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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王 - 第265章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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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南聿蹙眉︰“要怎麼換?換了之後呢?”

    “我將出使培安,代陳去勸說韓王出兵,你變作我的模樣,只要出了平涼,以你的功夫,半路總能尋機逃跑。”

    “那你呢?”

    燕思空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元南聿臉上的面具︰“我帶上這個,留在這裡。”

    “簡直胡鬧。”元南聿瞪直了眼楮,“若被陳發現了,他豈能放過你!”

    “你放心,就算被發現了,他也不會殺我的。”燕思空篤定道,“可你不走,他卻可能殺你。”

    元南聿搖頭︰“不行,我不能讓你代我受難,若這就是你的計劃,我做不到。”

    “聿兒,這種時刻,你還如此優柔寡斷?”燕思空逼視著他,“君王以孝治天下,陳要當皇帝,他豈能殺自己的老師,如今時間緊迫,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二哥。”元南聿一眨不眨地盯著燕思空,正色道,“我不會將你留在這裡承受責難,而自己逃之夭夭,就算他不殺你,也定不會輕易饒過你,你若不能平安,我活著出去又有什麼意義。”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因為你不能死在這裡,你還有壯志未酬,你還有許多事要做,哪怕是出去糾正你自己犯下的過錯,你也不能就這麼以死逃避。”

    元南聿輕咬著唇,騙過了臉去。

    燕思空將他的臉掰了過來,強迫他看著自己︰“聿兒,你知道二十年前,你為何要為我頂罪,替我流放嗎?”

    元南聿茫然地搖了搖頭。

    “因為我們是兄弟。”燕思空聲音微顫,“你願意為我做的,我也願意為你做,因為我們是兄弟。聿兒,你就當二哥還你的,二哥欠你二十年了,以為你死了的那些日日夜夜,都備受煎熬,就讓我還了你吧。”

    元南聿的眼圈紅了,肩膀都在輕輕抖動。

    燕思空忍不住將元南聿擁進了懷中,像小時候那樣輕撫著他的背,哽咽道︰“你活下去,我們還有希望,你若死了,二哥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元南聿咬著牙,“我一定會打敗陳,回來救你。”

    “你不必為我擔心,是我自己想來找陳的,我自有保全之法。”燕思空低聲道,“以後再不可以犯蠢,不可以感情用事了。”

    “……是。”

    燕思空為他順了順蓬亂的頭髮︰“我們要彼此交換一些東西,比如認識的人,知道的事,說過的話,你要模仿我的聲音儀態動作,我也要模仿你的,你還得把自己再餓瘦一些,看起來更像我。”

    元南聿重重點頭。

    “今天我不能留太久,你先好好揣摩,明天我還來看你,我會帶來佘準留給我的易容膏,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扮演好對方。”

    元南聿抹了一把臉︰“二哥,我盡力。”



    燕思空回到自己的住處,就開始籌備此事,他與元南聿容貌身形聲音都十分相似,隻元南聿比他略壯實些,倆人明明毫無血緣關系,卻又如雙生子一般,這樣的巧合,必是冥冥之中已注定了這場曲折的命途。

    馬上就是大年夜了,燕思空決定就在那天與元南聿把身份換過來。過年時人多且雜,大都忙忙碌碌,最可能發現異樣的兩個人——陳和沈鶴軒,更要多陪伴家室,沒有比這個時機更易蒙混過關的了,一過完年,他就去培安,如此短的時間,只要元南聿偽裝得好,必能瞞天過海。

    打定主意,燕思空特意去請示陳,說跟元南聿來硬的沒用,他們在牢中把酒言歡,能讓元南聿慢慢放下防備,請陳準許他隨時去探視。

    陳正忙著與封野隔空鬥法,不疑有他,同意了。

    沈鶴軒在一旁沒說話,但燕思空離開後,他緊隨其後,在回廊處攔住了燕思空。

    燕思空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說︰“沈大人有何貴乾。”

    “燕思空,你想做什麼?”沈鶴軒冷冷道。

    “在下愚鈍,沈大人可否明示?”

    “殿下將闕忘交由我審訊,你卻要去與他稱兄道弟,恐怕是另有所謀吧。”

    “殿下確實讓你審訊,可你審訊出什麼名堂了?”燕思空嘲弄道,“既然你審訊不出來,何不讓我試試,莫非沈大人……怕我搶功?”

