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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聽遊戲的話 - 第70章字體大小: A+
     
    第七十章 謀殺親緣

      “耶和華曾毀滅索多瑪和蛾摩拉,消滅掉一切淫亂、同性戀的根源。”

      褚碎璧的食指偏移,指著旁邊的另一行文字說道:“死亡海的附近有兩座並列的城池,他們並不歧視和反對同性戀,同性相愛以及同性之間發生關係似乎很平常。”

      後面的事情,高晏大概能猜到發展。

      “烏蘇拉帶著她一萬一千個僕從分別在兩座城池落腳,發現了城池裏的同性關係。她是耶和華最虔誠的信徒,不能忍受兩座城池裏的同性關係。這裏刻著過程,烏蘇拉在城池裏傳道,城民很歡迎她,但是拒絕了她同性是一切淫亂原罪開端的說法。”

      “烏蘇拉數次遊說城民,將神的道傳播下去。結果失敗,她認為自己如同耶和華那樣給了機會,但兩座城池的城民不思悔改。他們已經沒辦法拯救,只能消滅。”

      “她們關上城門,放火燒掉兩座城池。有一些人逃出去,被抓回來關進船裏的監牢。”

      高晏:“瘋了吧!”

      “的確是瘋了。”褚碎璧臉上掛著嘲諷的笑:“烏蘇拉把自己當成獨裁萬能的耶和華,肆意審判和定罪,私自刑罰,不是瘋了是什麼?”

      宋北流默默舉手:“所以這棟建築的牢籠裏關押著當初逃出去的城民?剛才的女人就是當初關押在這裏的城民?他們應該也都死了吧,但是沒有作為基石嵌在牆壁裏,反而還被關押在牢房裏?”

      褚碎璧睨著宋北流,比了個要錢的動作:“三個問題,你拿什麼來買?”

      宋北流愣了一下,頗為難:“我很窮。”

      “窮鬼問什麼話?閉嘴。”

      宋北流:“……”行的,他就不該多嘴。

      過了半晌,褚碎璧和高晏兩人都沒說話,肩並肩仰頭看牆壁上的文字。宋北流按耐不住的問:“你們怎麼不說了?”

      褚碎璧:“因為你在,所以不想說。”

      不是——這人怎麼那麼摳?

      宋北流轉而眼巴巴問高晏:“你不想知道嗎?你看不懂牆壁上的文字吧。”

      高晏:“沒關係,我好奇心不太重,晚上回去聽也行。”

      但他不行啊!他聽不到啊!宋北流挺焦急,他就開口問:“欸——那什麼,我真挺窮,道具是終身綁定的那種,不能剝離下來。我現實中靠撿垃圾為生,沒有存款。”

      高晏笑了,“你真能編。”

      宋北流挺鬱悶:“我沒編。要不——你們看我這肉體怎麼樣?能賣多少?”

      高晏和褚碎璧同時黑臉:“滾!小三!”

      明知道他倆一對還出賣肉體,簡直臭不要臉。

      宋北流:“……我怎麼就不要臉了?我是想說出賣肉體給你們打打下手當個苦力什麼的,我直的!”

      高晏和褚碎璧同時表示懷疑,眼前這貨對同性戀接受程度那麼高,還能面不改色出賣肉體,gay裏gay氣,絕對不直!

      宋北流:“……我他媽3F團團長!”

      “單身狗還挺有底氣。”

      “自我欺騙得來的自豪感,還團長……五十年魔法師吧。”

      高晏和褚碎璧配合默契的嘲諷,直接讓宋北流自閉,轉身面壁思過自己為什麼要嘴賤找虐。世界上的情侶果然都是不應該存在的生物,他們的思維彎彎繞繞根本不能以常理猜度。

      高晏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狐疑的落在宋北流的背影上,隨後移開,同褚碎璧對視,無聲的詢問‘有沒有問題’?

      褚碎璧搖頭,高晏便不再試探宋北流。

      高晏低聲詢問:“後來呢?另外兩面牆和天花板都刻了什麼?”

