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遺憾了嗎?”小玉追問，眼中透出帶著幾分期許的複雜眼神。
“啊，現在已經沒有了。要問為什麽的話…”江成眼神柔和地搖了搖頭，而後伸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話鋒一轉同時彎起眼睛顯露一臉的微笑:“這次已經切切實實地拿到了哦！江華姐姐的胖…”
轟！
瞬間舉起噴火槍的小玉，不由分說地便按下了開關對江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焚燒。
看著渾身漆黑，變成爆炸頭趴在地上翻著白眼時不時地還抽搐幾下的江成，小玉收起噴火槍。
“還請正經一點，江成大人。”
“不，這個可是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呢！”
“我所認識的江成大人可不會隻得到小褲褲就滿足啊！至少也要【嗶——】and【嗶——】還有【嗶——】才會滿足吧！上吧！江成大人！我已經打探好了，星海坊主大人最近一個月都不會回地球！加油！江成大人！”
江成瞬間便白著眼吐槽了:“你在說什麽啊！為什麽要給我在這種地方打氣啊！你到底想讓我對江華姐姐幹嘛啊！我又不是假發，對NTR可是沒有興趣的！”
“我就只是…”小玉的聲音緩和下來，眼神也溫和了起來，“想讓江成大人再稍微自私一點。不再是為了別人，不再是為了同伴們的理想，只是為了自己…只是像江成大人自己說的「做的一切都是出於自己的私欲」一樣。別再對自己說謊了，江成大人。”
江成沒有回話，而是撐著地面緩緩地站起身來，低著頭一言不發，就只是沉默。
(順帶一說，此時的江華家裡，神樂的聲音已經突破了天際。
「我剛剛買來就只是洗過還沒穿的小褲褲，怎麽又被偷了啊！可惡的內衣小偷啊啊啊啊！」
只不過這些，江成不會知道。
否則可能會再次想不開。)
……
氣氛詭異地沉默了許久許久，小玉看向了一旁江成與月詠的墓碑，率先打破了沉默，帶著幾分感慨開口。
“江成大人還真的是非常聰明的人，明明誰也沒有告訴過你後來發生過什麽，隻憑聽到的三言兩語便全部…”
“怎麽聽起來像是在埋怨?”
說著，江成眼中帶起一抹笑意看向小玉，帶著幾分感慨輕聲誇讚:“成長的很出色呢，小玉。”
小玉搖了搖頭。
“但是跟江成大人相比，總覺得有些差距，還有大家也是，總覺得被江成大人遠遠拋在了某個地方，無論怎麽追趕也追趕不上的感覺。”
“這樣啊…”
江成緩緩地深吸了一口這剛剛入冬有些寒冷的空氣，並緩緩吐出，接著道:“其實這種事情不用在意的，我就只是一個被無數罪孽吞噬的罪人而已。
這些東西有一個人來背負就足夠了，你們只要與我背道而馳就可以了，不用在意拋下了什麽，也不用在意我的事情。
你們的面前……已經沒有罪孽了。
也已經不需要再有人做你們的領路人，你們已經可以獨自前進了。
相比我這個自私的把所有一股腦兒地塞給你們自己卻選擇了最輕松的路的狡猾的家夥，你們已經……贏了。”
看著側過臉來，再一次地顯露一臉笑意的江成，小玉眨了下眼睛，微微有些失神。
江成抬起頭來的同時偏移了一下傘，一雙滿是柔和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那陰鬱的天空。
“對於創造了這樣的美好未來的你們，我的心裡就只有羞愧與挫敗而已。
看吧，那片烏雲之後藍色的漂亮的天空是你們創造的，憑借你們自己的努力創造的。
這個國家的雨也是你們停下的，我什麽也沒有做。就只有滿身的罪孽而已，看到這些東西，現在的我…”
說著，江成看向了月詠的墓碑。
“…也就只能稍微地贖一點點罪而已，那怕就只是在不會改變未來的情況下拯救一個蠢女人。明明…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人，卻還是這麽蠢。”
江成的拳頭漸漸地握緊，那雙柔和的眼睛之中也滿是柔光。
“……這個蠢女人。”
“江成大人，你…”
“說實話我從來沒想到過自己能夠活下來，”
江成打斷了小玉的話，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接著說:“在最後的時候，我明明感覺到了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但是現在看來當時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幫我修複了心臟。
我跟虛還有江華姐姐不一樣，並非只要有星球上的阿爾塔納就能活下去，相比起他們，我更像是一個人類……也或許我原本就是一個人類，一個瀕死的人類孩子，只是被賦予了一些東西也說不定。
我有跟人類心臟極為相似的心臟，這也是我身上唯一一個雖然在阿爾塔納的幫助下可以再生，但卻會像人類一般衰退的器官，因為這個的緣故，我不會永生，大概也就只有跟人類壽命相差不過的壽命。
