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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遊之我不配 - 第30章字體大小: A+
     
    80、Chapter.80 幕後黑手現真身

      凌揚沒想到葉朗居然會帶他來絡明,「你帶我來體院幹嘛?」

      「你上次不是跟賀大爺約好了要來找他?」

      凌揚想了半天,可算想起這麼一樁陳年往事,「呀!是哦!我怎麼都給忘了呢。」當時他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可萬一人家要是記著呢?

      戚風跟暴暴龍正在球場上打球,暴暴龍見到凌揚後面色果然很是不悅,「你不是說過要來,要來那個什麼嗎?這都過了多久了,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算數?」

      凌揚連忙做討好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太忙,我給忘了,你現在帶我去唄?」

      暴暴龍一臉不甘願的樣子帶著凌揚往柔道訓練館去了,留下戚風和葉朗還在原地。

      戚風見到葉朗這個樣子就知道對方有話要問他。

      「有事?」

      葉朗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見戚風帶上耳機後,把錄音的最後一小段放給對方聽,刻意跳過了前面女聲的部分。

      戚風聽完了,「給我聽這個做什麼?」

      「最後突然出現在現場的人是你吧?」

      「沒錯,」他大大方方地承認道。

      「我想知道得更詳細些。」

      「更詳細?」戚風揚揚眉,「無非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凌揚被人欺負了,我恰好經過把他救了,對方跑了,我也沒見到人。」

      「你沒見到人?」

      「但是我知道是誰,凌揚後來告訴我了,不就是他初戀情人的女友的表哥麼,」戚風故意把初戀情人四個字咬得特別重,他這人沒事都要編出點事來刺激別人一下,更何況是這種現成的素材。

      葉朗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臉色還是不可避免地沉了沉。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搞到這段錄音的?有這段錄音完全就可以去告對方傷害罪了。」

      葉朗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這支錄音筆是胡黎的。」

      「誰?」

      「胡黎,遊戲裡叫FOX。」

      戚風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表情變得很嚴肅,「你說什麼?」

      「你認識他?」葉朗反問道。

      戚風眼神往一側飄去,似乎在自言自語,「這不合理。」

      他思索了一陣,問葉朗道,「你給我聽得應該不是錄音的全部吧,前面還有別的內容是不是?」

      葉朗猶豫了下,「是。」

      「前面胡黎有沒有出聲?」

      「沒有。」

      「凌揚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也沒有提到胡黎當時在現場,也就是說,這段錄音很可能是他偷錄的。」

      葉朗從沒往這方面想過,但此刻一琢磨,既然前一段錄音是胡黎偷錄的,那麼後一段也難保不會是。

      「你知道凌揚為什麼被暴力對待了也不去報警嗎?」

      「為什麼?」

      「因為他始終認為這件事是他不對在先,所以才忍氣吞聲到現在,但這裡面如果涉及到胡黎,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什麼意思?」

      「實話跟你說吧,那天我會出現在現場,並不是巧合,凌揚、胡黎、我,還有很多人,包括你們會長慕容也是,當晚我們都在同一個地方。」

      戚風慢慢走了兩步,似乎是在回憶,「我跟凌揚是在老服認識的,不過霖山開服後我就轉服了,我們之前只是遊戲中的泛泛之交,那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我們見面的契機是……魂淡在湖朔地區的第一屆PK大賽。」

      葉朗知道這個比賽,也知道慕容和凌揚他們都有參賽,但他不是PVP愛好者,之前也就沒有關注過。

      「PK賽四強賽之前都是在線上打,四強賽之後轉移到線下,我跟凌揚的隊伍都是打三三,第一場抽籤就遇上了。」

      「凌揚技術很厲害,一直被我們奉為頭號對手,但是說實話,他那天發揮得很不好,完全沒有打出平時的水準。」

      「本來我以為可以輕鬆取勝,誰知我們隊裡的小哥犯了個特別低級的錯誤,被白少堂抓到空子翻了盤,於是他們就晉級了第二天的總決賽,我們後來只拿到季軍。」

      「當天晚上遊戲官方包場給選手交流,活動地點就選在那個酒吧,事情發生時我正好在酒吧外面,聽到暗巷裡有人慘叫,趕過去的時候凌揚就已經是那個樣子,我想喊他隊友來,他不讓,就只好送他去醫院。」

      「第二天……」戚風的語速慢了慢,「他的兩個隊友一直打電話給他,他不敢接,後來我看不下去,就幫他接了一個,還開了外放給他聽,我當時只是想刺激他一下讓他把話跟對方說清楚,沒想到……」

      戚風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件事有些後悔,「後來的事你大概也聽說過了,他的小情人兒把他罵了一頓,說他臨陣脫逃任性不負責任,說了一大堆,當時凌揚渾身都是傷,左手幾乎廢掉了,在場有不少人,」戚風突然笑了出來,「有個大媽後來聽不下去了還跑過來要替凌揚出頭,結果被他把手機搶過去關機了,所以這件事他的兩個隊友都不知道。」

      「後來凌揚在醫院的時候都只有我這個剛認識的人陪著,他情緒一直不穩定,跟我講了很多以前的事,還說自己沒臉再見人家,不想迴游戲了。正好那個時候我弟想轉組去打二二,我很早就在物色新隊友,索性建議他來新服跟我們組旅祭法,他最後倒是答應了……」戚風看向葉朗,「只是沒想到被你這個程咬金中途把人給我截停了。」

      葉朗如今才弄清楚凌揚買號轉服的原委,「但是我不明白,這跟胡黎有什麼關係?」

      「凌揚手指受傷,沒有出席比賽,他們隊只好棄權,另一支打入決賽的隊伍不戰自勝,輕輕鬆鬆就拿了冠軍,」戚風把雙手揣進兜裡,「那就是胡黎的隊伍。」

      葉朗和戚風往柔道館走的路上,居然遇到了慕容。

      雖然劍情和落冥由敵對幫會轉為戰略同盟,慕容和戚風也在遊戲中籤訂了同盟協議,但當初慕容慫恿暴暴龍扔掉變裝寶珠導致落冥風下嫁給賀大爺這是鐵打鐵的事實,慕容知道戚風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如今兩個人見面了,表面上笑得一片和氣,但心裡都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慕容對於自家MT跟戚風走在一起感到十分驚奇,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塊兒。

      戚風似乎猜到了他的疑惑,主動向他解釋道,「夜狼同學是來找我商量轉會的事。」

      「轉會?」慕容好驚訝。

      「他說他不想在劍情待了,想轉來我們落冥,不知道慕容會長有沒有意見?」

      慕容嘴角抽了抽,知道對方又是在故意拿他開涮。

      葉朗沒心思陪他們兩個玩兒,「學長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慕容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我來找你前妻。」

