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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乖 - 第72章 兩個人在門後吻得昏天暗地。字體大小: A+
     
    鄰市離了幾十公裡, 其實也不算太遠。

     林遷西當天到後就進了集訓場地,跟比賽是同一個地方, 就在市裡指定的體育場館,那兒專門辟出來了十幾間台球室給參賽選手練球。

     館裡還安排了宿舍,完全就是封閉式集訓。

     “嗒!啪嗒!”一聲又一聲的搗球響。

     下午四點,林遷西還在台球室裡。

     集訓就是這樣,連著幾天都是這樣單調又重複的練球,其他的台球室裡也都是人。

     薑皓拿著球杆站在旁邊,看了看牆上掛鍾的時間, 提醒他:“可以了, 吳川說你每天練三小時就夠了。”

     林遷西站直,放下球杆:“那你來吧。”

     薑皓走到球桌邊,接替了他的位置,看他一眼:“你幹什麽, 又要寫作業嗎?”

     林遷西拖了張凳子到休息用的小桌邊上, 拿了早就放在桌上的試卷和書, 坐下來,疊起二郎腿,就這麽拿著筆低頭在那兒寫起來了:“對啊。”

     薑皓一邊擺著球一邊看他, 無奈似的:“我服了,就因為你嫌徐進給的試卷少,連我都被布置了一堆作業帶過來,至不至於, 你怎麽忽然就變這樣了?”

     林遷西頭也不抬地說:“那你希望我還是以前那樣兒啊?”

     薑皓說:“那還是不要了……”

     桌上台球開始響的時候, 林遷西已經寫了幾道選擇題。

     下面一道代數題有點兒難,他伸手進褲兜裡摸,摸出手機, 按亮了,剛點出微信裡那個燈塔頭像,看了看時間,這個點還沒放學,他應該正在上課,還是算了。

     忽然聽見薑皓問:“要找宗城啊?”

     他放下手機,抬頭說:“沒啊。”

     薑皓俯身打了一球,看看他:“我看你拿手機那樣兒,就是想找他。”

     “你看什麽啊,打你的球吧。”林遷西不想被他盯著,從試卷底下抽出草稿紙,撕下半張,一扯兩半,揪成團,左耳右耳各塞一個,低頭繼續寫他的試卷。

     薑皓看他這不愛往下說的架勢,隻好閉嘴打球了。

     林遷西塞著兩團紙當耳塞,寫了兩題,忍不住,又看一眼放旁邊的手機。

     來這兒之後還沒跟宗城聯系過,主要是時間都是錯開的,要麽他在上課,要麽自己在練球,難得早晚有點兒空,又被吳川叫去場館的操場上練跑步。

     他手指夾著筆搖兩下,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試卷上,喉嚨裡低低乾咳一聲,心想幹什麽呢,大白天的在這兒犯相思病嗎?

     “林遷西!林遷西!”

     耳朵裡塞著倆紙團根本也沒多大隔音效果,薑皓在叫他,聽得清清楚楚。

     林遷西抬頭,從耳朵裡拿出個紙團:“又幹嘛?”

     薑皓朝門口使眼色:“有人找你。”

     林遷西扭頭。

     門口站了個人,戴黑框眼鏡,挺有氣質,跟他打招呼:“林遷西,我們又見面了。”

     林遷西把另一隻耳朵裡的紙團也拿出來,看他好幾眼,才認了出來:“是你啊。”

     “羅柯,你可別連我名字都不記得了吧?”他笑笑:“好歹我也是上次跟你打過決賽的亞軍。”

     林遷西剛才還真忘了他叫什麽了,就記得他那個用502膠禍害了自己手的狗逼搭檔鄧康,想起那貨,臉色也不算好:“找我有事兒嗎?”

