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都大感意外,既恭敬又慌張地迎接陸執。
有季家的人猜測,陸執是看中了他們集團新能源汽車的前景,想要投資,畢竟他們集團也就只有這一個項目拿得出手了。
但是季亦不這樣想。
他看著陸執的臉,想起他就是那天拉了自己一把的人,頓時喜不勝收。
陸執一定是為他而來的!
陸執應該在那驚魂一瞥中記住了他,否則的話,陸執這樣讓人高不可攀的人怎麽會偏偏看中了他們這樣一個小集團的項目?
想通了這一點,季亦欣喜若狂。
他一方面高興於自己的心意有了回應,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只要攀上了陸執,那有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於是接下來,他著手把他和陸執的事宣傳了出去。
當然,宣傳的過程中,稍微修飾是必不可少的,畢竟就算是再美好的愛情故事,也需要稍加潤色不是嗎?
在他的故事裡,他就成了那個陸執愛而不得的人。
從此以後,他在季家的地位一瞬間天翻地覆,成了上得了台面的季家小少爺。
同時,他也收獲了陸妍雪這樣的好朋友。
……
各種數不清的好處紛至遝來,季亦很快便迷失在了這樣的美夢中,不願意醒來。
一個接著一個謊言地編造,只要是能和陸執扯上關系的事情,他都會按照對自己有利的方式,修改一番再講出來。
長此以往,他不僅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
好像陸執就真的喜歡上了他,然後一直藏在心底,沒有輕易地打擾他。
這邊。
簡鬱扯過了一張乾淨的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衣袖。
剛剛那個侍者端著幾塊糕點,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然後衣袖上沾到了一些奶油。
不過問題不大,擦一擦就乾淨了。
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他手中接過了衛生紙,替他擦著衣服,同時,一道低沉冰涼的聲音響起:“有沒有撞疼?”
簡鬱抬眸,看見突然出現的陸執,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這人不是和白月光待在一起嗎?怎麽又過這邊來了?
陸執察覺了簡鬱的疑惑,挑了一下眉:“怎麽了?很疼?”
簡鬱連忙搖了搖頭:“不疼,就是被托盤撞了那麽一下而已。”
只不過他還是很好奇啊,陸執為什麽沒有和白月光多聊幾句?
像這種久別重逢的場面,不應該是轟轟烈烈、纏纏綿綿,恨不得拉著對方一直互訴衷腸嗎?
陸執替簡鬱擦乾淨了衣袖上面的奶油,正要說話,然後就看見簡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時還蹙一下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麽想不通的事。
陸執把紙巾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然後盯著簡鬱:“你在想什麽?”
簡鬱實在是很好奇,所以稍微忍不住問了一下:“你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
陸執疑惑:“什麽意思?”
簡鬱裝作只是隨意打聽的模樣:“剛剛我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你和一個人在談話,我以為你們在談生意,沒想到這麽快就聊完了?”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陸執的表情,企圖看出點什麽。
結果陸執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沒談生意。”
簡鬱正等著下文呢。
沒想到陸執說了四個字就不說了,而且表情看起來也是毫無波動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看到了多年不見的白月光。
簡鬱有些懵。
這是什麽發展,不應該啊。
難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於是他再次試探著問道:“沒談生意啊,那你們在說些什麽?我看和你說話的那個人情緒似乎還挺激動的。”
就季亦剛剛那副模樣,任誰都能看出來問題,他看向陸執的目光哀怨又纏綿,仿佛有滿腹心事想對陸執傾訴。
陸執對剛剛那個人到底是什麽表情不在意,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簡鬱:“你為什麽觀察得這麽仔細?”
簡鬱:“!!”
陸執這語氣,怎麽一副他是因為要捉奸,所以才觀察得那麽仔細的感覺?
他試探著解釋道:“那個人的表情很明顯啊,根本不用仔細觀察就能看得出來好不好?尤其是他看著你的眼神……”
“你連眼神都注意到了?”陸執似笑非笑地打斷了他。
簡鬱:“……”
早知道就不應該好奇了,好奇心果然能害死貓。
他絞盡腦汁地說道:“反正我沒有仔細看,就是碰巧看到了,碰巧懂不懂?”
陸執看著他一副著急辯解,但是又辯解不清楚的模樣,勾了一下唇:“好了,我們不說別人了。拍賣會馬上開始了,我們過去。”
簡鬱聞言,隻好停下了解釋,反正他解釋了半天,陸執好像也並沒信。
只不過,陸執居然稱呼白月光為“別人”?
那可是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啊,這樣的稱呼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一點?
只不過這些事也和簡鬱無關,他也懶得再考慮這些了。
拍賣會現場。
簡鬱和陸執隨意找了一處中間的位置坐下了。
這個拍賣會是那位老者為了貢獻社會,私人舉辦的一場拍賣會,所以也沒有那麽正式,來賓們都很放松。
坐在位置上後,簡鬱正好奇地看著台上,看等會第一個展示出來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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