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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們寵我上天的日常 - 第45章字體大小: A+
     
    第45章

      月色下,三位男子呈鼎足之勢,月光皎潔,仿佛流瀑般傾斜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暈染得分外頎長隽挺。

      蕭阮有些恍惚。

      他們或是溫雅、或是英挺、或是昳麗,就連年近十四的周衛旻也已經比她高了半頭,一一個都好像是從月華中走出來的似的,龍章鳳姿,沒有沾染半分紅塵的半分世俗。那目光交錯,落在她的身上,專注而熱烈,仿佛織起了一張密密的網,試圖把她困在網中央。

      她趕緊搖了搖頭,把這種奇怪的錯覺從腦中驅趕了出去。

      「藺大哥,慕師兄,你們怎麽也來了?」她笑著招呼,「你們別聽四殿下的玩笑話,我在喂白毛團兒呢,四殿下替我拿了一根蘿蔔,白毛團兒很愛吃。」

      藺北行神情自若地走到了他們身旁:「我替你抓的白兔,叫白毛團兒?」

      「你瞧它像不像這名字?」蕭阮指著那個吃飽了縮成一團的兔子,得意地道,「我腦子裡一閃,就冒出了這個名字。」

      白毛團兒。

      這不是和他的黃毛小兒聽起來像是一對的嗎?

      到底是他一眼就看中的小兄弟,蕭阮替白兔起名的時候都惦記著他呢,這兩人想要在蕭阮心裡超過他的位置,只怕是做夢。

      藺北行心花怒放,脫口而出:「像,這個名字真好聽,我喜歡。」

      「我怎麽覺得普普通通?」周衛旻磨了磨牙,「藺大哥,你什麽時候居然還偷空給阮姐姐抓了隻白兔?」

      藺北行的眉眼舒展了開心,心情愉悅,傲然瞟了他一眼:「四殿下,小孩子嘛,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也用不著太在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周衛旻的眼神陰沉了下來。

      藺北行得意地看向蕭阮:「走吧,我親手烤了一份你喜歡吃的山猪肉,已經讓人放在食盒裡送到大長公主處了,快去嘗嘗味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周衛旻的眉毛一挑,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藺大哥,你這雙能一箭封喉的手,居然還會烤山猪肉,這可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啊。」

      「四殿下,烤給你吃,自然是不會的,」藺北行正色,「烤給蕭二姑娘吃,當然是順手拈來。」

      周衛旻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邊慕呈青背著手繞著這兔子踱起步來:「師妹,我覺得這兔子叫白毛團兒固然有趣,却不够風雅,不如給它起個別號。」

      蕭阮看那兩人鬥嘴正頭疼呢,連忙搭話:「好啊,那不如慕師兄幫我起個好聽的名字。」

      它毛色純白,遠看過來好像一團白雪,一雙眼睛就好像鑲嵌在白雪中的紅寶石,不如叫它雪寶兒如何?」

      還沒等蕭阮說話,周衛旻立刻連聲稱贊:「慕先生取的名真不錯,即風雅又好記,比白毛團兒好聽,不如改了吧。」

      這下輪到藺北行的臉色不好看了:「我怎麽覺得白毛團兒順耳多了?不許改。」

      「藺大哥,你這也太霸道了,既然這白兔送給了阮姐姐,那自然要阮姐姐做主改不改的。」

      「四殿下,我記得我方才好像從黑熊手裡救了你,你還纏著我要教你箭術,你好好想一想,這兩個名字哪個好聽?」

      「藺世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靠威脅得來的贊美豈能長久?」

      ……

      眼看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蕭阮暗暗叫苦不迭,一叠聲地道:「哎呀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得回去吃點東西了,慕師兄、四殿下、藺大哥,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說完,她慌忙拎起籠子往圍獵台跑了,剩下三個男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了片刻,冷哼了一聲,各自朝著自己的位置散了。

