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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放走了最大的boss - 第96章 傘下亡魂(十一)風和日麗,你不該死……字體大小: A+
     
    充梅將茶杯放回桌上, 又開口:“關於您為何要在戰火紛紜之時忽然滅我滿門,這件事當時有許多種不同的說法。有人說您是因為女人,也有人說您沉溺美『色』,卻不會因為女人壞了大局。戰火當前, 鬼怪與鬼怪鬥, 鬼王與鬼王鬥,各處都在鬥, 幾乎是劍拔弩張, 神明們本來就頗有微詞,您這一下更是將我們的怨言推到了最頂峰,無限激化了神明與鬼怪之間的矛盾。”

     左子橙挑眉說:“照你這麽說, 肯定有人懷疑我故意激化矛盾,坐收漁翁之利。”

     充梅說:“大人別急,事情總歸要一件一件的說。滅門之事與我而言, 已是後話。”

     既然是後話, 那麽這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其他事情。說到這裡, 充梅一直以來鬱鬱寡歡的表情終於好轉,眼神裡重新有了光。

     在被術法弄聾耳朵、毒失味覺之後,充梅本就難挨的處境變得更加難挨。以前整個世家裡還只有年輕一輩子弟諷刺她,欺辱她, 到了後來, 就連世家裡掃地奴仆,低級門客都以找她麻煩為消遣, 更是以看她出醜為樂。

     失去聽力, 再獨自出門歷練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得已之下,充梅只能藏匿與世家之中,痛苦的忍受這種煎熬許久。

     一開始, 神明與鬼怪之中的矛盾並不尖銳,並且主戰場還是在金領域,銀領域與銅領域未被波及。充梅也就得過且過的挨著每一天,被迫忍受四面八方的滔天惡意。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惡意逐漸變少,不是大家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而是因為戰火終於開始燒到銀領域,鬼怪與神明之間的矛盾已經是一觸即發。

     充梅說:“大家都忙著逃命,忙著立功,忙著早日升到金領域去大展身手,無暇顧及我。說起來也是十分好笑,旁人都因為戰火備受煎熬,我的日子卻因為這場大戰,變得逐漸好過起來。”

     盛鈺說:“那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充梅點頭,說:“沒錯。沒有旁人隔三差五的打擾,我逐漸嘗試著拾回廚藝。我本以為只不過是失去了聽覺和味覺,只要兩隻手還在,那必定能做出和往常一樣味道的菜肴。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它只會更加棘手。”

     原本左子橙特別想聽充梅劇透,他對這些做飯戰爭什麽的完全不感興趣,隻想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滅了人家滿門。都是好端端在和諧社會長大的正常人,在二十一樓裡殺人不眨眼,坑害別人已經是極限,結果忽然有人告知自己:你之前滅了我滿門。這也太過於驚悚了點。

     不過隨著充梅的講述,他的心也慢慢靜了下來,想了想,他說:“我也不太清楚你們那個年代是怎麽做飯的,要是起火用灶台,用眼睛應該能觀察到火候,以及菜有沒有熟。調味品這種東西如果之前有經驗的話,怎麽說也應該有點肌肉記憶,不至於像初學者做飯一般,要麽齁死了,要麽一點兒味道都沒有。”

     盛鈺不會做飯,他覺得傅裡鄴估計也不會,因此驚異的看了眼左子橙:“你還會做飯?”

     左子橙說:“社畜一個人住,不做飯難不成還天天叫外賣?又浪費錢又不乾淨。”

     盛鈺看向充梅說:“就像『色』沉說的那樣,你的手藝頂多是不那麽盡善盡美,怎麽能說難吃。”

     他還以為充梅是在自謙呢,結果後者表情認真且嚴肅,說:“我原本的手藝就一般。之前一直在被迫的歷練提升實力,無法抽空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當時終於可以了,卻面臨著聽覺味覺雙重阻礙,更大的阻礙,是自己內心的這一關。”

