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酷總這是先禮後兵嗎？」猴子笑著拆開水果，說道，「杰哥，我吃橙子，能切一下嗎？」

　 陳杰把水果分出來，找刀切橙子。周丞堯喜歡吃山竹，阿酷送水果一般會放山竹，他取了一個剝開遞給林野。

　 難得林野沒吃，他只看著周丞堯，一雙眼漆黑。林野的睫毛很好看，睫毛精，細密纖長。

　 「不吃？」

　 「小心點。」林野不知道周丞堯和阿酷關係好到什麼地步，但賽前阿酷來挖人，林野對阿酷一直提防。

　 林野繼續吃麵包，沒有碰水果。

　 周丞堯和阿酷認識時間很長，他在進PUBG圈之前就認識阿酷。「他沒事。」

　 林野靠回去喝了一口水，看過周丞堯，「我不喜歡在賽場碰其他人的東西。」

　 除了周丞堯給林野的粥，其他時候在賽場林野只吃袋裝的麵包，包裝是完好的他才會碰。

　 重新進入賽場，周丞堯看他，「發生過什麼？」

　 「我以前被別人搞過。」林野坐回去，如玉冷清的臉上仍是沒有什麼情緒，「當時我跟他還挺熟，會一起組隊打直播。我以為我們是朋友，PGI預選賽的時候他給了我一瓶水，水裡有東西，那一場FW輸了，之後再沒有贏過。」

　 「那個人叫什麼？」周丞堯的目光沉下去，他知道林野經歷過很多事，但這些都他媽超出了人類底線。

　 「已經退役了。」林野說，「沒有追究的必要，只是這件事對我影響很大。」

　 周丞堯蹙眉，握住林野的手腕，緩緩往下，握住他的手。

　 「我本身也不信任阿酷。」林野直言，黑白分明的眼直視周丞堯，「他不是我的朋友。」

　 他獨身走來，這條路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什麼也沒有，他孤獨的走著，他不信任何人，他只有自己。

　 「我不敢高估人性。」林野看向周丞堯，說道，「阿酷是你的朋友，你可以信任，但他不是我的朋友，我保留我的不信任。」

　 「我明白。」

　 林野攥了下周丞堯的手指才鬆開，他坦白這些的時候，其實挺擔心周丞堯會覺得自己是異類。他就是沒朋友，也不想和任何人交好。

　 他本能的警惕這個世界。

　 周丞堯握緊他的時候，林野心裡是鬆一口氣，他的堯哥沒有排斥。

　 五分鐘後進行第四場比賽，林野按了按眉心，垂著頭看鍵盤。他沒戴耳機，能聽到解說的聲音，正在播報現在的戰績。林野回頭看屏幕，瞇了下眼才看清。

　 目前排名第二的是WEIBO戰隊，總分二十四，和第一的KG只差八分。

　 第四局機場圈，航線從南到北，中規中矩。有了上一局OM的下場，這把沒人來搶漁村了。

　 第二個圈刷南岸，林野道，「隊長，要不要堵橋？」

　 這一波堵橋可玩的太大了，北邊十支隊伍要過岸，KG的位置能堵西邊鋼架橋，至少有一半隊伍。

　 P城的3C，學校的ZA，還有R城的KK戰隊，這些都會從這裡走。

　 「風險有些大吧？」嶼擎說道，「現在北邊隊伍太多，堵不好我們就被堵死了。」

　 周丞堯標點橋頭山上，「在這裡堵。」

　 「風險大收益也大。」林野的嗓音偏低，啞啞的。他現在的狀態很好，林野怕後面兩局自己撐不住，拖了隊伍後腿，這一局一定要拿高分。「機場有隊伍，現在我們扎過去也沒什麼收益，不如收點過路費。」

