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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們寵我上天的日常 - 第115章字體大小: A+
     
    第115章

      曾經深得啓元帝信任、掌控內宮事務、權勢滔天的大內總管雲珛,住的只不過是一個小院,院子裡兩間房,東邊的是雲珛住的臥房。

      臥房中,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條,被子也是叠好的模樣,書架上的書碼得整整齊齊,書桌上還有攤開的宣紙,一支狼毫放在旁邊,就好像主人馬上要回來似的。

      周衛旻搶步進了房間,不敢置信地打量著這一切,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人呢?伺候雲珛的人呢?禦膳房裡送飯的人呢?都是眼瞎的嗎?人不見了都不知道?」

      鄭銘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伺候雲公公的只有一個小太監,前幾日被雲公公調去了尚乘局幫忙,禦膳房的人說了,就頭一天送了飯菜進來,然後……然後雲公公說……」

      「說什麽?」周衛旻的臉色鐵青,眼神陰沉得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說他被陛下責罰,要認真思過,不配享用這些飯菜,讓他們送點饅頭之類的放在門口就好。」鄭銘顫抖著道,「禦膳房一聽……就怠慢了……送了兩天乾糧……後來就忘了沒來……」

      「這幫趨炎附勢的狗奴才!」周衛旻伸手一擼,把桌上的茶盅、筆架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哐啷啷」的巨響,伺候的內侍們跪倒了一大片。

      蕭阮心焦不已:「陛下,會不會有人把雲公公擄走了?宮中門禁森嚴,會不會雲公公還滯留在宮中?還是趕快找人要緊。」

      「不,不可能……」周衛旻喃喃地道,「他早就預謀好了的……」

      他的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有人在說話,可等他仔細去聽,却什麽都聽不見了。

      眼中有零碎的片段閃過,有笑意盈盈朝他伸出手來的雲珛,也有眉眼驚愕、醉意朦朧的自己……

      腦中一陣劇痛襲來,他踉蹌了兩步,身子往前一撲,一頭栽倒在地。

      雲珛消失得很徹底。

      負責守衛的羽林衛中郎將秦城把整個皇宮都翻了個遍,就連圈禁廢太子的府邸也去搜了,都沒有找到雲珛的人影,也沒有查找出雲珛消失的蛛絲馬迹。

      從守衛森嚴的皇宮,悄無聲息地把人截走,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加上事發前雲珛言行的异樣,幾乎可以斷定,雲珛是自己逃出宮外,爲了這次出逃,他謀劃了很久。

      周衛旻醒來之後,把人全都轟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在南書房中關了整整一天,蕭釗、藺北行、平王聞訊趕來相勸,却無果而返,最後還是不得不請蕭阮出馬,把周衛旻勸了出來。

      經此一事,周衛旻猛地好像清醒了很多,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後宮,言談舉止都日趨縝密穩妥,整個後宮也被他用雷厲風行的手段清掃整治了一番。蕭釗對此很是欣慰,私底下和蕭阮說起,覺得周衛旻的病應當已經好了十之**,有了從前和周衛熹對峙、奪嫡時的謀略和風采。

      唯一的异樣,便是從此無人可以在他面前提及雲珛二字。

      所有和雲珛有關的東西都被整理了出來,封存在了他住的小院裡,那個小院更是成了禁區,無人可以出入。伺候在他身邊的有兩個姓雲的內侍,一個被遠遠地調往了尚藥局,另一個則被改了姓。

      有一次在南書房,周衛旻和三位輔政大臣一起商討軍務,天氣炎熱,幾名內侍抬進了冰塊降暑,放在了周衛旻身旁,鄭銘瞧見了訓斥了他們一頓,脫口而出了一句,「雲公公沒告訴你們嗎?陛下受不得寒?」

      周衛旻頓時變了臉色,把鄭銘和幾名內侍通通拖了下去,內侍吃了十個板子,鄭銘挨了五下,一個個都躺在床上兩天沒能起身。

      自此「雲珛」和「雲公公」都成了禁詞。

      皇宮中憑空丟了一個人,還是位高權重的大內總管,又是輔佐新帝登基的有功之臣,雖然宮中下了嚴令三緘其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有一些流言悄無聲息地流傳了開來。

      有的說,雲珛是功高震主,藐視新帝,被周衛旻殺了,屍骨無存。

      有的說,新帝是個睚眦必報的小人,從前雲珛在啓元帝面前得罪過他,登基之後便算了總帳,把雲珛徹底從世上抹除。

      還有的說,雲珛看出了新帝沒有容人的雅量,爲了避免兔死狐烹的下場,跑了。

      ……

      「祖母,你說,這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策劃?」蕭阮和周荇宜坐在前廳中,仔細推敲了幾遍這些不明出處的市井流言,越品越覺得遍體生寒。

      周荇宜的眉頭深鎖,輕籲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外面傳來了孩子們的嬉戲聲。

      蕭亦鳴和蕭茹帶著已經快一歲的侄子在草坪上玩耍,蕭玨的女兒已經兩歲了,趁著蕭玨不備,偷偷摘了一朵金黃的菊花,一邊扯著上面的花瓣,一邊得意地拿起來向弟弟妹妹炫耀,引來了蕭玨的一陣輕呼:「天哪,這是太婆婆最喜歡的品種,快住手!」

