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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放走了最大的boss - 第74章 末日方舟(八)沒收苦艾酒字體大小: A+
     
    傅裡鄴加入戰局之後, 場內形勢一瞬間就發生了轉變。

     原本神明還自持有魂能在身,不算太擔心。但真正與傅裡鄴對上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就算有魂能也打不過啊!

     遠程爭鬥之時, 傅裡鄴的審判日就跟長了眼睛似的, 無論他們往哪邊移動,那些箭如影隨形, 總是能預判到他們的位置, 然後狠狠的『插』上一下,致使玻璃門前藍血橫流。

     他們便放棄了遠程攻擊,轉為近程。

     近程爭鬥只會比之前更慘, 傅裡鄴可是有觸碰即鋼鐵化的技能的。這根本沒辦法打,攻擊還沒落到這人的身上,他們便被優先鋼鐵化了。

     場內便多了幾座栩栩如生的雕塑, 在攻勢余下的氣流中歪歪斜斜倒塌在地。不出十分鍾, 那些原本為難盛鈺, 為難胖子一行人的神明就被收割的乾乾淨淨,只有藍血證明他們存在過。

     見狀,胖子和廖以玫就沒動了。

     就這麽站在旁邊,一臉吃瓜模樣看著殘留的幾個神明痛苦掙扎, 哀嚎漫天, 苦苦求饒。

     胖子高聲喊:“還敢求饒!”

     他瞅準了之前將他拎到半空中狠狠摔下的神明,舉著菜刀就填了最後一血。然後喜滋滋的在玻璃門前悶頭撿黑水晶。

     也有不少神明趕來增援。

     但這些神明瞧見玻璃門前的狀況, 哪裡還敢靠近, 都只能遠遠的圍觀。等殺光在場神明之後,傅裡鄴前進一步,那些趕來增援的神明就後退一步, 一進一退之間,距離倒是半點沒變。

     “猥瑣的打法。”

     廖以玫點評了一句神明,就快步來到盛鈺身邊:“你感覺怎麽樣?”

     盛鈺僵著臉說:“不太好。”

     盛冬離也過來了,牧師卡牌療傷要抓住對方的手,具體怎麽『操』作盛鈺也不太清楚。隻感覺手剛被盛冬離攥住,掌心的劃痕就痊愈了。

     他抽出手,說:“不用麻煩。”

     原本意思是,牧師治療肯定也要耗費精力,這種劃出來的小傷口壓根就不用治療。但盛冬離明顯曲解了他的意思,蒼白著臉放下手,說:“你得去溫暖一點的地方,這邊太冷了。”

     這話說的倒也沒有錯。

     盛鈺抬眼看周邊的人,不提自己,就說紅『毛』。這人已經被冷到哆嗦不止,反應比平常慢了好幾拍,閉著嘴巴滿臉難受。

     廖以玫抬手量了下盛鈺的額頭,轉頭對傅裡鄴的方向喊:“別追了,先帶盛鈺走!”

     說著也沒管傅裡鄴的反應。

     她從左手邊摻起盛鈺,先是看了眼紅『毛』,有些嫌棄對方瘦了吧唧的身材。然後對盛冬離說:“搭把手,我一個人抬不動。”

     “……”

     盛鈺對廖以玫的力氣早有認知,對自己的體重更是有認知。他隱晦的看了一眼廖以玫,猜到對方可能是故意這樣做。

     他和盛冬離之間是有裂痕,但這種裂痕並不是情感上的分裂。就連經紀人這麽了解他的人都不清楚這一點,懷疑盛鈺是不是討厭盛冬離,盛冬離自己估計也是這麽想的。

     但廖以玫好像看出來了。

     他其實不討厭盛冬離,只是覺得很累,不想再有過多的聯系和接觸。這種想法就導致裂縫就那麽大肆橫在兩人之間,許久未能調和。

     以往盛鈺自顧不暇,一心想著逃避,但這麽多年過去,他基本上已經看開了。是盛冬離自己一個人藏在『迷』局中,並且困在多年前的陰影裡。

     也許廖以玫是對的。

     一昧的逃避,那這件事就永遠都不會得到解決。盛冬離永遠都不會解脫,他也是一樣。

     想這些的時候,盛冬離看上去很為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盛鈺的臉『色』,然後搖頭擺手:“我、我好像不行的……”

