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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們寵我上天的日常 - 第61章字體大小: A+
     
    第61章

      芙蓉花開,粲如朝霞。

      藺北行腦中忽然冒出一句話來,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來想去碰觸一下那花蕊的嬌艶。

      剛剛俯身到一半,他猛然回過神來,硬生生地別開了臉去。

      臉上的鬍子還沒剃掉呢,而且,這樣輕薄了佳人,可能會把蕭阮嚇到,只怕蕭阮以後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不行,今晚還不是時候,太唐突了,等他慢慢把人誘入陷阱,再雷霆一擊。

      「輕輕,你閉著眼睛幹什麽?」他啞聲問。

      蕭阮的眼睫輕顫:「你……你快離我遠些,有話好好說……」

      藺北行痴痴地看著她,抬起手來想去碰觸她的臉頰,可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隨著輪廓虛虛地撫摸了一下,便按在了墻上。

      「輕輕,你知道我爲什麽留了鬍子嗎?」他喃喃地問。

      蕭阮又羞又氣:「不想知道了,反正你不留鬍子不好看,留了鬍子更難看。」

      藺北行的眼神一僵,腦中忽然掠過了一個念頭:幸好,他今天蒙了面巾,蕭阮沒法看到他這一張留著絡腮鬍子的臉。

      「你……你走不走?」蕭阮恐嚇道,「你再不走我真的要叫人了。」

      藺北行定定的看著她,語聲平靜,平靜得讓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兩年前,我從京城出來的那一天起,便在心裡發誓,我一日不能手刃仇敵、一日不能重返京城正大光明地站在你面前,便無顔以真面目示人,」他頓了頓,俯身在蕭阮耳邊一字一句地道,「輕輕,我回來了,所有屬我的東西,這一次,我都會一件不落,全部親手拿回來。」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姑娘,書我怎麽也找不到,只有這一本《馮說觀止》。」禾蕙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溫熱的吐息還在耳畔,身前却早已沒有了人影。蕭阮靠在墻上,定定地出神。

      「窗戶怎麽開了?」禾蕙連忙過去關窗,「小心著凉。」

      蕭阮輕輕地「嗯」了一聲。

      「咦,二姑娘,你怎麽臉這麽紅?」禾蕙有點慌,伸手去摸她的額頭,「不會是受了風寒吧?」

      「沒有。」蕭阮不自然地撇開了臉去,「走,我要睡了。」

      藺北行幾個起落,從屋檐上倒挂金鈎上了屋頂。

      沒一會兒,蕭阮和她的婢女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去了臥房,又過了一會兒,臥房的燈熄了。

      再也沒什麽好看的了,他戀戀不捨地借著夜色離開了公主府。

      今日不是楊澤衝當值,他進出公主府比上一回順利了很多,一翻出圍墻,守在外面的陳碑之和賀平寧便迎了上來。賀平寧的左側耳根前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當時他九死一生逃回西南的時候,臉上的傷口都化了膿,十分可怖,這兩年在段琪安的妙手下已經褪得差不多了,還剩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陳碑之這兩年身上的傷也不少,有一次爲了救他後背中了一箭,差點也一命嗚呼,幸虧有段琪安這個神醫撿回了一條小命。

      三人一碰面,沉默著一路前行,不一會兒就進了他們落脚的一家客棧。

      早有下人爲藺北行備好了浴湯,等藺北行洗了澡出來,賀平寧和陳碑之居然還在,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殿下,你真的要親自進京送年禮嗎?」陳碑之憂心忡忡地問,「不如由屬下代送如何?就算你想要把蕭二姑娘娶回靖安王府,也用不著親自過來一趟,這太危險了。」