     羅柯走了過來:“我昨天才到的,今天剛知道你也在這個賽場打,聽說你跟你隊友這幾天都隻待在這兒練球,就過來看看。”

     他手裡拿著隻透明的一次性餐盒,放到林遷西面前的桌上,裡面是一顆一顆洗乾淨的葡萄,“這給你。”說著看一眼站那兒的薑皓,補充句:“給你們。”

     林遷西看看那盒葡萄,摸不著頭腦:“幹嘛啊這是,就不怕被你搭檔知道你‘通敵’?”

     羅柯被他的話弄笑了:“這次是個人賽,鄧康和我分開的,沒來這個賽區打,這回你們碰不上了。他當時做的事兒我一直都挺不好意思的,就當是賠罪吧。”

     林遷西聽說姓鄧的狗逼不在,舒服多了,本身看他也沒什麽偏見,就是覺得吃人的嘴短,不想要:“你還是自己吃吧。”

     “其實我就想來交個朋友。”羅柯把那盒葡萄往他跟前推了推:“別客氣,我就不打擾你了,回去練球了。”說完也沒給他機會拒絕,轉身離開了球室。

     “……”林遷西無言以對,又看一眼那盒葡萄。

     薑皓走過來,打開蓋子,拿了一顆在眼前研究:“怎麽回事兒,這次不會又是玩兒什麽花樣吧?”

     林遷西說:“整個館裡都是訓練的人,他還敢下毒啊?”

     薑皓才放進嘴裡吃了:“還挺甜的,難道他是被你打服了?”

     “可能吧,被哥哥打服的人還少嗎,你不就是?”林遷西笑著把兩團紙重新塞回耳朵裡,接著寫試卷:“覺得甜你就吃吧。”

     薑皓被他的狂言給堵了一下,看他一顆沒吃,只顧著寫試卷去了,又拿了一顆葡萄塞嘴裡,接著回去打自己的球。

     結束集訓時已經是晚上。

     林遷西摘了耳朵裡的兩隻紙團,拿了書和試卷出球室,剛好碰上吳川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帶出來打球賽的是八中學霸呢。”一見林遷西的模樣,他就忍不住要吐槽。

     林遷西聽到學霸,不經意就又想起了宗城,咧了下嘴:“今天還要練跑步啊?”

     “不練了,明天就開始打預賽晉級了。”吳川說:“你倆現在就回宿舍吧,今天晚上早點兒休息,養好精神。”

     薑皓收拾著球桌說:“知道了。”

     林遷西突然一個百米衝刺就朝外跑了。

     吳川眼睛追著他背影,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拐個彎跑不見了:“這小子幹嘛呢?”

     薑皓說:“學習吧,林遷西現在特別愛學習,真的怪。”

     林遷西一口氣跑回宿舍。

     宿舍是單間,但又舊又小,除了一張單人床,就是一個簡易的置物櫃,其他什麽都沒有,廁所都得去走廊盡頭用公共的。

     小床上放著他帶來的書包,置物櫃的把手上用衣架掛著宗城送他的那套正裝,他從來了後就一直這麽好好地掛著,就等著打比賽的時候穿。

     林遷西一進門就坐到床上,書和試卷一放,掏出手機,手指劃開,點出微信。

     沒打字,嫌麻煩,他直接撥了語音通話。

     燈塔頭像下面是字母z的微信名,在他的手機屏幕上閃著,一直顯示正在等待對方接聽,沒有通。

     足足快有兩分鍾,還是沒人接。

     林遷西聽著“叮叮咚咚”的忙音擰一下眉,抿起嘴,盯著手機,總算有時間了,怎麽不接,他在幹嘛呢?

     直到自動掛斷,還是沒接。

     林遷西拿著手機又試了幾次,都一樣。

     門忽然被敲了幾下,本來也沒關上,緊接著就被推開了。

     他立即點了掛斷,轉過頭,看見薑皓的臉從門外探了進來。

     “你不餓嗎?練幾個小時球了,晚飯都不吃,吳川叫我給你從食堂帶了一份來。”薑皓進來,把手裡打包的飯遞給他,瞄他手上的手機:“又在給宗城打電話?”