      戚風一下子笑了出來,葉朗黑線。

      慕容完全沒注意到葉朗不爽這個詞,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聽說你前妻前幾天住院了,但是很快又出院了,我只好來他學校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你找他做什麼?」葉朗自動把不想聽的詞屏蔽掉。

      「帝釋告訴我,你前妻在醫院的時候,曾經在電話裡跟人起過衝突,那個人不巧我認識。」

      「是誰?」

      「胡黎。」

      又是胡黎?葉朗下意識與戚風交換了下眼神。

      「我和帝釋都覺得這事挺蹊蹺的,於是我就過來查查。」

      戚風說話了,「如果是那個人,我這兩天倒是見過。」去年平安夜揭穿假鈴鐺兒身份的時候他也在現場,那兩個人又是他校友,他就都記住了。

      「你見過?」

      他點頭,「他最近太拉風,想注意不到都不行,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住哪兒,但是……」

      他隨便攔了一個過路的同學,「師弟,咱學校最近有個斷了腿的同學,你知道他住哪個樓嗎?」

      「知道啊,跟我一個樓的,6舍218。」

      戚風拍拍他,「謝了師弟。」

      戚風帶著二人一路來到六舍,果然在218找到了躺在床上養傷的猥瑣男。

      猥瑣男見到他們幾個去了,很是緊張,上次就是慕容把他騙出去,導致自己身份被揭穿,被幾個人一頓暴打,害得他幾天都沒下得了床。

      「別緊張嘛小兄弟,」慕容主動坐到他床邊安撫他,奈何他越是這樣,對方就越是緊張。

      「你、你們要做什麼,我現在已經沒有騙人了,連遊戲我都不玩了,我我我真得沒說謊。」

      「那你的腿是怎麼弄的?難道不是又去騙人被揍了?」

      「根本沒有的事!我是出了車禍!」

      「是嗎?」慕容伸出指頭去戳對方的上身,「那你敢不敢給我們驗傷?」

      猥瑣男用手攔著他,但也不敢吱聲了。

      葉朗不打算跟對方周旋下去,直接問道,「你是不是認識胡黎?」

      猥瑣男被嚇了一大跳,「你、你怎麼知道?」

      「你受傷是不是跟他有關?」

      對方抿住嘴巴,似乎陷入天人交戰,葉朗等人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胡黎跟他受傷鐵定脫不了關係。

      他猶豫了好久,才下定決心開口,「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他看了眼慕容又看了眼戚風,「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等那兩個人迴避了之後猥瑣男示意要葉朗走近一些,葉朗走過去後對方一把拽住了他,嚇了葉朗一跳。

      猥瑣男的語速之快,之迫切,「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一定要幫幫我。」

      葉朗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打我的人是一個大塊頭,但我知道他不是主謀,他是被人指使的。」

      「誰?」

      「胡黎!是胡黎指使他幹的!」

      「胡黎為什麼要指使別人打你?」

      「因為我知道他的秘密!」

      81、Chapter.81 時光倒流一年前

      一年前

      胡羅波是個職業玩家。

      職業玩家有很多種,有打競技的高手,有刷金刷裝備的FARMER,有幫人練號的代練,而胡羅波是個職業人妖。

      他最多紀錄同一時間三開人妖號,專門勾搭服務器裡的有錢人,他特別瞭解不同性格男生的喜好,就比如說他現在勾搭上的這個叫夜狼的戰士,最喜歡聽話的小女生,他扮演得鈴鐺兒完全投其所好。

      他之所以能長期扮人妖不被拆穿,不光是由於他出眾的演技,還因為他有一個單純的女朋友凌鐺,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故意找機會跟女友視頻,把鏡頭錄下來,又通過軟件做了手腳,這樣別人跟他視頻時看到的就是凌鐺的模樣。

      為了防止露餡,他跟每個「老公」都只視頻一次,時間也很短,取得對方信任後,就開始執行他的騙錢大計。

      夜狼是他的金主之一,也是出手最大方的一個,不過他並不滿足於此,只要一有機會,他就試圖尋找更合適的目標。

      他從別人口中得知,今晚所有打入PK賽四強的選手都會在這家酒吧出沒,於是偷偷混了進來,想看看有沒有值得下手的對象,或者就算偷聽些有用的情報也好。

      酒吧今晚被《魂淡OL》運營公司包場,主要用於選手溝通交流,因此沒有放嘈雜的背景音樂,這大大方便了他的偷聽大業。

      他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不遠處就有一對男生在說話,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你今天發揮得太差了,連平時一半的水準都打不到,要不是對方失誤,我們怎麼可能有機會晉級。」

      被指責的人沉默著沒有出聲。

      那人又說,「我知道老虎在遊戲裡結婚了,你心情不好,但就憑你今天這樣的表現,明天我們必輸無疑。」

      「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還是去跟老虎把話說清楚吧,是死是活,來個痛快,總比你現在這樣半死不活得強。」

      「可是,他都已經結婚了……」

      「遊戲裡結婚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虎那個人心腸軟,那丫頭又會來事,搞不好騙他說要做夫妻任務,他就傻乎乎答應了。老虎這人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嗎?他每天除了訓練,就是陪你打遊戲,一放假就去找你,你幾時見過他跟姓范的丫頭在一起過?」

      「可是……」

      「別可是了,你就是膽子太小,才會跟人家做了那麼多年好兄弟。」

      「我怕說了出來,連好兄弟都沒得做。」

      「你以為你倆現在這個狀態,還算得上是好兄弟嗎?」

      這人又不說話了,對方嘆了口氣。

      「以我的觀察,老虎對你的感情,應該也不只是兄弟而已,我跟他也認識十幾年了,我們還是鄰居,你看他對我跟對你一樣嗎?」

      「你記不記得,前些日子我們PK,我說你輸了就要去跟老虎告白,結果你輸了。」

      「我當時卡了……」

      「那就是天意,現在我要求你履行賭約,去跟老虎把話說清楚。」

      他沉默了半響,「明天就決賽了,要不比完後……」

      「不行,以你現在的狀態,明天的比賽打不打都沒有區別。」

      又是半天的沉默。

      「最好的結果,就是你告白成功,皆大歡喜。最差的結果,就是他拒絕你,你們兩個從此分道揚鑣,老實說,這種結果我都覺得比你現在這個樣子好些,做一輩子好兄弟什麼的,別自欺欺人了。」

      「讓我想想……」

      「別想了,去吧,要相信本少爺的直覺不會錯。我等下有事必須要走,明天早上等你的好消息。」

      胡羅波原本是想踩踩點,看看有沒有大魚,沒想到竟然意外撞到了這種事,好奇心完全被勾起,連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都忘了,此刻也想跟過去聽聽告白會不會成功。