     “什麽行不行,抬個人還不行。”

     廖以玫又嫌棄的看了一眼盛冬離,然後說:“那直接走吧,好讓你哥磕磕碰碰。”

     盛冬離:“……”

     盛鈺好笑的看一眼廖以玫。

     頓了一瞬,然後主動伸手,摟過盛冬離的肩膀,“走吧走吧,我快冷死了。”

     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在盛冬離眼中可能是慢動作,因為後者整個人都遲鈍的不得了。他都往前走了一步,這人還傻愣愣的待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懷疑自己在做夢一般。

     盛鈺說:“還走不走啊?”

     “走,走!”

     盛冬離立即回神,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盛鈺,滿臉茫然,依舊是渾身僵硬。

     後方。

     見到盛鈺一行人準備走,那些神明惡意滿滿,想要追上來卻顧及斷後的傅裡鄴。

     最後只能在原地無能狂怒:“島上有魂火,昨天夜裡已經有不少同伴吸收了魂火,等神明變得更強大以後,你們別想著逃走!”

     ……逃?

     傅裡鄴的字典裡就沒有逃這個字。

     神明們說這話,自己心裡也心虛。因為現在的場景不像是對方逃跑,而更像是對方急於做其他事情,留著他們一條小命,方便日後算帳。

     傅裡鄴的行動也就證明了這一點。

     他冷冷的在弦上搭箭,衝玻璃門『射』了好幾箭。那些箭帶倒貨架,一排連著一排連續倒塌,各種物品碎裂的聲響源源不斷的響起。

     神明們的職責之一就是守護貨物。

     他們肉疼的看著貨品被損壞,看著眾人離開,卻無能為力,只能恨恨咬牙。

     臨走之前,盛鈺看了眼手心卡牌。

     從神明說出‘魂火’這個詞語開始,卡牌就一直在微微發熱。廖以玫也是面『色』一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隨後抬眼同盛鈺對視。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鬼王任務更新了。

     ※※※

     因為海上溫度偏低,輪船上其實大部分地方都開有暖氣,但說起最熱的地方,無疑是劣民區的月季舞廳。

     那裡人多,音樂又嘈雜,只需要將周身隔離開,就不用擔心談話內容被旁人聽去。因此說悄悄話的首選地方當然也是月季舞廳。

     但眾人到了那裡,卻齊齊一驚。

     人實在是太多了,比第一天見到的還要多無數倍。大多都是聽聞老纏頭的消息,馬不停蹄趕來買酒的客人。遲遲未在門口見到‘胸口佩戴玫瑰的男人’,他們便鬧事不走,嚷嚷著要喝酒。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全靠傅裡鄴和廖以玫兩個門神嚇人,才使得卡座附近空曠許多。

     六人坐在同一桌,全靠眼神交流。

     胖子正瘋狂的給盛鈺使眼『色』,於是盛鈺從周邊花瓶拔了朵玫瑰,直接折成兩半,『插』到紅『毛』胸口處:“交給你一個任務。”

     紅『毛』說:“難不難?”