      褚碎璧沉默片刻,再次開口:“她們開始了為期兩年的審判。”

      烏蘇拉效仿耶和華審判所多瑪和蛾摩拉兩座城池,嘗過那種生殺予奪的無上權利後,她的心態就扭曲了。

      常年寂寞的海上旅途和淒苦的朝聖之旅,沒有華服和娛樂活動,連食物都不太新鮮,有時甚至淡水缺乏。更重要的是,船上有一萬一千個已經成年了的處女。

      所有人都在審判和掠奪無辜者生命的過程裏變態,從中獲取扭曲的快感。她們還打著傳播神的道的名義,以一種過於偏執的律法審判無辜者。

      那艘大船的船艙底下被無數鮮血染紅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烏蘇拉遇到匈奴大軍,所有人被坑殺,連屍骸都找不到。

      有人曾感到好奇,為什麼當時的匈奴大軍要對一萬一千個只傳道朝聖的女人下如此狠手,竟是全都坑殺了。現在想來,恐怕是匈奴大軍發現船艙底下的血腥,也覺得膽寒所以才全部坑殺了吧。

      “就像是現在玩家所經歷的一樣,當初在船艙裏,每天挑選三條罪行進行審判、定罪,最後刑罰。”

      那些罪行大到殺人,小到咒駡吵架,全部處以可怕的重刑。

      褚碎璧仰頭,指著天花板正中央那一塊的刻字:“叩!叩!我聽到了。我知道了。輪到我了。”

      高晏瞳孔緊縮,瞪著天花板上那一行刻字:“竟然是這個意思!”

      敲門的聲音就等同於關押在牢籠裏的無辜者被抓出去審判的意思,‘輪到我了’,‘我’要被處刑了。

      “耶和華喜怒無常,殘暴不仁。他若喜愛,則庇佑以鮮花和牛奶。他若不喜,則定義為罪惡,掠奪性命。這不是神的道,我絕不承認他和烏蘇拉的行為是神道。”褚碎璧念出最後一句刻字。

      這就是被壓在教堂底下的血腥真相。

      高晏:“如果要審判,那麼烏蘇拉也應該被審判吧。”

      宋北流轉過頭來說道:“在遊戲場裏面,烏蘇拉等同於神,玩家就是生來帶有原罪的人,人怎麼能審判神?審判了怎麼定罪?定罪了怎麼殺掉她?”

      高晏回頭,唇角微彎,輕聲說道:“耶穌不就是被世人殺死的嗎?”

      “……牛批!”宋北流選擇面壁。

      既然瞭解牢房的過往,那麼剩下就是尋找今天的三條罪行。

      褚碎璧告訴高晏,其中一條罪行就在建築大樓的外面,即花園中心的噴泉雕像。

      高晏:“那我們回去吧。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有多少比蒙巨獸在看守牢房?”

      聖經中,耶和華在第五天創造兩隻怪物,比蒙巨獸和利維坦。每只數量僅有一隻,所以很明顯看守牢房的比蒙巨獸是冒牌貨,實力也頗為弱小。

      宋北流:“兩隻。一大一小,每次間隔兩個小時就會出來,在牢房裏巡邏二十分鐘就消失。”

      “時間差不多了吧。”褚碎璧說道。

      “算一算,兩個小時快過去了。”高晏回答。

      宋北流:“時間過那麼快嗎?”