      賀平寧的臉色陰沉,却一語不發。

      藺北行只是笑了笑,若是讓人代替他前來提親的話,只怕他永遠都娶不到蕭阮。周荇宜和蕭家怎麽也不會放蕭阮離開京城、遠去西南,而蕭阮也幷不是非他不可。

      他在床上坐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心裡頗有些捨不得。

      陪伴了他近兩年的鬍子,再過幾天就要剃了。

      不過,必須剃掉,誰讓蕭阮不喜歡他留鬍子的模樣呢。

      「我意已决,不容更改,」他淡淡地道,「你們不用多說了。」

      賀平寧苦笑了一聲:「殿下,我知道,什麽事情只要和蕭二姑娘扯上了關聯,你就不再是你了。」

      藺北行眼神銳利地瞟了他一眼:「你既然知道,那還囉嗦什麽。」

      賀平寧有些忍不住了:「殿下,我就不明白了,西南有這麽多好姑娘,爲什麽你就一個都看不上?爲什麽就非得她蕭阮呢?要知道,出主意把你困在京城的,是她祖父,要是你留在西南,王爺又怎麽會被西戎王害死?要知道,兩年前攔截你的,可是她的二叔蕭涵啊!她把你從京城帶出來的心意叵測,你難道能放心讓她成爲你的枕邊人嗎?你就不怕她到時候對你曲意奉承,背地裡却和今上暗通消息,讓你從此寢食難安嗎?而且,這一年多來,人人都說她是在等那慕呈青回來定親,你非得要娶一個心裡有別人的女子嗎?」

      他的聲音壓低了,却字字犀利,化作了一枚枚利劍,刺在了藺北行的心上。

      在西南的這兩年,藺北行在刀尖上舔血,看多了生死,性情變得越來越狠戾無情,唯有「輕輕」這兩個輕飄飄的名字,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柔軟。只是,衾冷衣寒時,他在腦中一遍一遍過濾蕭阮的一言一行,除了兩人之間一想起來就能讓他嘴角露出笑意的往事,偶爾也會泛起一絲困惑。

      爲什麽蕭阮會這麽早就知道西戎王有异心?

      爲什麽蕭阮會三番五次讓她提醒父王?

      爲什麽蕭阮會冒著被啓元帝處置的危險,這樣把他送出京城?就單單是因爲朋友之間的義氣嗎?

      爲什麽蕭涵會這麽巧,剛好在同一時間追緝他?

      ……

      他相信蕭阮不會害他,但這些困惑却左思右想找不到一個答案。

      賀平寧說的話,別的他都可以不在意,唯獨最後一條,他幾乎從來不敢去深想。

      要是蕭阮這兩年還沒有定親,真的是在等慕呈青,那他該何去何從?是放手成全這兩人,還是要棒打鴛鴦,强行將蕭阮搶回西南?

      「平寧,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陳碑之一臉忿忿地接過了話茬,「你怎麽總和蕭二姑娘過不去?蕭涵是蕭涵,和她有什麽關係?慕呈青算什麽,我們世子英雄蓋世,他拿什麽和世子相提幷論?二姑娘當然是喜歡世子的,她可是爲了世子被陛下下了半年的禁足令,你怎麽還成天懷疑來懷疑去,這也太讓人寒心了。」

      賀平寧冷笑了一聲:「禁足令算什麽?又不傷她半根毫毛,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罷了。」

      「不可能,二姑娘不是那種人。」陳碑之斬釘截鐵地道。

      「你——」賀平寧氣惱極了,「我看你也是被下了蠱了,成天二姑娘長二姑娘短,你要知道,出主意把世子困在京城的,是她祖父,要是世子留在西南,王爺說不定就不會被西戎王害死!蕭釗和我們靖安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這樣,讓王爺在天之靈,如何安息?」

      「蕭釗是蕭釗,和她一個弱女子又有什麽關係?要不是蕭二姑娘,世子那有這麽容易就能出了京城?可能要連王爺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賀平寧,你這樣我就有點看不起你了,把男人之間的帳算到一個弱女子的頭上,算什麽英雄好漢?」陳碑之一臉的鄙夷。