     胖子推了一下盛冬離,尷尬說:“幫我賣下酒唄。我累的實在動不了。”

     盛冬離:“……”

     其實大家都很累,但胖子說完壟斷貨物差價倒賣的計劃以後,紅『毛』整個人都精神了。不用別人說,他一個人喜滋滋的跑到門口賣酒。

     盛冬離看了眼盛鈺。

     後者包裹著厚厚的毯子,縮在卡座之中,看上去是真的很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想了想,盛冬離也就隨紅『毛』去賣酒了。

     雜人清,剩下來的都是鬼王。

     四人一改疲態,紛紛坐直身體。要是讓那兩人看見這幾人的變臉速度,說不定能驚到無法說話,齊齊感覺自己被蒙騙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確實被騙了。

     盛鈺是故意支走紅『毛』和盛冬離的,其實賣酒這個事交給紅『毛』,他還有點不放心。倒也不是擔心對方叛變,而是擔心對方大大咧咧,盈虧都弄不清楚。有了盛冬離控場,他也能放心一點。

     解開毯子,傅裡鄴在對面挑眉:“不冷了?”

     商業互誇必須安排上。

     盛鈺眉眼一動,笑嘻嘻說:“傅佬光輝溫暖人心,哪裡還冷啊,我都快被您老熱化了。”

     “開始了是嗎?”

     傅裡鄴見他精氣神不錯,一直以來皺起的眉頭終於松懈了些。他說:“被凍在冰庫裡幾個小時,出來的時候還能保持男神的形象,不愧是國民初戀,活脫脫的人間小少爺。”

     盛鈺眼睛一亮:“你看了《情書》?”

     ‘人間小少爺’是電影裡女主對他的戲稱,網絡上很少有人這樣叫。一般來說,只有看過電影的人才會知道這個梗,但傅裡鄴搖頭:“沒看。”

     盛鈺‘哦’了一聲,聲音拖的老長。

     胖子在旁邊好奇說:“你們在說什麽,我也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

     傅裡鄴說著,看了盛鈺一眼,見到對方面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好笑的搖頭:“幼稚。”

     盛鈺聳肩:“行,那我們來聊點不幼稚的。”

     開始談正事了,眾人也就隨之正『色』。

     廖以玫說:“我們最好先交換一下彼此知道的信息,免得待會講話的時候,有人像是在聽天書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意有所指看了眼胖子。

     後者立即大聲叫:“小美!我要舉報你夾帶私貨,你這是在針對我!”

     廖以玫說:“那你知道鬼王任務出來了嗎?”

     胖子:“…………”

     低頭看了眼手心的卡牌,位於身份的下方,新出現了一行黑『色』的小字。

     【摧毀魂火】

     他茫然抬頭:“這是什麽意思?”

     廖以玫搖頭表示不知,傅裡鄴也沒說話。最後三人一起看向盛鈺。

     盛鈺說:“……你們看我做什麽。”

     “你都沒想法?”胖子不停搖頭:“那完了,完了完了。盛哥都沒想法,這次任務肯定無法完成了,咱們收拾收拾直接去端掉神明吧。”

     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是真的一點腦子也不帶動的,盛鈺扶額說:“等一下。”

     見三人又齊刷刷看著他,盛鈺好笑說:“得虧我們幾次副本都在一起。要是分開了,你們是不是喊打喊殺的直接打神明。這樣爬不了樓的,就算殺光了神明又怎樣,任務都沒有完成,樓層估計不升反降。”

     廖以玫衝酒保叫了幾份小菜,然後看向傅裡鄴:“他也夾帶私貨。他說你降樓。”

     盛鈺立即說:“我可沒針對他。”

     傅裡鄴之前一直保持最高樓層的記錄,一直到某一層不升反降,這件事不止在場人知道,幾乎是整個21層樓的玩家全都知道。而且神明和鬼怪之間,這件事估計也傳開了。

     好事不外傳,糗事傳千裡。

     說的就是傅裡鄴了。

     他看上去倒是坦『蕩』,看向盛鈺:“我要是不降樓,能碰見小腦子精?”

     “你怎麽又來!”盛鈺急忙喝止。

     胖子在一旁崩潰『插』嘴:“這又是什麽梗,我怎麽什麽也不知道?我上兩把真的和你們一起過的嗎?你們是不是瞞著我開了個聊天群?!”

