到一起,化作一支。

    所有的力量,都在凝聚,隱約化作一個身穿帝袍的人影。

    他不斷的祛除死氣,屬於死亡的力量,想要掙扎,卻只能感受著,秦陽的身體,沖向了那片沙灘,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世界,一丁點他可以利用的力量都沒有。

    秦陽踩上灰黑色的海水,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海洋的深處。

    不過走出了兩步,身後的沙灘便徹底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望無際的灰黑色海洋。

    空曠、死寂、毫無方向。

    秦陽現在任由海眼內的金光逸散出來,便見那些金光,延伸出去不過丈許,便化為虛無。

    秦陽哈哈大笑著,也不阻攔,任由太微天帝掙扎。

    他大步向前走去,不知目的,不知方向,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不知多久,海眼裡重新恢復了平靜。

    之前丟到海眼魔石之下的新住客,可能是太一天帝的力量,然而,此刻那股力量已經徹底消散了。

    不知道那些力量,對於太一天帝影響有多大。

    但秦陽知道,現在的情況,對太微天帝的影響特別大。

    他在油盡燈枯的時候,被屍魁吞了之後,血肉脊樑化作魁山鎮壓了無數年。

    最後的一切,都分化化作了念海,靠著萬年輪迴,生生滅滅,永無休止。

    可如今,這些權柄和力量,哪怕再次化作念海,可能天花板連神門都不到了。

    力量近乎全部消失了,不可抑制的消失。

    因為,秦陽死了,秦陽屬於這裡。

    秦陽在這裡再也不會遺失記憶,甚至不會遺失力量,這裡的無盡死氣,還能滋養秦陽的身體。

    可太微天帝,嚴格說,他還真的沒死透呢。

    或者說,對於一個神祇來說,根本沒有死亡這種概念和狀態。

    他的存在,依託於天地大道。

    他只會有存在,和消失,這兩種狀態。

    他的權柄,跟秦陽預料的一樣,在這片死亡的世界里,完全無用。

    秦陽就這麼一直走,不知多久之後,海眼徹底恢復了平靜。

    太微天帝化出的虛影,徹底消失了,他的力量也徹底消散了。

    最後唯有一支失去了光澤,化作烏黑的權杖,被海眼魔石,死死的鎮壓在那裡。

    秦陽停下了腳步,望著這片無垠黑海,忽然沒了要乾的事了,他也不知道方向。

    正想著呢,他的周身,開始浮現出香火氣。

    耳邊似有人在呢喃,慢慢的,那些呢喃聲,越來越大,數量越來越多,這些聲音與香火氣融合,化作了一艘孤舟,出現在他腳下。

    秦陽回頭看了一眼,彷彿看到了,五行山,數不清的人在祭拜他。

    彷彿看到,東海、南海,他的牌位豎起,他的雕像被立起。

    很多人在祭拜他。

    很多人在念叨他,大荒開始流傳他的傳說。

    孤舟托著他,自行駛向了遠方。

    秦陽笑了笑。

    「嘿,好人有好報了啊。」

    ……

    秦陽滿懷期待,乘坐孤舟,前往未知的時候。

    張正義也來到了永夜之地。

    他等著不祥邪異出現,一頭扎了進去。

    不祥邪異都想把他吐出去,什麼玩意。

    在死亡世界里蘇醒之後,張正義沉著臉,拿出了秦陽最後給的盒子。

    他伸出手,打開盒子,接觸到裡面黑球的瞬間,那東西便沒入到他體內消失不見。

    張正義的額頭,浮現出青黑色的道紋,像是一隻展翅的冥凰,又像是王冠。

    張正義的氣息越來越強,他的身上,生生死死,不斷變化,直到最後徹底穩定下來。

    他來到海岸邊,建起一座燈塔,就蹲在燈塔前。

    「秦師兄,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你要是不回來,你就是狗!」

    ……

    黃泉魔宗地底深處,沉眠的枯骨擺渡人,驟然睜開了眼睛。

    「新任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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