    “我何曾在乎過什麼功名。”沈鶴軒慍怒道,“你狡詐詭譎,令人不得不防,殿下輕信你,我卻要時時盯著你,我絕不會讓你在我眼皮子地下興風作浪。”

    “呵呵。”燕思空冷笑道,“沈大人無憑無據,就這般含血噴人,實非君子所為啊。”

    “你非君子,自不必以君子相待。”

    燕思空譏誚道︰“這話,等沈大人抓住我的把柄,再去與殿下說吧。”

    燕思空轉身的一瞬間,面上的殺氣再也掩藏不住,待將元南聿送走後,他定要想辦法解決掉這個沈鶴軒。

    ---

    燕思空接連幾日去牢中探視元南聿,每次必帶著好酒好肉,那些東西都會被獄卒盤查,燕思空便將易容的脂膏藏在了身上,這東西是佘準專門調製的,可保幾日遇水不化,塗上它,便像是糊了另一層臉皮。

    進到獄中,燕思空將脂膏拿了出來︰“這就是我說的玩意兒,應該比你自己調的還好。”

    元南聿挖了一點抹在手臂上,然後蹭了一蹭,便融於皮膚,看來十分自然,他贊嘆道︰“確實是好東西,這個佘準真有兩下子。”

    “他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情報販子,我都不知道他有幾重身份。”燕思空摘下了元南聿的面具,將酒倒在布巾上,擦乾淨了他的臉,再將脂膏抹在那墨刑的殘跡上。

    “他何時才能來找你?若有他在,或可以再救你出去。”

    “我不知道,他安頓完了阿力,自會來找我。”燕思空笑道,“他總救我於危難之時,與我也是親如兄弟,來日方長,希望有一天,你們也可以相見。”

    “一定。”

    燕思空將脂膏塗抹均勻,滿意地點點頭︰“簡直天衣無縫,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元南聿輕輕摸了摸︰“當真?”

    “當真。”燕思空道,“明天就是除夕,一切依約行事。”

    元南聿神色浮現不安︰“二哥,我還是覺得……不妥,你扮我,或許可行,可我……我是真的不擅作偽。”

    “你不行也得行,此時封野逼陳逼得正緊,陳根本無意拿你換城池,倘若真有諸侯響應,起兵討伐封野,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你的血祭軍旗。”燕思空深深地盯著元南聿的眼楮,“這個年過完了,你是放是死,很快就有定數,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留在這裡冒險的。”

    “可你……”

    “我說了,不必擔心我,我定能保住命,其他的都不重要。”燕思空捧著元南聿的臉,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倆人雖無雙生子之實,卻有雙生子之情,他望元南聿好,就像望著自己好,相信當初元南聿為他頂罪時,也是這樣想的。

    元南聿嘆息著點了點頭。

    “我教你學我,你學得如何了?”

    元南聿站起身,板直了胸膛,學著燕思空的模樣走路,鞠躬,並輕咳一聲,不卑不亢道︰“臣,見過殿下。”

    燕思空笑道︰“甚好,你盡量少和他們打照面,能躲則躲,定要撐到離開平涼。”

    “我不會辜負二哥的。”元南聿沉聲道,“二哥也要保重自己。”

    “放心!”



    除夕當日,燕思空料理完陳交給他的差事,在大宴前,提著一些年夜飯再次去找元南聿。

    倆人火速換了衣裳,燕思空給元南聿擦乾淨臉、梳好發髻,為了掩藏元南聿在獄中多日未洗漱的髒臭味,將烈酒潑到了衣服上,“你出去之後,先回去洗漱,晚上的大宴,陳定然忙得沒空顧及你,你離沈鶴軒遠一點,假裝醉酒,早點回房。”

    “好。”元南聿神色有些緊繃。

    “幸好你當初隨我去雲南,陳手下許多官將,你也都認識,若出了錯也不要怕,就裝著喝多了,務必要鎮定。”

    “放心吧二哥。”

    給元南聿修整好儀容,燕思空弄亂了自己的頭髮,在頭臉、手腳抹上灰土,而後手持著那枚面具,定定地凝視著。

    元南聿輕聲道︰“二哥,若你……”

    燕思空毫不猶豫地戴上了面具︰“從現在開始,你是燕思空,我是闕忘。”

    元南聿長籲一口氣︰“二哥,我怕這樣做了,我會後悔。”

    “你若死在陳手裡,便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燕思空怕他猶豫,將他拉了起來,推出了牢外,面具後的那雙眼楮溫柔和堅定,“聿兒,快去。”

    “二哥……”

    “相信二哥,我們兄弟一定會再見的。”

