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需要的是理清楚他和山岐野的關系,到底是他和山岐野的感情更重要,還是他自己的發展更重要。我在星唱片後台是有再次對他發出邀請的,如果他不主動找我,我幹嘛上趕著去找他?”薑易安看著孫亦帆,“聶星淳雖然確實優秀,但我也不是非他不可,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孫亦帆消化完,緩緩鼓掌:“咱小薑董最後這句話……還真是冷酷無情。”
“不過確實也是,”孫亦帆陰陽怪氣完,感歎道,“娛樂圈本來就是殘酷的。”
“有這閑心,你還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發展。”薑易安最後說。
孫亦帆生怕他對自己來幾句靈魂拷問,連連點頭,腳底抹油溜了。
助理進來做了次女團候選練習生這周訓練成績的總結匯報,薑易安又回絕了一些想要入股堯潤的資方,天黑後回了家。
一開家門,清香撲鼻。
在永懷素開花許久之後,樓明宴的寒蘭也終於開了。
除了之外,薑易安家裡還多了一盆蘭花。
永懷素開花時,薑易安邀請樓明宴來家裡賞花,順便將阮堯讓他帶給樓明宴的蘭花轉交給他。
阮堯說自己還是自私,明知道那副畫像對樓明宴來說也是唯一,也舍不得退回,她那裡沒有什麽和阮羲相關的東西,唯一有關的,只是阮羲親手教她如何種植的蘭花。
這盆花最後也留在了薑易安家。
薑易安覺得等他以後完全不處理公司事物之後,他也不是不能嘗試去培育蘭花。
今年的寒蘭開得很漂亮,薑易安拍下照片,發給樓明宴。
【比去年開花要早誒。】
消息發過去沒多久,樓明宴直接發了個視頻邀請過來。
薑易安接通,打完招呼後將攝像頭對準蘭花,他輕托著花朵:“可惜樓先生隔著手機聞不到,真的很香。”
樓明宴說:“那麻煩薑先生替我多聞聞。”
“當然,”薑易安嗅了嗅空氣裡馥鬱的花香,“我每天都生活在蘭花的花香裡。”
樓明宴笑了笑。
薑易安乾脆順勢給三盆花松土施肥,一邊說:“我有給你說嗎?阮堯姐說你的寒蘭之前之所以不開花,是因為寒蘭這個品種對環境適應能力很慢,但適應了之後就年年都會開花了。”
薑易安的手機立在一邊,他埋著腦袋,樓明宴只能看見他半個頭頂,以及一點鼻尖和下巴。
他回憶了一下:“它確實跟我一起輾轉了很多地方。”
薑易安抬頭,笑道:“那大概是它剛要適應,你就又帶著他搬家了吧。”
樓明宴總是會跟著他一起笑:“還好有薑先生幫我照顧它。”
“真的,我在這之前都沒想過我自己居然還有養花的天賦。”薑易安非常驕傲,“前幾天我姐姐過來,都不相信我居然會把這些花養得這麽漂亮。”
他說最後一句時,非常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發梢也跟著顫了顫。
“她把我的花發到我們家群裡,我爸媽和哥哥都被驚呆了,他們還相約要找時間來我家賞花呢。”薑易安說,“要不是樓先生的寒蘭,我都不知道搗鼓這些花花草草原來這麽有意思。”
薑易安捏著小鏟子停頓了一下,看向鏡頭:“我這算不算突然被中年特質襲擊?”
樓明宴柔聲:“薑先生還是小朋友。”
薑易安:“二十歲可不小了。”
樓明宴:“薑先生年紀小,但思想很成熟。”
薑易安心想可不怎的,要真算起來他都30+了,怪不得能突然體會到養花的樂趣。
“不過你那句話就說得跟我爸似的,你知道我大哥今年都三十六了吧?但在我爸眼裡還覺得他是個小孩兒呢。”薑易安說他們四兄妹都深受父愛困擾。
大概就是,爸爸太愛我了怎麽辦的程度。
樓明宴被他逗笑。
薑易安看著屏幕裡笑得溫柔的樓明宴,他問:“我說這些,樓先生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樓明宴說,“我很喜歡聽薑先生分享你的生活給我。我也很好奇你的成長經歷。”
好奇?
薑易安微微挑眉:“樓先生知道對一個人的過去好奇,意味著什麽嗎?”
樓明宴遲疑了一下。
薑易安又說:“那樓先生知道對一個人有著無盡的分享欲,又意味著什麽嗎?”
還沒等樓明宴那邊有什麽反應,薑易安已經咧出小虎牙,笑得非常明媚:“代表我們都完蛋啦!”
樓明宴心口狠狠漏了一拍。
下一秒,屏幕一閃,視頻中斷。
樓明宴盯著手機看了很久很久,才點了回撥。
但薑易安一直沒有接聽。
當然,並不是薑易安故意在這個節骨眼掛斷視頻,而是因為孫亦帆打進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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