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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放走了最大的boss - 第54章 洋房孤兒怨(二十)第二個紅區……字體大小: A+
     
    這種冷意隻持續了一個小瞬間, 盛鈺也來不及在這上面花太多的心思,轉眼那些血海就湧入了教室,將室內的桌椅衝的七零八落。

     能看見外頭有不少學生,正拚命的往走廊另一邊遊。不知道遇見了什麽, 大概幾十秒鍾以後, 這群人又不約而同的拚命往回遊。

     等血『色』蔓延走廊中線往上的位置,盛鈺終於淌著血水遊出教室, 緊緊扒住窗戶一動不動。

     抬眼看過去, 走廊的盡頭是另一條接洽的走廊,那裡站有數百名學生,密密麻麻的擠在過道裡, 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掙扎。

     這些一定不是普通玩家。

     就算真的是神明,那這些神明頂多也只是搶走玩家的洋娃娃。一個是被血水淹死,一個是搶走洋娃娃後被規則抹殺, 也難怪玩家們瘋狂的往回遊, 對比一下, 那群人看上去太恐怖了。

     玩家們紛紛抬起手中的武器,和血海中的變異海洋生物拚殺。

     盛鈺也正要解開腰際的箭支,腳上忽然一沉,連呼救都沒來得及, 就被拉下血海。

     這個時候血『色』還不至於濃到什麽東西都看不見, 他低頭看去,有一隻洋娃娃正陰測測抱著他的腳踝笑, 一邊還努力向下沉。

     壞了——他心想。

     水底動作不方便, 單憑自己很難掙脫洋娃娃的束縛。那個小東西就跟個秤砣似的,一抱上來就死也不松手,盛鈺嘗試著甩腳, 卻發現腳連動都動不了,宛如附上了千斤墜一般。

     之前鄔桃桃被拽住的時候也是一點也不知道動。後來游泳倒是衝到了最前面,看來盛鈺之前的猜想錯誤了,根本就不是鄔桃桃水『性』不好,是這洋娃娃太重,重到會游泳的人也遭不住。

     又往下沉了半米。

     盛鈺屏住呼吸,伸手去『摸』腰間的黑箭。

     盲刺很容易傷到自己,但這種時候就不要考慮會不會受傷,先解決危機才是首要。

     指尖剛『摸』到箭支,忽然有一個黑影從前方血海折返回來,力大無比,拖著他一把衝出水面。

     廖以玫將盛鈺的兩隻手按在窗台頂端,說:“拽住這個東西,千萬別松手。”

     盛鈺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廖以玫,畢竟女人的力量比起男人來說確實稍有遜『色』。但廖以玫似乎是個例外,去除一點消息都沒有的嫉妒王,她是目前已知六鬼王中唯一的女『性』。

     事實證明她好像是比一般的女人強橫很多,無論是心智還是決斷力。

     現在還加上一點,那就是力氣。

     將感激暗藏心中,盛鈺死死撐著窗台頂端,勉強從牙縫裡擠字:“不行。撐著沒用,我能感覺到那個洋娃娃越來越重,就算我能撐住,這窗台也撐不住。我得下水把它揪開……”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廖以玫張大嘴巴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鑽入水中。

     她水『性』不好,在水底嗆了兩口水才找到洋娃娃的方位,下了死手去掰那洋娃娃的手臂。這下子盛鈺對她力氣的認知更深了,現在他感覺腿上不是一個秤砣,而是兩個老虎鉗子。

     一個掐著他瘋狂往下沉,另外一個掐著他,試圖憑借蠻力將其掰開。

     這兩個老虎鉗子一個比一個固執,跟比賽一樣用力掐他的腿。盛鈺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痛到滿心無語,恨不得拿個砍刀把腿鋸了。

     左子橙已經遊到走廊中間,發現自己兩個隊友還在後面糾纏,並且前方有許多高年級學生。他索『性』直接往回遊,到盛鈺身邊點了根煙。

     從第一次紅區過來的時候,他的煙沒有濕,當時盛鈺已經感覺奇怪。現下瞅見他在這種危機時刻還在旁邊點煙抽,這種奇怪上還加了一點不可思議的茫然,這是要幹什麽,看他受難然後在旁邊抽根煙看熱鬧嗎……

     “你是拿抽煙當給我上香了?”