　 KG是二二分站，周丞堯帶嶼擎去了對面反斜坡，林野和猴子架東邊山頭。

　 林野是98K加三倍AK，猴子是MINI配M4，他們的裝備不算特別好。

　 第一輛車開了過來，車停在橋頭觀察。

　 「動嗎？」

　 「等著。」

　 一分鐘後，三輛車上了橋。林野抿了下略乾燥的嘴唇，橋頭的車隊動了，越來越近。五百米，四百米。

　 M24的聲音穿透空氣一槍爆頭，吉普車直接斜著扎到了石頭上。

　 「打。」

　 山下的倒霉鬼竟然是OM，這齣乎了林野的意料。林野換上AK，直接掃車，炸了一輛車帶走OM大衛。第三輛車掉頭從打算往海岸邊撤，林野換狙移動靶爆頭。

　 他舔了下嘴角，他從上一把開始手感就好了起來。最後一個人衝到岸邊被遠處打靶的ZA收走，ZA的車隊停到了漁村。

　 KG物資不是特別肥，林野和周丞堯架槍，猴子和嶼擎去舔包。對面ZA一直在打，嶼擎罵了一句，「打中我叫你爹行嗎？打啊，這麼遠打尼瑪啊！」

　 話音剛落，嶼擎吃了一槍SKS，掉了半血。

　 頓時耳機裡一片寂靜。

　 猴子封煙給嶼擎打包，說道，「你別學阿酷，到處認爹。」

　 「滾。」

　 「賽後會放戰隊語音。」周丞堯好心提醒。

　 嶼擎：「……」

　 對面還在騷擾，嶼擎說，「是能打死還是怎麼滴？一直點。」

　 話音落，清脆的98K聲音響，右上角跳了擊殺。

　 ZAZHOUF被KGHawk爆頭擊倒。

　 「什麼位置？」

　 「橋頭。」林野的嗓音很輕，「能補嗎？」

　 嶼擎立刻拿出八倍瞄，什麼都沒看到。這他媽別說補了，能看見嗎？

　 M24的聲音偏沉，穿透空氣直扎對面，周丞堯的槍。隨即周丞堯冷沉嗓音在耳機裡響了起來，言簡意賅，「補死。」

　 右上角跳了擊殺，周峰被淘汰。

　 嶼擎：「……」

　 人和人之間是有差別的，無法跨越的鴻溝。別人的八倍鏡是望遠鏡，他的八倍鏡是他媽的狗屎！

　 「橋頭打起來了。」周丞堯道，「ZA和WEIBO。」

　 「進房區了，我現在沒有視野。」林野報點，說道，「猴子，有小藥嗎？」

　 「636，我上去分給你。」

　 「我要一個包兩瓶小藥。」

　 第三圈是個同心圓，一半山上一半機場，橋頭徹底被刷出去。WEIBO被淘汰出局，ZA剩餘COCO和小偉。

　 「ZA開船了。」猴子說。

　 「那不是送死嗎？」林野的聲音依舊不大，挺平淡的，往山下拉，把六倍套到AK上，「對面還有3C架槍，他們進不了圈。」

　 「對面是3C？」猴子倒是沒注意到這些信息，他打架不抬頭，「雖然吃了我們酷總的水果，但戰場沒兄弟，對不住了！」

　 北邊隊伍太多了，3C下來就撞上了KK，先和KK打了一波各自掉了一個人就熄火進圈。

　 「阿酷拿的是M24，和KK打架的時候用M24打死了TK，剛剛他又在對岸開了一槍。」林野標點橋頭房區，說道，「應該在這個位置，3C殘編，三個人。」他一頓，給3C打了個標籤，「送分的來了。」

