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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放走了最大的boss - 第104章 傘下亡魂(十九)翁不順出場字體大小: A+
     
    光線亮起的一瞬間, 四面八方忽然起了陣陣怒吼與哀嚎聲。無數神明痛苦倒地,將黑袍緊緊纏繞住自己,生怕讓皮膚見到光。

     鋒芒的神明們之前還出聲譏諷,現在可沒有那個閑工夫了。他們比地下城其他神明實力強勁些, 至少還能堪堪保持直立。當即有神明猛然掉頭, 想要朝著橋梁後的甬道跑。

     很快就有慘叫聲:“甬道裡也有光!”

     盛鈺同樣將黑袍裹緊身體,心跳的越來越快, 腿肚子也跟著一起打顫。

     眼看著不少仇視的目光齊刷刷朝著自己的方向掠過來, 他當機立斷,裹緊黑袍就是衝。幾步之下就跨越了唐豆子身邊,朝著甬道跑。唐豆子一開始還很驚愕, 可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下意識也跟在盛鈺身後一起跑。

     無數神明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追上兩人。

     盛鈺回頭說:“你跟著我做什麽?”

     唐豆子邊跑邊說:“我不知道啊, 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盛鈺說:“你想好, 我現在幾乎是得罪了整個地下城的神明。你要是和我一起, 他們說不定也會仇視你,連帶著仇視你背後的組織。”

     唐豆子糾結兩三秒忽然扭頭,衝那些追上來的神明大喊:“鋒芒!你們的人不要欺人太甚了,不是你們叫我打開那個機器的嗎?誰知道那是控光設備, 你們到底為什麽要這樣殘害其他神明!”

     聞言, 追擊神明齊齊驚愕。

     本來混雜在追擊神明中的鋒芒成員也是面『露』惶恐,焦急解釋:“他在誣陷我們!組織裡從來沒有說要打開控光設備, 不要信他的鬼話!”

     唐豆子語帶悲愴:“鋒芒, 你們好狠的算計。人人都知道我唐豆子壽元將近,沒有多少日子好活的,臨死之前我為什麽要誣陷你們?可笑我被你們騙得團團轉, 做了這個替罪羔羊!”

     鋒芒成員:“…………”

     眾多神明也不知道應該信唐豆子,還是應該相信鋒芒的神明。他們左看右看,痛苦之下都齊齊戒備,小心翼翼的離鋒芒神明又遠了些。

     這下子鋒芒的人當真是百口莫辯。

     唐豆子回頭看盛鈺,笑嘻嘻說:“解決了,不會連累我的組織。”

     盛鈺差點笑出聲:“你還挺機靈,跟緊點。”

     唐豆子懵神:“你又要幹什麽?”

     盛鈺沒有回答,頭都沒有回,揚手向後扔了一物。正是唐豆子給他的彈珠。

     那彈珠頗有彈『性』,扔到地上彈了好幾下,差點直接彈到橋梁之下。被追擊神明一踢,好歹是滾到了橋梁正中央,滴溜溜直轉悠。彈珠的冷卻時間大概有十幾秒鍾,神明們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但唐豆子肯定知道啊。

     他眼珠一轉,迅速回頭喊:“鋒芒,雖然你們騙了我,讓我去打開控光裝置,但我還是不忍心傷害你們。快跑,別被炸到了。”

     唐豆子是特意趕在爆炸前喊的,還故意喊的特別大聲,好讓身後所有的神明都聽見這句話。話音剛落彈珠就炸了,僥幸逃脫的神明恨急爬起,目光灼灼的看著中心的斷橋。

     再回頭一看,在場鋒芒神明全部幸存。

     有神明寒聲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鋒芒神明急忙開口解釋:“鋒芒和拾荒神一直都是敵對勢力,唐豆子這是在抹黑我們。想想啊,我們沒有道理去打開控光裝置。”

     “拾荒神也沒有道理打開控光裝置。萬一你們想借機抹黑拾荒神,故意設計了這麽一出呢?!”

     “…………”

     在場鋒芒神明面如菜『色』——這個道理還講不清了,老天爺,真的是天降一口大鍋!

