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關系很好,一上車男人就薅下薑易安帽子,對他動手動腳。
怪不得看不上他要給的資源。
山岐野嘖了下,磨了磨牙:“你能不能別再提薑易安了?”
“啊,抱歉抱歉。”聶星淳討好地捏捏他的手,兩人並肩往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但他還是不由轉頭往薑易安的位置看了眼。
聶星淳也說不上來為什麽,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地要去關注薑易安。
甚至還會在心裡默默比較。
可明明他以前根本不這樣。
聶星淳自己也想不通。
引擎轟鳴,法拉利擦著他們車奔馳而過,風把薑易安的怒吼送進聶星淳耳朵裡:“薑澄,誰教你這麽給人卸妝的!!!”
薑澄:“這不給你擦得挺乾淨的嗎?”
薑易安指著自己被他用卸妝濕巾擦紅的眼皮:“皮都要給我搓掉了,能不乾淨嗎?”
薑澄心虛地別開眼:“還好還好,還沒掉。”
薑易安:“?”
“怎麽你聽著還不滿意,非得給我搓掉一層皮才高興是吧?”
薑澄詭異地沉默了片刻:“小花貓也挺可愛的。”
薑易安當場開始翻箱倒櫃,想要找個趁手的武器。
薑澄說:“今年最後十幾分鍾,我親愛的弟弟應該不是要表演什麽謀殺親哥的節目吧?”
薑易安冷酷地扯了下嘴角:“哼,不好說。”
兩人打鬧半天,薑易安終於將臉上的妝卸了個徹底,他迎風抓了抓頭髮。
紅藍挑染用的是那種一次性的染發劑,洗一洗就能掉。
髮型師精心打理出來的髮型被吹得散亂。
“奶奶身體還好嗎?”他問薑澄。
薑澄目不斜視地開著車:“挺好的,你一會兒回去看吧,可想你了,落地就開始念你什麽時候回家……我手機,你自己翻相冊,還有你表演的時候她給你打call的視頻呢。”
他邊說邊笑:“也不知道老太太跟誰學的,潮得要死,什麽都知道。”
薑易安點開他相冊裡的視頻。
薑易安出生那年薑母三十七,在他的成長路上,兩位祖父和一位祖母相繼離世,就只剩下薑父那邊的奶奶一位老人,老人家身體不好,這幾年搬去了療養院,連帶著薑父母養的鬥牛犬也一起被送到了療養院。
她至今不知道薑易安為了混娛樂圈和家裡鬧翻過,小朋友之前偶爾去看她的是不會提,薑父母也不會說。
這回因為薑易安在椰城參加深海衛視的激情之夜,薑父母一合計,乾脆一家人都跑來了椰城跨年和休假。
還把療養院裡的薑奶奶和阿福也一起接了過來。
薑澄天生跑腿命,不就又被使喚來給他弟弟當司機了嗎。
法拉利招搖過市,停在某個紅燈路口時,兩個路人說笑著迎面走來。
“你都在娛樂公司上班了,怎麽能不知道圈內八卦呢?”
“我那只是個小公司,就只有一個稍微有名點的藝人,而且他現在還簽在其他公司,我面都見不到哪有什麽八卦?”
熟悉的聲音鑽進耳朵裡。
閉目養神的薑易安驀地睜開眼,恰巧紅燈轉綠,薑澄松開手刹踩下油門,跑車瞬間越過路口斑馬線。
薑易安幾乎半個身體都側了過去,他直直望著越來越遠的兩個背影。
走在外側的男人側臉說著話,昏黃燈光在他頭頂落下一個光圈,那張曾經隻存在於薑易安記憶裡的側臉是如此鮮活。
“停車!”他想都沒想,下意識道。
薑澄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後視鏡:“怎麽了?”
薑易安十分急迫:“快,快點哥,快停車!”
薑澄雖然疑惑,但還是把車停在了路邊,薑易安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下車直接往回跑了起來。
“薑小安?!”
薑澄眼睜睜看著他朝一個和過來時相反的方向跑過去,一低頭又看到他落在座位上的手機,生怕他走丟了找不回來,連忙鎖了車追過去。
見薑易安站在路邊左望右望,抬腳又要跑的時候,薑澄幾步上前按住他:“到底怎麽了,什麽事這麽著急?”
薑易安整個人還愣愣的,過了會兒,他盯著薑澄眼睛問:“薑澄,如果,我說如果你有一個朋友他離開了你,但是現在他又回來了……”
薑澄皺眉:“?”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剛才是看到你朋友了?”
薑易安平複了一下心情,他害怕自己看錯了:“算是吧。”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不行嗎?你非得下車追,”薑澄無語,“你追就算了,你路都跑錯了你追得到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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