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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乖 - 第33章 別動他。字體大小: A+
     
    學習就是跟時間對著乾。

     要麽在有限的時間裡掌握能掌握的, 要麽被時間卷一卷,一轉頭就發現已經虛度了, 什麽也沒留下。

     林遷西以前的時間太多了,多到一直在虛度,現在簡直就是在還債。

     面前是一份飯,還有一本書,手裡是一支筆,還有一雙筷子。

     中午十二點,林遷西坐在鬧哄哄的學校食堂裡, 一邊吃飯一邊看書, 一邊還回想著那份計劃表,在想還差多少,最後這幾天還來不來得及了。

     對面“哐”一聲放下個餐盤,王肖坐了下來, 張嘴就是一聲“臥槽”:“西哥你居然來吃食堂了。”

     薛盛和孫凱跟著在他旁邊坐下來, 眼睛都看著林遷西。

     “我就說是西哥吧, ”薛盛說:“你們還說是我看錯了。”

     林遷西看了眼對面的仨人:“有什麽好稀奇的,節省時間啊。”

     孫凱打量他臉:“西哥,你這幾天睡覺了嗎?”

     林遷西抬頭:“什麽意思?”

     孫凱指他眼睛:“你這黑眼圈都出來了, 這是熬幾天了啊?”

     林遷西往嘴裡塞口飯,繼續翻書:“黑就黑吧,誰還在乎那個。”

     “靠,長這樣兒不知道愛護, 真是旱的旱死, 澇的澇死,我要長你這樣兒,我得天天貼面膜。”孫凱笑著說。

     “太拚了吧。”王肖湊近來看了看林遷西手底下的書, 發現還壓著一本題冊,又是一聲“臥槽”:“你還做了這麽多題?怎麽做到的?”

     林遷西揚起嘴角:“不告訴你,哥有秘密武器。”

     旁邊的桌子又坐下幾個人。林遷西瞄了一眼,是九班的兩三個人——薑皓端著餐盤,對面就是他的“秘密武器”。

     隔著個過道,宗城在對面看他一眼,坐了下來。

     薑皓也朝他這桌看了看,古怪地瞄了眼他跟前的書,轉眼主動跟王肖打招呼:“最近還打球嗎?”

     王肖在斜眼瞄宗城,聽到這話才沒看了,回話說:“好久沒打了,你還打不打了?”倆人以前一起打過球,是認識的。

     薑皓說:“我也好久沒打了,現在專心玩兒台球呢。”

     “嗨,台球,那……”王肖黑不溜秋的臉上掛滿得意的笑,馬上就想拉林遷西出場了,想說“那你跟咱們西哥打一場,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台球”,一個字剛出口,看到對面的林遷西正低著頭在手機上打字。

     “幹嘛呢西哥?”

     林遷西抬頭,根本沒聽他們說什麽,拿了題冊站起來:“不幹嘛啊,我去端碗湯。”

     薑皓朝他身上看兩眼,轉頭就見宗城也剛剛收起手機,站了起來,跟著問:“怎麽了?”

     “去拿個東西。”宗城說,轉身離開了位子。

     薑皓看他走遠了,才想起來問王肖:“你剛才說什麽?”

     王肖看林遷西走了,回頭繼續:“說什麽?說打球啊,咱們西哥可厲害。”

     “他?”薑皓不太信:“我知道他跑步快,別的誰知道。不過說真的,下回要再打的話可以叫上宗城,他個兒高,打球肯定好。”

     “誰?”王肖沒好氣:“跟他?算了吧。”

     薛盛也在旁邊說:“沒人打也犯不著找他啊。”

     薑皓問:“怎麽了?宗城是可以啊。”

     孫凱拿胳膊撞撞王肖,示意他別往下說了,別把當初挨揍的事兒說出來,丟人丟大發了。

     王肖隻好把話一憋:“沒什麽。”

     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鍾,宗城回來了,在位子上坐下來,繼續吃飯。

     薑皓剛想問他拿什麽去了,看見林遷西跟在後面走了回來,嘴角還勾著,腋下夾著題冊,臉上神情怎麽看都有種心滿意足的意味。

     王肖看著林遷西:“西哥,你的湯呢?”