     “做完飯菜後,我自己也無法試吃出味道,無奈之下便只能嘗試著找世家裡的人試吃。我想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不怕虛與委蛇,同他們的說法是借著餐食尋求庇佑。那些人可能信了,每次望著我的眼神都嘲諷而挖苦,說一頓飯收買不了人心,何況我做的還難吃至極。每次都是動了動筷子,諷刺之後,就摔翻了我的食盒。後續的屈辱行徑不必多提,傍晚都是一身傷痕,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院落,盯著滿室荒涼,再看到夕陽落日漸下,看著黑暗籠罩一切。”

     “次數多了,我開始喪失信心。漸漸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走對道路,是否踏錯了一步,之後步步錯。那段日子重新開始痛苦煎熬,每天我都在重複同樣的事情,討得同樣的屈辱。年紀小時,更不服輸,瘋狂的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來證明我並不是他們所說的一事無成。現在回頭看看,我不是和別人較勁,是在和我自己。”

     左子橙安慰了兩句,說:“後來呢?”

     充梅笑了笑,說:“家族地位不高,我住的是世家靠近小門的一處矮房。破敗涼薄,但勝在溫馨通風。每每都能看見準備校考的年輕神明從我窗前街道經過,到模擬場進行篩選。”

     盛鈺說:“篩選什麽?”

     充梅說:“自然是篩選進入金領域參戰的神明。這對所有世家來說都是莫大榮耀,即便是戰死沙場,屍體上也刻有榮耀二字。對於龐大世家如此,對於普通神明更是如此。那段時間我每天都能看見許多人往模擬場方向去,我的長姐就在其中,羨慕自然是有的,但我已經選擇了一條別的路,就不會再動搖理念。他們去參加篩選,我繼續做菜,繼續承受挖苦與諷刺。”

     盛鈺聽到這裡,終於是忍不住,說:“你這個就是白用功啊,找的是自己的仇家試菜。就算手藝有提升,他們都不可能告訴你的,畢竟無論再怎麽努力,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充梅看向盛鈺,歎息說:“如果這話是對當時的我說,就好啦。那個時候已經鬼『迷』心竅,一心想得到過去侮辱過我的人的認可,根本未曾考慮過許多,也不曾往深處想。要不是後來遇見了一個男人,我可能會永遠墜在『迷』障之中。”

     “男人?”

     左子橙對這種事情特別敏感,立即警覺說:“你說的人該不會是我吧?”

     盛鈺:“……”

     講實在的,現在充梅就坐在他右手邊。左手邊是左子橙,對面是傅裡鄴。一眼掃視過去,顏值和自信心幾乎是完全呈反比的。

     要是傅裡鄴說這種話,那還情有可原,畢竟就事論事的來說,要是以後有應酬帶傅裡鄴一起,不提前告知其他人傅裡鄴的身份,單單從臉和身材來看,盛鈺都會倍有面子。

     但說這話的是左子橙。

     他很英俊,但也只是這樣。還沒好看到讓所有人瘋了一般愛上他的地步。

     想這些的時候,對面的傅裡鄴似乎也若有所感,先是抬眸看了眼盛鈺。視線還沒有對上兩秒鍾,他就偏頭挪開視線,看向左子橙。

     後者茫然:“都看著我幹嘛,我說的不對?”

     盛鈺說:“沒有沒有,你說的都對。”

     左子橙好笑:“你丫是不是敷衍我。”

     盛鈺說:“我沒有啊。”

     左子橙正要說話,充梅就開口:“不是你。那個男人很年輕,也很青澀。”

     年輕又青澀?

     這就是變相的在說左子橙又老又油條嘛!

     盛鈺立即笑出聲:“噗哈哈哈哈……”

     左子橙:“……”

     正巧就坐在盛鈺旁邊,他平常野慣了,下意識伸手想要堵住盛鈺的嘴巴。這個動作剛準備實施,膝蓋就猛的一痛,竟然是被傅裡鄴重重的給踢了一腳。左子橙憤怒的回頭,接觸到傅裡鄴冰涼的視線,心裡的憤怒就像是冰遇見了火,消融的飛快,但總歸還是有些不滿的。

     他窒息道:“你踢我做什麽?”