      「好,那你說,如果蕭阮她成了靖安王府的王妃,到時候我們和陛下、蕭釗這裡起了衝突,她要幫誰?」賀平寧惱火地問。

      陳碑之語塞。

      「够了。」藺北行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來。

      爭論不休的兩個人立刻不出聲了。

      這兩年來,藺北行的威望日重,令行禁止,底下的將領們見了都噤若寒蟬,賀平寧和陳碑之是一路跟著他的心腹,平常還敢和他頂撞一兩句,但若是沉下臉來,是絕不敢造次的。

      「明日出城,等年禮到了,正式入京覲見天子。」

      蕭阮一夜沒有睡好,夢裡都是那個長滿絡腮鬍子的虬髯漢子。

      一會兒那漢子從火光中跳出來把她救起,一會兒又朝她疾言厲色地怒喝,一會兒虬髯漢子的臉和從前藺北行的模樣重叠了起來,朝著她溫柔地叫了一聲「輕輕」……

      醒過來的時候,蕭阮的後背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躺在床上出了一會神,她有些悵然。

      從前那個處處照顧她的藺大哥,這是再也回不來了嗎?爲她下紫薇雨、爲她捉白毛團兒、爲她裝鬼嚇人、爲她親手雕刻了印章,還爲她放白毛團兒花燈……

      現在的藺北行,實在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了。一會兒對她這麽冷漠,一會兒又對她舉止曖昧,他到底想要幹什麽?什麽「所有屬我的東西都要親手拿回來」,到底是什麽東西是屬他的?

      她甩了甩腦袋,趕緊把這個陰魂不散的藺北行拋諸腦後,琢磨起另外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來:如果照藺北行所言,蕭釗和蕭亦珩現在豈不是很危險?要是早知道那李玉和流竄到了江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蕭亦珩和蕭釗去冒這一趟險的,上一世蕭亦珩就死在叛軍手中!

      心神不寧地吃了早膳,蕭阮剛想和周荇宜商量一下這件事情,門口楊澤衝進來了,呈上了一個紫檀木盒,紫檀木盒上雕著一隻鴛鴦在一片荷葉中戲水,看起來莫名有點眼熟。

      周荇宜定定地看著那個盒子,好一會兒才打了開來,只見裡面放著一支折下來的白梅,還沾著清晨的露水。

      「是一位農夫送來的,一大早就來了,說是一個有緣人要送給大長公主的。」楊澤衝笑著道,「我瞧著他心誠,瞧著這盒子和梅花也沒什麽不妥,挺漂亮的,便替他送進來了。」

      這應當就是蕭釗養的那株白梅,花開了,代養的那個農夫便依約送了過來。

      蕭阮屏息看著周荇宜,深怕漏過了一絲表情。

      周荇宜怔楞了片刻,起身進了臥房。

      蕭阮等了片刻也沒見周荇宜出來,便快步走了進去,一瞧,周荇宜坐在梳妝檯前,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另外一個盒子,盒面上也雕著一個鴛鴦,只是這隻鴛鴦是在月色下的,兩隻盒子放在一起,兩隻鴛鴦剛好一上一下,合成了一副月下荷葉鴛鴦戲水圖。

      蕭阮猛地想了起來,她爲什麽覺得那個紫檀盒子眼熟了。

      那不就是前世她整理祖母遺物時的那個梳妝盒嗎?裡面放著的不是首飾,而是從前祖父寫給祖母的情詩。

      「好看嗎?」周荇宜眼神有些恍惚,好像想起了從前的往事。

      蕭阮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問:「這是祖父送給你的嗎?」

      「是啊,」周荇宜笑了笑,「他從前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變著法子討我歡心。送我這個盒子的時候,他還說,他一個、我一個,我們倆永遠不要分開,這樣這對鴛鴦就永遠在一起了,可惜……」

      她悵然道:「真是年紀大了,這陣子總是想起從前的事情。可能我一直還是心有不甘吧,無法真正釋然,所以才會對你祖父怨憎不已,幷且形同陌路。等你祖父回來了,讓他把當年的事情都說說清楚,這樣我可能就能真正地放下了。」

      蕭阮怔了一下,剛才想和周荇宜商量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現在如果告訴祖母,遠在江南的祖父可能會遇到危險,祖母必定會擔心的,到時候身體出了什麽岔子就糟了;而祖母若是著急去問啓元帝,必定會連帶著扯出藺北行的事情。還是找別人去想辦法吧。

      沒兩天,臘月便過了一半了,已經走了近兩個月的蕭釗祖孫倆,却依然沒有回來的消息,說不定連年都要在江南過了。蕭翊和蕭陳氏來了公主府兩趟,想要探聽一下消息,周荇宜却也一無所知,只知道他們倆在江南法辦了一個邠州刺史,又整頓了邠州官商勾結侵吞賑灾糧食一事,整頓邠州軍務,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然而,蕭阮却從中嗅出了幾分不尋常。

      大乾的軍務和政務向來分開,蕭釗身爲太傅,若不是事急從權,怎麽會插手軍務?