     林遷西把手機放下,接了他的飯:“我找他學習不行啊?”

     “我也沒說不行啊,這麽大反應幹嘛?”薑皓手裡還拿著個餐盒,一起遞給他:“那個羅柯送的葡萄,還剩了這些,我也給你帶回來了。”

     “不要,你吃吧。”林遷西都快把這茬給忘了。

     “那算了,全被我吃了。”薑皓帶上門走了。

     林遷西放下飯,又拿起手機撥一次通話,還是沒人接:“我操,人呢……”

     宗城低著頭,站在楊銳的雜貨店裡,把手機連上櫃台那兒的插座,肩上還背著書包。

     “都快到家了還來我這兒充電,這麽點兒時間都等不了啊?”楊銳拿著鑰匙坐在藤椅上,已經快要關店鎖門了。

     宗城擺弄著手機:“上晚自習的時候沒注意,直接關機了,先充到開機就行。”

     “上了自習才回來的啊,難怪這麽晚才見到你,林遷西呢,這幾天怎麽沒見他人?”

     “打比賽去了,”他說:“好幾天了。”

     楊銳剛知道這事兒:“那難怪你會上自習了。”

     宗城轉頭看他一眼,沒說什麽。

     楊銳笑了笑,酷哥就是酷哥,開不了他玩笑:“怎麽了,我又不傻,別的事兒看不出來,這種事兒還會看不出來?你也是挺敢的。”

     宗城試了一下,電還不夠,開不了機,先放下了:“敢什麽?”

     “泡林遷西啊。”楊銳說:“他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孩子,又讓人頭疼這麽多年了,沒點兒決心能下口嗎?”

     宗城靠著櫃台等手機,嘴邊扯一下:“他在我面前乖就行了。”

     楊銳聽這話都意外,又笑了:“你行,真行,還好這才是高中,要再過個幾年還得了。”

     手機響起開機的音樂,就這幾句話的功夫,終於緩過來了。

     宗城在櫃台上拿了,劃開屏幕,點出微信,看到“乖仔”的頭像上一個醒目的“8”,手指立即一點,對話框彈出來,提示有八通撥過來的語音通話,已經是三個小時前的事兒了,拔了充電器往外走:“謝了,先走了。”

     楊銳靠著藤椅打趣說:“沒事兒,隨時再來充啊。”

     宗城出了門,腳步很快,林遷西這幾天都沒找他,他就知道肯定是沒時間,沒想到今天也就手機沒電了一回,電話就錯過了。

     趁還有電,他一邊走,一邊按著語音發了句話過去:“現在還能說話嗎,乖仔?”

     ……

     因為要打預賽晉級,林遷西早上起得很早,換上正裝,到了場館裡的休息室裡,路上都沒看到幾個人。

     休息室比他那免費的單間宿舍好多了,至少還有面鏡子,他對著鏡子撥兩下頭髮,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扣領結的時候又想起了宗城說的話,要提醒自己在賽場裡別說髒話,就正一正領結。

     想到這兒,他從西褲口袋裡掏出手機。

     昨天晚上打了很多次都沒打通,直到被吳川的一通電話打進來,提醒他要早睡,隻好調了靜音就睡了,都不知道宗城到底有沒有看到他撥過去的消息。

     林遷西心不在焉地點開微信,一下看見了進來的新語音,立即點了放到耳邊——

     “現在還能說話嗎,乖仔?”宗城聲音不高不低的,氣息不平,好像是走路時候發的。

     他拿到眼前看看時間,昨天晚上十點多的事兒了。

     “媽的,這什麽臉……”林遷西皺著眉自言自語,簡直完美交錯,回頭看看休息室裡沒人,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起床,到沒到學校,不管了,按著語音就回了句:“你失蹤了嗎?”

