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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雲歌 - 第96章字體大小: A+
     
    第九十六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9-24 21:51 字數:7527

      原來這就是冰淇淋!即使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柯蘭、格雷戈、霍因哈和漢米爾仍然回味無窮。因為獸奶有限,現在喝獸奶的人又多了一些,什麽時候能再吃到一次美味的冰淇淋就成了很多人的期盼,尤其以第一次吃到的大人和孩子為最。特別是因為身體原因隻能吃兩口嘗嘗味道的博森和班克最為期待。

      從那天之後,柯蘭四人就跟著烏特他們去小山洞學習了,當然,晚上的電影學習仍是僅限五位追隨者。對此柯蘭四人倒也沒有失落,畢竟班達希部落的其他年輕人也被排除在外。單說信任度而言,普通的獸人們自然無法跟那五名追隨者相比。

      這天又是休息天,見烏特沒有去小山洞的意思,格雷戈四個人不由有些遺憾,看來今天還是沒有冰淇淋吃。洞外被密集的風雪包圍,山洞內卻是格外的溫暖。有的人在復習功課,有的人在做事,有的人在休息,有的人在閑聊,絲毫看不到白月的憂愁與蕭瑟。

      最近和烏特混熟了,格雷戈四個人因為功課落下很多,就跟著烏特補課。課間休息的時候,柯蘭問出一個也末部落的族人們都很好奇的一件事:“烏特,圖佐長老為什麽又叫雲火?”其實柯蘭想問的是圖佐長老是不是因為是守護者,所以名字(雲火•圖佐)才那麽奇怪?

      雲火是守護者,雲霄是獸神派來的,班達希部落是受到獸神保護的……這些事情在康丁和瓦拉的刻意以及雲霄和雲火所表現出的不同之處的影響下,不管是班達希部落還是也末部落的族人們現在都已是深信不疑。柯蘭想問的是為什麽雲霄長老叫圖佐長老雲火,但他不敢隨便提雲霄,怕引來某人的醋火,所以才這麽問。

      柯蘭一問出來,格雷戈、漢米爾和霍因哈都看向烏特,同樣很好奇。烏特到沒什麽需要避諱的,說:“雲火是雲霄長老給圖佐起的名字,是雲霄長老專屬的,你們可別喊圖佐‘雲火’啊,會被揍的。”

      原來是這樣……四個人馬上點頭表示明白,柯蘭腦筋一轉,嘿嘿幾聲:“以後等我有了伴侶,我也讓我的伴侶給我起一個專屬的名字。”

      烏特的眼睛一亮,咦,這主意不錯啊!漢米爾、霍因哈和格雷戈也覺得很不錯,有一個專屬於伴侶的名字,怎麽想都很幸福啊!主要是他們被雲霄長老和圖佐長老之間閃瞎人眼的恩愛刺激得不行了。烏特可是有準伴侶的,站起來就去找梅倫,另外四人哀怨了,嫌棄他們沒伴侶嗎?!格雷戈站起來,朝他一直很有好感的一位本部落的雌性走去,漢米爾、霍因哈和柯蘭看他的眼神要多鄙視有多鄙視。

      當雲霄從甜蜜又羞澀的梅倫那裏聽到這件事後還挺驚訝的。梅倫喊了烏特十幾年“烏特”,要他新取一個名字他很不習慣。梅倫可不敢拿自己和雲霄比,誰不知道雲霄之所以喊圖佐為雲火是因為兩人認識的時候雲霄聽不懂這裏的話,這才給圖佐起了一個新名字。梅倫臉皮薄,他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喊烏特一個新的稱呼,遲遲沒答應。可烏特一直纏著梅倫,梅倫借口到小山洞這邊來和瓦拉叔叔學醫朮,把纏人的準伴侶踢到了隔壁。

      瓦拉聽後蹙眉說:“烏特這孩子怎麽這麽不穩重,雲霄和圖佐是特殊情況。”

      梅倫見瓦拉叔叔不高興了,急忙又替烏特說好話:“烏特就是覺得這樣更親密一些,其實我也很羨慕圖佐長老和雲霄長老。”