      他剛要起身,就聽到從另一個方向傳來的對話,原來聽牆腳的不止他一個。

      那人輕笑了幾聲後道,「真有趣。」

      另一人道,「原來小羚羊是個GAY?他們口中的老虎就是孟加虎嘍?孟加虎不是申瑪表妹的老公麼?」

      「沒錯,看來小羚羊不止喜歡上個直人,現在還想做第三者,申瑪表妹怎麼說也是咱幫會的,不為她做點什麼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

      「胡黎,那你想怎麼做?」

      原來這人叫胡黎,胡羅波想,還是我本家,不過這名字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聽說孟加虎酒量不太好,我這恰巧有點好東西,據說服用了之後可以麻痺人的神經,聽不見說不了動不得連視線都不是很清晰,醒來後也只會覺得自己是喝醉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別人說得那麼好用啊,正好可以拿來試驗一下。」

      「你是想讓小羚羊對著一具木頭人表白嗎?他一定會發現吧。」

      「他都緊張成那樣子了,這裡光線又暗,估計也發現不了什麼。你去給申瑪打個電話,告訴他這裡有樂子,讓他帶上他那個表妹一起來,我去收集證據,」他又輕笑了一聲,「小羚羊啊小羚羊,這次你可是栽在我手裡了。」

      見隔壁包廂有人出來,胡羅波連忙往角落裡縮了縮,只見二人一個往外走應該是去打電話,至於那個叫胡黎的走到吧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的功夫調酒師就給了他一杯洋酒樣的東西,從胡羅波這個角度,他看不到對方有沒有在酒裡做手腳。

      胡黎之後攔下個服務生,衝著某個方向點了點下巴,胡羅波眼見服務生把那杯酒送了過去,約摸著那個隔斷裡坐著的就是他們所指的那個倒霉蛋了。

      胡黎慢悠悠走了過去,在隔壁的隔斷裡坐下,隔斷的另一邊是牆,這下胡羅波沒有地方躲了,只好在遠處觀察。

      過了好半天,被他們稱作小羚羊的人才從洗手間裡出來,似乎是去醞釀情緒去了,胡羅波都替他著急,醞釀個情緒都要這麼久,有什麼藥效都發作了。

      不過,他可沒有好心到要去提醒他的程度,就看那呆子自己能不能發現異常了。

      他眼睜睜看著小羚羊走進了方才那個隔斷,但是自己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心中好是著急。

      有一男一女快速走進酒吧,這大概就是他們電話裡叫來的人,兩個人很快地找到胡黎,又過了一會兒,小羚羊才出來,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結果發生了什麼。

      胡羅波心想,剛才那人果然是對的,一個人緊張到了一定程度,很多東西就視而不見了。

      他的視線繼續追蹤著小羚羊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後來的大塊頭追上他,攬住他的脖子,半拖半拽地把他拉了出去,女生也跟在後面,胡羅波連忙追了出去,偷偷尾隨他們來到酒吧旁邊一條暗巷。

      緊接著,他親眼目睹了一起暴力事件,胡羅波雖然是個職業人妖,但所做壞事也只限於騙人錢財而已,像這種暴力事件,他想都沒想過。

      同時他又很膽小,生怕被對方發現遭到同樣的待遇,連忙溜之大吉。

      可他並沒有走出多遠,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那叫聲之悽慘,嚇得他毛骨悚然。

      他以最快速度逃出了酒吧街,掙紮了很久,終於還是跑到公共電話亭報了警,能做到這一點,對於他一個騙子來說,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胡羅波不敢在此久留,報完警後就急急忙忙地往學校走,走出兩條街之後,聽到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那個人應該會得救吧,他想。

      ※

      申瑪和范貝貝聽到有人來,匆忙從巷子的另一端離開,那裡是酒吧的後門。

      他們兩個一拐過去,就看到胡黎站在那裡。

      「怎麼樣?」胡黎明知故問道。

      「教訓了他一頓,看那小子以後還敢不敢咋呼。」

      「別忘了,我們手上還有他做第三者的證據呢,」胡黎手一攤,露出了手中的錄音筆。

      「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了,」范貝貝向胡黎道,「不過你給阿琥下得那個藥……?」

      「沒事的,過一兩個小時藥效就解除了,到時候他只會以為自己喝醉了。」

      「那就好。」范貝貝鬆了口氣。

      「什麼聲音?」申瑪突然道。

      胡黎也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好像是警車的聲音。」

      范貝貝一下子很緊張,「剛才那個人報警了,怎麼辦?」

      「別擔心,」胡黎道,「我車就在外面,我送你們回去。」

      「那就好,快走。」

      胡羅波快步往回走,路上居然碰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凌鐺。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找你的。」

      之前胡羅波有跟凌鐺提過他要來酒吧,不過沒有說他來這兒的目的,更想不到對方居然會找過來,「你來這裡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去酒吧把妹的,再說我正要回去。」

      「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你在說什麼啊?」

      「我今天在街上遇到一個人,他居然叫我老婆。」

      胡羅波嚇了一跳,「他一定是認錯人了。」

      「他什麼都跟我說了,說他是在遊戲裡認識我的,那不就是你在玩兒的那個遊戲嗎?你是不是一直在用我的身份騙人?」

      「沒有,怎麼可能呢,都跟你說那個人是認錯人了。」

      「那你上次為什麼一定要跟我視頻?我們明明天天都可以見到,而且他描述得那套衣服跟我上次跟你視頻時穿得那件一模一樣,這些你怎麼解釋?」

      「……哎呀跟你說不明白了,」胡羅波見事情敗露,緊忙就想溜。

      「你站住!」凌鐺追了過去。

      胡羅波快步穿過馬路,突然一陣強光,他一轉頭,就見一輛車衝他飛馳而來……

      ※

      「後來呢?」

      「後來……凌鐺關鍵時刻把我推開了,對方急剎車,凌鐺沒受太大的外傷,就是摔倒的時候撞到了頭……但是撞得也不嚴重啊,人都是清醒的,不知道怎麼居然就失憶了。」

      胡羅波看上去很氣憤的樣子,「後來帶她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麼問題,醫生說不一定非要撞到昏迷什麼的才會失憶,情緒激動又受到驚嚇也有可能會失憶,這些個庸醫,把所有可能性列出來這我也會啊。」

      「就因為她出了這檔子事,我沒辦法繼續裝人妖騙人,又要照顧她,索性最後在遊戲裡搞了一筆錢,然後把全部賬號都賣了,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你說你知道胡黎的秘密,就是他偷偷在酒裡下藥?」

      「不是的!他至今不曉得我知道這件事!」

      「那是什麼?」

      胡羅波又掙紮了半天,「當時那輛車撞到凌鐺後就逃逸了,我有記下它的車牌……」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報警?」