     “誰說我在抽煙的。”

     左子橙比他更不可思議,似乎在感歎盛鈺的腦洞聯想能力。他將煙叼在嘴巴上,張手直接憑空抓住一只打火機,點燃了那支煙。

     猛吸一大口,沒有過肺,又嘴巴一卷直接將一大團煙給吐了出去。

     那些煙在水面上凝成一團,不僅沒有散去,反而爭先恐後的鑽下水面,來到洋娃娃的周圍。

     煙一包裹洋娃娃,後者就忽然像是中了『迷』障,松開手臂去抱旁邊的凳子。一把拽住那個凳子沉到水底,許久都沒有浮上來。

     廖以玫可能以為自己掐痛了洋娃娃,才致使洋娃娃忽然改變了攻擊目標。她浮上水面,滿臉血水,眼神鋥亮:“怎麽樣?”

     言下之意,我厲害吧。

     左子橙笑出聲音:“女神,你那叫老虎鉗子成精了。要不是我的武器——這煙具有蠱『惑』能力,你就算把盛鈺腿掐斷,也不見得能救他。不過我的煙主要是用來放大敵方心底欲望,干擾敵方判斷,這種武器不確定『性』很大,我很少用。”

     聽了這話,盛鈺想起一件事。

     進副本的第一個夜晚,他、左子橙還有何平回宿舍的時候,珍妮就站在走廊中間。當時左子橙可能動用了武器,也就是那支煙。原本應該是用來蠱『惑』珍妮的,誰知道最後作用在何平的身上,導致何平進屋後第一個反應是關上門。

     事後何平也茫然,說自己不可能做事那麽絕,將活人留在門外對抗靈異之物。他的原話是什麽記不清了,大意應該就是:好像那一個瞬間欲望放到了最大,本能的就關上了房門。

     這也就意味著,這煙的攻擊對象其實並不能確定,並且導致的結果也是不可預測的。

     內心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走廊盡頭忽然傳來數聲咆哮,煙不知道什麽時候飄到了高年級學生的身側。只是他們放棄在另一端走廊等待,而是狂躁的衝入血海。

     他們也沒攻擊沿途的其余玩家,那個動態曲線是直直衝著三人來的。

     左子橙的煙像是給神明下了降頭,看上去這群神明連『性』命也不要了,說什麽也要屠鬼王。

     盛鈺一言難盡的看了眼左子橙。

     見到他的眼神,左子橙滿臉冤枉,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操』,你這人怎麽回事,別以為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我這不是為了救你嗎?”

     廖以玫說:“救完人,又將人重新推到更危險的境地,您真是我輩楷模。”

     “女神,你這嘴巴是真的毒。”左子橙好笑:“我又不是故意的。還能怎麽辦,有什麽招咱也別藏著掖著了,趕緊使出來。”

     廖以玫搖頭,面無表情說:“沒招,我只有一個防禦大招。副本結束的時候一般都有大危機,我準備那個時候用,可以救更多的人。”

     “你生命都要結束了,還跟我在這暢想副本結束。”左子橙無語說:“我交個底。”

     越來越多的海洋生物冒頭,三人像是血海中的蒲葦一般,浪頭輕輕一打,就全散開了。

     左子橙半張臉淹沒在血水之中,能看出來他不會游泳也不是裝出來的,痛苦的喝了幾口血水,鍥而不舍喊:“我交個底,我就一個蠱『惑』武器煙,這玩意還有冷卻時間。技能方面是個防禦技能,幫不上忙,頂多保住我自己不被神明砍。”

     喊完,他大聲:“男神,上!”