      高晏和褚碎璧沒搭理他,宋北流聳聳肩,跟在他們身後走出去。

      廊道很安靜,高晏路過一扇鐵門停下來,敲了敲門,門發出悶響。停頓兩秒,高晏握拳砸鐵門,聲響清脆並有回音。

      不過一會,無數扇鐵門之後的牢房裏發出痛苦和驚恐的哭嚎。刹那間,整棟建築彷彿是地獄。

      哐啷——比蒙巨獸出現在走廊盡頭,昂首咆哮並四肢著地狂奔而來,地表震動彷如山崩。同一時間,牢房中的‘罪人’聽到比蒙巨獸鬧出來的動靜,表現得更為恐懼。

      宋北流後退,打算轉身逃亡,但見高晏和褚碎璧一前一後不動,在比蒙巨獸快跑到跟前才突然動身,如出膛子彈一般迎上前。

      配合很默契,一攻比蒙巨獸的頭頂,另一個專門拖住比蒙巨獸並攻其下盤。比蒙巨獸粗硬的尾巴帶起一股勁風橫掃過來,整個牆壁被深深的劃出一道痕跡。

      褚碎璧反身一記飛踢將殺過來的尾巴狠狠踩進牆壁裏,右手掌心憑空變出一把青色長劍,長劍將那條尾巴砍斷。比蒙巨獸發出怒吼,腦袋伸過來,長滿利齒的嘴巴大張,一條長長的黑紅色舌頭如蟒蛇般卷過來。

      就在長舌頭將要卷住背對它的褚碎璧的脖子時,一根楊柳枝短鞭橫空卷住長舌頭並迅速往反方向拉,長舌頭立刻繃緊如弓弦,甚至因為繃得太緊即將斷裂而微微顫抖。

      高晏手背青筋爆出,死死拽住那根舌頭。比蒙巨獸吃痛便揮舞著拳頭砸向躲在它腦袋上的高晏,那拳頭呼呼帶風,如果被砸中估計腦袋都炸了。

      高晏眼疾手快,跳落在地並拖著那根長舌頭不放,躲過快得化出虛影的拳頭攻擊,借由牆壁跳躍繞到比蒙巨獸的前面。那根長舌頭圍繞著比蒙巨獸的脖子一圈,勒住了它的喉嚨。

      褚碎璧則攻向比蒙巨獸的雙腿腿窩,力道大得恐怖,只要被踢中,比蒙巨獸的腿骨立時就斷裂。

      比蒙巨獸雙腿腿骨斷裂,撲倒在地,仰頭怒吼卻因舌頭被拽住而硬生生哽了回去。

      “褚哥,青劍!”

      褚碎璧將手中青劍拋到他手中,高晏頭也不回的接住那把破空而來的青劍劍柄,足尖點地俯衝向前,踏在比蒙巨獸的身上,反手猛力刺下去。

      ‘呲’一聲,腥臭的熱血噴湧上來,鋒利的青劍尖端刺入比蒙巨獸的心臟。

      高晏拔出青劍,手掌滿是鮮血。他將青劍還給褚碎璧,後者接過青劍又隨手插進比蒙巨獸的屍身,然後擦乾淨高晏手掌上的熱血。

      高晏:“還有一隻,等會再擦。”

      褚碎璧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擦手掌:“不耽誤事。”

      高晏嘟噥一句:“還是會弄髒。”

      褚碎璧:“那就再擦,我帶的手帕挺多。”

      高晏有些驚訝:“帶那麼多幹嘛?”

      褚碎璧沒好氣的回答:“潔癖。”

      高晏想了想,平時的褚碎璧確實有些潔癖,只是很少見他出手,所以總是很乾淨的樣子,潔癖就表現得沒那麼明顯。

      但是只要細思一下就會發現不管是在現實世界還是遊戲場,永遠乾淨的褚碎璧每天都還要洗澡,沒有落下任何一天。

      高晏笑了聲,又跟他耳語了幾句,褚碎璧安靜的聽著,頗為寵溺的樣子。

      宋北流蹲在牆角,抱住胳膊冷眼看他們兩人,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鬧著不想吃飯結果被摜住喉嚨、掰開嘴巴往裏頭塞狗糧的豬!

      ——為什麼要給豬塞狗糧?!