      「這,我不是怕報了警警察問東問西,再問出點什麼不該問的來,再說了,我當晚剛剛報過警,報警CD還沒好……」

      「……」

      「再然後有一天我路過報亭,看到報紙的娛樂版,才發現原來那個胡黎還是個什麼小有名氣的校園歌手,難怪我當時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覺得耳熟。」

      「我在報紙上看到他那幾天有演出,純粹就是好奇跑去看,結果居然被我發現了,他的車就是那天的肇事車輛!」

      葉朗聽了好生驚訝,胡黎設計凌揚,胡羅波暗中報警,胡黎撞到凌鐺,胡羅波被迫賣號,又恰好被凌揚買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

      胡羅波又接著說,「那段時間我沒法在遊戲裡撈錢,後來想重出江湖又被你們的人揪了出來,失去了經濟來源,於是就,於是就……」

      「於是就去敲詐他了是嗎?」

      「可我會變成那樣也是他害的啊,我本來當人妖當得好好的……」

      「你純粹是自作自受。」

      胡羅波好委屈,「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畢竟是你前妻啊,我們怎麼說也有過一段情……」

      葉朗臉色黑了,「你閉嘴,你唯一做對的兩件事,一是報了警,二是把賬號賣對了人,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你,你還是趁早去自首吧。」

      回去的路上任憑凌揚怎麼打探,葉朗都拒不透露他在體院的行蹤,氣得凌揚把腮幫子鼓成一隻蛤蟆。

      葉朗忽然想到,假如當初凌揚和白礱的對話沒有被胡黎聽到,孟琥沒有被擺了一道,凌揚的心意順利地被對方收到……那如今的結局會是怎樣?

      82、Chapter.82 無處不在隱身人

      《湖朔晚報》娛樂版

      (本報訊)當紅校園歌手胡黎因涉嫌交通肇事逃逸、唆使他人使用暴力等罪名於昨日正式被警方逮捕,據悉,胡黎過去一年中不斷被車禍事件目擊證人勒索,後暗中指使樂隊成員「警告」該名勒索者,目前該名樂隊成員已因人身傷害罪一同被拘捕。據內部人士爆料,胡黎及其所屬樂隊在不久前剛剛簽約葉氏娛樂,但尚未對媒體公開,根據合同約定,胡黎除了牢獄之災,還將面臨巨額違約金……

      戚風在學校門口見到了傷癒的胡羅波,以及他身後的葉朗。

      「怎麼,你沒跟著一起進去麼?」他調侃道。

      胡羅波口中支吾了半天,「狼哥保我出來了。」

      戚風頓時笑了出來,「狼哥?不是你前夫麼?」

      葉朗瞪了他一眼。

      戚風裝作沒看到,「我還以為警方會傳訊我做個證人呢,怎麼,搞半天沒我什麼事麼?」

      「交通肇事逃逸罪已經夠了,不想把凌揚再牽扯進這件事。」

      「那他豈不是永遠都不知道真相?」

      「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更好,他現在過得很開心,從前的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胡羅波小聲嘀咕著,「其實你只是不想讓他知道表白失敗的原因……」

      「閉嘴。」

      轟動一時的校園歌手被捕事件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月,這件事在湖朔地區鬧得沸沸揚揚,連從不關注娛樂版的凌揚都跟著八卦了一回,每次看到他樂得沒心沒肺的樣子葉朗就覺得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兩個月在現實中很短,在網絡上很長,這段期間,新霖山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落冥和劍情這對自建幫起就水火不容的幫會由於結盟,幫眾之間關係越來越好,而瘋人院依舊遊走在正派和邪派之間,服務器裡的玩家見到他們習慣性地繞道走。

      麥蒙城在三足鼎立的大力建設下,其經濟實力……可謂一塌糊塗,因為落冥幾乎沒有生活玩家,瘋人院只有瘋子沒有玩家,三足鼎力的成員如果要買高級城市商品,還得跑到其他城池繳納高額稅款才行。

      但是麥蒙城的軍事實力絕對在所有城池之首,每週一次的聯盟攻防戰上從未有過敗績,又網羅了一干打砸搶愛好者,幾乎承包了所有野外BOSS,這勢必引起服務器內其他玩家不滿。

      在LM失勢、剷平瘋人院聯盟分崩瓦解後,新老仇家又整合成一個新的聯盟,名曰「新盟」,佔領了第二大城池麥岱城,與三足鼎立呈楚漢相爭之勢,同時也微妙地維繫住了服務器內的平衡。

      喜歡帶著兔子滿地跑的白少堂依舊穿得很騷包,幻獸祭司花滿樓現在最常用的寵是一隻白鱗中國龍,二人二寵出沒的地方方圓一百碼都不會有姓彭的人刷新。

      落冥風依舊被稱作大神,而賀大爺如今也有了新外號——大神的男人,二人開闢了遊戲內變性結婚的先河,一時間男男婚,女女婚,男變女女變男婚層出不窮,經常看到男號頭上頂著某某某的娘子稱號,旁邊的女號則是他的相公。

      值得一提的是,胡羅波也回歸《魂淡OL》了,只是不敢繼續當人妖,他跟他室友馬靈舒、席宏世和由麥才共同組建了一個小型的打金工作室,繼續利用遊戲賺錢。

      至於凌揚,如今又恢復了小羚羊的身份,畢竟還是親生的賬號比較有感情。

      【隊伍】琉璃扣:師公怎麼還沒來?沒T誰抗BOSS?

      【隊伍】小羚羊:快了快了,剛才發短信已經快到了,你那兒有暗抗藥水沒?

      【隊伍】帝釋:我有。

      【隊伍】小羚羊:那我就不買了。

      【系統】[夜狼]上線了。

      【隊伍】小羚羊:來了來了,給我老公我組隊長。

      【隊伍】琉璃扣:師父你還能再2點不?

      【隊伍】小羚羊:……說錯了T^T,給我隊長我組老公。

      【隊伍】[小羚羊]成為了隊長。

      【隊伍】[夜狼]加入了隊伍。

      【隊伍】小羚羊:老公快來,就等你了。

      【隊伍】夜狼:嗯。

      【隊伍】小羚羊:我已經到BOSS這兒了,用夫妻技能飛我哦。

      【隊伍】夜狼:抱歉,跟你不是夫妻。

      【隊伍】小羚羊:=口=!!

      葉朗用了張好友傳送符傳過來,華麗的裝備特效讓凌揚的電腦又卡了半天,比一年前第一次見到夜狼時卡得還要久,凌揚鬱悶地想,難道真得要換塊好顯卡了?