     “嗯?”林遷西坐下來,看看面前的餐盤:“不喝了吧,都要吃完了。”

     “那你還說去端湯。”王肖嘀咕。

     林遷西瞄瞄在斜對面吃飯的宗城:“嗯啊。”說著飯也不吃了,拿筆做題。

     王肖嚼著飯,看著他這樣兒,忍不住了:“媽的我受感染了,我都想回去看書了。”

     薛盛感同身受:“我也是。”

     孫凱:“加一。”

     林遷西說做題就做題,太投入了,真就有種感染力,好像做題都有樂趣似的。

     飯吃完了,薑皓那桌先離開食堂。

     林遷西到這會兒才抬頭,看見宗城走了,馬上也拿了東西走人。

     王肖端起餐盤跟上:“一起啊西哥。”

     薑皓走到外面,看王肖他們也出來了,又接著前面的話說:“下回有空約一場好了,別不信,宗城這樣的,學習好身體又好,打球肯定沒得說,我跟他玩兒過台球,就這麽說吧,看得你就想在旁邊搖手喊666。”

     王肖鼻子裡哼一聲,不是很買帳:“全才啊,有種去跟西哥打。”一邊說一邊去瞄當事人。

     沒瞄到。

     薑皓也想拉當事人出來表態,轉頭看一圈,沒見著人:“宗城呢?剛不一起出來的嗎?”

     王肖回頭看:“西哥呢?”

     薛盛說:“剛還走後面呢。”

     食堂後面的小草坪上,宗城站在樓道口,手裡拿著題冊:“你就非得這麽趕,一會兒一題?”

     林遷西站他對面:“急,能多學一題是一題。”

     宗城低頭給他改題。

     林遷西忽然問:“你不抽查我的嗎,怎麽還沒抽?”

     從那天晚上他就等著呢,怎麽一直沒抽他啊。

     宗城抬頭:“這麽想被抽?”

     “我就想看看我進度完成的怎麽樣。”他“嘖”一聲:“有點兒沒譜。”

     “那你等著吧。”宗城說:“晚上回去寫試卷。”

     “操……”林遷西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吐口氣說:“行吧。”

     過一會兒,題講完了,宗城把題冊遞給他,先出去。

     林遷西跟在後面出來,隔了幾步,覺得這狀態挺好笑,小聲叫他:“哎,覺不覺得我這樣兒特別適合去做地下黨啊。”

     宗城手收在褲兜裡,頭也不回地淡淡說:“林同志,別出腔,組織需要你保持警覺性。”

     林遷西嚴肅回:“好的宗指導員,你保重,我放學後再跟你接頭。”說完題冊一夾,朝右邊走了。

     宗城往左走,不自覺笑了笑,神他媽宗指導員。

     到了教學樓那兒,還剩薑皓一個在樓梯那兒等他。

     “幹什麽去了,還以為你失蹤了。”

     宗城說:“忘了個東西在食堂,又回去拿。”

     “難怪。”薑皓問:“吃飯時候說的事兒你肯嗎?就抽空跟王肖他們打球的事兒。”

     宗城踩著樓梯上去:“他們不會樂意。”

     “為什麽?”薑皓跟上他:“你們有過節啊?我看王肖他們那意思是跟你有過節。”

     “嗯。”

     “因為林痞?”薑皓笑笑:“畢竟他們都是林痞的人。”

     宗城沒往下說,直接回:“再說吧。”

     薑皓隻好不說了:“好吧,反正最近也沒空。”

     越臨近期末自習課越多,八班教室後排的人肉眼可見的減少。

     林遷西趴桌上,時間都用來做題了。

     “林遷西。”陶雪在叫他。

     林遷西停下筆,抬頭。

     陶雪手裡拿著把傘,放他桌上:“外面下雨了,你沒帶傘吧?”