     廖以玫說:“是你自己腦電波2g網。”

     幾人碰到一起,就是愛懟。

     懟半天也沒懟到正事上,最後還是盛鈺控場般說:“行了,都快中午了,聊正事。”

     廖以玫面無表情:“誰都不要講無關話題。偏題了就退出聊天,滾去賣酒。我也不例外。”

     盛鈺看了眼廖以玫,心中好笑。

     其實他們幾個人氣場還真的挺合,要是放在現實世界,端盤花生米,他們能『插』諢打科一整天,都不帶疲憊的。但現在身處副本,那就不能說著說著就跑偏了,時間等不及人消耗。

     這次是真的正經起來了。

     盛鈺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魂火是什麽東西,這個我肯定不知道。但我有一點猜測,你們想想,在夜間取貨的時候,神明隻使用鞭子,但是到了輪船上,又都能使用魂能。針對我們走時神明說的話……”

     胖子說:“啥話?”

     廖以玫重複神明的話語:“昨天夜裡已經有不少同伴吸收了魂火,等神明變得更強大以後,你們別想著逃走。”

     “記『性』真好。”

     盛鈺繼續說:“我懷疑夜間取貨的時候,不止玩家取貨。二級守衛應該也要從島嶼上獲得魂能,而獲取魂能的方式,估計就與魂火有關。這個過程導致他們暫時『性』失去魂能,這也就是說,我們摧毀了魂火,會對二級守衛有大打擊。”

     廖以玫說:“有一點我很困『惑』,二級守衛都是神明,但為什麽他們都有魂能?至少從目前遇見的二級守衛來看,好像都有魂能。”

     盛鈺說:“啊,這個。之前我遇見過你的舊部,他說這裡是魂閣的分部。魂閣只有擁有魂能的神明才能加入。之前我們在副本裡遇見的鬼媽媽,她也是魂閣的成員。但是我感覺副本裡的二級守衛都比不上已經重傷了的鬼媽媽。”

     胖子說:“那她就是三級守衛!”

     盛鈺搖頭說:“也許是更高的等級。”

     抬眸看了眼眾人脖頸上的社會等級,胖子和他一樣,是奴。廖以玫是劣民,傅裡鄴是平民。

     於是盛鈺看向傅裡鄴:“劣民區任務是幫客人取貨,很多貨物都是島嶼上才會有的。我記得剛進副本的時候有二級守衛說,每個區域的客人需求不同,那平民區客人的需求又是什麽?”

     聊正事的時候,大家效率很高。

     傅裡鄴想都沒想,直接接話。

     “他們想要魂能。”

     這話一出,桌上頓時陷入沉默。

     舞廳內氣氛很火熱,遙遠的舞池有不少男男女女在跳舞。還有許多客人熙熙攘攘的擠在盛冬離和紅『毛』之間,衝他們買貨。

     胖子的魂能是從凱瑟琳身上拿到的。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魂能還無法使用,這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擁有了和凱瑟琳一樣的能力,也就是空間存儲。

     這魂能牢牢依附他的菜刀‘食為天’,而現在,菜刀就在盛冬離手上。借用存儲能力,那邊的賣貨進行的很順利,反觀鬼王談話,卻陷入僵局。

     盛鈺說:“來副本一天,其他的我什麽也不知道,有一點倒是看的很清楚。神明老喜歡用社會等級壓製人,平民和二級守衛同級,只有貴人才比二級守衛社會等級高。所以,平民區的客人估計自己顧忌著社會等級,不敢去搶,才會找玩家幫忙,玩家想活命,想完成任務,根本不會在意社會等級的問題。看來現在副本裡還是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等大部分玩家升到劣民階層,得知了平民區任務,說不定玩家和神明之間會有大爭端。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腥風血雨。”