     傅裡鄴反問:“你撲他做什麽?”

     “我有撲他麽,難道不是他先笑,我想要堵住他的嘴巴啊。”

     見傅裡鄴面『色』不動,眼神卻在自己的腰際掃視,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落腳。一旁的盛鈺還在不停小聲偷笑。

     左子橙總算是明白了,小聲嘟囔說:“虧老子剛剛還擔心你們吵架了,結果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這都是情調,情調啊。”

     盛鈺又給他來了一腳,笑罵道:“你自己一個嘀嘀咕咕說什麽呢,有什麽意見說出來。”

     左子橙立即收腳,白眼道:“你當我傻啊,現在你們倆對我一個,形式不允許我乖張放肆。但凡胖子、不對,但凡盛冬離……也不對,靠,這兩人都站你那邊啊,就他媽嫉妒和憤怒不在,後面這個還和我有仇,這樣一想我混的太差了。”

     自暴自棄完,他振作起來:“沒事,我也站你這邊就行了。打不過就要學會融入敵軍。”

     “你快滾蛋,別貧。”

     說著,盛鈺又是一陣笑。

     一邊笑還一邊若有似無的偷看對面的傅裡鄴,這人唇角幾不可聞的勾起一瞬,似乎也忍俊不禁的笑了下。如此,盛鈺心裡的大石塊總算是放下來了。

     現在想想,方才確是他太強硬,不懂迂回。

     好在傅裡鄴沒生氣,不然一邊應對副本裡隨時可能出現的殺機,一邊思考鬼王任務應該如何完成,還得糾結怎麽哄人,這也太慘了吧!

     三人笑鬧間,充梅一直沒有說話。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平靜,但寬袖之下攥的緊緊的手已經暴『露』出內心的緊張。她的鼻尖都隱隱約約有細汗冒出,眼神也十分虛浮。

     沉穩都是裝出來的,她其實很害怕。若是不裝出沉穩強硬的模樣,說不準會被『色』沉看輕,以為她好拿捏又無趣,順手就給殺了。

     萬年前『色』沉王行徑狠辣。這種事情只有切身經歷過,近距離接觸過,才能百分百感知到她對面那個男人『性』子裡的絕情。殺伐後渾身的血腥,屠滿門後,那個看向她的冷漠眼神,以及一句玩笑話般的:風和日麗,你不該死。

     本以為這些可怕的記憶都已經被時間洪流掩蓋,誰知道再見故人,這些恐怖的回憶瞬間就重新翻湧了上來,讓人忍不住戰栗。

     充梅害怕『色』沉王,但這不是讓她遊神的主要原因。更為主要的是『色』沉王身邊這兩人。

     一個『色』沉已經很恐怖了,現在看情形,左子橙似乎還受製於面前兩人。言辭交往間又是熟稔又是無奈,似乎左子橙拿他們二人毫無辦法。

     萬年前充梅局限於銀領域一角,從未踏出世家領地半步。萬年後局限於亡魂驛站之中,同樣也未曾踏出去半步。這就導致她無法對照鬼神們的傳言,以此來推測面前兩人的身份。

     但這不妨礙充梅心有余悸。

     她不敢抬眼仔細看盛鈺,更不敢看一旁的傅裡鄴。只是一直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茶,等左子橙回過神來說‘瞧我們,你別介意啊,我和我朋友們一碰到一起話就說不完’,充梅才抬頭。

     搖搖頭,她笑說:“沒關系。”

     盛鈺這個時候終於也回過神來,說:“你講的男人,應該就是你這次想找的人吧?”

     充梅點頭,眼神滄桑說:“是的。”

     左子橙說:“名字叫什麽?”

     充梅說:“我不知道。”

     左子橙頓了一下,又問:“長相呢?”