     林遷西朝窗戶外面看一眼,還真下雨了,這小城裡的夏天就這樣,雨說來就來。

     他回頭說:“我有傘,謝了啊,你自己用吧。”

     “你有啊,那好吧。”陶雪把傘拿回手裡,又看看他:“看你最近好像都在做題。”

     “不是要考試了嗎?”林遷西笑笑:“我做著玩玩兒吧。”能怎麽說,反正說認真學也沒人會信,都以為他在演。

     照這程度,今年的奧斯卡都是他的了。

     陶雪笑了笑,拿著傘回座位去了。

     林遷西又看一眼外面的雨,寫題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還下挺大的。他拿出手機給王肖發微信。

     --放學摩托帶我一下。

     王肖回復。

     --等你呢,西哥。

     林遷西聽他這麽說了,就把東西收了收,趕緊走了。

     王肖果然在校門外面等著呢,坐摩托上在路邊的樹底下躲雨,看到林遷西出來就習慣性地給他讓位子。

     林遷西跨到摩托上,一邊踩響車一邊問:“沒頭盔嗎?”

     王肖往後挪了挪,坐得靠後:“忘帶了,我以為你有傘呢。”

     “沒有。”林遷西從來不帶傘,剛才在教室裡是騙陶雪的,就是不想拿人妹子的傘。

     算了,騎上車也就一會兒功夫的事兒。

     林遷西擰著把手衝出去。

     半道上遠遠看見前面有人,他一個緊急刹車停住了。

     王肖拿著自己書包遮在頭頂,忽然停住,伸頭看:“幹嘛啊西哥?”

     林遷西看著右邊,公交站牌那兒倚著正低頭看手機的宗城,他叫了一聲:“哎!”

     宗城抬頭,隔著雨簾看他。

     林遷西問:“沒帶傘啊?”

     “嗯。”宗城說:“等雨停再走。”

     林遷西拿過書包,低頭翻裡面:“你等等,我給你找個傘。”

     王肖在後面一愣:“不對啊西哥,你不是說沒帶傘嗎?”

     林遷西沒理他,在包裡翻半天,翻出件衣服,朝宗城一把扔過去:“給你。”

     宗城一伸手接住,半掀著眼皮看他:“你管這叫傘?”

     “能擋雨就行了,別在這兒浪費時間。”林遷西比劃個口型:我、等、你、呢!

     說完一踩油門,急匆匆走了。

     王肖在後面喊:“臥槽,西哥你對他那麽好?”

     “你不懂。”林遷西淋著雨,眯眼往前衝,心想那是一般人嗎?那是他的秘密武器,他的宗指導員!都恨不得拿摩托去帶他。

     他前腳剛走,後腳公交站牌後面就走出了薑皓,一邊拍著身上沾的雨點兒,一邊看了看宗城拿著的那件衣服:“我操,我沒看錯吧,林痞把自己的衣服給你了?”

     宗城朝路上看一眼:“公交車來了。”

     這兒的公交都不愛等人,薑皓只能趕快去趕車,小聲嘀咕了句:“古怪。”

     等他走了,宗城又看一眼那衣服,不,是林遷西的“傘”,是件牛仔衫,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塞在書包裡的,跟他現在的穿著明顯不是一個類型,上面居然還有好幾個破洞,可能更符合“林痞”這個稱號。

     真是把“好傘”,充滿林遷西的風格。

     宗城真不知道怎麽形容林遷西這個人,拿鬼才來比他都不夠貼切,扯著肩上書包往上背一下,兩手拿著那件衣服甩開,搭上頭頂,沿著街道跑了出去。

     也就一場陣雨,快到老樓附近,就轉小了。

     宗城停下來,拎著那件淋半濕的衣服甩一下,扯了扯自己淋濕了的肩頭,忽然有人在後面猛地一下拍上他背:“這不西哥嗎?”