      還被奶娘抱在手中的小團兒興奮不已,半邊身子朝前傾著,朝著那朵菊花揮舞著小手,一雙小脚丫還不停地亂蹬著,奶娘差點要抱不住他了,叫了一聲,「哎呦我的小祖宗!可別摔了!」

      蕭玨的女兒「蹬蹬」地跑了過來,把那朵被她□□了一半的菊花放在了小團兒的手上,慷慨地道:「弟弟,送給你。」

      小團兒開心得一把揪了過來,花瓣灑了一地,菊花快要禿了。

      多溫馨和睦的場景。

      可惜,這樣的場景,若是放在皇家,那便是難以肉眼瞧不見的爭鬥厮殺。

      啓元帝三個兒子,到了最後,一死一囚,另一個差點也丟了性命。

      難道,周衛熹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居然還不死心,想要再掀出什麽驚濤駭浪來嗎?

      「以他的所作所爲,就是百死也難辭其咎,先帝顧念著父子之情,留了他的性命,難道他還不知悔改嗎?」周荇宜心裡難過,輕嘆了一聲。

      蕭阮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聽說他在裡面寫了很多悔過的信,托人帶出來去先帝陵寢燒了,有幾位大人看了之後都感動得涕泪交加,說是他已經真心悔過了,盼著陛下能顧念兄弟之情,法外開恩。」

      周荇宜苦笑了一聲:「我這裡也送過來了兩封。雖然我知道他的脾性,但看著那些話,心裡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總盼著他能真的像信中所寫一樣,真心悔過了。」

      周衛熹是她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也曾天真可愛、乖巧聽話,也會像院子裡的這些孩童一樣,拉著她的手親昵地叫上一聲「姑婆」。

      這些年來,皇家的利欲熏心、旁人的攛掇挑撥,最終把白紙一樣的孩童,熏染成了墨一般的黑色。

      「祖母,別難過了,」蕭阮安慰道,「現在陛下的病已經好了大半,朝政軍務也開始嶄露頭角,他再蹦躂也翻不了天了。先帝在天之靈,必定會欣慰無比。」

      周荇宜點了點頭:「這些流言都不可輕待,你什麽時候得空,和北行一起去和你祖父商量一下,若是真的查出和廢太子有關,决不能輕饒,以免亂了朝廷的根基。」

      兩人正說著,外面孩童的嬉戲聲一下子輕了下來。

      蕭阮心裡納悶,抬眼一看,只見藺北行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面無表情地掃了孩子們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小團兒的手上,皺著眉頭問:「怎麽把好好的花扯成這樣?」

      小團兒雖然聽不懂,但顯然明白父王不太高興,扁了扁嘴,一頭扎進了奶娘的懷裡,開始見了藺北行的例行一哭。

      蕭玨的女兒眼眶裡頓時也含滿了泪水,一臉的害怕,却還是抽抽搭搭地承認了錯誤:「是珍兒先撕的花,不怪弟弟……」

      一見姐姐弟弟哭了,蕭亦珩的兒子也凑起了熱鬧,「哇哇」大哭了起來:「怕……飯蛋……」

      外面一陣鶏飛狗跳,蕭阮慌忙跑了出去,把藺北行拉到一邊假意打了兩下,趕緊一個個地去哄孩子了。

      藺北行站在一旁,神情頗有幾分悻然。

      他不就是這麽問了一句,這一個個的怎麽就把他當成了凶神惡煞?

      好不容易把孩子們都哄好了,蕭釗、蕭翊等家裡的男丁都回來了,一家人老老小小四世同堂,十多個人歡聚一堂。

      藺北行還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很不甘心地悄聲問:「我看起來就這麽凶嗎?」

      蕭阮忍著笑:「只怕是的,日後你要多笑一笑才行,我家小團兒也就算了,珍兒可是個女娃,要哄著才行。」

      藺北行思忖了片刻,覺得有點道理。

      日後要是生一個像蕭阮一樣的女兒,他可萬萬捨不得這樣把人嚇哭了,還是得多練練才行。

      正好,珍兒就坐在他的對面,嘴裡吮著一塊鶏肉吃得正香。

      藺北行盯著珍兒看了片刻,抬手夾了一個鶏腿,長臂一伸,把鶏腿遞到了珍兒的面前,嘴角彎起,露出了一個自認爲十分和善的笑容:「喏,多吃點。」

      珍兒看著這僵硬的笑容,眼裡迅速地又包起了一層眼泪,連連搖頭。

      藺北行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不過還是忍了忍,繼續和善地笑著:「拿著,這個好吃。」

      珍兒「哇」的一聲哭了,把臉埋進了蕭玨的胸口。

      桌旁坐著的人都哈哈大笑。

      「北行,看來你沒有小孩緣啊。」

      「姐夫,我家珍兒膽小,你別生氣。」

      「北行,這你可要學大哥我了,哄小孩子我在行,改日叫聲師傅,傳你一兩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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