      獸人是沒有姓名傳承這一習慣的,趙雲霄也沒想到他和雲火間的特別稱呼也會引來眾人的羨慕。他莞爾一笑,說:“我和雲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從天而降,就好像一團火似的,我就給他起了‘雲火’的名字,後來就叫習慣了。我們那裏的人的名字是分姓氏和名的。我的阿爹姓趙,所以我也姓趙,名為雲霄,代表著我遺傳了我阿爹的血脈。”

      瓦拉和吉桑的神色微變,趙雲霄接著說:“有了共同的姓氏,家族也會更清晰。其實我有想過,我和雲火的孩子以後的姓氏即為‘圖佐’,再給孩子另取一個名。這樣別人聽到孩子的名字就知道他的阿爹是誰。”

      作為姓氏傳承了幾千年的現代人,趙雲霄不想自己的孩子隻有一個單純的名,他希望孩子的名字裏有他的阿爹。

      吉桑吶吶:“我們都沒有想過……”就如巴赫爾,不認識他的人誰又會知道他是康丁的兒子?有一個代表著自己阿爹的姓氏的名字……吉桑興奮地問:“那巴赫爾不是應該叫巴赫爾•康丁?!”雲火到現在叫自己的阿爹還是“康丁”,吉桑壓根不考慮讓二兒子冠上康丁的“姓”。

      梅倫也興奮了:“那烏特也應該叫烏特•雷奧!啊!這樣一聽就知道烏特是雷奧叔叔的兒子!”

      隔壁山洞的幾個雄性獸人的耳朵動了又動,和雲霄他們一個山洞的另外兩名雌性挪切和波赫也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這樣好這樣好!”吉桑高興之餘又有點不舒服了,“巴赫爾的名字裏有康丁了,那我呢?我也要巴赫爾有我的名字。”

      梅倫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嘟嘴:“生幼崽的是我們雌性,應該用我們雌性的名字。”

      瓦拉沒吭聲,他想起來看的電影和學習的歷史中,那些人的名字好像真的不像他們這樣。沒想到名字竟然也能傳承血脈!瓦拉的胸口發熱,但梅倫說的也確實有道理,他眼神灼灼地盯著雲霄,相信雲霄有解決的辦法。

      梅倫的問題趙雲霄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隔壁山洞的雄性獸人和小幼崽們都豎著耳朵在聽,也不復習功課了。要雄性們來說,他們當然想要自己的後代名字裏有自己啦,可是梅倫說得好像也有道理,雄性們也矛盾了。

      “人類一開始,也是沒有姓氏的……”趙雲霄以自己的理解來解釋,“後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人類的名字裏有了來自於阿爹的姓氏。女兒和像我這樣的中性人兒子長大了是要‘嫁出去’的,純男性的兒子會娶媳婦進門,成為阿爹,生下的孩子也就順理成章地傳承了阿爹的姓氏,然後一個家族就這樣一代一代延續了下來。而嫁出去的女人和中性人也是要冠以夫姓的,像我,嚴格來說應該叫雲霄•圖佐。”

      當趙雲霄說出自己叫“雲霄•圖佐”的時候,他的心裏不由得湧上一陣陣的甜蜜。

      趙雲霄比較費勁地把“娶”和“嫁”的不同解釋了一遍,又道:“冠以夫姓也不是絕對的。在我們那裏,中性人一胎通常會生兩到叁個孩子,有的人也會讓孩子冠以阿爸的姓。”

      “兩到叁個孩子?!”驚呼聲起,隔壁山洞裏的雄性們齊刷刷地看向了某個赤紅的雄性。這幾個雄性都是知道內情的,眼裏的羨慕嫉妒恨別提多明顯了。赤紅雄性的眼神要多亮有多亮,他都不知道!

      瓦拉開口了:“雲霄,你們那裏的人一胎可以生那麽多孩子?!”雌性能生下一胎已經很知足了,像吉桑、蒂諾這樣能生下兩個孩子的雌性不知是多少雌性羨慕的對象。哪知現代世界裏的雌性一胎竟然可以生那麽多!