      一行人打完野外小BOSS,傳送回主城,主城正是人正多的時候,這次凌揚的電腦直接卡在LOADING界面就不動了。

      【私聊】孟加虎:揚揚。

      【系統】[小羚羊]下線了。

      葉朗的電話立刻到了,「你怎麼下線了?」

      凌揚好鬱悶,「我電腦藍屏了。」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第三回藍屏了,還有兩次是花屏。

      葉朗從寢室過來,檢查了下凌揚的電腦,「顯卡老化,你這塊顯卡用多久了,早該換掉了。」

      二人來到電腦城,相中一塊很適合打3D遊戲的顯卡,就是價格有些超出凌揚預算。

      老闆看得出凌揚在猶豫,「你如果真的想要,可以再等一個月,估計這塊顯卡就降價了。」

      葉朗覺得再等上一個月實在沒有必要,但是拗不過凌揚,對方又堅持不肯讓他出錢買,葉朗知道凌揚一貫如此,只好由他去了。

      兩個人回到家,餐桌上多了一盤洗好的葡萄。

      「哇,居然有葡萄吃,」凌揚毫不客氣地揪了一顆丟到嘴裡,「好甜。」

      他剝了一顆遞到葉朗嘴邊,「你也嘗嘗。」

      葉朗就著他的手吃了,凌揚覺得很有趣,又一連剝了好幾顆喂給他。

      難得見凌揚這麼賢惠,葉朗有些意外,「剝那麼多不累麼?」

      凌揚順口就答道,「給喜歡的人剝葡萄怎麼會累。」

      他說完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便僵住了,看著剝到一半的葡萄發了呆。

      葉朗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又回憶起從前的事,兩個人在一起太久,彼此就成了彼此記憶裡的一部分,分不清誰是誰,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件事,都有對方的影子。

      那個跟凌揚共同擁有十六年記憶的人,就像一個隱身人,橫貫在二人中間,不存在,卻無處不在,看不見,卻無時不見。

      83、Chapter.83 笑中含淚回憶錄

      《魂淡OL》官方論壇八卦江湖版

      主題:新霖山近日熱點——道歉哥

      發帖人:探子

      內容:每晚打坐時間固定刷喇叭,內容就一句話,「對不起,原諒我。」其他內容一概不祥,從月初開始刷,已經刷了有半個來月了,現在服務器裡大家都親切地叫他「道歉哥。」

      真得很好奇,道歉哥到底跟誰道歉?為什麼道歉?他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不能被對方原諒呢?

      ……

      【喇叭】孟加虎:對不起,原諒我。

      世界頻道:

      「又來了,道歉哥你好執著。」

      「道歉哥你有毅力。」

      「道歉哥你錢太多。」

      「最近考試沒上,誰能幫我解釋一下什麼是道歉哥?」

      「就是從暑假開始每晚18點整刷喇叭道歉,比網遊之我不配更新得還準時呢。」

      「而且每天這個時段都被他包了,不管是誰刷喇叭都會被他頂下去,沒看現在打坐時間都沒別人發喇叭了嘛。」

      「為什麼要道歉?」

      「不知道。」

      「跟誰道歉?」

      「不知道。」

      「我說道歉哥,你不點名不點姓,人家怎麼知道你是在跟誰道歉?」

      【喇叭】孟加虎:我想道歉的那個人,他看到就會懂。

      「為什麼一定要用喇叭道歉,私聊不能說嗎?你該不會是在博關注吧。」

      【喇叭】孟加虎:我也想私聊他,但是我一密他他就下線,世界頻道他通常都屏蔽掉,幫會頻道也不看,我只好刷喇叭。

      「他要是誠心不想看,也可以拿膠帶把顯示器那個位置粘上。」

      【喇叭】孟加虎:那我就沒辦法了,我想不出別的方法可以跟他對話,要是吵到大家,真是不好意思。

      「那你打算道歉到什麼時候啊?」

      【喇叭】孟加虎:到他願意原諒我為止。

      【隊伍】小羚羊:你們怎麼都不打了?

      【隊伍】花滿樓:在聽道歉哥講故事。

      【隊伍】小羚羊:……那有什麼好聽的。

      【隊伍】花滿樓:很好奇啊,他都刷了半個月了,大家都想知道他到底是在跟誰道歉。

      【隊伍】小羚羊:大家都很閒。

      「你沒他扣扣嘛?或者手機神馬的。」

      【喇叭】孟加虎:他的QQ換了,手機也不接我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加了我黑名單。

      「你一定得罪他得罪得不輕,不然怎麼至於躲你躲成這樣。」

      【喇叭】孟加虎:是的,他見我就跑,連家都不回,還搬出去住。我到他寢室找過他很多次,每次都被他的室友趕出來,他室友有兩米高,我不敢跟他打:)

      「……想到被兩米高的室友踢出來那種畫面,突然覺得很有喜感,我是一個一個人嗎?」

      「你絕對不是一個人,光用腦補就覺得好笑。」

      【喇叭】孟加虎:呵呵。

      【隊伍】白少堂:我也覺得很好笑。

      【隊伍】小羚羊:一個喇叭說一句呵呵,飛行員的補助金還是太高了,濫用軍費。

      【隊伍】白少堂:某人一句話就可以節省掉大量軍費,某人就是不說。

      【隊伍】小羚羊:某人就是不高興說,有本事你咬他啊。

      「道歉哥,你每天就刷那麼一句話多無聊啊,你多少也說點好聽的嘛。」

      【喇叭】孟加虎:要說什麼呢?我嘴比較笨,不太擅長哄人。

      「就說你是因為什麼得罪了他吧。」

      【喇叭】孟加虎:有一次我把他罵了一頓,當時情緒比較激動,沒控制住,結果從那以後他就開始躲我,怎麼都不肯理我,連道歉的話都不聽。

      「就因為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喇叭】孟加虎:可能是我從小到大都沒凶過他,連重話都沒說過一句,一下子反差太大,嚇到他了吧。

      「原來你們從小就認識了?」

      【喇叭】孟加虎:嗯,我們在一個院兒里長大的,從有記憶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托兒所,幼兒園,小學,初中,直到高中都沒有分開過。

      「這也太久了吧,那得有多少年啊?」

      【喇叭】孟加虎:讓我想想,應該有十七年了吧。

      「我勒個去,那還能鬧到這麼僵?真不容易。」

      【隊伍】花滿樓:我怎麼好像聽過一段故事跟這很像?只不過我聽的那個版本是十六年。

      【隊伍】白少堂:誰知道呢。

      「道歉哥,講講你們小時候的事吧,很想聽。」

      【喇叭】孟加虎:要講什麼呢?