     盛鈺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左子橙這聲男神是在叫自己。

     他估算了一下現在的傍身技能以及武器。

     技能貪得無厭,這種情況下用了跟沒用差不多,除非他選擇掠奪廖以玫,保住自己。另一方面,玫瑰武器還沒滋養成功,雖說防護罩肯定可以抵禦住神明,但目前最危險的其實不是這些神明,他們最多是前行路上的路障。

     最難纏的是已經快要淹到天花板的血水。

     再不離開,會被淹死的。

     無論左子橙和廖以玫防禦手段多麽牛『逼』,無論他的玫瑰防護罩有多能反傷。

     水一淹到天花板,氧氣就會全無,到時候一切的防禦手段都將變成空談。

     “上什麽上,用自己的防禦手段,硬抗吧。我們先淌過紅區,去藍區。”

     盛鈺喊了一聲,從胸口抽出玫瑰。

     他蹬了一下水,就衝入了神明群體之間。也許是左子橙的武器蠱『惑』,這群神明仿佛已經遺忘了副本規則,忘記了不能優先攻擊玩家。

     他們跟發狂一般,刀光劍影衝著盛鈺而去,最後全部都打在了防護罩上。還有三分之二的戰火被左子橙和廖以玫分擔。

     見狀,盛鈺覺得有點不對勁。

     一來,鄔桃桃就在走廊中線附近。

     這可是『色』沉王,按理來說也會分去一些神明,但眼前的情況用數據說明一點,這些神明直接無視了鄔桃桃,奔著他們而去。

     二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算上鄔桃桃這個人頭,現在的數據也十分的不正常。

     他和廖以玫兩個鬼王,神明總不至於偏心到三分之一的人來攻擊他,還有另外三分之二的人去攻擊廖以玫。作為一個經常被副本神明和規則針對的非酋玩家,盛鈺都有點不習慣了。

     記得廖以玫和左子橙是被衝到一起的,兩個人距離很近很近。

     百忙之中,盛鈺抽空看了眼左子橙。

     ——難不成這個人也是一個鬼王?

     很快盛鈺就否認掉自己的猜測。

     事實證明那三分之二的神明確實奔著廖以玫去的,紛紛湧到廖以玫身邊,又紛紛無視了左子橙。就像看不到旁邊還有個大活人,他們的攻擊都優先落在了廖以玫身上。

     就算鄔桃桃『色』沉的身份存疑,那左子橙也不會是鬼王,因為神明將他們倆都給無視掉了。

     至少現在,盛鈺是這樣想的。

     遠方傳來鄔桃桃的大吼聲:“遊過來!這邊有個空房間,進不了水!”

     他的話就像是給血海中掙扎的玩家帶來一絲希望,有些人距離走廊盡頭太遠,眼見著就要淹死在幾乎全部填滿走廊的血水中。

     聽見鄔桃桃的話,玩家們重新燃起求生欲,拚命的往鄔桃桃的方向遊。

     盛鈺三人也不例外。

     過程不再贅述,盛鈺自己也沒什麽記憶。他感覺水裡好像有人在打他,不過全都被防護罩給遮了下來,借著攻擊的作用力,他跟飛一樣飛到鄔桃桃說的地方,差點直接飛過了頭。

     矮身一鑽,就鑽進教室門分割線。

     外頭是已經灌滿走廊的血水,裡面是空空『蕩』『蕩』的教室。地上鋪滿的屍體,還站著的人有十幾個,全都是一身血水,幾乎無法辨別外貌。

     看見攔在中間的白布,盛鈺爬起來,心裡瞬間就冒出一個詞:珍妮的夢境。

     可想而知,這不是一扇通往生的路,而是通向一道更加殘酷的絕境死路。

     那白布在空中飄揚,在廖以玫和左子橙進屋的一瞬間,裡面傳來了陣陣鬼哭狼嚎。

     左子橙被嚇了一大跳:“誰的恐懼是喪屍嗎?我怎麽聽著白布裡的聲音,怎麽聽都不像人。”

     十幾名玩家有坐有站,有人不懂珍妮的夢境的含義,旁人立即給他解釋:“只有心底有創傷的人才能開啟珍妮的夢境。在開啟房間後,其他人也可以自由出入房間,但開啟房間的那個人,只有在直面創傷才能出去。這個房間是會移動的,也許是剛剛好,移動到了紅區之內。”

     有個聲音滿是戾氣:“現在就算是出去,也沒有命活。我就好奇了,為什麽紅區會連著兩條走廊,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奇怪嗎,還是你們都顧及面子,不敢說!”