      趙雲霄臉色微紅地說:“隻有中性人。在我們那裏,女性受孕也是非常困難的,隻不過中性人的數量也不多,我們現代社會也有著嚴重的生育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裏是不是也還具有這個特點,畢竟這裏是另一個世界,就是能不能懷孕我也不敢肯定。”

      “如果是雲霄,肯定沒問題的……”梅倫羨慕極了,過了白月他就要和烏特合婚了,也要準備孕育後代了,梅倫摸摸自己的肚子,又猛地覺得自己很不害臊,羞赧地低下了頭。

      是不是具有這個特點,白月過了就能知道了。瓦拉收回對雲霄的灼熱眼神,說出一個實際問題:“雄性的占有欲都很強。烏特肯定不會願意梅倫冠上他阿爹雷奧的名字。”

      吉桑在一旁點頭:“是啊。巴赫爾肯定也不會願意他的雌性冠上康丁的名字。”說完,吉桑皺皺鼻子,“如果有另一個雌性的名字裏也有‘康丁’,我會很不舒服,除非是巴赫爾的雌性兒子。”

      啊,這到也是個問題,趙雲霄還真沒意識到。人類社會畢竟已經是幾千年的傳統了,不會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對占有欲十足的獸人來說,就比較難以接受了。吉桑又糾結地說:“但是,用名字把家族的血脈延續下去,感覺很浪漫啊。”

      不要驚訝,現在就連奇羅都知道“浪漫”、“酷”是什麽意思了。

      梅倫又點點頭,可是,還是很糾結。如果他叫梅倫•烏特,他會覺得很幸福,如果讓他叫梅倫•雷奧,梅倫哆嗦了一下,猛搖頭,不要不要。

      瓦拉又開口了:“我也不喜歡別的雌性冠上‘雷奧’的名字,但我也想雷奧的血脈能延續下去。”不僅雄性有占有欲,雌性也有。這真的是一個很糾結、很矛盾的問題。

      吉桑贊同地點頭。

      趙雲霄想了想,說:“那,雌性可以不冠伴侶的父姓,隻冠伴侶的名字。如果夫夫雙方都是雄性,就無所謂冠誰的名字。其實雌性合婚後也不是一定要冠以夫姓,現代人類有很多也不會這麽做。”

      “可是我覺得‘吉桑•康丁’聽起來很浪漫。”好吧,吉桑是喜歡上“浪漫的事”了。

      對此梅倫也表示同意。以後他跟別人說自己叫“梅倫•烏特”,怎麽聽怎麽覺得浪漫啊。

      既然覺得這樣浪漫,趙雲霄也就努力去想一個解決的方法,就他本人來說,他并沒有這方面的糾結。考慮了一番,趙雲霄道:“那這樣你們看行不行?雌性隻冠伴侶的名字。比如烏特叫‘烏特•雷奧’,梅倫和烏特合婚後就叫‘梅倫•烏特’,表明梅倫已經有了伴侶,他的伴侶叫烏特。烏特和梅倫的孩子再冠以‘雷奧’這個姓氏,雌性隻冠伴侶的名字,不冠伴侶的姓氏。”

      瓦拉又提出一個問題:“那不知道的也會以為梅倫名字裏的‘烏特’是他阿爹的姓氏。”

      啊,這也確實是個問題。趙雲霄又考慮了起來,吉桑說了一句:“如果我有一個雌性兒子,他的名字裏沒有‘康丁’,康丁肯定會不高興。”

      “雌性是阿爹的寶貝,必須得有阿爹的姓氏。”瓦拉很實際地補充。

      趙雲霄蹙眉深思,獸人可是絕對的“重雌輕雄”。他深思了良久,說:“那……為了區分雌性是否已婚,有伴侶的雌性把自己原本的姓氏放在中間。梅倫的阿爹叫‘布桑’,那梅倫和烏特合婚後就叫梅倫•布桑•烏特,這樣別人一聽就知道他已經有伴侶了,伴侶叫烏特。合婚前,他叫‘梅倫•布桑’,別人就知道他沒有伴侶,他是布桑家的雌性。”