     他回過頭。

     幾個染著頭流裡流氣的男青年站在後面,身上還有淋過雨的痕跡,拍他的人站在幾個人的前面,瘦不拉幾,一雙吊梢眼,一下看清他臉:“喲,搞錯了,我還以為是林遷西剪了個頭呢,還想怎麽長高了,原來不是。”

     宗城看一眼背後,知道這一下絕對是故意的,換個瘦弱點兒的挨這一下都得往前趔趄好幾步,冷了聲說:“拿開。”

     “操,挺衝啊。”吊梢眼手還就不拿開,故意似的,又在他肩上重重一拍:“怎麽著,林遷西的衣服怎麽在你這兒啊?”

     宗城一伸手按住他那隻手,反向一掰。

     “我操!”吊梢眼整個人都順著他這一掰擰了個向,捂著胳膊就叫起來:“日你媽!”

     後面幾個人聽著聲兒就圍上來。

     宗城掰著吊梢眼的胳膊說:“別搞事兒,我就是個學生。”

     “你他媽先松手!”吊梢眼喊。

     宗城松開他,轉頭就走。

     吊梢眼哪能讓他走,剛放松了胳膊就跟上去。

     一個人風一樣跑過來,一下橫插到宗城前面:“幹什麽啊三炮?”

     被叫三炮的吊梢眼不追了:“林遷西,變樣兒了啊,這人你認不認識?”

     林遷西剛在老樓外面等宗城呢,等半天沒等到,往這兒走了一段兒就看到這幾個人找上了宗城,馬上跑過來了。他抬手撥一下被雨淋濕的頭髮,看一眼宗城,說:“認識,他跟我一起的。”

     “跟你一起的?”

     “對,別動他。”

     三炮盯著宗城,揉兩下胳膊,又看林遷西,笑一聲:“你說不動就不動啊?”

     “你們要是嫌站這兒跟個學生拉扯傳出去不丟人,那就動。”林遷西盯著他:“你剛才那下先動的他,我可看到了啊。”

     三炮皮笑肉不笑,又看一眼宗城:“就他這身手是學生?媽的見鬼了。行,老子今天賣你西哥個面子,下回別叫我碰上。”

     幾個人扭頭沿著街道走了,嘴裡還罵罵咧咧地不乾淨。

     林遷西回頭,低聲說:“走,讓他們罵幾句,省點兒麻煩。”

     宗城把那件濕衣服拋給他:“衝你來的。”

     林遷西接了,“媽的,以前混的時候那‘圈兒’裡的,你懂的。”那一下要不是打在宗城背上,就是打他背上的,三炮故意的,他當然知道。說著又提醒一句:“別惹他們,社會上的。”

     宗城說:“沒人想搭理他們。”

     林遷西看一眼手裡的破衣服:“對,它是罪魁禍首。”說著手上乾脆揪成一團,塞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宗城進了老樓,一直到家門口,回頭看,林遷西還跟著。

     “我來做試卷,你不說抽查麽?”他頂著頭濕頭髮說,摩托騎太快,渾身上下就頭髮和肩膀濕了。

     宗城打開門:“進來吧。”

     林遷西跟進去,宗城丟了塊乾毛巾給他,指小桌。

     “好嘞。”他馬上坐過去,一邊擦了擦頭髮,一邊把自己的書包倒了倒,裡面的卷子都一股腦拿出來。

     宗城站那兒,一份一份拿,用鉛筆圈題,圈好一張就遞一張給他:“做我圈過的,全做來不及。”

     林遷西找出筆:“有訣竅傳授嗎?”