     充梅說:“記不清了,很年輕。”

     左子橙無語說:“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年輕這件事,一萬年都過去了,那人能年輕到哪裡去。名字和長相都不記得,這叫我們怎麽找。”

     充梅面『色』一緊,有些『迷』茫。顯然她自己也沒有想好應該怎麽處理這個問題,最後只能沉默。

     氣氛一時僵持住。

     盛鈺打破寂靜,說:“那個男生是怎麽帶你衝破『迷』障的。”

     充梅搖頭說:“他什麽也沒有做。”

     盛鈺和左子橙都是有些愣,傅裡鄴也沒有什麽表示。三人都是一片沉默。

     於是充梅繼續說:“那段時間我一事無成,時常看著年輕男女們結伴同行,去參加校考。每每看見他們朝氣蓬發的模樣,我都會自慚形愧。某日我將被世家人摔散了的食盒放到窗外,準備夜裡洗,回屋睡一覺後卻發現食盒裡的飯菜空了。”

     “開始我還以為是附近饞嘴的貓兒,可是不太對勁,因為筷子尖上也沾了葷腥與油水。接連幾天都是如此,我興奮且激動,想著那人吃光了的話,飯菜應該尚可吧?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會不會喜歡吃我做的飯,他是去參加校考的嗎?”

     說到這裡,充梅的眼神越來越亮。

     她仿佛已經忘卻了現在的處境,竟然由衷的為萬年前的自己感到開心。

     幾人也安安靜靜的聽她講話。

     緩和了下雀躍的心情,充梅說:“我時常思考著這些問題,索『性』也不去世家子弟那邊尋求羞辱了。每天就是盡心做飯,到了天將暗之時再將空空的飯盒收回,校考持續的時間很長,這樣的無聲交互次數也越來越多,最後我也越來越好奇,我做的飯菜對那個人來說,到底怎麽樣。”

     盛鈺說:“全吃完了,應該是好吃的。”

     充梅抿唇說:“當時的我也這樣認為。我的期待堆積的越來越高,於是我終於忍不住,有一次將食盒放在窗外後,就一直待在街對面偷偷看。然而那一次我等到校考剔除的神明回家,等到通過校考的人回家,一直等到太陽升起,都沒能等到有人取那飯盒,吃裡面的飯菜。但第三天,飯盒裡發飯菜還是會消失,於是我知道了。”

     左子橙『迷』『惑』:“你知道什麽了?”

     充梅說:“知道他不想讓我看見他。校考每天都在進行,他既然不想,那我也不看了。”

     左子橙更『迷』『惑』了:“你不是好奇嗎?”

     充梅低眉說:“比起好奇,我更想有人吃我做的飯。他能全部吃完,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樂事,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左子橙‘額’了一聲,就沒有說話了。

     三觀不同,不必強說。

     充梅繼續道:“這樣的日子如果能一直持續下去,那也不錯。但在一年以後,世家子弟來尋我的麻煩,他們校考篩選失敗,便來尋我不快。那天砸了我的家,砸了我所有的做餐工具。我打不過他們,悲憤之下只能看著他們動作,根本是毫無辦法。”

     “在最絕望的時刻,我看見他來了。逆光而來,年輕高大,很帥氣。幾招就打敗了在我看來不可戰勝的敵人。從世家子弟口中,我得知他也是來參加校考的,並且還是最有望登上金領域的神明之一,比我的長姐還要厲害許多。”

     左子橙感歎說:“果然是英雄救美。不過他這種神明,應該各方面都受大家都討好吧?”

     充梅點頭說:“他不是世家子弟的神明,是窮苦地裡冒出來的尖筍。即便如此在成名後也應該吃多了山珍海味,既如此還每日來問我討剩飯吃,每次都是面『色』通紅,說話結結巴巴。”

     盛鈺好笑說:“你不會真以為人家是小結巴吧。我看啊,他肯定是喜歡你。”

     左子橙補充說:“一定不是饞你的飯,是饞你的臉,饞你的身子。”

     盛鈺:“…………”

     充梅笑了笑,說:“在實力為尊的神明世界,我從來不奢求這些。隻當是做的飯菜合了他的胃口,也越來越有信心,敢於嘗試各式各樣的菜品,每每都是他第一個來給我‘試毒’。吃完後隻道一聲好吃,問他哪裡好吃哪裡不足,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臉紅的說,特別好吃。”

     左子橙剛剛吃過充梅做的飯菜,只是普通菜『色』,香也確實香,入口也不錯。但要是說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那還真的不至於。

     因此他懷疑說:“真的特別好吃?”