      梅倫聞言馬上拍手稱快:“這樣好這樣好。這樣別人既知道我阿爹是布桑,也知道我的伴侶是烏特,這樣好。”

      吉桑忍不住揶揄:“你和烏特還沒合婚呢。”

      梅倫立刻臉紅了,但仍是大方地說:“白月過後我和烏特就要舉辦合婚儀式了。”

      瓦拉露出了笑容:“我也覺得這樣好。那就從我們這一代開始吧。我叫‘瓦拉•雷奧’,梅倫和烏特合婚後就叫‘梅倫•布桑•烏特’,不冠雷奧的姓氏,他和烏特的孩子就叫某某•雷奧,不分雌性還是雄性。”

      “那我就叫‘吉桑•康丁’~”吉桑一雙心心眼,“以後巴赫爾的孩子的名字裏都有‘康丁’,康丁的血脈可以延續下去,想著就很浪漫啊。”接著,吉桑對雲霄說:“你和圖佐的孩子就姓‘圖佐’,他是守護者,要有自己的姓氏。”

      趙雲霄不敢替圖佐決定姓氏的事情,不過吉桑這麽提了,他便就接受了。不管雲火與康丁現在的關系有多緩和,趙雲霄很清楚雲火不會樂意冠上“康丁”這個姓氏的。

      隔壁山洞的某個赤紅的獸人在“偷聽”完畢後,現學現用,抓過養子就說:“你以後叫奇羅•圖佐。”

      被阿爹抓在手裏的奇羅忙不叠的點頭,笑傻了。

      巴雷薩抓過弟弟:“你以後叫皮耶爾•內塔尼。”

      皮耶爾反說:“哥哥以後就叫巴雷薩•內塔尼。”然後他掙脫出哥哥的手,興奮異常地說:“我要去找阿爹,告訴阿爹這件事!”

      克亞和坦卡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說:“我們回去了。”

      巴雷薩又抓過弟弟站起來:“我也回去。”

      一想到從今以後他們有了代表著“血脈延續”的姓氏,雲火的這幾個追隨者們就坐不住了。烏特在一邊傻笑:“呵呵,梅倫的名字裏以後就要有我的名字了,呵呵呵……”

      沒有伴侶的巴雷薩、巴赫爾、克亞和坦克很不客氣地撲了上去,簡直是找打!

      趙雲霄這時候還沒有想到,獸人世界的姓氏與家族的傳承就從這一天,從這個小山洞裏開始了,卻是源自於柯蘭的“嫉妒”。在今後獸人世界漫長的歷史中,雌性的姓名構成以“本名•父姓•伴侶名”這樣的方式一直沿用了下去,并作為了雌性未婚與否的判斷方式。而雄性的姓名構成在漫長的歷史演化中加入了阿爸的名字或者阿爹的名字或者家族中某位有影響力的祖輩的名字。但“本名+父姓”這樣最基本的方式一直未曾動搖過。

      新的班達希部落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陷入了“更名”的熱潮中。凡是已經有後代的雄性,都選擇了把自己的名字作為延續血脈的姓氏。比如康丁就仍叫康丁,但他的伴侶吉桑和兒子巴赫爾的名字裏都多了“康丁”這個姓氏,以至於像康丁這樣名字作為血脈姓氏的雄性各個笑得跟朵花似的。

      趙雲霄受現代人的影響,他本來也是打算等有了孩子,就給孩子加一個“圖佐”的姓氏,沒想到獸人們對“姓氏”這件事竟是如此的熱衷。接著,趙雲霄又補充了有關“族譜”的事情。這下子獸人們更興奮了。在某種程度上,獸人們更注重血脈的延續,隻是他們并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方法。現在有了姓氏,又學會了文字,凡是成家有了後代的雄性獸人都找了一塊最幹淨最柔軟的獸皮,把自己的名字、伴侶的名字、孩子的名字寫上去,用他們自己的筆,用他們學到的文字把自己的血脈記錄下來。

