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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你一臉白月光 - 第97章字體大小: A+
     
    第九十七章 主角受是隻貓(十)

      徐父不信這些個, 徐穗怎麼說都不信, 還指着洛白越鼻子說這是妖言惑衆。

      洛白越沒轍了,說:“我還沒處理這人偶呢,留着是想聽您說怎麼辦。那這麼着吧,您既然覺得我是騙人,那我怎麼折騰這人偶都沒作用、您哥哥那邊都不會有反應。我是徐小姐請來的, 她希望我能解決您的疑難雜症。正好,我用法術處理了這個人偶, 您身上就能輕快了,以後慢慢養好。不過先跟您說一聲, 您哥哥那邊,作爲母子偶的母偶,會受到什麼反噬, 就不一定了。”

      徐父不信。徐穗呢, 信了,但是她心裏這會兒恨她伯父恨得要死,纔不管對方會怎麼樣呢, 就衝洛白越說:“那你動手吧。”

      洛白越點了點頭, 抽出自己之前畫陣法的筆,上手就把人偶上纏着的細線挑開,然後肉眼可見的, 那人偶騰起一股青煙, 飄飄忽忽飄到木桌上, 竟把桌子蝕出一個大洞, 顯然是腐蝕性的。

      徐父都驚住了,看着洛白越的手表情茫然。

      洛白越手上包裹着魔力,半點傷不到。他很耐心地順着細線纏繞的方向,用筆尖一點一點把線挑開,筆尖上金色潺潺,好似陽光般層層推進,將那青煙逼得一步步後退。

      等細線完全拆了個乾淨,洛白越把筆倒過來,擰開末端的蓋子,露出一截紅色的蠟。他隨手一星魔法把蠟融了,滴在人偶背面墨跡淋漓的符紙上——上面寫着的是徐父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那豔紅一抹,如同鮮血,落在黃色符紙上,將所有墨跡覆蓋得嚴嚴實實。

      洛白越彈了彈人偶後頭那兩根針,沒上手拔,一火星子燒下去給燒沒了。然後才問徐穗要把刀,徐穗出去讓家裏保姆拿了,這當口,愣了半天的徐父才堪堪回過神:“你這個,不是什麼魔術,不是化學反應?”

      這是已經動搖了,但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洛白越也沒生氣:“等我徹底收拾完,您給您哥哥打個電話問問,看他有事沒事就知道是不是魔術了。您哥哥總不會配合我騙您吧?”

      這說的叫什麼話!

      徐行長差點沒氣得罵出來,但是他跟着老婆也接觸了些大師,不管真的假的,都有股子傲氣。這位小大師再年輕,如果是真本事,被自己當騙子罵了半天,說話不好聽已經是給面子了。他強行忍着,看着洛白越引刀向着木偶劈去。

      那普通的一把菜刀,到了他手裏刃口就忽然染上一抹幽藍,劈下去的時候不是硬邦邦砍在木頭上的響聲,而是如同火焰燒過一般,發出細微的“嗤嗤”聲。

      徐父看得目不轉睛,看着那偶人上頭又一次騰起一股青煙,似乎掙扎了一番,漸漸弱下去,等到偶人被徹底劈開、中間就流淌出殷紅來,似乎有誰把血液封堵在其中。

      徐父看着,胸口就一陣噁心,發出嘔吐的聲音。

      徐穗慌了:“爸?!”又問洛白越:“我爸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斷開母子偶的牽連,會有一些難受,等我徹底毀了這東西就好了。”

      說話功夫,人偶裏頭的血色被菜刀上藍色的火苗燒了個乾淨,緊接着,人偶也徹底化成一把灰末,洛白越拍拍手就消散了。

      徐父與此同時猛地咳嗽了一聲,哇地衝着牀邊吐出來。

      定睛一看,他吐出來的竟彷彿是一團血塊,十分噁心,散發着臭氣。

      “這、這……”

      徐父指着那團嘔吐物,手指都在抖。

      “您沒事了,沾染陰氣的血液結塊吐出來就好了。”洛白越很淡定,“如果您還不信,可以給您哥哥打個電話。”

      不信?

      怎麼可能還不信?

      徐父握了握手,感覺到平時筷子都要拈不起來的手雖然還是虛弱,卻漸漸知覺清楚起來,像是久病初愈,而不再是那種被什麼東西抽空了一般的虛軟。同時,胸悶的感覺也不翼而飛了。

      他坐在牀上愣了半天,最終咬咬牙:“穗兒,給你伯伯打個電話。”

      徐穗打了,沒人接。換成她伯母,接了,免提放出來,對面全是哭腔,說是她伯伯不知怎麼就忽然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額上青筋亂跳、手腳抽搐,才叫了救護車。

      徐穗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比較好,是該難過還是該憤怒。

      ——會這樣,應該就是大師說的“反噬”吧?這麼久以來,父親的病痛,全都是那個人面獸-心的伯父害的!