     盛鈺心頭一跳,面無表情的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卷發中年人,臉上滿是血水,眨眼睛的時候,似乎還能看見血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那人說完,也沒遮遮掩掩的,直直看向盛鈺,怨氣橫生怒喊:“肯定是你昨天縫紉課『騷』『操』作惹到了珍妮,要不然紅區不可能連著兩條走廊。”

     該來的還是來了。

     社會『性』死亡,說的就是現在。

     中年人的隊友拉住他,看上去像是打圓場,說辭卻不由分說的給盛鈺定下罪:

     “現在算帳也沒有用,等我們先出了紅區,大不了跟他分開走,這樣霉運就不會跟著來了。”

     另外還有一隊人,大多都是年輕男女,他們跟中年人應該不是一隊的。其中有個盛鈺眼熟的女生,應該是在商演現場或者接機時碰過面。

     女孩一直在憤怒的為他辯解:

     “可是昨天也有很多人拿到了水晶啊。”

     “為什麽紅區不能連著兩條走廊,護工都說了這個東西是隨機的。就算是珍妮蓄意報復,也不一定就是衝著盛鈺,說不準衝你來的。”

     “你才是掃把星,少把氣往別人身上撒。是不是嫉妒盛鈺,到不了他的高度,你就想把他拉到和你一個水平線,你這個人齷齪不齷齪啊!”

     中年人站起身,似乎想動手打人。

     另一隊直接站起身,維護那個女生。

     除掉盛鈺這一隊伍的四人,在場人數還有十幾個。女生所在隊伍就佔去了大半,粗略一數得有六人,中年人的隊伍只有三人。

     剩下來的應該都是整個團隊唯一存活的玩家,此時都窩在小角落裡,也不敢惹事。

     他們只能偷偷在一旁圍觀,一下子覺得中年人說的對,恐懼的看向盛鈺。又一會覺得女孩子說的對,又滿是嫌棄的皺眉看向中年人。

     跟牆頭草一樣,風吹兩邊倒。

     盛鈺找了個小角落,坐下來休息,仿佛對面兩隊人的爭論與他完全無關。

     他這個姿態看的中年人和女孩子都更加憤怒了,女孩可能覺得自家男神受了委屈,跟個小獸一樣蜷縮在小角落暗自『舔』傷,完全就是小可憐。

     中年人就不這樣想了,他衝著盛鈺罵道:“都21層樓了還裝什麽裝,你自己想死還拖著別人一起死,要不是啞口無言,為什麽不回話?!”

     盛鈺皺了下眉,心平氣和說:“你想讓我回什麽話。讓我後悔當時不應該踢箱子,不應該讓副本大多數玩家獲得新技能和武器?”

     中年人像是沒想到他真的會回應,下意識的將手中武器往後藏了一下,又心虛說:“反正如果能出去,我絕對不會和你走到一條道。你們想跟著他就跟,這種時候跟我吵的厲害,我看出了紅區之後還有誰願意跟著他。”

     “跟就跟!”

     那女孩也是氣急,臉漲得通紅,和人吵架先把自己給吵哭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左子橙看了眼盛鈺,說:“你不生氣啊,要是這樣罵我,老子分分鍾把他頭給擰下來。”

     “我生氣,但人太多,要注意形象。”

     小聲回完話,盛鈺滿臉平靜說:“藝人這個職業什麽都好,單有一點很不友好。就是一點錯誤都不能犯,別人罵我,我罵回去,那在大眾眼睛裡,這必定會變成我的錯。一些尋常人會犯的小錯,尋常人犯了,大家笑笑就會過去,只有自己會感覺尷尬,沒有人會在意。但我犯了,全網人都會口口聲聲替我尷尬,哪怕我自己不尷尬。”

     “在密室逃脫綜藝混出來的人生體悟?”