      宋北流悶悶不樂的思考這個問題。

      高晏和褚碎璧很快遇到第二隻比蒙巨獸,有了殺死第一隻比蒙巨獸的經驗後,他們很快就制住第二隻比蒙巨獸。恰巧趕在二十分鐘的最後幾秒,將青劍插入第二隻比蒙巨獸的心臟。

      宋北流看完全程,頓時有些同情烏蘇拉。

      烏蘇拉好不容易整來的兩隻盜版比蒙巨獸,看守牢獄幾百年,結果招來倆喪心病狂的玩家把它們都殺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高晏和褚碎璧相攜離開,宋北流還蹲在裏面。

      半晌後,宋北流站起來跺了跺麻痹的腳,一瘸一拐走到比蒙巨獸的屍體。二十分鐘已經過去,比蒙巨獸沒有消失,說明它們真的死透了。

      宋北流盯著比蒙巨獸心臟處的傷口,想起剛才看到的那把青劍,記憶中好像在某個遊戲場裏面見到過。

      “一個普通的中級場,後來變成帶有神明的高級場,結果……全員死亡。”宋北流伸出手,捅進比蒙巨獸的傷口,攪動幾下便將心臟扯出來。

      另外一隻比蒙巨獸的心臟也被拽出來,宋北流兩手捧著心臟走到鐵門前,通過小視窗把心臟扔了進去。

      鐵門後面立刻有暴動傳來,隨後寂靜了一陣,接著就是狼吞虎嚥的聲音。

      宋北流把手往自己衣服上抹,胡亂的擦拭著,搖搖晃晃的走出去:“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負猛火、持青劍……不動明王!”

      許久後,死寂陰冷且冗長的樓道裏飄來歎息,風吹即散。

      “不是死了嗎?”

      “還是……換人了?”

      噴泉水池中心矗立一座女人雕像,高晏剛開始沒察覺到異樣,但是等他看到雕像的眼睛時便愣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

      “眼睛動了。”高晏很篤定:“我們剛來的時候,它的眼睛向右傾。我們從建築樓裏出來,它的眼睛向前直視。”

      怪就怪雕像面部栩栩如生,連眼球也被勾勒出來,而高晏記憶力恰巧挺好,就這麼對比出差別來。

      “它是活的?”高晏眉頭微皺。

      “死了的東西,魂靈縛在裏面出不去。”頓了頓,褚碎璧提醒:“這是鹽柱。”

      聞言,高晏算明白了。

      所謂鹽柱就是鹽層堆疊成的柱子,淺顯易懂。但在聖經中就是刑罰的一種,被毀滅的罪惡之城索多瑪有一家倖存者。

      這一家人得到天使救助,但被囑咐逃亡過程中不得回頭看索多瑪。可是逃亡途中,女主人按耐不住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於是她變成鹽柱,永遠停留在原地。

      “狂妄和冥頑。”

      因狂妄而輕視耶和華的叮囑,因冥頑而留戀罪惡的索多瑪,所以耶和華懲罰她變成一根鹽柱,永永遠遠矗立原地眺望淹沒於火海中的罪惡之城。

      但實際上這個懲罰未免嚴苛,罪名遠遠不足以致死。

      羅得之妻並沒有害過任何人,她在索多瑪生活的時候也沒有同流合污犯下罪行,只不過是逃亡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就被認為是緬懷於過去,被認為她想要回到罪惡的城市裏。

      “烏蘇拉把聖經裏所有刑罰都在現實中模仿了一遍,包括放火燒毀兩座城池的惡行。”

      挺可笑,藉以耶和華名義而擅自審判、定罪世人的烏蘇拉才是犯下最重大罪行的人。

      褚碎璧:“找到一個,還剩下另外兩個罪行。”

      高晏:“其他玩家應該找到了吧。”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朝教堂東側的塔樓走去,途中遇到三個彼此都很警惕的玩家。另外兩方似乎在對峙,高晏和褚碎璧出現的時候打破了平衡,引來他們的注意。

      但兩人僅是看了一眼便施施然離開,所以平衡沒有被徹底打破。

      塔樓就在眼前,一扇狹窄的小門,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門裏是間寬敞但沒有光線的屋子,裏面擺設了很多雕像,雕像都裹著白布。

      屋子的盡頭有道彎曲的樓梯,朝著樓梯走上去就能到塔樓頂,但樓梯盡頭有道鐵門鎖住去路。

      在他們進來之前,應該有玩家來過並嘗試暴力開門,鐵門旁殘留著痕跡。

      高晏察看著鐵門:“阿蘇羅說鐵門上有神的諾言,除非用鑰匙,否則打不開。我在想同一個遊戲場應該沒有那麼多神的諾言,更何況以烏蘇拉的殘暴和專制,神明真的會眷顧她嗎?”

