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岩在快回到刑警隊時接到了他老媽的電話,他便將他手中的證物及相關照片交給了小趙,他相信郭樂會知道怎麽調查的。
回到家裡陳希岩便看到王璐獨自一人來到他家,看著王璐與爸媽似充滿著硝煙彌漫對峙的場面,小石頭則躲在奶奶的後面,陳希岩火氣又上頭來。
“你又來幹什麽?”
“你知不知道小石頭的班主任死了嗎?”
“知道,怎麽了?”
“難不成你還要繼續讓小石頭在那裡讀?”
“怎麽就不能讀了?”
“不行,我堅決反對。”
“你沒資格反對。”
“行,那我們說說條件,怎麽樣才能讓孩子跟我?”
“無論什麽條件都不會讓他跟你的。你想也別想。”
“那我們就法院上見吧。”
“隨便,慢走,不送。”
王璐氣嘟嘟的離開了,陳希岩則根本就懶得理會她。他安撫下二老和小石頭,郭樂電話便打來了。
“家裡沒事吧。”
“沒事,這麽快鑒定好了?”
“嗯,竹簽上已經檢驗出存在高致幻物質,香灰則沒什麽結果。可能焚燒太徹底了,也可能檢測條件有限。”
“凶手鎖定了沒有?”
“鎖定的一個。”
“不止一個,應該有2~3個,而且在他們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因為此案靠一個人是完成不了。”
“為什麽?你是怎麽推測出他們是多人做案?”
“筆錄上就讓我懷疑了,一名工作人員和一名商販的說詞,帶有明顯的被誘導的色彩。而其他兩位的說詞幾乎是一模一樣,應該算是事先串供了。而我今天在崖上模擬了,在監控畫面中,他們當時的方位,可以得到有其中的兩位,他們並沒有能看到與他們所說的那樣。而且通過模擬與他們所說的相差甚大,這說明有人對他們預先強加了判斷。”
“你是說那一個比較高的工作人員,還要加上在他對面的那個在賣泡泡機的二人是吧。”
“對這兩人一定是同夥,”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殉葬。”
“殉葬?與你拍的照片有關?”
“你要調查一下那墓主人當時的是怎麽死的?這背後或許還有一個案子。此外這些人是怎麽知道的這種作法的,不出意外肯定有人告訴他們怎麽做的。”
“那麽這人應該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對,你們要揪出這個人,這案子沒有那麽快結束的,還要忙一段時間呢。”
“這個應該不難,我相信很快能揪出。”郭樂信心滿滿的說道。
陳希岩笑了笑,不以置評。
二老最近有點閑,又去報了個旅行團,而這次他們選擇出國去了。這給陳希岩的生活帶來了太大的麻煩了,因為這一次他們並沒有把小石頭給帶上。有這個小家夥在,陳希岩哪也去不了,只能在房子那負責監工。為了加快房子的建設,自己也經常弄的滿身泥灰。
陳希岩幫忙木工鋸了幾塊木頭,看了下時間便回到家裡拿車準備去接娃,突然發現自己家門口停放了一輛紅色跑車。他走進家門看見有一個很熟悉的背影,站立在牆面前認真地觀看貼著一整牆面的獎狀。那是陳希岩學生時代的榮耀,從小學到大學,沒有一年的獎狀他是落下的。即使是大學時忙著談戀愛,但是獎狀表彰也沒少。
蕭若楠望著這些獎狀回想起那時陳希岩怎麽就沒有選擇去讀研,記得當時他是可以保研的。即便不讀研他也收到不少企業單位向他發出了邀請。可他卻選擇為了自己。陪伴在身邊,像一個助理似的照顧她支持他,有的時候他還堅持去做家教。
“若楠,你怎麽來了?”
蕭若楠這時轉身看到陳希岩滿頭的木屑以及全身泥灰,心裡就無比的心酸。以他的能耐本可以活在得很體面,現在卻活在了社會的底層。一個名校學霸成了保安,看這身髒成這樣,估計是在工地乾活。她今天就想過來看看,能遇上最好沒遇上也證明了自己至少行動了。
“你這是哪裡來的?”
“裝修房子不都這樣子。”
“你為什麽不找個好的工作。”
“工作不好找,再說現在也挺好的,收入穩定,也沒壓力。”陳希岩如實回答著,現在星雲那邊每月三十萬,警隊那邊向局長也給了每月5000的基本工資。今後可能還會有股份和分紅。這日子比之前好太多了。
“你恨過我嗎?”
“恨你什麽,幹嘛恨你?”
“假如沒有因為我,你也不會如此的潦倒。”
“我哪裡撩到了,我有吃有喝有的住啊,挺好的,你想多了。”陳希岩聽到對方說他潦倒都差點笑了出來。
“跟我走吧,我養你。”蕭若楠語出驚人。讓正在喝水的陳希岩直接將嘴巴裡面的礦泉水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蕭若楠臉上。隨即他習慣性地伸出著自己的手,要將蕭若楠臉上的水給擦掉。可他忘了自己的手還沒洗,就往他的臉上擦去,頓時蕭若楠的臉出現了好幾處髒痕,這讓她快崩潰了。
“陳希岩你幹嘛啊?我晚點還要參加一場活動,你讓我怎麽見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去洗洗。”
“你就是故意的,快點幫我洗掉。”
“我洗?”
“不然呢?”
“我洗就我洗。”陳希岩說著就去衛生間裡拿了毛巾並裝了一盒清水。擰了一把毛巾就開始在蕭若楠臉上輕輕地擦拭。蕭若楠緊閉著眼,感受著陳希岩的動作,想著曾經與這時一樣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