    元南聿瞪大眼楮,憋回了懸框的熱淚,他握緊了拳頭,朝燕思空深深鞠躬︰“我們一定會再見!”言畢,他強迫自己轉身離去。

    燕思空坐在牢房中,用微微發顫的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面具戴久了,便難以摘下來,但這面具原本就該是他戴的,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他已經無暇去思考他的命運,哪怕代替元南聿死在這裡他也認了,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元南聿能夠順利地金蟬脫殼。



    假扮成燕思空的元南聿,強壓著心頭的忐忑,盡量舒展身體,放松步履,走出了監牢。

    守衛的獄卒受過燕思空的銀子,這幾日來來去去的見面,多少熟識了,拱手行禮的同時,不忘言笑道︰“燕大人過年好啊,您這酒怎麼撒襖子上了,可別凍著了。”

    “我這就回去換換。”元南聿見那幾名獄卒毫無異色,亂蹦的心終於逐漸安定了下來。

    他根據燕思空的描述,尋回了自己的住處,命僕人準備好熱水,裡裡外外將自己洗了個乾淨,然後梳妝一番,為保險起見,在額上又塗了一遍脂膏,直看上去無懈可擊,才敢去參加年宴。

    陳將諸多官將親信都邀來一起過年,他與寧王之女、他的正妻共享主位,齊曼碧則在側下,溫婉地坐著。

    如燕思空所說,陳要接待的人太多了,無暇對他過多關注,他向陳行了禮,就到一旁坐下了。

    落座之後,元南聿不忘觀察宴上之人,為了能將那些他沒見過、但聽過燕思空描述的人對上號,以免露餡。

    那郡主面目秀雅,但跟齊曼碧的妖嬈嫵媚一比,實在有些寡淡,難怪大過年的,陳與她也並不見尋常夫妻的言笑晏晏,倆人相敬如賓。

    元南聿感受到沈鶴軒的視線,他鎮定地、落落大方地回視,甚至朝沈鶴軒隔空舉杯,眉梢帶著絲絲挑釁。

    只要不說話,他自信能仿燕思空八分。

    宴會開始了,前來慶賀的賓客送來一重一重地大禮,賀年詞之大膽輕狂,儼然是已經將陳當皇帝了,陳也不避嫌,照單全收,年輕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意氣揚揚,惹得沈鶴軒頻頻皺眉。

    元南聿回憶起幾年前他見到的那個小皇子,還只會跟在燕思空屁股後面一口一個老師地叫著,仿佛沒了燕思空,他寸步難行,事實也正是如此,是他和燕思空幫著陳穩定局勢,剿滅蠻匪,招兵買馬,禮士納賢,助他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雖然當初助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用他來為封野牽製諸侯,不想此人小小年紀,心機深沉,野心之大已不可掌控,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可謂雙面之劍,利己又傷己。

    或許陳此人,骨子裡流淌著的真是帝王之血,他也見過封野二十出頭那狂傲的模樣,卻與陳不同,封野狂的肆意不羈,而陳的狂,又帶著城府與自持,仿佛一發一收,皆有目的,燕思空將他從小作為天下之主培育,可見成果斐然。

    思及此,元南聿心中很是感慨。

    與人喝了幾大杯酒,元南聿做出頭痛的模樣,晃蕩著站起來,要回房休息。

    下人走過來扶住元南聿︰“燕大人,您怎麼了?”

    元南聿擺擺手︰“頭疼,扶我回去歇息。”

    “是。”

    “燕大人。”背後傳來一聲女子的輕喚,在吵雜的屋內聽來格外清靈曼妙。

    元南聿轉身一看,正是陳的小妾齊夫人,他早在與燕思空來雲南時,就注意過這女子,畢竟他們相貌有幾分相似,若不是她,他也不會猜到陳對燕思空的企圖。

    “夫人。”元南聿眯著眼楮。

    “大人是否身體不適?”齊曼碧柔聲道,“我命人早早熬了解酒的梨湯,是給王爺準備的,也給大人送去一些吧。”看那模樣,果然如燕思空說的一樣,在有意討好。

    “多謝夫人,我回去睡上一覺便好,不礙事的。”

    齊曼碧笑道︰“王爺命我照顧好大人,大人若覺不適,也可服些藥,千萬別逞強。”

    “夫人放心。”元南聿一笑,“我就是喝多了,無妨的,夫人快回去侍奉王爺吧。”

    齊曼碧欠了欠身,元南聿由下人扶著回房了。

    待四下無人後,他對著鏡子照了自己好半天,唯恐看出什麼破綻,見一切如舊,這才放下心來,準備早早入睡。今日是他假扮燕思空的第一天,就這樣蒙混過關了,他已經十分滿意。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

    “燕大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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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寫得十分有激情,但是明天周六我還是要照例休息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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