      舊約中的耶和華同樣殘暴、專制,不容許任何神踩在他的頭頂。

      烏蘇拉自稱是耶和華最虔誠的信徒,但她的所作所為算是僭越。如果有神,神絕對不會喜歡她,更不可能接二連三給予她神的諾言。

      高晏沒把話完全說得明白,但褚碎璧聽懂了。

      “你是想說烏蘇拉口中的‘聖靈寶劍’在這道鐵門上面?”

      此前就已經說過所謂的‘聖靈寶劍’就是神的道,神明說出來的話。

      高晏輕聲:“就算不是聖靈寶劍,鐵門附著的神的諾言也是個很不錯的東西。如果能拿到手,那不就等同於我們拿到了‘聖靈寶劍’?反正都是神說出來的話,效果應該差不多哪里去。”

      褚碎璧伸出手掌貼在黑色的鐵門,幾秒過後,掌心處冒出幾縷白煙,還伴隨‘滋滋’的聲響。高晏立刻扯下褚碎璧的手掌,攤開來看,發現他的掌心出現燙傷的紅痕。

      “你怎麼回事?手掌燙傷也不收回來?”高晏焦急的看著褚碎璧掌心的燙傷,眉毛緊皺,心口急切又擔憂,還有股心疼。

      褚碎璧沒料到高晏反應會那麼大,他愣了下,隨即壓抑不住胸腔裏的開心:“沒事,不疼。我就是想知道鐵門殘留的神明力量還有多少,現在看來殘留的力量不多。”

      高晏抬頭看了眼褚碎璧,表情緊繃:“如果殘留的力量很強,你會怎麼樣?”

      褚碎璧:“我不會死——”

      “但會受傷。”高晏打斷他的話,定定的看著他好半晌,便又低下頭處理他手掌上的傷口,同時低頭就著傷口呼氣,希望能減輕褚碎璧掌心上的疼痛。

      “褚哥,我會心疼的。看見你受傷,我也會在意。”

      高晏的語氣好似若無其事,聊天一般的隨口說出自己的心情。只是話越輕,話裏的感情越重。

      褚碎璧張口想說些什麼,但看著低頭呼氣的高晏,忽然間又覺得說什麼都來不及。柔軟微熱的氣呼在掌心的傷口,原本沒感覺的地方突然變得燥熱。

      那燥熱自掌心蔓延,蔓延到心臟,那顆彷彿死了很久的心臟忽然就活了過來,如擂鼓一般響動。

      “晏晏……”褚碎璧聲音沙啞的喚高晏,低頭把溫熱的唇覆蓋在他雪白脖子上的一點紅痣,舌尖舔著那點紅痣,唆吻慢撫。“你關心我,在乎我,我很高興。”

      高晏表情沒有變化,但眼睫毛在顫抖,捧著褚碎璧手掌的手在顫抖,當脖子被溫熱覆蓋的時候,身體也在輕微的顫抖,像雨後的一株海棠樹,滿冠的海棠花,花瓣上全是晶瑩的雨珠。

      風一吹,海棠花輕顫,花瓣上的雨珠就紛紛落下來。

      美得讓人想要獨佔。

      褚碎璧又喊了聲‘晏晏’,然後擁抱住高晏,低頭吻向他的唇,剛要觸碰到的時候——

      “晏晏!!”