     充梅笑容擴大,輕輕搖頭說:“當時的我是不知道的,只是每天做飯放在窗外,和他聊天。我沒有聽覺,兩個人又都不會手語,交流全靠寫字,以及做手勢,深入話題是一點也聊不了。”

     盛鈺問:“後來呢。”

     充梅笑容一下子消失,沉默了足足幾分鍾以後,方才開口:“校考快結束時,競爭對手也越來越強。雖然他在我面前從不表『露』這些,大抵是知道我也幫不了什麽忙。但來來往往的校考參加人員會交流這些事,從他們口型中也能窺見一二。”

     “我得知有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競爭對手是我的長姐。當時長姐不知為何實力大增,竟然已經一步跨入金領域,不再是半步金領域。實力比以前強勁許多,算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勁敵。感知到他心情鬱悶,整日像有心事一般,我也替他著急,卻無法幫上忙。”

     左子橙扶額,說:“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應該要到我出場了。”

     充梅說:“你猜對了,我見到你的第一次,便是你屠了我的滿門。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長姐練習術法,兩次失敗的事情嗎?”

     盛鈺坐直身體:“怎麽?”

     充梅也是有些唏噓:“長姐練習的術法名為‘秘術換血’,需要以至少半步金領域的神明做引,並且這神明必須也是自己的同源血脈。那兩次失敗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我的實力不匹配。這些也是我後來才得知的,她竟然想要以秘術,來換你的血。”

     最後這句話,是看向左子橙說的。

     左子橙嘴角一抽,冷笑了一聲:“我看她是活膩味了,跑來打我的主意。”

     頓了頓,他又說:“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把你姐全家都給殺得乾乾淨淨?不至於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帶著不確定的語氣,顯然左子橙本身也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做出這種事,想了想,他重申:“不至於。”

     充梅說:“確實不至於。”

     這話沒法接,幾人便沉默下來。

     還沒等有人回應,充梅聲線冰涼,繼續說:“但她還做了其他事情,這些事觸了你的逆鱗。”

     左子橙說:“比如?”

     充梅說:“大戰在即,若沒有變故,神明和鬼怪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尖銳。她灌醉你,設計你,強爬你的床,又讓所有人校考人員看見你們關系不純。後對天下鬼神說你們是真心相愛,動用天下輿論,強『逼』你娶她,娶一個神明,以此來穩定鬼怪與神明岌岌可危的關系。”

     左子橙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森然冷笑一聲,說:“憑什麽要用我的未來,為天下鬼神買單?我為他們買單,誰來為我的未來買單?!”

     他的語氣,表情,都是未曾出現過的。

     渾身戾氣擋也擋不住,一直接觸到傅裡鄴默然的凝視,以及盛鈺擔心的視線,左子橙才緩和些許,卻還是不住的冷笑。

     “確實是我的逆鱗。我現在不好奇我為什麽屠了她滿門,而是好奇我怎麽可能留下她的胞妹,放她存活。”

     說著,他看向充梅,忽然緩緩勾唇。

     那一個瞬間,充梅整個人血『液』都仿佛冷了下來。她強行控制住手臂的發抖,安靜坐在原位,心道:“早該知道的,和『色』沉王一起做事,無異於與虎謀皮。另外兩個人,他們清楚這些嗎?”

     窗戶外冷風烈烈,將窗口刮的哐哐響,像是有什麽凶猛的獸類在外不斷衝擊窗門。

     鬼使神差的,充梅想起滅門慘案那日,左子橙渾身浴血的回頭看她。同樣是黑白分明的眼眸,那裡面不帶一絲感情,笑容也同今日一般,無害又透著一股子詭異的熱忱。

     那天他說:風和日麗,你不該死。

     今日雲『迷』霧鎖,昏天黑地,並且陰風陣陣。這是否就意味著,現在她應該死?

     念及此,充梅滿背冷汗,不知不覺早已浸濕了衣襟,呼吸也變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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