     對話框上面忽然跳出“對方正在說話”的提示,緊跟著語音就回了過來。

     宗城:“沒失蹤,在等你消息。”

     林遷西聽他聲音有點兒惺忪,可能也是剛起,感覺他那把聲音低低的都鑽進自己耳膜裡去了,接著又來了一條語音,把手機貼在耳邊聽。

     宗城:“昨天晚上手機沒電了,回來找你沒回就猜你是睡了,生氣了?”

     林遷西覺得他像是在解釋似的,都要笑了,把手機遞到嘴邊:“對,我他媽都快氣死了,好不容易找你還沒接,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又沒時間了!”

     新的語音跳出來。

     宗城的聲音低低說:“給個機會吧,下次我注意。”

     林遷西嘴角勾了起來,只要想起他那麽個硬茬還會說這種話就想笑,抬頭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余光剛好瞄到休息室的門開了,進來了幾個人,拿手摸了下嘴,忍住了。

     “林遷西,”有人叫他:“你來這麽早?”

     林遷西還在看手機,抬頭,是羅柯走了過來,身上也穿上了正裝。

     “啊,對。”他隨口應一句。

     羅柯跟他個頭差不多,穿上正裝後整個人清瘦,看著比平常更有氣質,一隻手從身後拿出來,又是一隻餐盒,裡面裝的是黃澄澄的片好的芒果:“這給你。”

     林遷西看了一眼,又看他。

     羅柯手指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我住外面的賓館,來的路上買的,場館裡沒這些,比賽前吃點兒水果可以放松心情。”

     那昨天那盒葡萄也是從外面買來的?林遷西突然感覺有點兒怪,笑笑:“你老這麽客氣幹什麽,鄧康乾的事兒跟你沒關系,我也沒怪你的意思,用不著這樣。”

     羅柯說:“跟他沒關系,是我自己送你的。”

     “為什麽?”林遷西脫口問。

     “就想跟你交個朋友。”羅柯笑了笑,把餐盒放在鏡子下面的台子上,看著他身上的正裝:“你今天這一身真不錯,大家都在看你。”

     林遷西被打了個岔,轉頭看了看周圍,剛才進來的幾個人都坐在沙發那兒說話,有幾個女孩子在朝他這兒看,一邊小聲交談一邊笑。

     “那幾個女選手是我隊裡的,昨天還有人問我打聽你了,都在問你有沒有女朋友。”羅柯笑著說:“你有嗎?”

     林遷西就想趕緊回微信,手指摩挲著手機,無所謂地回:“打個比賽還要被問感情問題啊?”

     羅柯愣一下,又笑了笑:“那我不問了,我看你肯定是沒有。”

     “羅柯。”一個女選手在叫。

     羅柯朝那兒看了一眼說:“我先過去。”

     “好的。”林遷西就沒心思聊天,看他走了,馬上背過身,又接著看手機。

     宗城還在等他回復,語音是回不了了,只能打字。

     --要比賽了,有別人在,說不了話。

     宗城也打字發了過來。

     --那就是沒生氣了?

     林遷西悄悄“嘖”一聲,還記著這事兒呢,心裡有點兒好笑,低著頭,手指快速地打著字。

     --氣著呢,要吐血的那種,待會兒要是晉級打得不好,我就找你。

     宗城回得也快。

     --好好打,你怎麽可能打不好。

     --我還等著你周末打正式賽。

     林遷西剛想問你等什麽啊,聽見了身後吳川的聲音:“你來了啊?還以為你沒起呢,給你們買早飯了,來吃吧,要備賽了。還杵著幹什麽呢,別玩兒手機了,待會兒比賽給我把手機交上來。”

     “……”他來不及打字了,手機收了起來。

     薑皓跟吳川一起到的,遞了份早飯過來,看到了鏡子下面那台子上放的那盒芒果:“這不會又是那個羅柯送的吧?”

     林遷西接過早飯:“對,又是他送的。”

     “臥槽?”薑皓朝羅柯那隊看了一眼:“就算他是被你打服了,也不用對你這麽好吧?”

