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武俠仙俠 » 我不成仙» 第416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我不成仙 - 第416章字體大小: A+
     
    第416章 荒古遺種

      “所以,修士只要能擁有自己的小天地,也就是‘界’,便算是已經跨入了‘有界’的境界嗎?”

      九轉三折的回廊上,左流聽得似懂非懂,這般問了一句。

      鄭邀走在前面一些。

      扶道山人是甩手就不管,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他來,剛將門內的一些事情安排好。

      明日星海不提供住處,對崖山來說的確不算是什麼事情。

      畢竟他們早就派過修士前來,在此處也有幾座莊院。

      此刻便是在最靠近十九洲其他人住處的一座宅院內,他要帶見愁、傅朝生並左流、方小邪幾個,去他們的住處。

      這一路上,左流對境界劃分的事情比較好奇,他便講了兩句。只是此刻聽得他這般理解“有界”,他卻是笑了起來:“大部分時候,你這麼說是沒錯的。”

      “大部分時候?”

      左流進了崖山以後,簡直就像是流浪的孩子找到了家,心裏的一萬個為什麼終於找到了專門的答題人,只要不是在閉關修煉,基本都在問別人問題。

      所以,像沈咎啊,陳維山啊,這些人,現在見到左流就躲得遠遠的。

      見愁從禪宗回來之後,在崖山住了半個月,大多數時間在自己修煉,在外面的時候不多。可但凡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有左流,那耳朵根子就沒清淨過。

      只能說,他能有如今這修為,不是沒有道理。

      一則還保留著當初單打獨鬥時的習慣了,見了個稍微厲害點的修士就要上去跟人攀談,且學習和模仿能力強到讓所有被他模仿的修士吐血;

      二則勤學好問,逮著有什麼問題都問,有時候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就連見愁都從來沒有想過,更不知道如何答起。

      雖然算起來,他和方小邪修煉的時間其實差不多,可事實上這兩人代表的是完全不同的修煉道路。

      左流是純粹。

      他有著極佳的觀察力和模仿力,且永遠對周遭事物保持著好奇,並且喜歡做各種稀奇古怪的研究。

      比如自創的道術,自鍛的法器,甚至還鼓搗過什麼衡火儀,說能自動煉丹。

      咳。

      當然,最後這衡火儀還是不幸地炸了。

      搞廢了一爐材料不說,還險些沒把整個丹堂都給燒了。還好丹堂的長老早年已見過無數次炸爐,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三五下就把事態給控制住了,還給了左流一些新的建議。

      至於方小邪,則是好鬥。

      這小子年紀雖然很小,可一身傲氣磨不去,在戰鬥方面的直覺犀利得像是野獸。且心性堅韌,抗打禁摔,自己不太愛去藏經閣,就喜歡混在崖山困獸場。

      打一場想一場,有一場的進步。

      二十年前見愁離開的時候,他還只剛結丹不久,現在卻已是金丹後期,找個合適的契機就能突破到元嬰。

      這一次來星海,也是他自己要求要來的。

      一句話,就想來看看真正的強者,真正的大能,長長見識,順便也漲漲野心。

      這倆見愁都覺得很不錯,於是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可心思卻一下轉到了方才鄭邀這一句模棱兩可的回答上,一時也好奇了起來。

      “掌門的意思,是這有界的境界劃分,還有例外?”

      “界者,空間也。”

      “所謂有界,真正指的其實不是擁有自己的界,而是領悟‘界’的規則。但凡能初步領悟空間規則,其實就已經邁入了有界的門檻。只是有的修士實力強,能開闢出的空間很大罷了。”

      “事實上,你的界即便只能藏起一根頭髮,那也是有界。”

      鄭邀雖然還沒達到這個境界,但能成為崖山掌門,天賦從來不低,更何況他本來也博聞強識,對境界的理解十分透徹。

      他這麼一說,左流立刻就明白了。

      “啊,也就是說,有界修士只是領悟了規則,而界則是運用規則生出的東西。即便沒有界,領悟了規則也算。所以掌門才說‘大部分時候是沒錯的’。”

      “哈哈哈,不不,還不止如此。”鄭邀笑著搖頭,“十九洲歷史上,也曾出現過一些天賦異稟,格外特別的修士。因為某種機緣巧合,也或許因為某一種道到了極致,也觸摸到了有界的玄奧之處。境界雖不是有界,卻或多或少能調用一部分空間之力。”

      “還有這種?”