      回到圍獵臺上,果然,桌幾上擺著一個食盒,周荇宜笑吟吟地看著她:「快吃吧,藺世子特意讓人送過來的。」

      蕭阮打開一看,果然,裡面是烤得金黃的猪肉,香氣撲鼻,猪後腿肉用小銀刀切成了小塊,只需要用筷子夾用就好了,十分方便。

      想不到那麽一個成天凶巴巴的人,居然能想得這麽細心。

      夾了一塊放進口中,外酥裡嫩,味道好極了。

      蕭阮心裡暖烘烘的,忍不住朝著藺北行所在之處看了過去。

      相比旁邊的觥籌交錯,藺北行這一處頗爲冷清,他一個人坐在小桌幾後,身後站著他的兩個心腹,總算看起來幷不孤單。

      沒一會兒,周衛旻忽然出現在了他面前,拿著一壺酒在他桌幾上一放,一副挑釁的模樣。

      蕭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也不知道周衛旻說了些什麽,兩人各自倒了一碗酒對飲了起來。一連喝了好幾碗後,兩人莫名摟肩搭背地坐了下來,有說有笑地聊起天來。

      蕭阮總算放了心。

      這一個是不受寵的皇子,一個是扣在京城的藩王質子,如果能因爲這場狩獵交好,那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這一場君臣同樂,一直進行到了酉末。回到南蘅宮,蕭阮興致勃勃地替白毛團兒洗了個澡,又逗它玩了一會兒,這才上床歇息了。

      當晚,不知道爲何,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在育王寺的最後一刻。

      熊熊燃燒的大火席捲而來,耳邊傳來了亂糟糟的呼喊聲。

      「二妹妹!」

      「師妹!」

      「阮兒……」

      一道身影忽然從烟霧中走了出來,周衛熹朝她溫柔地笑著:「阮妹妹,從前都是誤會,這一世我的心裡只有你,快跟我來,我帶你離開。」

      她慌亂後退了幾步,連連搖頭:「不,你是要抓我做人質……」

      「怎麽會呢?」周衛熹朝她伸出手去,「我喜歡你,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別聽他的!」有人厲聲叫道,「他騙你的!」

      蕭阮猛一回頭,只見一個虬髯漢子從火光中一躍而出,朝她飛奔過來:「蕭二姑娘,快跟我走,我來救你!」

      話音剛落,劇烈的「劈啪」聲響起,數棵參天大樹朝她倒了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了火光中。

      ……

      蕭阮驚喘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扶著狂跳的心口往四周一看,還好,沒有火光,沒有叛亂,她還是在栖山行宮,還是那個受盡嬌寵的蕭二姑娘。

      天剛剛濛濛亮,她靠在床上沉思了片刻。

      自從重生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關於前世的夢了。難道是因爲這栖山行宮靠近育王寺,所以才又夢見了從前?

      那個虬髯漢子到底是誰?爲什麽看起來很熟悉却怎麽也想不出來是誰?她兩世加起來認識的人中,沒有一個是臉上長滿了絡腮鬍子的啊。

      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蕭阮放弃了思考,叫了一聲,禾蕙和木琉便進來伺候她梳洗起床了。

      用罷了早膳,有內侍過來相請,周荇宜要和啓元帝去北栖山、育王寺游玩。

      蕭阮不想去育王寺,尤其是剛剛做完了那個夢之後。那是她前世無辜丟了性命的地方,一想起來就渾身發寒,便推說有點累留下了。

      送走了周荇宜,她便興衝衝的去找白毛團兒玩,走到外面一看,楞住了,外面有好幾個姑娘拿著青草蘿蔔的逗兔子呢。

      一見蕭阮來了,武寧侯家的秦六姑娘眉開眼笑:「蕭妹妹,你這隻兔子太好玩了,居然惹急了還會朝我們呲牙。」

      「蕭妹妹,看,我們給它喂了好多好吃的。」

      「蕭妹妹,它膽子可真小,我剛才朝它叫了一聲,它就不敢動了。」

      ……

      一群十五六歲的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蕭阮聽得腦袋都炸了,再一看,白毛團兒縮在籠子的一角,團成了一團,遠遠地看去,昨天剛剛被清洗過的兔毛真的像雪團似的,特別好看,只是一大早被這麽多人戲耍,它沒有昨天晚上那麽活絡了,有點木呆呆的。

      蕭阮有點心疼,趕緊嚇唬她們:「你們可別亂來了,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誰會怕一隻兔子啊。」韓尚書家的七姑娘掩著嘴笑了。