      她掛了電話,眼睛紅了。

      比她還難受的就是徐父了。但到底經驗豐富位高權重,在外人跟前強忍着沒露出情緒來,只是對洛白越道了謝,然後啞着嗓子讓徐穗好好感謝大師和她那位朋友(洛白雪),又對洛家姐弟說這會兒家裏太亂,改天再請兩人吃飯,必然會好好感謝一番,而且說不得背後還有其他事情,也想請洛白越幫忙。

      洛白越自然無不應的,笑着答應,不打擾這父女倆收拾心情,和他姐一起回家了。

      轉天洛白雪告訴他,說收到五十萬,說是徐穗匯過來的,讓她轉交給大師。

      這五十萬洛家不缺,難得的是人情。徐穗父親不說,她母親在港城的老家正轉型奔着影視去,這投資以後就好拉了。

     *****

      洛白越這兒忙活起來,穆時辰那邊心裏頭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是岌岌可危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一會兒是自己養的貓是弟弟的前男友、自己還彷彿對他動心了,又一會兒是倒黴弟弟現在身邊還有個修真者攪風攪雨……

      洛白越走了之後,穆時辰就開始尋摸了解玄學界的方法。

      他一面安排人打聽,一面在自己幾個好友的羣裏問了一聲:“你們聽說過玄學界嗎?”

      有幾個朋友就笑話他突然迷信了,也有人開玩笑說聽說過然後說家裏老人才燒香拜佛、他整這個是未老先衰。

      但有個表弟就單獨發微信給他問:“哥咋了?碰上什麼奇怪的事了?”

      ……這是對玄學界有了解啊。

      穆時辰眼睛一眯,不着痕跡地和這表弟聊起天來,半晌把話套出來了。

      這個表弟佟海闊是穆時辰表姑的孩子,表姑嫁到了佟家,也是個累世大家。然而今天穆時辰才知道自己對佟家的瞭解是冰山一角,人家不單是個有才有權的大家族,還是個修-真的家族,在玄學界很排的上號。

      那表弟底兒都抖落乾淨了才發現不對:“哥啊,你到底是要幹嘛啊?我啥都說了……按理說這事情不能隨便往出漏的,你這個……總得告訴我你問這些是爲什麼吧?”

      穆時辰沒想把洛白越的事情往外抖,先不說他自己都亂着呢,就說洛白越死而復生、有個來頭似乎很大的這個事情,說出去可能會給對方帶來麻煩,他心裏有分寸。

      所以只是告訴佟海闊,穆時斐現在的男友可能有點古怪,而且找洛家麻煩去了。

      “這是壞了規矩!”穆時辰一說他表弟就急了,“用這種下作手段對付凡人……”

      背地裏這麼幹的人肯定是有的,但是超自然事件處理部門都是知道一個抓一個的。這肯定不是能夠放在明面上說的。

      “海闊這事兒你不用管,我問你也不是因爲他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普通人有沒有可能,也跟你們一樣學着修煉?”

      穆時辰這麼一問佟海闊就沒聲了,半天支吾着:“哥,我家這個規矩,按理說是只有佟家人才能學……”

      “我不是想爲難你,也沒有說非要學佟家的功法,只是想和你瞭解一下,普通人有沒有可能學會。按你的說法玄學界門派不少,我或許可以去別的門派拜師。”

      至於怎麼會有這個念頭,穆時辰自己都有點說不明白。

      按理說他年紀輕輕位高權重,絕對的人生贏家了,沒必要去修煉一門陌生的法術。修仙什麼的,說的再好聽,穆時辰不是小孩子,知道世上沒有隨隨便便成功的道理,那肯定是要辛苦修行的。然而他就是有了這個念頭。

      思來想去,可能也就是因爲那個毛絨絨窩在自己懷裏好幾天的傢伙。

      ……想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心思他自己都不敢深挖,稍微觸及就轉開念頭,生怕放出心裏渴望的野獸,把理智所維護的平靜生活狠狠打破。

      ——要是真動了心思,想想穆時斐,想想家裏老爺子,那就是一團亂麻!