     另一邊,唐豆子笑的好大聲:“鋒芒那群人都賊的很,吃過我濃縮法陣彈珠好多次虧,肯定都有陰影了,見到的第一反應絕對是往回跑,跑的比誰都快,這玩意還真不一定炸到他們。別的組織都炸死人了,就連拾荒神也不例外,就他們鋒芒全員幸存,他們就算是有嘴巴也講不清了哈哈哈哈哈哈……”

     甬道這頭,盛冬離和齊微雨兩臉懵『逼』,看盛鈺衝過來,三人聚齊在一處。

     盛冬離說:“受傷了嗎?”

     盛鈺搖頭:“沒有。”

     唐豆子說:“我受傷了,我渾身上下全都是傷,你給我治治唄。”

     盛冬離冷眼瞥他:“你怎麽還在。”

     唐豆子說:“我不應該在嗎?”

     甬道內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環境裡不斷回響,效果聽起來就像是有百萬大軍入侵城池一般。這些聲音四面八方都有,一時之間還真聽不清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盛鈺看向唐豆子,甬道燈光亮了以後,身邊的這個神明也全然暴『露』在燈光之中。只不過他特別聰明,從始至終都一直用黑袍包裹全身,隻『露』出一雙眼睛,此時見光,那雙眼睛不停的『亂』眨,像是近視眼看不清東西一樣眯成一條線。

     “你之前說你用了一周時間記清了地下城所有的路線以及暗室?”

     唐豆子說:“對,怎麽了?”

     盛鈺說:“『色』沉現在在哪裡?”

     唐豆子茫然說:“我怎麽知道。我雖然記清了路線,但人是會動的啊。他要是整個地下城『亂』跑,我哪裡知道他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盛鈺說:“他最後出現在哪裡。”

     唐豆子說:“他現在肯定不在原地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在我遇到你以前就有幸遠遠的見過『色』沉了,他滑頭的很,跟個泥鰍似的。被人追著『亂』跑,一直點煙製造幻境。”

     盛鈺說:“你剛剛還說他現在很危險。”

     唐豆子坦『蕩』說:“當時我不是想誘『惑』你去毀掉法陣嘛。”

     盛鈺說:“你現在不想誘『惑』了?”

     唐豆子點頭,笑的格外開心:“我的本意就是想要鋒芒的人倒霉。毀掉法陣只是讓他們計劃落空,遠遠比不上被誣陷打開控光裝置。現在我的願望完成了,作為回報,我可以勉為其難帶你們出去,回到地面上的市區。”

     盛鈺說:“現在不能走,還少了人。”

     唐豆子說:“『色』沉王嗎?”

     盛鈺沒有回答,他也很頭疼。

     左子橙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拋去這麽長時間共患難的同僚情誼。從理『性』上想,要是他這張卡牌落到神明的手上,那簡直是絕望。

     附近腳步聲咚咚咚的直響,時不時還會有各式各樣的慘叫聲傳入耳中。整個地下城像是地下十八層地獄一般,眼前明明一片光明,但總感覺各地都是烏煙瘴氣,混『亂』不堪。

     這些聲響很難主觀意識上屏蔽掉,因為離得實在是太近了,仿佛下一秒鍾就會有無數臉部潰爛的神明撲入暗室,慘叫著翻滾。

     齊微雨猶豫說:“雖然不知道你們找『色』沉王那個人渣做什麽,但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如果你們有『色』沉王的物件,我就能找到他。”

     盛鈺:“……”

     唐豆子從黑袍裡掏出一根煙頭,那布料裹著手遞上那根煙頭,說:“這個行不行?”

     齊微雨說:“可以。”

     接過煙頭,她緩緩閉上眼睛。表面上雖然平靜,但心裡頭卻百般困『惑』。

     一來不知道盛鈺為什麽要找『色』沉王。

     二來,煙讓她想起了右北郭,齊微雨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盛鈺說:“你怎麽會有他的煙?”

