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反倒紅得像是櫻桃,哪怕輕輕一碰,便要破了皮。
女人因疼痛和永久標記,而身體顫抖,生理性的淚水不斷往外湧,潮濕的輕哼怎麽都止不住。
過分的刺激讓女人幾乎折腰,清冷的面容浮動著隱忍之色。
這一場失控的意外情.事,仿佛永遠不會結束,女人的後頸一次次流血又愈合,洛懸的後背也被刺出同樣的傷口。
寧一卿渾身都在顫,細密的、一陣一陣,闔著眼,想求她,又恥於說出口。
午夜到來,屋外風冷雨驟,信息素的氣味終於消退,寧一卿從極致的失控中清醒,後頸持續的刺痛,和身上濃鬱的櫻桃甜香,都表明了一件事。
無論願意與否,她都已經被洛懸永久標記。
她習慣一切處於控制之中,守序的、平淡的,潔淨的,她的人生不容許意外的出現。
也不可出現任何破戒的理由。
洛懸感受到身邊人坐起身來,也跟著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喊著寧一卿,“還難受嗎?”
寧一卿凝著洛懸洛懸,眸色深沉。
久久地沒有任何回應,洛懸低著頭,又忍不住看向寧一卿。
女人真的很是清冷雅重,即便因為永久標記,衣衫凌亂破碎,眼角淚痕未乾,但她面容依舊冷靜到近乎漠然,連壓著毛毯的手指,都沒有絲毫顫抖。
她眉心微蹙,眼眸深邃如一汪深潭,整個人潔淨得不容任何褻瀆。
寧一卿並沒有看著洛懸,音色沙啞而遍布寒意,像極了生殺予奪大權在握的冷漠君主。
“出去。”
第17章
客廳的鶴型落地燈忽明忽暗,洛懸凌亂的銀色發絲,在昏暗中沒有重量般地彷惶浮動,閃爍黯淡的光。
洛懸清透稚氣的面容,浮上驚惶與歉疚,背上蝴蝶骨被女人抓出的紅痕,隱隱作痛,傷口火熱帶著微癢,暴露於曖.昧散盡的空氣中。
“寧一卿,我……對不起,”洛懸的聲音帶上一種茫然失措的惶恐,本能地想要挽回些什麽,“醫生說我的信息素等級,或許能通過手術恢復,你等一等我好不……”
寧一卿垂著眼,淚痕未乾的側臉那麽清貴,那麽美,仿佛永遠聖潔純淨,沒有愛恨嗔癡的神祇。
“穿好衣服立刻出去,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洛懸狠狠咬著牙,眼前一片模糊,血液滾燙,幾乎灼傷自己。
能走哪裡出去,又能到哪裡去?
失望、傷心、慍怒、歉疚、迷茫同時襲擊了洛懸。
她神情迷惘、不知所措地衝出別墅大門,踏進大雨裡,浸滿信息素的淺藍色連帽衫,瞬間濕透了。
即便壓著帽簷,雨水也會順著濕潤的銀發,流過鼻尖,淌進緊閉的唇縫。
雨水鹹鹹的,漫過唇上被女人咬破的傷口,有著無法忽視的刺痛。
院子裡的櫻桃樹輕輕搖晃。
她低下頭,辨別不了方向似的前進,看起來像是被拋棄了的動物,雨水陷進發紅的眼眶。
半透明的雨滴串聯成玻璃片似的光壁,一面面出現在洛懸面前,她毫無知覺地向前,穿透薄而鋒利的雨幕。
Alpha標記到自己真心戀慕的Omega,本來是一件甜蜜美好的事情,更何況整個標記過程中,兩人都感受到因為超高匹配度,帶來美妙絕倫的體驗。
但這仿佛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暴雨澆滅寧一卿殘留在洛懸肌膚上的溫度,少女仍然能感知到白檀信息素對自己的影響,迷亂、失控和絕對迷戀。
如果她仍然是S級的Alpha,就不會完全無法抵抗Omega的信息素,能夠及時控制自己。
呵呵,可惜沒有如果,她是一個低下的、自控困難的C級Alpha。
洛懸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昏黃的路燈下,馬路上偶爾有車輛經過,雨絲間彌漫著水霧,洛懸微顫著拿出手機,猶豫後還是打了電話給藍樂然。
“洛懸小姐,怎麽了?”正在停車的藍樂然接到電話時詫異不已,只聽見電話那頭雨聲陣陣。
“樂然姐,抱歉這麽晚打擾你,寧一卿,她……或許很不舒服,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她,謝謝了。”
站在別墅門前,藍樂然停下按門鈴的手,心中怪異的感覺隻增不減,“我正要給寧總送文件,你們……發生什麽了嗎?你一個人在外面?”
電話裡洛懸沉默一陣,再次低聲說道:
“樂然姐,辛苦你了。”
然後掛斷了通話。
這樣的話,寧一卿應該不會出什麽事,畢竟剛被標記的Omega身心都十分脆弱。
耳邊不斷回蕩著女人喊自己“星星”的聲音。
——不害怕,你的眼睛像星星,很漂亮,溫柔得像那束唯一的光。
——星星,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好像再怎麽難過,都無法生她的氣。
洛懸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麽心軟的人,明明從小到大和別人打架鬥狠,還被家裡人認定為怪物一樣沒心沒肺、沒血沒淚。
她揉了揉越來越疼的頭,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
一輛火紅色的跑車急刹停在洛懸面前,車窗降下,暗紅色的大波浪卷發映入眼簾,秦拾意關掉車載音樂,提高音量喊道:
“洛懸?是洛懸嗎,大晚上一個人瞎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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