      康丁捧著由他親自寫好的族譜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濕潤,盡管“族譜”上隻有他、吉桑和巴赫爾叁個人的名字。他不敢寫圖佐,圖佐也不允許。作為守護者,作為如此強大的獸人,作為可能成為王者的圖佐,康丁也不會厚著臉皮把圖佐寫在康丁家的族譜上。

      趙雲霄從康丁的手上拿過那張獸皮,用沾了醬油葉汁的羽毛筆在巴赫爾的旁邊又寫了一個名字——“圖佐(二兒子)”。沒有姓氏,隻有一個名字。然後,他在圖佐的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趙雲霄(伴侶)”,接著,在兩人的下方寫下“奇羅(長子)”。

      “雲霄……”康丁的聲音發顫,不敢去看圖佐。圖佐則擰了眉心,明顯不樂意。

      趙雲霄握住伴侶的手,溫柔地說:“你的身上有一半的血脈是吉桑阿爸的,族譜不僅是阿爹的血脈延續,同樣也是阿爸血脈的延續。”

      吉桑的眼圈頓時紅了。趙雲霄拿過他準備的獸皮,把羽毛筆塞到雲火的手裏:“你是一家之主,由你來寫我們家的族譜。”

      雲火倏然握緊羽毛筆,瞪著那塊獸皮半晌後,他一手按住獸皮,另一手沾上“墨水”,一筆一畫寫下自己的名字——“雲火•圖佐”。他的旁邊是伴侶的名字“雲霄•趙•圖佐”,下方靠左是長子的名字【奇羅•圖佐】。

      奇羅趴在桌邊,看著阿爹寫下自己帶著姓氏的名字,突然鼻子發酸,眼淚就這麽出來了。雲霄把養子摟在懷裏,雲火伸手,把伴侶和長子摟入懷中,這一刻,雲火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

      “阿爹,阿爸,我叫奇羅•圖佐……”

      “對,你叫奇羅•圖佐,是阿爹和阿爸的孩子。”

      趙雲霄在長子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奇羅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他不再是孤兒了,甚至不再是“養子”了,他是阿爹和阿爸真正的兒子。

      博森、舒瓦和伊索爾羨慕又難過地看著那一家叁口。他們的阿爹和阿爸都死了,就算他們給自己的名字加上阿爹的名字,他們也仍是孤單單的,沒有人疼,沒有家。舒瓦和伊索爾低下頭,偷偷擦去眼淚,博森緊緊咬著嘴,壓下難過。

      趙雲霄看向那叁個孩子,出聲:“博森、舒瓦、伊索爾,你們過來。”

      舒瓦和伊索爾擡頭,臉上帶著淚痕,趙雲霄招招手,叁個孩子沉默地走了過來。趙雲霄道:“博森、舒瓦、伊索爾,我和圖佐叔叔很願意收養你們。你們不需要認我們做阿爹、阿爸,你們的名字會冠上你們阿爹的名字。以後,你們就留在我們家,和我們一起生活,你們願意嗎?”

      叁個孩子的身子一震,吃驚地看向雲霄叔叔,震驚中帶不敢相信的驚喜。奇羅是很小的時候被部落撿回去的,已經不記得阿爹阿爸的模樣甚至是名字了。這叁個孩子不一樣,他們和自己的阿爹阿爸有很深的感情,趙雲霄也不希望他們忘記自己的親生“父母”。

      趙雲霄擡手抹去伊索爾的眼淚,說:“你們還叫我們‘雲霄叔叔’‘圖佐叔叔’就可以了。不需要忘記生下你們的阿爹、阿爸。你們願意嗎?”