     唐豆子說:“撿的啊。我看這煙好像是他的武器,能讓靠近他的神明陷入幻覺當中。我尋思著說不定內有乾坤,可以試試模仿著做帶有致幻效果的濃縮法陣,就把它收起來了。”

     盛鈺感慨的看了一眼唐豆子。

     從之前短暫的交鋒可以感覺出來,唐豆子的實力屬實一般般,攻擊打在他的防護罩上像是沒有攻擊一樣。近身作戰能力也很差,先是被他按地『逼』問,又是被盛冬離將其反手交叉到身後,壓的動都動不了,似乎隨便來個人都能打過他。

     但能在神明的高危世界裡活到現在,肯定是有某項特長的,陣法似乎就是他的特長。

     套用遊戲的話語來說,唐豆子就是個法師,皮相當脆,但是可以遠程進行‘魔法’輸出。只要存貨充裕,那他就能源源不斷的進行輸出。

     齊微雨睜眼,說:“感覺到了『色』沉的方位,快跟我來。”

     幾人在地下城裡兜兜轉轉,本以為最多半小時就能找到左子橙,誰知道一直都在繞路。有時候往前走了千米距離,齊微雨忽然又氣惱的轉頭,朝著他們過來的方向狂奔而去。跑到後來盛鈺有點心累,說:“他一直在跑嗎?”

     齊微雨生氣說:“他在繞圈子。”

     不僅將敵人和神明帶著繞圈子,還將他們幾個也帶著一起繞圈子!

     盛鈺說:“你可以預判嗎?”

     齊微雨愣了一下,遲疑說:“他跑動其實不是定向的,似乎自己也不認識路,在這裡面瞎跑。也可能是被攆急眼了,沒顧上看路。我們可以抄到他前面去,但這有一定的風險,也許他又不往前跑,換個方向跑,到時候我們只會離他更遠。”

     盛鈺沉『吟』說:“去他前面。”

     齊微雨輕輕點頭,在唐豆子還原地下城道路的幫助下,很快就帶領眾人來到了左子橙的正前方。這個決定有一定的風險,但是很顯然大家運氣很好,齊微雨驚喜睜眼:“他離得越來越近!”

     盛鈺便松了一口氣。

     幾人現在身處一間十分巨大的暗室之中,周邊圍繞著細長的燈管,將這裡照的燈火通明。借著光,可以明顯看見前方甬道塵土飛揚,有無數人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跑動,這些跑動的步伐將地上的灰塵掀起,導致前方『亂』塵『迷』眼。

     齊微雨屏息,說:“大約還有五分鍾,那個人渣就能跑到這間暗室來。我不明白為什麽要找他,或者說為什麽要救他。你們很熟嗎?”

     盛鈺說:“你見到他就明白了。”

     說罷,他看向盛冬離,說:“一會兒準備好,他可以帶著傷跑來。”

     盛冬離點頭,“好。”

     嘴上應著,盛冬離心裡其實也很『迷』『惑』。

     不過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聯系到之前副本的所見所聞:傅裡鄴是鬼王,廖以玫是前任懶惰,胖子也是被大家高度懷疑為鬼王的人。

     那麽『色』沉是誰,好像根本不用猜了。

     他能明白,齊微雨卻還是茫然。

     耐下心聽著面前的腳步聲,一直看塵土越來越大,遠處混『亂』的交鋒聲音也越來越近。唐豆子在一旁說:“給你們提個建議。”

     盛鈺說:“什麽建議?”

     唐豆子說:“和『色』沉王打的人,你們就算沒有見過面,應該也聽說過。鑒於這人喜怒無常的個『性』,建議你們借到『色』沉王之後,先不要急著治療他。只要死不了,那就先帶著一起跑。我知道怎麽回到地面,相信我的話,就跟著我跑。”

     齊微雨古怪的看著他,說:“回到地面?你不是不能見光嗎?”

     唐豆子笑嘻嘻說:“對啊。所以回到地面後,還得勞煩娘親帶我一起走啦~”

     齊微雨更奇怪了:“你待在地下城避光不就可以了。為什麽要回到地面去。”

     唐豆子歎息說:“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待在地下城嗎?整個地下城的神明都以為,是我帶著人推開了控光拉閘,就算推給鋒芒組織,我也難辭其咎。”

     說著,唐豆子還看了一眼盛鈺。後者在娛樂圈見慣了各式各樣的賣慘套路,一點也沒上鉤的意思,說:“準備好,人要來了。”

     腳步聲已經很接近。

     齊微雨下意識凝神,定睛看向甬道深處,塵土飛揚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漸行漸近。

     一見到那人,齊微雨有些反應不過來,還驚喜的大叫了一聲:“右叔!你還活著!”