　 話音剛落，密集槍聲，開船的COCO被打掉，跳了擊殺ID，是3C的小宇。

　 COCO被打掉，小偉直扎到了KG這邊的岸邊，被猴子收了人頭。

　 電網收縮到了橋南，3C必須轉移，林野是想拿這三個人頭。

　 第四個圈刷新，依舊是同心圓，他們這個位置進圈是一步之遙，所以林野不急，他架槍等對面3C過橋。

　 半分鐘後，對面車聲響，兩輛車掉頭直奔東橋頭。

　 林野：「……」

　 這熟悉的畫面。

　 「3C以後改名叫3跑戰隊吧。」猴子收起槍說道，「走嗎？」

　 太遠了，掃車是不可能的，林野悻悻收回槍。不爽，到手的三個人頭跑了。

　 「進圈。」周丞堯開車率先進圈，「打圈邊。」

　 第六個圈，刷到了山上，機場徹底被刷出去。KG佔據西邊山頭，打的可太舒服了。山下兩個隊伍要上山進圈，純靶子。

　 電網收縮，對面露頭林野一槍98K就爆頭擊倒，隨後猴子的槍就跟上。一點懸念都沒有，他們先滅了FX戰隊，打TV戰隊時候被對面山頭的3C搶了兩個人頭。

　 林野蹙眉罵了一聲操，3C也是命大，他們開車強行過橋，一換二吃掉了KK衝出缺口進圈，苟活到現在。

　 第七個圈刷到了半山，場上剩餘十二個人。

　 KG是從山下往山上推，林野是先看到山頂頭皮一閃，他抬狙一槍爆頭，跳出ID，3C阿酷。周丞堯扔了一顆雷道，準確無誤的補死阿酷，「壓！」

　 林野從側邊拉上去，掃死3C小宇，3C被淘汰出局。

　 場上剩餘十個，KG進圈。

　 山上有槍聲，周丞堯說，「兩個獨狼，一個四人隊。」

　 和林野判斷一樣，因為獨狼，他們特別小心。

　 決賽圈刷到了山頂，他們二二分站從兩邊往上摸，滿編隊在圈北側的砲樓。猴子走在前面，林野殿後，他們一點點往山上摸。突然猴子前面一百米的地方黑點一閃。林野抬槍就掃，跳出一個擊殺。

　 「K神這個應變能力！」解說道，「我以為KL這個獨狼有機會呢，他摸槍的機會沒有，直接被K神收走！」

　 「梅花樁收縮，場上剩餘三個隊伍，一個獨狼兩個滿編啊！T神發現了最後一個獨狼，收走了人頭。」

　 「KG會怎麼選擇？攻炮樓還是等圈收縮？」解說話音剛落，林野一狙打倒一個，猴子舖煙就衝了上去。決賽圈能一槍爆頭，不是打掉這個人能帶來多少收益，是這把槍給對方帶來多少心理壓力。外面是大名鼎鼎的KG戰隊，一個前世界冠軍，一個現世界冠軍，怕是從心底生出來。不敢露頭，剛剛只一個頭皮就被打倒。

　 「貼近點攻樓。」周丞堯下達命令。「K架槍。」

　 林野在遠處架槍，他是隨時變換隊內位置，窗口又一個人露頭，林野一狙打掉了他的三級頭。周丞堯已經貼到近點，扔了兩顆雷進去，嶼擎和猴子守在樓梯口。

　 最後一顆雷炸開，林野兩條腿全進了電網，遊戲結束。

　 吃雞。

　 林野拿下耳機轉身和周丞堯擊掌，兩個人默契十足。

　 十七殺吃雞，單局二十二分，總分五十四。第二名目前是ZA，這一局他們雖然走的早，但拿到了七個人頭。總積分三十九，排名第二。WEIBO這一局零分，掉到了第四，排名第三的是3C。

　 第五局，落地遇到OM搶點。OM現在排名在十四，總分才八分，沒機會進前八，就非要和KG磕到死。

　 KG這把運氣不好，林野搜了兩個房間就搜到一顆閃光，直接被OM噴死。KG全隊非洲人，周丞堯運氣最好拿到了一把P19，打倒OM兩個，雙拳難敵四手，被槍掃倒補死。

　 「操！」猴子罵了一聲，扔了一顆雷，「幹他娘的！」

　 「小車庫有摩托，立刻走。」周丞堯加重了語氣，「猴子！」

　 一顆雷補死兩個，嶼擎上了摩托，猴子被打倒，沒有接的意義了，嶼擎到現在身上就一個一級包。

　 「嶼擎走！」

　 嶼擎頭也沒回的走了，猴子被補死。

　 林野陰沉沉的看著電腦屏幕，素白的一張臉冰冷。嶼擎在麥田附近打野撞上了KK戰隊，被收了人頭。

　 排名十六。

　 他們坐了四十分鐘冷板凳，周丞堯沒有說一句話。

　 吃雞的是ZA，十一殺吃雞。

　 總分五十五，KG這一局拿到了兩分，總分五十六，目前仍是排名第一。

　 差一分。

　 十五分鐘反省時間，林野去完洗手間回來就撞上沈木，沈木長嘆一口氣，「K神現在的死法也越來越秀了。」周丞堯把紙巾遞給林野讓他擦手，沈木看過林野又看周丞堯，「你剛剛是衝動什麼？」