     “當成期末考試寫,沒別的。”宗城說。

     沒有英語,這麽短時間想把一門語言提起來沒可能了,以宗城的估算,期末考試的口子林遷西要想突破,可能也就在數學和理科那兩門。

     他數學還算學挺快,就是基礎太差,語文靠背也有點兒希望,當然那是比較好的結果。

     林遷西在做題,宗城進了洗手間。

     他掀亮燈,對著鏡子掀開衣服看了背後一眼,那個叫什麽三炮的下手太重,背後直接紅了一片。

     宗城放下衣服,朝外面趴那兒做題的林遷西瞄一眼,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混的什麽環境,那都是群什麽人。

     每張試卷題都不多,林遷西也還是做了快一個小時。

     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外面的雨徹底停了,傍晚的天色映在窗戶玻璃上,水洗過一樣,黃蒼蒼的一片。

     林遷西抬頭看了一眼,忽然扭頭,發現腳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趴著隻小狗,脫口就喊:“我操,湯姆!”

     那隻他在老樓外邊花壇看見的小狗,現在居然洗乾淨了,渾身白乎乎的一層毛,一隻後腿上還包扎了紗布,大概是受過傷。

     林遷西轉頭,到處找宗城,終於看見他換了件短袖衫出來,手裡正在掏煙。

     “什麽湯姆?”宗城拿了支煙塞嘴裡,撥著打火機說:“我的狗。”

     “你的狗?別扯了,這他媽是我先認識的!”林遷西心想聊過五塊錢的呢。

     宗城點了煙,看著他:“流浪狗,我撿回來的,你認識有什麽用?它受傷也不是你處理的。”

     林遷西沒話說了,回頭看看那狗,又笑了:“還以為不見了呢,沒想到在你這兒看到了,來啊湯姆。”

     宗城看他一眼:“它不叫湯姆。”

     林遷西抬頭:“那叫什麽?”

     宗城吐出口煙:“叫乖仔。”

     “?”林遷西說:“你再說一遍?”

     “乖仔啊,怎麽?”宗城淡淡看著他:“這名字你注冊商標了?”

     “反正它不能叫這個,”林遷西盯著他:“你別指望佔我便宜。”

     宗城拿開嘴裡的煙,煙霧飄在眼前:“我佔你什麽便宜了?”

     “別嘴騷,往下騷我可不讓你。”林遷西心想你他媽壞招多著呢,當我不知道:“就這麽定了,我要給它另外取個名兒。”

     “要取回去取,”宗城過去抽了他的試卷:“寫完就走,別想在這兒玩兒狗。”

     林遷西還真想逗一下狗,手都伸過去了,知道不是時候,又抽回了那張沒寫完的,爬起來說:“這張我回去寫,你別再叫他乖仔啊,我警告你。”

     宗城瞄他一眼:“我的狗,誰理你。”

     林遷西背著書包閃出門,帶上門時聲音飄過來:“就這麽定了!”

     宗城拿著那幾張試卷,在椅子上坐下,看一眼趴那兒睡覺的狗。

     狗是那晚自己跑出來的,林遷西走了,他看狗腿有傷,嗚嗚亂叫,最後就帶回來了,以前從沒養過這種東西,嫌麻煩,好幾次都想送走算了。最後想顧陽喜歡,就當給顧陽養的好了。

     微信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見林遷西發來的消息。

     --老子要給它取名好魚。

     --你的狗,該隨你。

     “操……”宗城有時候真想看看林遷西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麽,一會兒一個花樣,就沒有吃虧的時候。

     他手指打字。

     --它現在叫湯姆了。

     林遷西回復。

     --早點兒妥協不就完了。

     宗城剛要拋下手機,忽然注意到對話框上的微信名變了,他手指點出去。

     林遷西的微信名變了,“西哥”變成了“八中乖仔”。

     宗城嘴角一動,想都沒想,手指敲字,改了他的備注:乖崽。

     改完盯著看了幾秒,忽然覺得這種戲謔的稱呼有點兒莫名的親昵,他低著頭,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最後還是改回了那兩個字。

     乖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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