     喊完後,她又踮起腳往左子橙身後張望,然而只能看清一個高瘦身形在不斷接近。煙頭帶給她的感應直指向左子橙。

     這一瞬間,她整個人呆滯,半天說不出話。

     左子橙幾步跑近,一見到盛鈺,簡直跟見到活菩薩一般。他臉上的表情比齊微雨還要驚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迅速『逼』近,狠狠抱了一把盛鈺,末了還重重拍了拍後者的背。

     他說:“你不知道我剛剛有多慘!”

     盛鈺好笑說:“我知道你慘,被人攆的到處『亂』跑。這不是開燈來救你了麽?”

     左子橙又是狂喜又是激動說:“燈是你弄開的嗎?盛鈺,哥哥!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真的是救了我一命,我從來沒被這樣追殺過!”

     盛鈺說:“你可以這輩子就當牛做馬。”

     左子橙說:“不了,還是下輩子吧。”

     他伸手拉過還保持震驚表情的齊微雨,焦急說:“快跑快跑,那個傻『逼』馬上要追上來了!”

     在他開口說話以前,盛鈺就已經折身做出衝刺姿勢。盛冬離和唐豆子就緊緊跟著他身後,一邊跑,盛鈺一邊氣喘籲籲說:“是不是憤怒?”

     左子橙驚訝說:“有人告訴你了?”

     就連唐豆子都驚訝的看了盛鈺一眼,其實他剛剛一直含糊不清沒有直接點明憤怒的身份,就是想等盛鈺主動開口來問他。哪知道這人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這麽長時間連問都沒問一句,原來是早就才出來追擊之人的身份。

     在他想這些的時候,盛鈺嘴巴沒停。

     他說:“沒人告訴我,我自己猜的。這不是很明顯嘛,說是鬼王在和你打,傲慢不在地下城,暴食上個副本沒能爬樓,他應該還滯留在第八層樓。貪婪和懶惰不用說了吧。那就還剩下憤怒和嫉妒了。嫉妒和你沒有結怨,平白無故追擊你的概率很小。”

     這些話,齊微雨在一旁聽的驚愕不止,在這個副本以前,她還是眾多玩家中十分普通的一個。此時此刻卻好像加入了什麽神秘組織,聽到了機密國情一般的情報。

     傲慢為什麽不在地下城?

     盛鈺又怎麽知道暴食沒有成功爬樓的?

     貪婪和懶惰為什麽不用多說?

     一連串的問題,答案仿佛都帶著巨大的謎團。要是弄清這些謎團,沒準底下暗藏的真相只會更讓她吃驚,念及此,齊微雨隻感覺自己逐漸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左子橙沒顧得上她的吃驚,急促說:“誰他媽告訴你,我在和鬼王打架。這他娘的叫打架嗎,他一直攆著我跑,我『操』,傅佬在嗎?傅佬人呢?傅佬該不會真的沒有掉下來吧!”

     盛鈺:“…………”

     有的時候沉默是一種體貼的回答。

     左子橙更恐慌了,說:“完了完了,這下咱倆得去掉半條命。憤怒一直在追我,但又不殺我,還『逼』問你在哪裡。”

     盛鈺『迷』『惑』說:“他為什麽要找我?”

     左子橙說:“你不是哄騙傲慢,從他那裡奪取了一個東西嗎?他肯定來要債啊!”

     盛鈺想了想,借用左子橙之前說過的話來回復:“上輩子做過的事情和這輩子要是還有關系的話,那天底下人人都有仇怨了。”

     左子橙說:“雖然我也這樣想,但很顯然憤怒不是這樣想的,你回頭看看,他特別凶殘。”

     聞言,盛鈺果然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總共分成兩波人,一波是裹緊黑袍的眾多神明,其中有氣憤於燈光大亮的人,也有一開始就跟著左子橙,想要撿漏的人。第二波只有一個人,就夾在他們和眾多神明之間。

     前後距離各相差一百米左右。

     準確來說那是兩個人,因為翁不順手上還提著一個癱軟的人。那人整個用兜袍圍住,頭一直拖在地上磕磕碰碰,身體還在動,應該還活著。

     盛鈺說:“翁不順手上是誰?”

     左子橙說:“老纏頭。”

     盛鈺一愣。

     齊微雨終於忍不住,問:“老纏頭是誰啊?”