     林遷西說:“他說想跟我交朋友。”

     薑皓拿起那盒芒果看了看:“買這麽好的水果,是要交什麽朋友,追女朋友都沒這麽貼心的。”

     林遷西拿著個包子在嘴裡咬了一口:“日,人才啊你,可真會打比方。”

     外面有工作人員進來了,拿著手冊開始報待會兒預賽的分組安排。

     兩人才不說話了,仔細聽安排。

     預賽是要讓所有參賽選手先進行分組晉級,這次的參賽選手比上次的地區賽要多的多,分組多,打起來也慢。

     一組一組打完,成功晉級到六十四強,才能進入周末的正式賽。

     所以接下來幾天,都是比賽。

     ……

     教室裡,最後一節英語課上完,鈴聲一響,王肖就從前面回了頭:“城爺,這周末那珍貴的半天假,你有空沒有?西哥他們打比賽去了,我看你這幾天動不動就留下來自習,要不然活動一下?”

     宗城低頭翻著手機:“沒空。”

     手機上,顧陽發來了微信。

     --周末真不要我和彩姐過來嗎?

     他回了簡短的一句。

     --不用。

     王肖說:“我還沒說什麽安排呢,你怎麽就沒空了?”

     “我自己有安排,沒空。”宗城收起手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書包就離開了教室。

     “幹嘛啊,話都沒說完就走了……”王肖嘀咕。

     林遷西坐在比賽的台球廳裡,活動著雙手的手指,在做正式賽的賽前準備。

     預賽打完了,其實沒什麽壓力,除了時間耗得久了點兒,這幾天晉級都很順利,跟宗城說得差不多,他怎麽可能打不好。

     可惜手機被吳川收上去了,這幾天就像跟外界失聯了似的,只能獨享晉級過程了。

     “林遷西,”羅柯走過來,正裝穿得一絲不苟,手裡已經拿上球杆:“我在隔壁廳比賽,祝你比賽順利,希望能跟你在決賽遇到。”

     林遷西看他一眼:“哦,你也一樣。”

     羅柯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這幾天下來,我們倆算是朋友了嗎?”

     林遷西笑一聲:“就衝你破費買的那些水果,你要不是鄧康的搭檔,做朋友也不是不行啊。”

     “是嗎?”羅柯也笑了笑:“其實我跟鄧康會做搭檔,除了他技術不錯,也是因為我跟他是一類人吧。”

     這話說得有點兒感慨的意味,林遷西挑一下眉:“什麽一類人?”

     羅柯怕他誤會,趕緊解釋:“不是說我跟他品行一樣,我是說別的。”

     “哦……”

     “時間到了。”吳川在前面提醒了,朝林遷西招手,裁判都已經進場了。

     羅柯跟他點個頭,匆匆走了。

     林遷西站起來,走到場上,拿了球杆。

     正式賽是允許觀賽的,但是畢竟是晉級賽,比不上決賽有吸引力,在場的觀眾並不多,觀眾席上也就稀稀疏疏地坐了幾個人。

     林遷西的對手是個瘦高個兒,從開賽前雙方握手的時候就是一副不大搭理人的樣子,球打得也很激進。

     球桌上的比分相差不大,林遷西領先,但是分被他追得很緊。

     “篤”一聲,一顆球悶著聲落入球袋,瘦高個兒佔了優勢,開始反超。

     林遷西坐在對手席上,看著對手分別在兩個角度打入兩球,到第三球的時候,沒進,看起來是故意想給他做了個球當絆腳石,結果自己沒打進。這場面沒來由地就叫他想起和宗城一起比賽的那次。

     個人比賽,沒有人給他打輔助了,他就是自己的輔助。

     林遷西回到球桌邊,拿著巧粉擦了擦杆,俯身,壓下肩膀。

     “啪!”一顆。

     “啪!”又是一顆。

     裁判清晰地念著他增長的分,吳川在邊上小步走動了幾步,全程看著他這兒,可能是又開始緊張了,球桌上他的球在肉眼可見的漸少。

     林遷西沒看任何人,打球的時候他眼裡只有球。

     他直起身,又擦了擦杆,走到斜對面,找準角度,壓下杆。

     靜止了三秒,“啪!”