      「隨便講點什麼都好啊,沒準你一回憶,對方想起往事,一受觸動,就原諒你了。」

      【喇叭】孟加虎:那好吧,讓我想想……

      【喇叭】孟加虎:從小他就特別淘氣,當時我鄰居家有個小孩兒,跟我們同歲,從不跟同齡人玩兒,他就三天兩頭去擱楞人家。

      【喇叭】孟加虎:有一次放學,他直接把人推到河裡去,然後就跑掉了,我還傻乎乎地站在岸上,那人爬上來後找不到揚揚,莫名其妙地把我打了一頓,我當然也還手了,結果我們兩個回家後一起在院子裡被罰站,始作俑者卻一點事都沒有。

      「……從小就這麼腹黑,長大還了得?」

      「此子大有前途。」

      【隊伍】花滿樓:揚揚?

      【隊伍】小羚羊:噗~~哈哈哈哈!

      【隊伍】[白少堂]退出了隊伍。

      【戰鬥】白少堂狂性大發了!

      【戰鬥】白少堂向小羚羊發起了攻擊!

      【喇叭】孟加虎:沒想到經過那件事之後,鄰居家的小孩居然跟我們成為了朋友,這也算不打不相識吧。

      「好玩兒,還有呢?」

      【喇叭】孟加虎:往事太多,我不知道該講哪一件。

      「就撿重點的,讓你印象最深刻的說。」

      【喇叭】孟加虎:印象深刻的啊……我們住得是軍區大院,學校都是部隊辦學,記得三年級還是四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我們去飛行基地參觀。

      【喇叭】孟加虎:那次參觀我倒沒什麼感覺,但對他觸動很大,回來後他寫作文,說他的夢想是要當飛行員。

      「那種作文我也寫過啊,小學生都要寫吧,又不作數的。」

      「誰沒寫過?我還寫以後要成為國家總統呢。」

      【喇叭】孟加虎:我也寫過,我寫得是要當軍人,長大保衛祖國。不過我這個不是瞎寫的,我爺爺是軍人,我爸爸也是軍人,我從小就覺得自己以後也會當軍人,家人也是這麼灌輸的,就是非常順理成章的那種感覺,完全沒有要為之奮鬥的想法。

      【喇叭】孟加虎:但是揚揚不一樣,他從小就是一旦確定了個什麼目標,就特別努力。比如說飛行員很注重平衡力,他一下課就在走廊裡練習轉圈,就算轉到暈轉到不想吃飯也要練。

      【喇叭】孟加虎:有一次放學我倆去河邊,他又在練,練的那個姿勢挺危險的,我自己貪玩去河裡撈魚去了,沒管他,結果他停下來的時候一個沒站穩摔倒,頭磕到石頭上,當時就出血了。

      【喇叭】孟加虎:我可害怕,連忙找來大人把他送醫院,後來我家裡也知道了這件事,我媽特別喜歡他,對他比對我還好,因為這個事又罰我站院子,我從小到大就被罰過兩次站,都是因為揚揚。

      【喇叭】孟加虎:我被罰站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堆磚頭,扒在隔壁的圍牆上看我,腦門上包著紗布,一副慘兮兮的樣兒,居然還有心思嘲笑我,還笑得那麼開心。

      【喇叭】孟加虎:當時我看到他那副樣子我就想,如果揚揚的夢想是想當飛行員,那我的夢想就是幫他實現這個夢想。

      【喇叭】孟加虎:因為這事兒揚揚額角就留下個印記,還好不明顯,要是落疤我就成罪人了,因為身體上有疤痕是不能當飛行員的。

      「為什麼?」

      【喇叭】孟加虎:因為上天后氣壓小,疤痕會裂開。

      「原來是這樣。」

      【喇叭】孟加虎:那以後揚揚再練習的時候我就寸步不離地保護他,生怕他再出危險。

      【喇叭】孟加虎:不過他這人是特別能惹事的,就是沒危險也能製造點危險出來。

      【喇叭】孟加虎:他十三那年在路邊看到一條狗,狗身邊扔著根骨頭,他撿起骨頭就跑,結果被狗追著咬,追了三條街,最後還是被狗咬在屁股上,我都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隊伍】白少堂:噗~~哈哈哈哈!

      【隊伍】[小羚羊]退出了隊伍。

      【戰鬥】小羚羊狂性大發了!

      【戰鬥】小羚羊向白少堂發起了攻擊!

      【喇叭】孟加虎:我當時特別緊張,生怕他又被狗咬下什麼痕跡,以後不能當飛行員,就每天都扒他褲子檢查看有沒有落疤。

      「噗——這個故事為什麼越聽越有喜感。」

      「我噴了,我的顯示器我對不住你。」

      「道歉哥你確定你的目的只是擔心他有沒有落疤嗎?你難道從來都沒有過別的想法?」

      「十三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真是惹人遐想。」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竹馬情了好嗎?」

      【喇叭】孟加虎:記得初二的時候很多男生都去遊戲機廳打電動,他也不例外,結果視力很快開始下降。之後我就嚴禁他再進遊戲廳,他自己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所以就算再喜歡打遊戲也忍著。

      【喇叭】孟加虎:我查資料說多看綠色、吃維生素A對視力有好處,一放學就拉他去戶外,還每天帶一個胡蘿蔔強迫他吃掉。他一開始不愛吃,但是只要你跟他說這是為了當飛行員,再不願意做的事他也會乖乖去做,這就是他的決心。

      【喇叭】孟加虎:揚揚雖然不喜歡吃胡蘿蔔,但很喜歡吃葡萄,我家院子裡種了很多葡萄,到了葡萄成熟的季節,他就撐張躺椅躺在葡萄架下,張著嘴,等葡萄自己掉下來,掉到嘴裡。

      【喇叭】孟加虎:每年夏天傍晚,我倆都在院子裡,我剝葡萄,他吃葡萄,他還要跟我比是我剝得快還是他吃得快。

      「攻寵受,好萌啊。」

      「寵溺攻X傲嬌受」

      「難道不是二貨受?」

      「好吧,二貨傲嬌受。」

      「……大家聽故事聽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腐女。」

      【喇叭】孟加虎:記得我們小時候,牛奶還比較珍貴,一般人家喝不起,我家有配額,一天可以領一瓶,我就帶去學校給揚揚喝,騙他說我乳糖不耐不能喝。

      【喇叭】孟加虎:結果因為鈣質補充得太好,上高中起他開始竄個子了,而且竄得很快,他每次量身高的時候都要抱怨我給他喝了太多牛奶。

      「暈,長得高還不好?沒見過男生誰抱怨自己長太高的。」

      【喇叭】孟加虎:因為當時飛行員的身高限高是178公分,超過這個身高是不能報考的,而他很快就超過了……好在後來改革了,上限調整到185,不然我又成了害他不能當飛行員的罪人了。