然後，我的心臟裡有和安的阿爾塔納核心，心臟跟阿爾塔納核心這兩樣東西是我活下來的關鍵，有任何一個出現問題我都不會復活。奇怪的是，我本該破碎的心臟竟然完好無損，我明明將核心裡的所有阿爾塔納全部榨幹了，根本沒有多余的阿爾塔納去修複心臟…
還有我心臟之中的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核心，雖然已經枯竭，但是也完好無損，只要有阿爾塔納的補充的話，足以重新使其運作循環。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找到和安的阿爾塔納的，但是它成功地讓枯竭的阿爾塔納核心複蘇並重新開始循環，沒有到壽命盡頭的心臟也因此重新複蘇。”
“是阪本大人曾經給您的和安星的隕石。”小玉插了一句嘴。
“呀咧呀咧，”江成無奈地笑笑並搖了搖頭，“沒想到竟然是那個。看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
“不是的，江成大人，那塊結晶石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它周圍包裹著一層特殊的可以杜絕阿爾塔納泄露的岩質材料，因為這個原因當初您才沒有感知到其中的阿爾塔納。”
“這樣啊，不過…”說著，江成看向了小玉，“隻憑那麽一塊兒的結晶石殘留的阿爾塔納，應該是不足以讓我體內的核心重新複蘇的，你們…”
“沒錯，”小玉點了點頭，“那塊兒結晶石對於江成大人體內的核心來說就只是杯水車薪而已，就只是暫時讓您體內的阿爾塔納核心不至於徹底死寂罷了。在那之後，阪本大人全宇宙尋找和安星的結晶石，但是這種偶然的奇跡也就只有一次而已。”
“辰馬那家夥…”
小玉這時接著說道:“真正做到讓江成復活的是源外大人跟三郎大人，他們發現被江成大人贈與這個地球的阿爾塔納核心，還剩下一部分沒有完全與地球的阿爾塔納核心融合。在經過將近一年的努力下，終於將那只剩下五分之一的阿爾塔納核心分離出來。
又用了半年的時間完成了阿爾塔納核心中的阿爾塔納提取與過濾，最終將所有的阿爾塔納注入了你的體內，半年的時間你才徹底醒來。”
“這樣啊……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那麽…”說著，江成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心臟，“這個是什麽?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進入我的身體的，但是相比一定也非常久遠了吧?潛伏了這麽久，甚至因為阿爾塔納的關系得到了進化…”
“魘魅，江成大人還記得這個名字嗎?”
江成皺眉苦思，許久才搖了搖頭:“不，並沒有印象，莫非是以前的女人?不行，能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就沒幾個。比如妙水坊的小…”
“江成大人，不是那種病。”小玉打斷了江成的話，“這種事情小玉也並不是很想聽，讀者也不是很想聽。”
“那麽或許是巨孚乚Club裡的小…”
“不，我都說了跟那個沒關系。跟那種病沒有關系，你的下半身也沒有潰爛，你也根本沒有那種病。”
“那麽…”說著，江成凝重著表情看向了小玉，“究竟是哪家店鋪?是地球上嗎?還是說宇宙裡的?找到了嗎?”
“江成大人， 還請正經一點。按照你這種想法來的話，月詠大人的死就是…”
江成疑惑一聲，支著下巴喃喃地說:“哎?不是嗎?明明日輪剛剛說月月在還活著的時候經常夜襲我的。我還以為是在【嗶——】跟【嗶——】還有【嗶——】的時候傳染給她的呢。竟然不是嗎?”
“會通過那種方式傳播的就只是O病而已，江成大人。”
“啊，太好了。嚇了我一跳，差點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江成這才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一臉的慶幸。
無視了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真傻的江成，小玉再次開口，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魘魅，距今十五年前的攘夷戰爭中被江成大人乾脆利落的解決的傭兵集團。那是一幫一旦參與戰爭就會使整個星球遭到毀滅性災害的家夥。
不知何時起他們就被當做禁忌一般，掩埋在歷史黑暗的深處，他們的別名是「毀星者」可謂是不詳至極。雖然魘魅這個名字您已經沒有印象了，但是這個別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