      左流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就連見愁也是意想不到,她在腦海中設想了一下,有些遲疑地接道:“這意思是,這一類人其實並沒有真正領悟空間規則,只是如我們學會瞬移和挪移一般,會某種固定的用法。所以他們無法創造出自己的界,卻能調用空間之力?”

      “正是如此。”

      不愧是見愁大師姐,一瞬間已經想到了瞬息和挪移上,鄭邀不由有些慨歎。

      “這兩種移動之法,嚴格來說都是在運用空間規則,只是在沒到有界之前,所有人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有的修士,得遇機緣,也能發現一些規則的用法,雖不理解,可使用起來卻與有界修士沒有兩樣。”

      “這樣的修士多嗎?”

      問問題的眨眼就從左流變成了見愁,她接話的速度不必他慢,竟讓左流有一種被噎著的感覺,無奈之下只好聽著。

      反正見愁師姐要問的,也正好是他想問的。

      鄭邀搖頭:“此等修士,鳳毛麟角,可以說無一不是驚才絕豔之輩。據傳昔日星海大能綠葉老祖,偶然在入世的時候就堪破了瞬移的奧秘,到她返虛的時候已經創造了自己的空間,名曰殺紅小界。至其有界,則鍛造了一件蘊含空間規則的法寶,稱之為‘乾坤一壺’。”

      “乾坤一壺?”

      這一回是方小邪,眼珠子都瞪圓了,明擺著是覺得這法寶的名字太過霸氣。

      “此壺能裝下一方天地,卻並非用我們素日製作乾坤袋和須彌戒的空蠶絲或空蠶沙製作,只是一些別的珍貴材料。它有如此威能,全有賴於綠葉老祖在空間上的領悟。”

      說話間,已經轉過了回廊,鄭邀的聲音也是充滿了欽佩。

      “至於其他的少數人,則多半是對某些道有了極致的領悟,趨近了某種極限,所以才得知了調用空間之力的方法……”

      隨後,鄭邀又具體地舉了幾個自己所知的人為例,比如以極限的速度調用空間之力的,或者用重力,更有甚者是用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劍。傳聞有人將劍修到極致之後,不必領會其他,單憑一劍,其鋒能斷越空間,其意可交融天地……

      這些都是悟性的極致。

      見愁與左流都認真地聽著,方小邪更是面露神往。

      但走得略靠後一些的傅朝生,卻是微微一皺眉。

      修士的有界……

      這一座院子地方不小,住下崖山這些人是綽綽有餘,只是鄭邀總想大家住得更舒服些,所以特意將裏面幾個隔得不近但還不錯的院子挑了出來,分給大家去住。

      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比較偏一些。

      他們一面說著,腳步也沒停,已經下了回廊,走入了前面園中。

      仲春時節,花木正好。

      鋪著石子的小徑旁栽著幾叢仙客來和未開的孔雀草,大約是久了沒人來過,所以有幾根還開著幾瓣花的桃樹枝斜了出來。

      見愁走過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一點,於是滿枝搖曳。

      本就已經差不多過了花期的花瓣,從枝頭墜落下來,飄灑在空中。

      傅朝生的目光,自然地就移了過去。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去,接住了其中一瓣,粉白的花瓣,輕盈地像是一片雪,躺到了他的掌心裏。

      見愁在前面走著,正聽鄭邀說話。

      可忽然間就意識到了點不對勁,竟沒聽見傅朝生跟上的腳步聲,於是回過頭看去。可這一瞬間,展現在她眼前的一幕,卻讓她瞳孔劇縮!

      只見得傅朝生站在原地,五指微微地一攏,再展開時,掌中已沒了那一瓣桃花!