      “雲霄叔叔……”伊索爾哭了。

      舒瓦用力點了點頭。博森死死咬著嘴,雖然沒點頭,但眼神裏是同樣的意思,他倔強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盡管奇羅說過對方會收養他們,但博森并不完全相信。獸人家庭都不會願意收養孤兒,何況已經收養了一個了。而現在,這個美麗溫柔的雌性告訴他們,他願意收養他們。博森用力擦了下眼睛,沙啞地開口:“我的阿爹叫,齊亞。”

      趙雲霄摸了摸博森的腦袋,對雲火說:“博森就叫‘博森•齊亞’,是我們的養子。”

      雲火在奇羅的旁邊寫下博森的名字,標注養子。伊索爾哭著說:“我阿爹叫巴隆。”

      “我阿爹叫沙裏。”

      雲火接著寫下伊索爾和舒瓦的名字,都標明為養子。已經學習了好多字的叁個孩子看著自己的“新名字”,好似阿爹還活著。在這張“族譜”上,他們似乎不再是孤兒,有阿爹阿爸,有兄弟。

      “雲霄叔叔,圖佐叔叔,謝謝你們,謝謝……”

      舒瓦和伊索爾哭著一遍遍道謝。博森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對雲霄和雲火行了一個獸人最好的禮節,一切的感激都在這裏。

      奇羅也是哭得稀裏嘩啦,吉桑和雲霄都是眼含淚水,為這叁個孩子心疼。趙雲霄擦擦兒子的眼淚,努力露出笑容:“今天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一定要做一頓大餐。吉桑,來幫我。”

      “好!”

      “阿爸,我也幫你。”

      “好啊。”

      “雲霄叔叔,我也幫你。”

      “好。雲火,把平板書拿來,我今天要做一些不一樣的菜來慶祝。”

      有好吃的了!孩子們快速擦掉眼淚露出了笑容,吉桑也收起感性躍躍欲試。雲火把族譜捲好拿進了臥室。康丁抹了下眼角,拿著康丁家族的族譜離開。巴赫爾看著迅速忙起來的眾人,深深笑了。

      這一晚的晚餐,趙雲霄做到了他承諾的。滿桌的菜,沒有一道是他曾經做過的。幾個孩子差點把碗都吃了下去。姓氏和族譜,讓獸人們有了更強烈的“家族”、“血脈”意識,所以這一天瓦拉、挪切、波赫他們都回大山洞和自己的伴侶、親人團聚去了,立安、班克和納斯也被他們的阿爹接走了。小山洞這邊隻有康丁家族和圖佐家族的成員們。

      這一晚,雲火帶著雲霄在浴室裏洗了很長時間的澡。康丁也把吉桑帶到了兩人之前居住的隔壁山洞裏,關起門來做某項激烈的運動。孤家寡人的巴赫爾隻好帶著四個孩子看動畫片。

      浴室裏,發洩過後的雲火埋在雲霄的體內遲遲不願出來。良久之後,他的聲音響起:“雲霄,你隻能冠我的姓!”

      還在喘息的趙雲霄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明白過來雲火的意思,他不由得愧疚萬分,又異常慶幸。

      “我一直都隻叫‘趙’雲霄,沒有加過,‘那個人’的姓。”

      雲火緊繃的身體立刻放松。撫摸伴侶格外健壯的身體,趙雲霄道:“我父親,隻有我一個兒子,他不願意我加上‘其他人’的姓,‘那個人’也沒要求,我就沒改名,一直是‘趙’雲霄。”

      “你隻能冠我的姓!”

      雲火用力一頂,換來雲霄難耐的吟哦。

      “不許想他!”

      “我,沒有……”

      “叫我的名字,雲霄。”

      “雲火……唔……雲,啊……”

      雲火很高興,努力“運動”,他會讓他的雲霄徹底忘記那個家夥的。雲霄的身體、名字、記憶,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都隻能是他的。

      一隻野獸在浴室外張望了一會兒,然後又一次無奈地飛了回去。關上門,康丁回到床邊說:“圖佐他們還沒結束,我看他們今晚可能都不會出來了。我去燒點水吧,在房間裏洗洗,明天我帶你去。”

      剛被滋潤過的吉桑慵懶地說:“不想洗了,累。”

      康丁吞了吞口水,伴侶真是越來越勾人了。摸到床邊,摸進被子裏,大手在伴侶赤裸的身上遊移,康丁道:“那我給你擦擦。”

      “好……”

      吉桑半瞇著眼,被摸得很舒服。康丁又吞了吞口水,突然一把掀開被子撲了上去:“等會兒再擦吧。”

      隔壁的巴赫爾很郁悶,看來找伴侶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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