     左子橙和盛鈺雙雙沉默,目光同時便冷,仿佛都被勾起了十分不好的回憶。

     盛冬離想了想,說:“你在現實世界裡應該聽過‘廖以玫冤案’吧。上個副本就是老纏頭,那個神明致力拖住廖以玫,導致她不能進入隧道裡,活生生的被隧道外的海水給……”

     講到這裡,盛冬離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就算他想說,形式也不允許。

     前方長道傳來更多的腳步聲,有大批神明見勢不對,選擇繞路從前方包抄。盛鈺等人隻得停住腳步,免得直接衝到了敵軍包圍圈之中。

     周圍環境有點眼熟,還沒有來得及深想,唐豆子就說:“這裡是你們掉下來的地方。”

     齊微雨震驚說:“你怎麽知道我們從哪裡掉下來的,從一開始你就一直想跟著我們麽?”

     唐豆子說:“不是跟著你們,是跟著‘娘親’的味道。現在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嗎?”

     齊微雨啞然:“……”

     前後路都有神明前來包抄。身後忽然掠過一個火球,熾熱的溫度將幾人烤的汗流浹背。那火球很快飛過,砸在身前的甬道中。

     於是山石崩塌,填滿甬道。火遇土是燒不起來的,但對付那些提前堵著路的神明來說,這簡直就是猝不及防天降橫禍,還沒堵到人呢,就被火球整個包圍在其中,慘嚎不止。

     “這是翁不順的魂能攻擊。”左子橙心驚膽戰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還好我弱,他連魂能都懶得使,不然我可能已經變成焦炭了。”

     盛鈺心道這人語氣好像還挺驕傲的。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要出聲調侃的,但很明顯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前面的甬道被堵了起來,咱們不用擔心腹背受敵了。壞消息是——”

     盛鈺冷冷轉身,做足了心理準備。

     雖然沒有明著說出口,但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壞消息就是憤怒王翁不順,以及數不清的神明都已經追擊了過來,隻相隔約二十米。

     細細打量翁不順,盛鈺心裡有些驚訝。

     長時間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這之間盛鈺也曾幻想過翁不順是一個怎樣的長相。

     聽網絡上的人說翁不順是個‘神經病’,又聽左子橙數次斥翁不順‘做一件事沒有理由,也不動腦子,全憑高興’,所以他一直腦補對方是個狂妄邪惡的模樣,好像隨時都可能動手殺人。

     可現在看,卻不是如此。

     嚴格意義上來說,翁不順長相十分俊秀,用當下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幅不折不扣小狼狗的長相。眉宇間點綴一條紅血線,也正是這條細紅的血線,為他的面貌增添了一絲乖戾之感。

     對視時間長達數十秒,盛鈺在觀察翁不順的同時,這人也在觀察他。

     並且翁不順的眼神很複雜,仿佛跨越了漫長的時間洪流,看到了記憶中的另一個存在。

     終於,他揚起手,輕輕一拋。

     老纏頭直接被摔到盛鈺前方兩三米的距離,一見到盛鈺和左子橙,他驚恐的想要起身逃跑,卻只是原地瑟縮的蠕動了幾下。

     他全身被包裹在黑袍之中,觸及地面才幾秒鍾,身下就凝聚起一個小水潭般的血水窪。

     見狀,翁不順諷刺開口,聲音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格外暴戾:

     “砍了他的手,剁掉了他的腳。為了防止他跑,我設下了讓他皮膚不能見光的法陣。”

     每說一句話,老纏頭眼中的絕望就擴大幾分。他蠕動的爬到盛鈺身邊,幾乎磕頭認罪。

     “我錯了,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吧!”

     這個時候遠處神明都已經靠近,只不過礙於中間還隔了一個翁不順,即使這人是背對著他們,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

     一個兩個都和雕像一樣佇立在後方,又是恐慌又是忍不住好奇,盯著眼前這群鬼王。

     盛鈺冷漠的看著老纏頭,又抬眸看向翁不順,“你這是什麽意思?”

     “抓他來當做見面禮,你也可以當做我在向你邀功。”

     說到這,翁不順忽然笑了,眸中的暴戾情緒稍稍褪去,“萬年不見,舊友還是一如既往的豐神俊逸,神采非凡。這種見面禮,現在的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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