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琳笑道:“反正你不能去接機,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宿宿冷哼一聲:“你這個叛徒!”
楊子琳捂住胸口,一臉受傷:“宿宿,我們同學一場你怎麽能這麽說?你難道不知道我唯一隻對老板和錢忠誠嗎?”
宿宿:“……”
“現在知道了。”
看著兩人玩鬧,司淨環住宿宿的腰,不著痕跡擋在二人中間,對楊子琳說:“我回來了,以後不需要你的忠誠了。”
楊子琳難以置信道:“老板!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
司淨點頭,“沒錯,我就是。”
楊子琳:“……”
“可惡的甲方!”
宿宿無奈道:“就算你不回來也不需要麻煩楊子琳。”
司淨垂眸,“心疼了?”
宿宿:“……”
楊子琳:“……”
“你你你可別胡說啊,我是有職業道德的!”
宿宿知道司淨在開玩笑,拍了他一下,對楊子琳說:“他鬧著玩呢。”
楊子琳瞥了眼司淨捉摸不透的臉色,心想:這老板除了你,可沒跟別人鬧著玩過。
等其他學生離開後,宿宿和司淨走出了演藝廳。
時間接近九點半,教學樓外仍然扎堆站著不少學生,似是特意等他們出來。
兩人並肩出現時,瞬間吸引了大半視線。
宿宿沒想到外面還有這麽多人,腳步遲疑下來,心想乾脆回演藝廳跟楊子琳他們一起回去算了。
察覺到宿宿的遲疑,司淨抓住他的手腕,牽著他從眾人面前經過,分毫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
宿宿聽到人群中傳來起哄聲,司淨扣在他手腕上的指腹向心臟傳遞著酥酥麻麻的電流,他垂下腦袋,無視所有人的聲音,跟上司淨的腳步離開了教學樓。
離開路上零零散散基本沒什麽人,司淨松開了他的手。
“感覺怎麽樣?”司淨問道。
宿宿疑惑道:“什麽感覺怎麽樣?”
“被他們起哄。”
宿宿說:“沒什麽感覺啊。”
司淨道:“那就好,以後我們應該避免不了這種情況。”
宿宿笑了笑:“我哪有這麽脆弱?而且他們沒有惡意,高中同學談戀愛也會被起哄呢。”
夜風吹散夏日的燥熱,路燈昏黃勉強可以看清腳下的路。
司淨偏頭看他,煞有其事點頭道:“所以,你的意思,我們也在談戀愛?”
宿宿神色微滯,紫羅蘭散發的香味縈繞在鼻端,心跳猝不及防漏了半拍,“我沒這麽說。”
“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了。”
宿宿知道司淨偶爾會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逗他,捂唇咳了一聲,說:“不算誤會。”
司淨挑眉問道:“哦?什麽意思?”
宿宿說:“我們還在曖昧階段啊。”
司淨盯著他看了幾秒,輕嘖一聲,“曖昧對象,備胎?”
“對,沒錯。”
“哦。”司淨雙手環抱在胸前,“曖昧對象就可以不經過別人同意隨便親人家,宿宿,你在知法犯法?”
“我學法,不知法,所以想親你就親了,有脾氣你告我去啊!”宿宿說得理直氣壯。
司淨低笑兩聲,長臂勾住宿宿肩膀,半個身體重量壓在他身上,問道:“小法官,那我考考你,如果我告你,不需要懲罰你,也不需要賠償,只要讓我親回來就夠了,你覺得會被法律承認嗎?”
“小法官”三個字緊貼著宿宿耳垂滾過,灼熱溫度擾亂他的氣息,心臟被撩撥得快要爆炸了。
宿宿記得曾經隔著手機被他說得面紅耳赤,那時隔著手機,他有無數方法可以掩蓋,可是現在司淨就在身邊,呼吸靠得那樣近,宿宿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快被司淨發現了。
宿宿說:“這屬於民事糾紛,可以私下和解。”
司淨悶笑,抵在他手臂的胸腔發出輕微震顫,問道:“那麽小法官,你同意我提出的和解條件嗎?”
同樣的年紀,司淨成績那麽好就算了,為什麽還這麽會撩!說這些調情的話得心應手,根本不像一個初吻都沒給出去的人。
宿宿悶聲道:“你真的沒談過戀愛嗎?”
司淨說:“談了。”
宿宿一怔,心中湧入幾分難言的酸澀。
“單方面從五歲談到十七歲。”
宿宿:“……”
“哇!那你好棒哦,真羨慕你的戀愛對象。”
司淨低頭在他耳尖吻了一下,“不用羨慕,未來我和你還有很多年。”
宿宿問:“那如果我們沒談呢?”
司淨道:“那我再單方面談幾十年?”
宿宿被他逗得捧腹大笑,“司淨,你好幽默啊。”
宿宿心中感覺很奇怪,司淨在生活中就是一成不變的書呆子,學習也好,工作也好,面對其他人也好,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可是在自己面前,他會偷偷準備小驚喜,會偷偷來見他,會偷偷做一些浪漫的事情,會說滿嘴的情話,會哄他開心……這種感覺就像,宿宿撿到一個只會對他發光的寶物。
並且,通過他的一言一行,宿宿可以一覽無余地感覺到,這件寶物隻屬於他一個人,不可能被別人搶走。
“司淨,你好喜歡我哦。”
宿宿眯起眸子,笑得像隻饜足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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