      阿蘇羅和小觀音一前一後嘻嘻哈哈飛快的奔跑過來,視而不見並將不遺餘力的將褚碎璧擠到旁邊然後抱住高晏的大腿仰頭大喊:“晏晏!!我們找到地窖啦!塔樓的下面還有個地窖,地窖裏有很多屍骸,屍骸後面還有個大坑,坑裏都是水,坑的中心有個圓臺,圓臺上有個盒子!!”

      高晏輕咳幾聲,單手捂住臉,臉頰很燙。他眼神閃爍,躲避著倆小孩純潔的眼神,然後問道:“盒子裏有什麼?”

      小觀音理直氣壯:“不知道!我們過不去,打不開盒子!!”

      阿蘇羅鄙夷他:“笨蛋,稍微動一下腦筋就能猜到盒子裏要麼裝著‘命運之槍’,要麼就是聖物箱。”

      小觀音皺鼻子:“你聰明還不是照樣過不去。”

      阿蘇羅:“嘁,明擺著是個大坑。我傻了才過去。”

      小觀音想堵回去,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

      這時,褚碎璧陰測測的說:“拿你們倆填坑不就能過去?”

      阿蘇羅和小觀音頓時嫌棄並借機告狀:“用心險惡。晏晏,你看到他險惡的用心了嗎?”

      褚碎璧把兩小只扯開就差直接扔出去了。

      “小孩果然是人類實現偉大運動的最大阻礙。”

      阿蘇羅和小觀音:“???”

      小觀音很疑惑:“晏晏,人類偉大運動是什麼?”

      阿蘇羅不說話,因為她不想破壞自己狡詐睿智的形象,但她看過來的眼神充滿疑惑,說明她也很好奇答案。

      高晏捂著臉的手更加緊了,臉頰到耳朵再到脖子全都跟燙傷一般,紅彤彤大片的殷紅色。他含糊說道:“就是……運動。”

      小觀音:“哦。”

      阿蘇羅半信半疑。

      回西側門廳的途中,阿蘇羅還是滿心疑惑。她故意綴在後面,扯住褚碎璧的衣角:“人類的偉大運動到底是什麼?”

      褚碎璧抬頭看高晏,高晏走在前面,看似聽不到,實際放慢了腳步,不自覺做出傾聽的動作。褚碎璧不由輕笑,一記暴栗送給阿蘇羅。

      阿蘇羅吃痛,雙手捂住腦袋控訴的瞪著褚碎璧:“家暴!”

      褚碎璧:“剛才那種情況,我沒把你倆踹出去就是慈父代表了。”

      阿蘇羅悶悶道:“那到底是什麼嘛。”

      褚碎璧懶洋洋的回答:“文藝復興。”

      阿蘇羅:“哈?”

      高晏回頭,瞪了眼褚碎璧:“胡說八道。”

      聞言,褚碎璧跨步跟上高晏,長手一伸,將他攬在懷裏笑著說:“哪叫胡說八道?該罵我不正經。”

      高晏忍不住笑著輕斥,言行之間有一種旁人插不進去的親密。

      小觀音不明所以的看向阿蘇羅,後者聳肩攤手,表示她也不懂。

      兩小只疑惑不解便將疑惑拋之腦後,蹦跳著追上去。

      他們回到西側門廳,發現裏面已經聚集了七八個玩家,其中還有宋北流。宋北流本來正在研究桌布的圖案,見到他們就厚著臉皮擠過來。

      高晏和褚碎璧不搭理他,他就跑去招惹小觀音和阿蘇羅。兩小只本來也不想搭理,奈何宋北流說話太有意思,總能拋出很有意思的話題引得兩小只好奇不已。

      等到烏蘇拉出來以及玩家聚集整齊時,宋北流已經跟兩小只混熟了。

      話題照舊,烏蘇拉開口問:“今天的第一條罪行。”

      一個白皮男玩家站出來指控:“謀殺親緣。”

      作者有話要說:3F團:又稱FFF團,消滅異端協會。異端即情侶,來自日漫的一個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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