      穆時辰心裏想什麼,佟海闊不知道。他就聽出他表哥對於修煉這事兒上心了。

      他和穆時辰關係是真的好,打小一起玩的,猶豫半天就咬牙道:“這不一定,得看有沒有修煉的天賦。佟家有測試修煉天賦的測靈石,我改天偷出來給你帶過去試試。”

      “夠兄弟。”穆時辰就笑了,“咱倆也不說見外的話,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

      佟海闊嘿嘿就笑了,那點要偷測靈石給外人用的忐忑全被喜悅抵消了:誰不知道這代裏頭就穆時辰出息?他那兒認識的大人物一堆,自己正盤算着搞一個休閒度假山莊,要是穆時辰幫着把人脈搭起來,這就是往賺錢的路上走。

      佟海闊果然拿了測靈石來,教穆時辰怎麼拿怎麼感應,然後就看見拿嬰兒拳頭大的石頭在穆時辰手裏慢慢放出華光來,純紫色,深凝近黑。

      佟海闊眼睛都直了,張着嘴有點滑稽。

      穆時辰給了他一肘子:“愣什麼神呢?這是有沒有?”

      “有!有有有!”佟海闊一下子蹦起來,眼睛裏都透着驚喜,“哥你這個……天靈根!雷系天靈根!……哎!這我得趕緊告訴我爸!告訴我三堂叔!他是佟家最厲害的元嬰真人,知道你的天賦肯定願意收你做徒弟,雖然年紀大了點吧但這個天賦煉起來快……”

      “不是,你等會。”穆時辰一手把他攔了,“你這說的什麼意思?誰昨天還跟我說佟家不傳外人的。”

      佟海闊縮縮脖子,乾笑:“我哥怎麼會是外人呢?”

      穆時辰看着他不說話。

      “……好吧,好吧,哥你這個天賦,萬里無一。這年頭能修煉的一共沒幾個,你這個天賦,各個門派跟我一輩的裏頭,我只聽說過一個。別說咱倆沾親帶故,就是八竿子打不着,我家也肯定想把你拐回去當徒弟。”

      穆時辰挑眉:“不是佟家人也行?”

      “咳,你這個天賦,是誰都行。”佟海闊笑得討好。

      穆時辰心裏就明白了,給了他小子一拳:“行啊,昨天是怕我非要跟你家修煉,故意說只能佟家人學吧?”

      “……這不是,怕哥你天賦不夠,跟你打包票把你帶到佟家,然後你修煉不出來,空歡喜一場。到時候……那啥,再深的情分也磨沒了是吧……”佟海闊就在那兒嘻嘻笑。

      穆時辰也明白。這小子滑頭,想幫自己,但是也不想給家裏召回去一個麻煩。挺懂事的,他也不至於說生氣。

      佟海闊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聽說出了個天靈根,他爸差點一蹦三尺高,樂呵呵地就說這肯定得佟家收下,這事兒就算是這麼定了。

     *****

      同一時刻想着資質天賦的,不僅僅只有這哥倆。

      在玄清派,好容易等到宋長奇出關的褚檸原第一時間跑了過去,臉上帶着十足的委屈:“請師父救我!”

      “怎麼了?”宋長奇打量了一下小徒弟面色,“受傷了?”一副氣虛血虧的面向。

      “是!師父閉關期間,徒兒吃了大虧。”褚檸原眼圈都紅了,把自己吐血受了內傷、現在都還沒好的事兒講了,又道,“我想來想去,我一直與人爲善,沒有什麼仇家,就算有,也沒有那等能遠程傷到我的人……”

      隔着八丈老遠準確對一個人施法,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對方實力高深,其次,要麼他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還有你毛髮血液(就像是徐父他哥哥那樣),要麼他掌握了你的施法痕跡、可以反推。

      褚檸原受傷之後就在想是怎麼回事,生辰八字吧,他這個身體是隻貓,就算是穆時斐也是在它出生三天後把貓抱回家的,誰會準確地記憶一隻貓的生辰八字?根本不可能。

      那就是有人利用了他的施法痕跡。

      但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順着抓到本人的。首先那種靈力一下就散了的法術(比如絕大部分一次性攻擊法術,像燃爆術)是不行的,消耗靈力很少、讓人追溯不到的(比如絕大多數低級、小型法術),是不行的。只有要維持比較長時間、動作比較大的法術,纔可能做到這一點。

      褚檸原一個個排除,最終確定,自己可能被順着痕跡逮住的就是在洛家的佈置。

      又是洛家!欺負自己和時斐這麼久,居然還不肯放過自己!