     這個邏輯盛鈺幫幾人盤的很清楚,眾人思考了一下,很快也意識到未來會面臨的嚴峻局面。

     胖子憂心忡忡說:“有沒有辦法能避免這種局面。真到那個時候,估計會死很多人。”

     盛鈺看他一眼,要是左子橙在場的話,估計會忍不住翻著白眼罵胖子。

     自顧不暇的時候還管別人幹什麽。

     廖以玫直接說:“只有升到了貴人區,才能無所顧忌的往返島嶼與輪船之間。那個時候取貨也方便很多,完成玩家任務的幾率也會變大。你要是有辦法讓玩家放棄任務,放棄升社會等級,也就是放棄了迎合平民區客人的需求,不去賺金幣。那這場災禍就能避免,但你想想,可能嗎?”

     胖子只是想了想,就說:“不可能。”

     所有抉擇都是自己做的,所有的野望也都是玩家們首先萌生。那麽未來遇到再怎麽殘酷的事情,看見再怎麽可怕的路,跪著也必須走完。

     就算死了,也是為自己的選擇而償命。

     別人幫不了,也不能幫。

     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胖子卻遲遲不懂。

     眾人埋頭吃飯,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盛鈺感覺待久了都有點熱。就索『性』起身,到月季舞廳隔壁的餐廳坐著,等待貨物賣完。

     傅裡鄴就坐在他對面,閉目養神。

     胖子閑不下來,跟著盛冬離跑去賣貨,還非要拉著廖以玫一起。見盛冬離對盛鈺過往副本事跡很感興趣,他嘴巴就沒停下來過,控制不住的和盛冬離吹噓盛鈺之前種種有多牛『逼』。

     廖以玫看了會,覺得沒意思,也就跑到盛鈺和傅裡鄴一桌坐著。

     見盛鈺眼睛睜著,像是在想事情,她就開口問:“你弟到底是怎麽回事。”

     盛鈺回頭:“你似乎很喜歡他。”

     這裡的喜歡當然不是指情侶之間的喜愛,人和人之間又不是只有愛情。他覺得廖以玫不是這麽愛管閑事的人,但現在的行為又處處說明,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這件事。

     廖以玫點頭承認說:“是很喜歡。我那個弟弟好好長大,也許也會這麽優秀。”

     優秀?盛鈺沒有仔細觀察過盛冬離,不過廖以玫這樣的人都說盛冬離優秀了,那在旁人眼中,他應該真的很優秀吧。

     其實這事兒也不是什麽大秘密,許多熟悉的人都知道,就連娛樂圈很多不熟的人也都知道。

     盛鈺端著面前的酒,說:“你要是知道這個事,就算不喜歡他了,也別衝上去罵他。”

     以廖以玫說一不二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所以他得提前打預防針。

     這話一出,不僅廖以玫,就連一直閉目的傅裡鄴都微微睜眼,看向盛鈺。

     兩人凝視下,盛鈺感覺情緒得到了釋放。

     就連面對經紀人,他也沒有詳細剖析過當年的事。因為當時他自己都無法面對,不想去說這件事。但這麽多年過去,基本上已經放下了,再去找經紀人聊就有些多此一舉。

     現在廖以玫問,他索『性』就當吐垃圾,把心事全部吐出來,順便參考一下兩人的意見。

     從哪裡開始講都不是很好,盛鈺想了想,問:“你們知道我當年被網暴的起因麽。”

     廖以玫問:“醉酒駕駛?”