     “嗯。”

     左子橙『摸』了『摸』鼻子,好笑說:“你才二十來歲,比我小了一輪還有的多。這人生感悟比我還要成熟,那妹子就是覺得你受了委屈,現在你跑過去安慰人,她估計哭的更傷心。”

     說完他看一眼盛鈺,忽然驚了一下。

     後者的眼神太恐怖了,眼眸和臉上的表情都是一片平靜,他甚至沒有看著中年男人,只是緊緊盯著滿地的屍體,唇邊甚至帶著笑。

     左子橙哽了一下,說:“我算是明白了,你就不是一個會受委屈的人。老實說,心裡現在是不是想著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狠狠弄那個傻『逼』。”

     “……”

     盛鈺被說中了心思。

     他拿笑容掩飾心頭戾氣,轉移話題說:“珍妮的夢境出現的時機太巧。咱隊裡不是有個『色』沉鬼王麽,我覺得也有可能她想拿紅區『逼』鬼王進這個房間,然後借機奪取鬼王的身份。”

     一奪還是奪三個鬼王身份,這筆買賣太劃算了。而且這個想法其實比珍妮記恨他要成熟很多,無利不起早,有利益牽扯才會讓她瘋了一般的圍剿,拿紅區去『逼』迫人。

     順便還能讓他社會『性』死亡,一箭雙雕。

     左子橙想了想,認同了這個想法,說:“那你覺得白布後面是誰恐懼的事物。”

     “自然是鬼王的。”

     有可能是盛鈺的,也有可能是廖以玫。如果鄔桃桃確實是『色』沉王,那也可能是鄔桃桃的。

     說著,盛鈺也沒管中年人和女孩的爭端。

     之前密室逃脫綜藝開播期間,哪怕他的粉絲戰鬥力都很強,那段時間他還是被網暴許久。在那種鋪天蓋地的質疑與戾氣滿滿的攻擊『性』言論前,中年人的措辭在他看來就是小孩子的打鬧。

     成年人,為什麽要和心智不全的人置氣。

     盛鈺也不惱火了,扭頭看向白布。

     就像左子橙說的那樣,白布裡一直有鬼哭狼嚎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末日電影裡的喪屍一樣。這個肯定不是衝著他來,盛鈺想象不出盛冬離和繼母與喪屍之間有什麽聯系。

     他只是厭棄這兩個人,還遠遠不到午夜夢回的時候,將兩人幻想成喪屍的地步。

     想著,盛鈺看向廖以玫,無聲表示疑『惑』。

     意思是問這波是不是衝她來。

     在場還有這麽多人,左子橙又坐在旁邊,剛說了夢境是鬼王的,他總不能直接跑去詢問廖以玫,那不是傻乎乎的暴『露』對方的身份了。

     只能用這種方法傳遞信息。

     廖以玫看懂了他的意思,先是茫然的搖頭隨後指了指白布前站了許久的某人。

     正是鄔桃桃。

     白布後若真是他的恐懼,那鄔桃桃『色』沉王的身份幾乎直接坐實,畢竟珍妮肯定衝著鬼王去。如果這樣的話,之前神明為什麽不攻擊鄔桃桃也可以解釋,『色』沉王技能是複製別人的身份卡牌給自己做偽裝,聽左子橙的說法,好像是只能給自己批馬甲,不能連帶技能一起複製過來。

     但聽鄔桃桃的說法,這些也可以一起複製。

     現在糾結誰對誰錯沒有意義,只要鄔桃桃掀開白布,面對的真的是他的恐懼,那麽結果已經很顯然。他就是『色』沉王,並且他主張的言論肯定是對的,可以複製其他人的身份以及技能。

     終於有辦法確認鄔桃桃的身份了。

     想到這裡,盛鈺心頭有些激動。

     就像是盤繞在心尖的『迷』霧終於有機會被驅散,他忍不住緊緊抿唇,看向那片白布。

     其余人也注意到鄔桃桃的異樣。

     見他似乎想用手掀開那白布,所有人不自覺站起身,中年人抗拒吼:“你幹什麽!”

     話音剛落,白布被猛的扯下。

     見到裡面的場景,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後退好幾步,要不是門外就是血海,估計已經有人逃出門了。他們一個兩個都瞪大眼睛,又是惶恐又是震驚的看向那白布之後,久久不能言語。

     “怎、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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