      他憤怒得理直氣壯,全然不覺得自己有錯在先,只想着自己做的是對洛家蠻不講理打壓穆時斐事業的回饋,洛家再反過來動手那是死性不改。

      他在宋長奇面前訴盡了委屈,後者把他手腕擡起來把了脈,給他一粒丸藥:“吃了這個,然後回去修煉,治癒你的內傷。”然後用一種無奈的目光看着他道:“檸原,修-真者修的是大道,想要有成,不應該糾纏在這些蠅營狗苟的瑣碎上。”

      褚檸原聽得心裏不是滋味:“師父,您當初收我入門,問我的心願是什麼。我告訴您,不管我以後能走到哪一步,現在我就想護好自己在乎的人,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這個仇不報,我永遠過不去這個坎。”

      話說到這份上,你說還能怎麼着?

      這麼個好苗子,就算聽出來他話裏有幾分不實之處,想想玄清派,想想這一日日走下坡路的修真界……

      宋長奇到底嘆了口氣:“這事兒,你就非得自己沾手?親手去做的,沾的因果就多。……你知道爲何修-真者走出去都被人奉爲上賓嗎?”

      “……因爲我們擁有常人所沒有的力量?”

      然而宋長奇搖了搖頭:“全天下,能有幾個人碰的上鬼魅之事?又有幾個修行者真正擁有驚人的力量?然而哪怕是個練氣期的,走出去,都很有能量。”

      不等褚檸原發問,他就給了答案。

      “力量,是我們的敲門磚。而支撐我們地位的,是需要這份力量的人。你看看,你的師兄師姐們,沒有哪個不是高官富商的座上賓。你想要報復一個洛家,很難嗎?非要以你練氣期的實力直來直去嗎?”

      他招呼一旁練劍的傅易瞳:“易瞳,把李局長的電話給小原。”然後又轉頭對褚檸原道:“這些,都是你修煉道路中不起眼的小事,你不要把心思太多地花在這些上頭,早點解決了,專心修煉,爭取早日更進一步。”

      “是!多謝師父!”褚檸原心裏一下子充滿了感激,恭恭敬敬地走了。

      他身後,傅易瞳沉默許久,道:“師父從前不是這樣教我和師兄的。”

      “從前?”宋長奇的目光悠遠了些許,“也有一二十年了吧。”

      “是,師父曾說,修煉是修心。心境到了,修爲才穩。爭一時之氣,心中雜念太過,甚至損了功德,進階時纔會明白何爲天道之威。”傅易瞳眼裏隱隱有了水光,“徒兒多少年無法築基,師父說,行得正,站得穩,俯仰無愧於心,便無值得羞慚之處。”

      宋長奇沒說話。

      傅易瞳似乎也沒有想要他回答,只是自言自語般輕輕地道:“師父真的沒看出來,他不對勁嗎?又是真的相信,是那個洛家在欺負他嗎?”

      卻不去查證,便直接給了他一條捷徑。不問是非,不問對錯。

      宋長奇沉默了很久,慢慢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易瞳,你說的,果然都是從前的事了。那時候,你們師祖,我的師父還在。”

      那時候,玄清派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派,什麼佟家,什麼逐風閣,都拍馬也比不上。那時候,他可以天真地做一個只會修煉的修-真者,不強求徒弟們長進,不強求他們能進到哪一步……

      然而,僅僅二十年,玄清派天下第一的招牌,就岌岌可危了。

      宋長奇閉上眼,眼前似乎還殘留着那個溫厚的老人摸着他的頭意氣風發地說“玄清派是我此生最大的驕傲,最強大的門派,第二驕傲的就是你,最出色的天才”的樣子。

      ——他不能讓那個人失望。

      這個門派,交到他手裏時是什麼樣的輝煌,傳下去的時候,就得是什麼樣的輝煌。

      褚檸原身上的浮躁執念,收徒的時候沒察覺,但這會兒再怎麼着也多少看出來了。可是,能怎麼樣呢?他都說了這仇不報永遠過不去……

      自己這個做師傅的偶爾一點點過線,那就過了吧。也是為了這個門派的未來。

     左右多少年了也沒聽說有人能爬到元嬰之上,就算多幾分惡孽因果,他活了一把年紀,往後沒有天雷劫了,還能怎麼著?

     “易瞳你記住,好好幫助你的小師弟。他的天賦,是我平生僅見。”

     宋長奇最終也沒有回答二徒弟那個“真的沒看出來嗎”的問題,而是沉聲道,“玄清派已經有四十多年沒有出過一個元嬰了,門派裡除了我,就只有杜長老一位了,而他的身體恐怕……佟家,龍源寺,逐風閣,都是有兩位元嬰。如果杜長老有個萬一,玄清要怎度辦呢?……我們需要一個元嬰。易瞳。”

     他大步走向了堂屋外面,身後一身純黑練劍服的女人怔然良久,忽然收劍,大笑起來:

     如果師父你要的就是這個,我十幾年如一日的修煉,又算什麼?

     沒有天賦,就什麼也不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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