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地沾濕寧一卿嚴肅潔淨的純色襯衫,袖口的黑曜石袖扣也仿佛被汙染般暗淡無光,仿佛有無法清晰規製的愛意在晦暗中燃燒。
櫻.桃信息素變得濃鬱,酒勁上頭,洛懸昏昏沉沉地摟住女人的腰,襯衫被揉皺,光潔的脖頸嘗到刺痛的美妙。
寧一卿止不住輕.喘,貓叫般,她的襯衫散開,巧妙的露膚帶來無與倫比的危險感,再無意識翹高身體,等待著入侵。
“嗯,這是什麽?”洛懸半睜著眼,從女人銀色的金絲鏡片往下,看見玲瓏白皙的鎖骨間,用紅繩掛著一顆朱砂色的珠子。
她不記得之前就問過寧一卿一次了。
寧一卿攀附著洛懸的肩,又長又卷地睫毛輕顫,斷斷續續地說:“是……轉運……珠。”
“不戴佛珠,戴轉運珠做什麽,還真能轉運嗎?”洛懸低下頭,想要仔細研究一下這顆小巧的轉運珠。
女人被迫高高揚起的脖頸白皙脆弱,隨著呼吸輕微顫抖,像無助而美麗的鹿,流心糖汁從唇流連至鎖骨,整個下頷都被濡.濕。
靠著僅有的清明,她抿抿唇沒有回答。
洛懸仔細研究著轉運珠,於一片素白瑩潤間,差點吻上與轉運珠同樣顏色的怯怯挺li。
昏聵行為,在聽見細弱短促的呼吸聲時停止。
“寧一卿,我……我……對不起,我現在就走,我易感期又發作了,對不起,”洛懸跌跌撞撞後退,後腰撞到洗手台,疼得她表情猙獰。
寧一卿想過來攙扶她,她一見女人衣衫不整,身上一片濕跡,儼然是被欺負狠了的嬌弱之態。
“沒關系,小懸,我很歡喜。”
女人的聲音很啞。
像是吻侵蝕了原本清明的嗓音。
剛巧這時候有人過來敲門。
“懸懸,你沒事吧?”
是夏之晚的聲音。
“我沒事,”洛懸捂著後頸,抑製貼都快壓不住信息素的溢散,她飛快地打開水龍頭,冷水拍臉企圖強行恢復清醒。
“你已經在裡面待了很久了,喝酒喝太多不舒服嗎?沈芊爾讓侍應生送了解酒藥來的,你出來喝一點?”
“好,我這就出來,”洛懸飛一樣跑出去,也沒喝解酒藥,拉著夏之晚就走。
寧一卿身上殘留瑩潤的糖汁,唇角破損,能看見細小傷口上的紅色血絲,永遠高盤得一絲不苟的長發凌亂散落。
她眉目冷淡自持,對著明亮的鏡面,慢條斯理地整理儀容。
細弱無骨的素白長指,一寸一寸理平襯衫皺褶,不緊不慢地撫過Alpha留下的豔色痕跡,尖晶石衣扣慢慢系好,恢復成一如既往的潔淨齊整,將脂玉般肌膚上荒.淫的愛與欲掩藏。
仿佛冷情與縱欲的碰撞,隱忍和熱烈的交鋒。
等寧一卿出來後,包廂裡的人全都醉得東倒西歪,除了沈芊爾一個人生龍活虎地邊玩連連看,邊吃菜。
“寧董,我的任務圓滿完成了,這幾個仗著有點資歷的老東西,都被我灌得要死不活,明天睡一覺起來肯定頭疼欲裂,腰膝酸軟。”
“嗯,謝謝你,做得非常好,”寧一卿神色清明,整齊的衣物掩蓋住肌膚上的紅痕,“你現在可以提要求了。”
“我想要秦拾意從談戀愛開始到現在,所有前女友的姓名,包括她們的戀愛細節,她這個海王總說沒幾個人,我才不信。”
寧一卿深以為然地讚同:“我馬上讓人給你發過去。”
“謝謝寧董,”沈芊爾壓下詢問為什麽洛懸剛才慌張離開的想法,讓侍應生和商務人員進來收拾殘局。
這一周的周五下午,洛懸思前想後,還是給寧一卿打了電話。
“寧一卿,我們改成上網課。”
“為什麽?”
“因為……因為我最近很忙,不在西葉市,”洛懸掩蓋心虛,故作鎮定地加大音量,“等我回來,肯定會給你面授的。”
電話那邊的寧一卿沉默了一會兒,洛懸心臟直跳,手心微潮,心虛埋怨自己怎麽就學不會撒謊,隔著電話都緊張成這樣。
但沉默越久,她心裡越沒底,在抽屜裡亂倒騰一番,翻出那隻天鵝絨的盒子,一下想到字條上寧一卿又浪漫又怪異的請求——
就感覺女人好像立刻就會出現一樣。
像記者采訪那天一樣,從落雨中踏月而來。
“怎麽不說話了?有什麽不妥嗎?”洛懸終於沒忍住,還是先出招了,頓感自己定力不足,比不過寧一卿這個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狐狸精。
結果,女人一聲輕笑,愉悅又曖.昧,“沒有,我都聽你的,就請洛老師,好好地教導我這個學生。”
掛了電話,洛懸松一口氣,同事也剛好走過來說:
“這次你的臨時助理名單,經過對雕刻能力的篩選後,分別入選三個人,馬上就可以面試了。
“我看看名單。”
一共三張簡歷,洛懸第一眼就看到寧一卿的名字。
第62章
秋天日光爛漫, 藝術館後院落的楓葉紅得熟透,秋風送來野果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香味。
“什麽東西, 怎麽會有寧一……”洛懸看見名單後, 猛地站起來,未挽好的長發飄蕩,差點兒把桌上的木雕撞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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