      【喇叭】孟加虎:揚揚為了當飛行員,從小就嚴格控制運動量,運動量過大,心率會變慢,不利於上天,運動量過少,體力又很難過關。

      【喇叭】孟加虎:為了維持身體的最佳狀態,他只從事兩種運動,一是游泳,有利心肺的有氧運動,一是溜冰,可以鍛鍊平衡感。

      【喇叭】孟加虎:一到冬天他就到我們那兒附近的湖上溜冰,我總害怕湖面凍不結實,尤其是入冬和開春那兩段時間,可他又堅持要去,沒辦法,我只好在他前面試冰,防止他掉下去。

      【喇叭】孟加虎:他游泳特別有天賦,第一次下水就無師自通,什麼泳姿都會。除了天空,他最喜歡水,總自詡為美人魚,還戲稱如果以後考不上飛行員,當不了空軍,就去當海軍,其實他那麼優秀,又怎麼可能考不上呢。

      「真得覺得小受挺拼的,這年頭能為了兒時夢想做到這種地步的人真心不多。」

      【喇叭】孟加虎:是啊,揚揚就是這樣的人,無論誰看了他,都能被他那種精神鼓舞,當你看到他笑的時候,就什麼煩惱都沒有,當你看到他拚搏的時候,一切困難都不復存在。

      【喇叭】孟加虎:飛行員,尤其是空軍飛行員,對考核者身心要求都近乎完美,在我心目中,揚揚就是最完美無瑕的人,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飛行員。

      「說了那麼多,那他後來當上飛行員沒有啊?」

      「是啊是啊,他到底當上沒有啊?」

      【喇叭】孟加虎:部隊每年夏天,都組織首長和家屬去外地療養,每年我都叫揚揚跟我們一起去,高二那年暑假也不例外。

      【喇叭】孟加虎:那年療養的地方是在海邊,我們幾個從從小在內地長大,那是第一次見到海,非常興奮。

      【喇叭】孟加虎:揚揚對自己的水性很自信,我當然也不甘落後,可是那時候我們太不瞭解大海了,海裡的狀況太複雜了,我們又太年輕,太自負,不知不覺中就游得離岸邊太遠,等我們兩個發現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人了。

      【喇叭】孟加虎:我們之前都不知道,海上的天是可以說變就變的,上一秒還風平浪靜,轉眼就波濤洶湧。我們迴游的路上,我突然感到後背一癢,然後就是剔骨的痛,緊接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動彈不得。

      【喇叭】孟加虎:如果不是揚揚拚命托著我,我連浮在水面上都困難,然後,就變天了……

      【喇叭】孟加虎:我不太敢回憶當時的情景,只記得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死亡離自己那麼近,四面八方都見不到陸地,天陰得像世界末日,浪潮一道高過一道,有好幾次我都誤以為自己會被巨浪拍到海底,再也浮不起來。

      【喇叭】孟加虎:不知過了多久,又返航的漁船經過,把我們救了起來,經驗豐富的漁民一看到我,就知道我是被海蜇蜇了,那個季節在那片海域有很多海蜇,甚至有人曾因此而喪命。

      【喇叭】孟加虎:我們被救上船之後,才發現揚揚的後背受傷了,而且傷得很嚴重,血一直在流,我不敢看,他也不敢問,等我們上岸的時候,血染紅了大半個船艙,觸目驚心。

      【喇叭】孟加虎:後來我們緊急被送到附近的醫院搶救,幸運得是生命都沒有大礙,也算是死裡逃生。

      【喇叭】孟加虎:被海蜇蜇傷非常疼,那種疼很難用語言描述,我疼得整整三天三夜都沒闔眼。

      【喇叭】孟加虎:但是我知道無論我再怎麼疼,都不會有揚揚疼。

      【喇叭】孟加虎:他為了救我,後背縫了十六針,以後再也不能當飛行員了。

      84、Chapter.84 兄弟一生一起走

      野狼帝國社區BDSM討論區

      樓主:大家來討論一下,調教的時候你們都ML嗎?

      1L:不一定,看心情,滿意了就做,不滿意就撤。

      2L:聽主人的,不同的主習慣不一樣。不過,如果是一個從不ML的主要求進入,會視為是一種獎勵。

      3L:堅決不,只跟BF做,見面之前劃好界限,同意了再見面。

      4L:從身、心、靈的角度來看,SEX屬於身,SM屬於靈,調教是由低等能力轉向高等能力,單純的心理快感已經足夠,不需要性來補充,SM是情趣前戲這種事其實是外界的誤解。

      5L:亂講,無論什麼,都要追求身心靈合一的境界,SEX也能三者並存,SM也能純肉慾。

      6L:上面討論得太深奧,就問一句話,先有蛋還是先有雞?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見仁見智的,只有個人喜好不同,沒有誰尊誰卑之分。

      7L:在大部分人的觀念裡,發生性關係的另一半應該是可以託付人生的對象,可是對於所有的SUB,問題應該是這樣的人生交付對象在哪裡?

      8L:怒贊樓上,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麼他願意做什麼都是OK的,很可惜的是,這樣的對象大部分都存在於童話裡。

      ……

      【喇叭】孟加虎:他為了救我,後背縫了十六針,以後再也不能當飛行員了。

      世界頻道上一片緘默,許久都沒有人出聲。

      過了一陣兒,孟加虎才又繼續發起了喇叭。

      【喇叭】孟加虎:雖然揚揚沒有說過一句責怪我的話,但是我看得出來,他的那種強顏歡笑。

      【喇叭】孟加虎:他天生好動,從小就一刻都閒不下來,可整個高三,他可以坐在天台或者樹上,看天,看鳥,一看就是幾個鐘頭。

      【喇叭】孟加虎:揚揚在海裡出事後,除了背後的傷,還患上了很嚴重的暈水症,再也無法下水游泳。

      【喇叭】孟加虎:他做夢都想當空軍,可是他的空軍夢碎了,他說過當不成空軍就去當海軍,可是他連海軍都當不成了,是我害得他上不了天,下不了水,這輩子就只能待在陸地上。

      【喇叭】孟加虎:我努力了那麼多年想幫他達成夢想,卻在一夜之間親手把它葬送掉,是我折斷了他的翅膀。

      【喇叭】孟加虎:我的人生從出生起就是規劃好的,高中畢業,念軍校,進部隊,做文職,一步一步往上升,就像我的父輩們一樣。

      【喇叭】孟加虎:我不知道該怎麼補償揚揚,招飛的時候,我瞞著家裡報了名,沒想到一路順利地通過了體檢,考上了飛行員。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延續他的夢想,這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喇叭】孟加虎:高中畢業後,正好那時魂淡剛剛內測,為了轉移揚揚的注意力,我們就拉著他一起打網遊。