　 林野被打倒周丞堯這邊就上頭了。

　 「你是覺得KG穩穩第一，高枕無憂？」

　 「這也不能怪隊長。」猴子說，「他媽的太欺負人了！」

　 「你！」沈木一指頭戳到猴子的胸口，差點把猴子戳坐地上，猴子後半截聲音就卡在喉嚨裡，沈木罵道，「上頭了？要報仇？戰略性撤退懂不懂？你以為你真是孫悟空？你怎麼不上天呢？」

　 嶼擎挪了下腳，沈木的砲火就轟了過來，「嶼擎你今天晚上什麼事都別幹，就去練槍，什麼時候你的AK壓住了，你什麼時候去睡覺。」

　 嶼擎的AK確實飄，剛剛那一撥，他的槍都飄到天上去了。

　 「好了，去吧，最後一局好好打。」

　 林野轉身，沈木說，「最後一局繼續打成這樣，今晚開反省大會。」

　 周丞堯邁抬手攬住林野的肩膀邁開長腿大步就走。

　 頭疼。

　 沈木就是唐僧，他有過開會開十個小時的經歷。

　 最後一局，中心圈。落地再次撞到OM，林野撿了一把16A4裝上子彈，「我有大槍，媽的，送他們上天！」

　 林野翻牆出去一打二滅掉兩個，周丞堯拎著噴子就過來了，「位置？」

　 「小車庫。」

　 林野一把16A4架槍，周丞堯一把噴子猴子一把蠍式直衝上去。打倒OM一個，另一個開車就跑，林野基瞄16A4三百米掃車。

　 「這打不下來吧？」解說也覺得林野16A4基瞄掃車有點扯淡，「K神只有三十發556了，別浪費。」

　 「K神的打法偏歐美隊伍，我不管你多少人多少槍我自己有多少子彈，我見你我就幹你，他們就經常子彈打空。」

　 「打中了！！這已經四百米了吧！K神用基瞄16把人點下來了，OM團滅！」

　 「狗東西。」林野罵了一句，活動手腕，槍裡就剩下四發子彈。

　 「K神的16A4也太他媽秀了吧。」猴子對林野的控槍能力由衷佩服，職業隊有喜歡玩冷門槍的人，但像林野這種什麼槍都能玩的非常好的很少，「16之神。」

　 周丞堯忽然低笑出聲，隊內氣氛頓時好了起來，猴子說，「隊長，你笑什麼？」

　 「K神的16A4。」周丞堯低啞嗓音落入耳機中，緩慢意味深長，「是本體。」

　 林野的臉刷的紅了，想到周丞堯的手貼著肌膚，壓槍時候的悸動。

　 「OM這個隊伍，以後見一次殺一次，有我在的比賽，我保證讓他們永遠進不了決賽圈。」林野的聲音還保持著平時的冰冷，他皺了下鼻子，說道，「隊長，求穩的話，我們要盡快轉移。佔學校中心點，這個圈平推很難，不佔點後期進不去圈。」