      腦海中近乎是“轟”地一聲。

      方才才聽了鄭邀有關於“有界”這個境界的種種分析,見愁哪里能意識不到眼前的這一幕意味著什麼?

      即便是早就對傅朝生的實力有所猜測,可她並沒有真正地細想過……

      “所以天地造物,實在神奇。”

      “我們用以製作乾坤袋與須彌戒的蠶絲與蠶沙都來自於空蠶,它們靈智低下,連修煉成精怪的可能都極低,可與生俱來,就會使用空間之力。所以其蠶絲與蠶沙都能用以製作儲物的法寶。”

      “可我們人,自謂萬類靈長,在這一方面卻連一隻毫無靈智的空蠶都不如……”

      鄭邀的聲音,帶著幾分奇怪的喟歎,從前方傳來,也傳入了見愁的耳中,可卻沒能在她腦海裏留下什麼痕跡。

      她注視著傅朝生,沒說話。

      傅朝生則是又一翻手,那一瓣雪似的桃花,便又出現在了掌中。

      “怎麼了嗎?”

      鄭邀走著走著就少了兩個人,也覺出不對來,可回過頭來,只看見那一位還不很跟他熟悉的傅姓修士,攤著手掌,掌心裏有一瓣桃花,餘者則散落在他腳邊。

      於是他笑起來:“這時候,桃花都開得差不多了,到底不是賞花的節令了。”

      半點沒有察覺到異常。

      見愁當然也不會當著鄭邀的面再說什麼,只是暗中斂好了自己的心緒,又轉過頭來,走回了鄭邀身邊。

      “的確是花期過了。”

      “傅道友若是想看,他日早幾個月往崖山東面走三十裏,便能看到一片桃花崖,花開漫天如雲,可比這好看多了。”

      鄭邀全無懷疑,還給傅朝生介紹起了地點來。

      傅朝生卻是已經清楚地知道了修士們對修為與能力的分野,於是微微一笑,傾了手掌,由那一瓣桃花落了地。

      他也沒接鄭邀的話,照舊是那種自成一個世界的疏離與隔絕。

      在他住在崖山那段時間,鄭邀對其性情已經有些瞭解,並不當他是對自己無禮,而是其為人就這樣。

      所以他沒介意,轉過頭來,便照舊往前走。

      見愁等人也很快跟著走了上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一瓣落地的桃花,在他們轉身那一刻,迅速而無聲地枯萎。

      風一吹,一下便將其掃入了旁邊的花木草叢中,消失不見。

      雖被打斷了一會兒,可左流還惦記著方才鄭邀說的話:“掌門,那天下除了空蠶之外,還有什麼類似的存在嗎?就是天生通曉天地規則的這種。”

      這問題可難到了鄭邀。

      他眉頭立刻鎖了起來,微胖的手指抬起來,壓了壓自己的下頜,思索了一會兒,才道:“十九洲應該是沒有了。但宇宙浩瀚,別處未必沒有。上古時的修士研究過了,空蠶靈智極低,從生到死都在一片蒙昧之中,很有可能是荒古遺種,而多半生於宇宙初誕之時。”

      “宇宙初誕?”

      左流聽得咋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尋常用的乾坤袋所關係的東西,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來頭。

      鄭邀卻沒覺得有什麼,笑著解釋。

      “你想啊,人生天地間,如此靈長,領悟天地規則尚且需要如此長久的努力。這都是因為宇宙洪荒,一直處於衍變之中,人僅能以己之變化追其變化,全其變化。”

      “但若是靈智未開偏又能領悟使用規則的,倒推而去,必然與宇宙同生。”

      “宇宙之生便有了時間與空間,這些荒古遺種伴宇宙而生,所以天生能知。”

      左流聽了個似懂非懂,只覺得又玄又深奧,而且還不是自己所瞭解的領域,什麼宇宙,荒古,實在有些陌生。

      可見愁能聽懂。

      甚至因為極域和須彌芥子的經歷,還有比目之目,她對這些格外敏感。但心思卻一下閃開,並沒有再往下問。

      傅朝生走在他們後面,卻慢慢若有所思:荒古遺種,空蠶?