      【喇叭】孟加虎:揚揚以前就喜歡打遊戲,但是為了保護視力,他強忍著放棄了,不過他再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玩兒。

      【喇叭】孟加虎:還記得魂淡裡面有個任務,要跑十幾個地圖,任務獎勵是一個羽毛,使用後可以短暫地飛行三分鐘。

      【喇叭】孟加虎:這個任務可以無限接,每次任務完成後會獲得幾千點經驗,揚揚就為了收集羽毛,反反覆覆地做這個任務,甚至整整升了一級。

      【喇叭】孟加虎:揚揚玩了遊戲之後,又變得很投入,過去的那個他一點一點地回來了,我們都打心底地為他感到高興。

      【喇叭】孟加虎:隨著他對PK產生了興趣,他終於找到了新的奮鬥目標,就是參加官方舉辦的PK大賽。

      【喇叭】孟加虎:之前說過了,他是個一旦確定了目標就會非常拼的人,即使是玩遊戲,他也把它當成一件嚴肅的事認真對待。他當時已經在全服都小有名氣,但是如果你看過他為此下的功夫,就會覺得他的一切榮譽都是理所應得的,他的付出就應當有那樣的回報。

      【喇叭】孟加虎:為了幫助揚揚達成奪冠的願望,我和另一位發小,就是之前被他推到河裡的那個,也都拚命磨練自己的水平。我們兩個都念軍校,不如他自由,但依然想方設法地擠出時間上線練習。

      【喇叭】孟加虎:我們的想法特別單純,這一次,說什麼都不想讓揚揚再留下遺憾。

      【喇叭】孟加虎:我們一路打進四強,獲得了參加線下比賽的資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揚揚的情緒越來越不好,甚至開始疏遠我,四強賽的時候,他發揮得特別差,如果不是對手失誤,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晉級。

      【喇叭】孟加虎:到了第二天的總決賽,他壓根就沒有出席,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他的人,打了很多通電話他都不接。

      【喇叭】孟加虎:我本來那段時間心情就很差,再加上揚揚之前的表現,我們的對手又跟我說了一些無聊的話,我竟然情緒失控了,都沒考慮過揚揚為什麼會失約,在他終於肯接電話後就口不擇言地罵了他一通,他什麼都沒說就把電話掛了,然後關機。

      【喇叭】孟加虎:從那以後,他就在我的視線中消失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他。

      【喇叭】孟加虎:其實我打完那通電話後就後悔了,可我就是想道歉,都沒有個道歉的對象。

      【喇叭】孟加虎:我起初以為他只是暫時性跟我鬧脾氣,可後來我才發現,他是鐵了心地不想見我。我知道,我是做錯了,可是我罪不至死吧?我們在一起十六年,就因為我一時衝動,他居然就跟我絕交。

      【喇叭】孟加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帶你去海邊,第二件就是那通電話。

      【喇叭】孟加虎:我想跟你說對不起,可是你連說一聲對不起的資格都不給我。

      【喇叭】孟加虎:我甚至都不求你原諒,只想要個解釋,就算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

      「對不起,容我弱弱地插一句,我覺得你們兩個之前感情那麼好,在一起十六年,就因為一通電話絕交什麼的……是不是不太合邏輯?」

      「是啊,從你描述的內容上看,對方不像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同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喇叭】孟加虎:誤會什麼的,我不知道,我也猜想過他當時缺席比賽,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能,可是我猜不出原因,他不說,我永遠都不知道真相。

      「那你們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像是不愉快的事情之類的?」

      【喇叭】孟加虎:我說了那段時間他對我一直都挺疏遠的,倒是跟另外一個發小走得很近,有時候我都有種自己被排擠了的錯覺。

      【喇叭】孟加虎:是了,四強賽結束那晚,官方組織我們在酒吧搞活動,我酒量很差,又因為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迷迷糊糊的時候揚揚來找過我,我當時視線很模糊,只勉強看到他在跟我說話,但是他說的內容我一個字都聽不到,然後他就走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隊伍】白少堂:臥……槽……啊……

      徐賢見到隊聊無比驚訝,要知道男生說粗口很常見,可白礱一向是個以少爺自居的人,從不說這種自貶身價的話,認識對方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爆粗。

      【隊伍】小羚羊:臥槽!臥槽!臥槽!!

      【隊伍】花滿樓:……你們倆怎麼了?

      【隊伍】小羚羊:臥槽啊!!!!!!!!

      【隊伍】花滿樓:……

      【隊伍】白少堂:鬧了那麼久,居然……

      【隊伍】白少堂:我真得好有衝動上微博@我的朋友是個呆B

      【隊伍】白少堂:MD連帶得把我的智商都拖累了。

      【隊伍】小羚羊:!!!老虎在哪裡???

      【隊伍】白少堂:學校機房。

      【隊伍】小羚羊:等我!!!

      凌揚飛快地衝下樓打車直奔錢塘,見到孟琥後雙手激動地搭上了對方的肩膀,「哈哈哈還是好兄弟,哈哈哈哈!」

      「那那天晚上你說的話……?」

      「我就是讓你少喝點,別喝多了!」

      「第二天沒到是因為……?

      「我喝多了,睡過頭!」

      「……」

      從機房裡出來,凌揚愉快地捂著胸口,「啊,心情好舒爽,就像一塊大石咻——地飛走了。」

      徐賢同情地回頭看了眼走在最後的葉朗,「然後又咻——地飛到某人肩膀上。」

      葉朗由始至終一言不發,徐賢退到他身邊,用前面兩個人聽不到的音量安慰道,「別擔心,雖然那是羊羊初戀,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在一起十六年,現在又是羊羊最喜歡的飛行員,長得還比你帥……但是我還是站在你這邊。」

      葉朗越聽臉色越黑,「你這是在安慰我嗎?再說了,誰說他比我帥?」

      「就因為他比你帥,你勝算才更大,你要有信心,羊羊親口承認過他對你是一見鍾情。」

      白礱也湊了過來,「沒錯,凌揚的審美觀一向比較跑偏,你忘了嗎,他最喜歡的男明星是吳冠峰啊。」

      「臥槽啊!」

      凌揚一回頭,發現那仨人在後面交頭接耳,也跑回來,又跟個無尾熊似的掛在葉朗脖子上,「你們在說我什麼壞話吶?」

      「說你喜舊厭新,始亂終棄。」

      「口胡!不許玷污我們純潔的友誼,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孟琥從凌揚跑過去時就站在原地等他們,此刻一行人趕上了他,凌揚突然想起來,「以後不要亂刷喇叭了,花得都是軍費,那可是我們納稅人的錢!」

      葉朗哼了一聲,「你也算納稅人?等你能納稅,我都能納妾了。」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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