　 「ZA在學校。」周丞堯斂起情緒，說道，「K你和猴子去探點，我們要盡快轉移。」

　 「好。」

　 林野和猴子在P城附近遭遇3C，冤家路窄，林野不得不停下來跟3C打架。

　 阿酷賤兮兮的非要跟林野對槍，對一次輸一次，還要對。林野被他打殘了甲，咬牙讓自己冷靜下來，盯著對面。

　 頭皮一晃，林野快速三槍，跳了擊倒，3c阿酷。

　 「他跟你對槍贏過嗎？」猴子笑出聲，「他何苦呢？」

　 「死在我的槍下，也是一種榮耀吧。」林野緩慢道，「狙擊手的尊嚴。」

　 猴子近距離感受到林野的嘲諷衝擊，曾經職業圈的第一噴子，如今寶刀未老。穩準狠，血媽狠噴。

　 阿酷停頓兩秒慘叫一聲，「救我！小宇封煙救我！」

　 「他是Hawk，沒法救！」小宇仍了兩顆煙被林野打成絲血，林野不空槍，他只能放棄阿酷，進房區打藥，阿酷被補死。

　 阿酷自閉了。

　 「現在跟他們對槍就是找虐。」小宇說，「我建議撤回P城，Hawk的狙很變態。」

　 曾經他們四打一，被Hawk打到自閉，回去他們看了無數遍回放，看的絕望。小宇找不到林野的破綻，很無力，真打不過。他們的教練陪著看了一晚上，得出一個結論，遇到KG就戰略性避戰。

　 「隊長？」小宇說，「酷總，你說句話。」

　 「……撤。」

　 ————

　 耳機裡周丞堯說，「一分鐘能到，撐得住嗎？」

　 「3C跑了。」林野平靜道。

　 周丞堯：「……」

　 林野冷冷道，「跑什麼？繼續對槍啊。」

　 林野現在手感上來了，整個人狀態非常好，遇神殺神。

　 第二個圈是同心圓，KG佔下學校宿舍樓。

　 第三個圈學校依舊在圈中心，這個點林野沒有判斷錯，最終決賽圈要麼房區，要麼山上。

　 KG到學校後就一直沒動，北邊山上打的火熱，他們偶爾偷個人頭，點位沒變。

　 「KG和ZA各佔一邊，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命？這決定今晚他們誰能拿到半決賽第一。」

　 第六個圈還有半分鐘電網收縮，KG動了。

　 「KG想幹什麼？KG要攻ZA的教學樓！天哪！這個想法太大膽了。」橙子作為KG粉都覺得KG膨脹了，這是ZA啊，現在和KG的總分就差一分。

　 KG四輛車直扎房區，動作迅猛。猴子停穩立刻下車鋪煙封身後視野，配合非常默契。周丞堯往樓上扔了一顆雷，四個人就摸了進去。

　 「KG現在的積分根本不用攻ZA，他們只需要在原來的位置等一個機會，他們穩穩的第一，今天怎麼打的這麼暴躁？」

　 「因為他們隊有了Hawk。」瑞克說。

　 這話有帶節奏嫌疑，橙子就沒搭理他。

　 「鏡頭切到了山上，我們現在來看山上的隊伍——KG淘汰了ZA！ZA出局！右上角剛剛一波刷屏，KG好像就沒了個Hawk！」

　 鏡頭再次拉回KG，林野被拉起來，他們佔據了了學校房區。

　 解說吼道：「Hawk沒死，只是倒地！零換四，這一波暴躁有了成效，打的太猛了。KG，王者之隊，他們雄起了！」

　 第七個圈刷新，解說的聲音都快喊劈了，「學校天命！這一波搶點太有先見之明了，現在場上剩餘六支隊伍，五支都在山上。架槍的是KG，山上隊伍想下來太難了。」

　 這話真沒錯，山上隊伍想穿過Hawk和TigerK的槍線貼到房區。可能需要投胎一次，重塑天賦。

　 橙子說，「雖然這話會得罪一些人，任何競技，想要走到頂尖。僅靠練習是不夠的，他們需要極高的天賦，他們天生就是王者。」

　 「你覺得Hawk能被稱王者嗎？」瑞克早就看橙子不順眼，誇林野也太過分了，林野真的有這個實力嗎？配得上嗎？

　 瑞克和路西法是前隊友，也一起做過娛樂主播。他們曾敗在林野手裡，也看著他隕落。他們看不起林野，可林野重新回到了賽場上，他回來了。而路西法在不久前被永封，瑞克混了這麼多年，也還是個解說。「我認為這份榮耀，兩年前就不屬於他了。」

　 「他就是王者，不管過去多少年，中國PUBG史上第一個世界冠軍是他。」橙子說，「我相信未來他會重新站到世界巔峰，他是k神，唯一的k神。」

　 決賽圈刷到了學校房區，山上隊伍養蠱，活著出來的是3C隊伍。

　 場上只剩下六個人，KG滿編。

　 十秒後，3C進圈被KG淘汰，KG十殺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