      腳步聲細碎。

      幾個人這時候已經看到了修建在園徑盡頭幾座挨著的院落,只覺得幽靜而且雅致。

      鄭邀就在這裏停下了腳步,笑著道:“這就是留給你們的了,後面就有一道門連著外頭街道。怎麼說咱們這時候也是客,平日若要出門什麼的,就稍微低調點,不要動不動就飛來飛去……”

      就是要給明日星海面子。

      畢竟他們是外來的修士,若成日在天上飛來飛去,那也顯得太囂張了一些,左右影響不是特別好。

      鄭邀這提醒,大家都能聽懂,遂點了點頭。

      交代完了這些,他抬步便欲離開。

      只是見愁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叫住了他:“掌門,師父他——”

      話不用說完,鄭邀已經明白她想要問什麼了。

      面上的神情忽然就有些沉默,他看了見愁一眼,慢慢地笑了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沉穩和勸慰:“扶道師叔素來是性情中人,他是憋久了,且又在這即將開戰的時機,心情不好想起些往事本是尋常。不過大師姐也不必擔心,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心裏分得清的。”

      見愁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真到了話要出口時,又覺得一切的言語都蒼白無力。於是乾脆收了起來,只點了點頭。

      “弟子知道了。”

      鄭邀便點了點頭,背著手又順著來路離開。

      見愁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許久沒有說話,直到傅朝生也走到了近前來,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哪里能找到空蠶?”

      “空蠶?”

      見愁一怔,還有些沒回過神。

      可一旁的左流卻一下看了過來,連忙把手舉了起來,搶答一般興奮:“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中域左三千西海通靈閣,就以豢養各種靈獸出名,空蠶就是其中一種。在星海也有,聽說藥王一命先生因為制藥煉丹,所以幾乎養了所有能養的東西,你去——咦?”

      話說到一半,他一下就頓住了。

      那目光落在傅朝生的頭上,眼底帶著幾分困惑,盯著那一根蒼色的魚形玉簪,有些驚奇又有些遲疑地問道:“它、它剛才是不是動了一下?我記得,一個時辰前,魚尾巴好像是朝著外面的……”

      “……”

      “……”

      見愁與傅朝生幾乎同時失語,看向左流的目光,一個一言難盡,一個微有詫異。

      他頭上這根,可不是什麼“魚簪”,而是貨真價實的“鯤”,可一般不會有人注意到那些微小的變化。

      這個左流……

      傅朝生的目光落在左流身上,抬手摸了摸頭上這根簪,只淡淡道:“是嗎?”

      “是、是啊……”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很詭異的危機感。

      左流對自己的觀察力從來都有十分的自信,幾乎就沒出過錯,可這時候回應傅朝生這兩個字,竟覺得有些心虛氣短。

      傅朝生也沒做什麼,放下手來,便慢慢地笑了一下:“或許是你看錯了吧。”

      “可……”

      左流覺得不是自己看錯了,真的就是動了一下啊!他還想要跟傅朝生討論討論這問題,走上前去就想請他把簪子借自己一看。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拎住了他後襟,直接就把他拽了回去。

      “大、大師姐?”

      左流還當是誰呢,嚇了一跳,轉頭來才看見是見愁。

      見愁放了他下來,沖他露出了一個純善且柔和的微笑,直接蓋棺定論:“是你看錯了,傅道友的簪子,一直都是這樣的。”

      然後便看向了傅朝生,也看向了那一根簪。

      聲音裏,藏著某一種咬牙切齒的威脅:“是吧,傅道友?”

      這一瞬間,魚簪竟沒忍住顫抖了一下,它當然聽得出這一句話其實是沖著它來的。

      可是……

      吾不過尾巴癢了,翻了個身而已啊,誰能想到竟會被這小小的崖山修士發現?一個正常人長這麼尖的眼睛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嗚。

      委屈,太委屈!


    上一頁 ←    → 下一頁

    英雄聯盟之誰與爭鋒都市之惡魔君王女總裁的神級傭兵穿越財富人生天相神醫
    十里紅妝:明妧傳宅之崛起穹頂之上諸天劇透群穿成女配媽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