     最後一顆球落袋。

     觀眾席上突然響起了掌聲,林遷西站直後看了一眼,是幾個還沒上場的女選手,居然還跑來觀眾席看他打球了,幾個妹子正在一邊拍手,一邊看著他,互相說說笑笑。

     他隨便掃了一眼,眼睛轉開,忽然掃到台球廳的門口,目光又猛地甩回去。

     門口站著人高腿長的一道身影,穿著黑色外套,一頭乾淨利落的短發,肩膀上還搭著書包,正在看他。

     “我操?”林遷西眼睛都睜大了。

     真的假的,幻覺嗎?

     忽然聽見裁判的報分,他才回神,抿住嘴,手上正了一下領結,看見門口站著的人好像嘴邊笑了一下,轉頭出去了。

     “晉級了。”吳川過來說,松了口氣似的:“休息一下吧。”

     林遷西把球杆往他手裡一塞就朝門口追了過去。

     外面是幾個關著門比賽的廳,門口都是工作人員,他追出沒多遠,經過廁所門口,聽到低低的一聲:“這兒。”

     林遷西停住,拐進去,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胳膊,直接拽進了隔間。

     “嘭”一下門關上,林遷西才看清楚他。

     宗城單肩背著書包,手還抓著他胳膊,兩個人擠在一起。

     “操!”林遷西盯著他:“真是你!怎麽來的?”

     “擠時間來的,我不是說過等著你周末打正式賽。”宗城嘴角微微揚著:“小點兒聲,要把外面的人都叫進來嗎?”

     林遷西笑,空著的那隻手按一下胸口,又扯了扯緊束的領結,想緩口氣:“我太驚訝了,沒想到你會來……”真的太驚訝了,心都跳得飛快。

     宗城手伸到他頸後,幫他松領結,看著他的臉:“不是說氣的要吐血了嗎?”

     林遷西痞笑,胳膊要掙開他的手,腿也在他腿上撞一下:“對啊,松開,我氣著呢。”

     宗城沒松,解領結的手按在他後頸,忽然一托,頭就低了下去。

     林遷西嘴被堵得嚴嚴實實。

     宗城這種時候特別強勢,說親就親,從來不給他一點兒心理準備,嘴唇壓著他唇,抓他胳膊的手伸到他腰上,隔著西裝馬甲摁緊,按著他擠在隔間門邊。

     外面有說話的聲音,林遷西聽見有人進了廁所,水池那兒嘩嘩的響。

     他用手去勾門的插銷,怕沒關上,勾了幾下沒勾著,不勾了,手拽住宗城的領口,兩個人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貼得死緊。

     嘴唇像是被一寸一寸的碾,是宗城親地用了力,林遷西激動還沒緩過來,耳邊嗡嗡的,簡直就快缺氧,唇上忽然碰到什麽,反應過來才發現是舌尖,宗城在一下下擠壓他的唇線。

     他呼吸急了,唇線啟開,下一秒,宗城的舌就擠了進來。

     林遷西都能聽到自己胸腔裡轟隆隆擂鼓一樣的心跳,貼著他的胸口,好像也能聽見他的,嘴張開,自己的下唇揉著他的上唇,不知不覺好像都已經完整地描摹了一遍他薄薄的唇形,陡然纏到他的舌尖,一吮,呼吸都停窒了一秒。

     外面的人推了一下門,沒推動:“有人啊……”腳步去了隔壁。

     宗城終於稍微放開他一點兒,林遷西舌根都麻了,手從他領口撈到他脖子,插進他扎手的短發裡,兩個人在門後吻得昏天暗地,沒發出一點兒動靜,除了彼此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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