      看起來,江南那邊,真的像藺北行所說的幷不太平,只是啓元帝把真相壓了下來罷了。

      臘月十六那日,藺北行正式入京了,啓元帝派了四皇子周衛旻出城相迎。

      此時,西南之王的威名已經在京城人盡皆知,藺北行驅除异族、收復大乾領土、斬殺西戎王的事迹被編成了各種故事,被說書的廣爲流傳,尤其是他爲父復仇將西戎王五馬分屍這一段,幾乎成了止小兒夜啼的存在。

      一聽說藺北行來了,京城裡的平民們都爭相到了大街上看這位西南王的真面目,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長得凶神惡煞、滿臉絡腮鬍。

      等藺北行一行人到了眼前,他們陡然精神了起來。

      靖安軍一共一百騎,一個個盔明甲亮、刀劍森然,一百個人身穿銀色鎖子甲,脚步齊刷刷的,仿佛只有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似的,雖然只有區區百人,却氣勢奪人,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整個隊伍都是身穿銀色鎖子甲,唯有領頭的兩位不一樣,一位是四皇子周衛旻,這兩年過去了,周衛旻已經年近十六,個子竄得很高,幾乎和藺北行不相上下了,而藺北行則是一身墨色勁裝、黑色駿馬,眉目冷峻。兩人看起來都冷冰冰的,只是偶爾交談兩句。

      圍觀的百姓們立刻都激動了起來,朝著他指指點點。

      「快看,那就是靖安王世子吧?」

      「沒有絡腮鬍子啊。」

      「這人長得挺好看的,怎麽說他是凶神惡煞呢?」

      「傳言真是不可信。」

      ……

      仿佛聽到了什麽,中間那人的目光倏地朝著說話的這群人看了過來。那目光森寒,仿佛有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原本鬧哄哄的人群,瞬息之間鴉雀無聲。

      蕭阮在杏林酒樓的包厢裡,把藺北行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她今天特意約了周衛哲和寧王妃,想要和周衛哲一起商量一下怎麽樣去打探江南那邊的真實情况,沒想到却這麽巧,剛好碰上了藺北行入京。

      三個人站在窗戶前朝外看去,周衛哲忍不住「嘖嘖」了兩聲:「厲害,聽說他只帶了五百靖安軍,四百留在城郊,這一百隨身帶了進城,依我看,這一百號人一個個目光內斂,只怕都是以一當百的精兵,我們的北衙禁軍連替他們提鞋都不配。」

      「有這麽厲害嗎?」蕭阮有些不信了。

      周衛哲嘿嘿一笑:「我也不懂,瞎猜的。」

      平王妃忍不住樂了:「瞎猜的能說得跟真的一樣,你也真有本事。」

      三人正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們的注目,原本目視前方的藺北行,忽然側過臉來,目光淩厲地落在了他們身上。

      蕭阮的心裡打了個突,本能地往後一躲,想要藏起來。

      周衛哲却高興地朝著藺北行招了招手:「北行!」

      蕭阮暗暗叫苦:「你和他很熟嗎?前兩天還說不要和他牽扯,怎麽今天又這麽熱情了?」

      「怎麽不熟?我們算是同窗呢,熱情一下也沒什麽壞處,好歹也沾點他的風光,」周衛哲洋洋得意地道,「再說了,後來他不是整天往公主府裡跑嗎?見了我和亦珩也很親切……」

      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氣,摸了摸脖子。

      「怎麽了?」蕭阮和平王妃异口同聲地問。

      「我怎麽覺得……他看過來的眼神,好像想在我脖子上割一刀?」周衛哲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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