     很快她就說:“這個事後來不是已經澄清了嗎,你當時沒喝酒。”

     盛鈺搖頭說:“那天我確實在片方酒局上,還沒來得及喝酒就被一通電話叫走。”

     “那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刮雨器刮掉雨,又有新的雨層覆蓋上來。一開始我雖然著急,但是沒敢把車開太快,中途發現有私生追車,我就想甩脫私生粉絲,所以提速。其實那天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就感覺看見前面有很大的光亮,然後急忙調轉方向盤,連人帶車載到路邊花壇裡,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僥幸得一條命。”

     說到這,傅裡鄴抿唇:“你進了icu。”

     盛鈺驚訝挑眉,這些事現在已經是網絡上的舊篇章,需要特意去查才能查到。傅裡鄴能說出這種話,就說明他私底下去查過。

     當時盛鈺也確實進了icu,醫院幾次和經紀人以及家屬說,要大家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這些都是經紀人後來告訴他的,這位哥老是說盛鈺是被從閻王手上搶回來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這樣,記得手術過程中,他心臟驟停,差點直接被宣布死亡,公布死亡時間。

     想到這,盛鈺臉『色』微微一白,說:“後來我也是從網上了解的。對面開來的是一輛大巴車,深更半夜打遠光燈,我調轉方向盤後,後面的私生車輛看不清,迎面直接撞了上去。兩輛車都從橋上翻到江裡,車上共七人,無一幸存。”

     廖以玫驚訝說:“對面瘋了嗎?下雨天打什麽遠光燈,這不是害人害己啊!”

     盛鈺頓了頓,沒回應這話。

     他繼續說:“因為把車開的太快,很多人懷疑我酗酒駕駛。又因為我是這次車禍唯一的活下來的人,他們覺得不應該讓我‘輕松’活著,在法院判我無責之後,至此開始長達一年多的網暴。最後還是死者家屬出來講明情況,他們才歇下來。”

     ‘他們’是誰,不言而喻——部分網民。

     廖以玫說:“開始把你從酒局上叫走的電話,和你弟有關嗎?”

     盛鈺點頭,用敘述的語氣平鋪直敘說:“當時家裡矛盾很深,我一直不見他。他就給我打電話,說要自殺。我叫救護車去接他,然後趕緊開車離開了酒局,想去找他。車禍發生的時候我什麽都不記得,隻記得我瀕死倒在車裡的時候,看見隔壁車道有一輛救護車呼嘯離去。那是去接他的救護車,接到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盛冬離。”

     廖以玫說:“他沒『自殺』?!”

     盛鈺輕輕點頭。

     幾年過去,與其說放下,不如說看清了。

     這場車禍誰都有錯,大巴車雷雨天氣開遠光燈,私生粉絲愛到失去理智,瘋狂追車。準確說起來,全員惡人,他自己也難辭其咎。

     只能說他沒死,所以當時很多人都覺得,錯全在他,因為他活下來了。

     時間久了,就連盛鈺有時候也會控制不住的認為,好像真的是這樣。也許當時他死在那場車禍中,大家又會覺得他是一個‘完美受害者’。

     僅僅是因為他沒死,受害者這個身份一變,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加害者。

     當然,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新篇章翻過,再也沒有人提起那場車禍,只是雷雨天氣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時候,冰涼的夜『色』提醒著,這件事真的發生過。

     聽到這裡,廖以玫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僵硬幾秒鍾,忽然說:“對不起,我不該問。”

     盛鈺搖頭:“沒事,說出來我也輕松了很多。其實我不是討厭他,畢竟他也不可能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就是看到他的時候,會控制不住想起那輛開走的救護車。”

     廖以玫想了想,說:“那他這個樣子,我感覺更像是在向你贖罪。”

     盛鈺說:“我不需要贖罪。”

     話音剛落,餐廳極速跑進一人,是胖子。

     他慌裡慌張的跑過來,也沒注意到桌上三人面『色』沉重,立即道:“出事了,老纏頭帶著神明守衛來攔截貨物,說咱們以奴隸身份攪『亂』市場,他們作為與平民同級的法則執行者,有義務製止這種行為……”

     廖以玫皺眉:“說重點。”

     胖子一堆話立即堵到了嗓子眼,最後千言萬語凝結成一句話:

     “那些人要沒收我們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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