      「說不定它是隻兔子精呢,會使妖法,誰欺負它了就記在心裡了,半夜裡就偷偷出來報仇。」蕭阮一本正經地道。

      大家齊齊笑了起來,秦五姑娘拍著手叫道:「既然是兔子精,那一定聽得懂你的話,不如把它放出來玩?」

      蕭阮一想,白毛團兒被關在籠子裡戲耍,一定悶得慌,出來說不定能開心一點。「好,那你們散開點,別嚇到它。」

      白毛團兒出了籠子,還是那一副笨笨的模樣,走兩下停兩下,還差點撞到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

      蕭阮在它身旁半跪了下來,撫摸著它的後背,柔聲道:「白毛團兒別怕,姐姐們都是和你鬧著玩的,我在呢,沒人會欺負你。」

      白毛團兒好像真的聽懂了似的,脖子側了過來,蹭了蹭她的掌心,眼神一下子靈活了起來。

      蕭阮心裡一喜,正要再哄上幾句,却見白毛團兒一下子從她手中躥了出去,躲在了一塊大石頭的後面。

      姑娘們齊齊驚呼了起來。

      「快,快抓住它!」

      「它要跑了,在那邊!」

      ……

      木琉和禾蕙叫了幾個下人,開始圍追堵截,白毛團兒却靈敏得很,借著園子裡的樹和石頭,不時地從下人們的腿間、胳膊下一閃而過,三下兩下的,眼看著就要逃出南蘅宮的大門了。

      忽然一下,兔子耳朵被一雙大手拎住了,藺北行的身形出現在門口,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怎麽回事?好好的,連個兔子都管不好?」

      蕭阮輕籲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失落。

      剛才白毛團兒逃走的那一刹那,她忽然覺得讓這隻兔子跑了也好,省得在這籠子裡被人當成玩物耍弄。

      她迎上去把白毛團兒抱了過來:「不怪他們,是我想讓它到外面玩玩的。」

      藺北行掃了園子裡的幾個姑娘一眼,不耐煩地問:「你們都這麽閒嗎?有這空不如去寫詩作畫、描眉畫眼,等陛下回來了也好讓陛下瞧瞧你們的才藝和美貌。」

      姑娘們都從自己的兄弟口中聽說過這位煞星的蠻橫和厲害,頓時作鳥獸散,唯有秦六姑娘落在最後,含羞帶怯地看著藺北行:「藺世子,那日我在高臺上看了都替你捏了一把汗,沒想到你的箭法那麽厲害,讓那個新羅王子輸得心服口服。」

      藺北行納悶地看著她:「你替我捏了一把汗幹什麽?不是應該祈禱我一敗塗地嗎?」

      「爲什麽?」秦六姑娘瞪大了眼睛。

      「你哥和我打過一架,你這是嫌我把你哥揍得不够厲害嗎?」

      秦六姑娘的眼裡水汪汪的,好像快哭了:「我哥……你打我哥做什麽……」

      「看他不順眼,」藺北行哼了一聲,「誰讓他成天跟在蕭亦珩的後面。」

      「那你成天到大長公主這裡來幹嗎?大長公主不是蕭大哥的祖母嗎?還有蕭妹妹,她不是蕭大哥的妹妹嗎?」秦六姑娘委屈地反駁。

      藺北行被反駁得啞口無言,却輸人不輸陣,目光仿佛利刃一般從秦六姑娘的臉龐上刮過,語聲陰冷:「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還用得著你來管?」

      蕭阮回過神來,慌忙上前去安慰秦六姑娘,然而已經晚了,秦六姑娘被藺北行嚇得後退了幾步,抹著眼泪哭唧唧地走了。

      「你怎麽這麽凶?」蕭阮氣死了,「秦六姑娘好好地和你聊幾句,你怎麽就這樣凶她?你這樣,只怕以後姑娘一個個都被你嚇跑了,再也沒人敢搭理你了。」

      藺北行渾不在意:「不搭理正好,一個個嬌滴滴的,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我半點都不喜歡。」

      蕭阮氣結,轉過身不搭理他了,轉頭自顧自地逗起了白毛團兒。

      藺北行見她板著臉,心又癢癢了起來,腆著臉跟在她身後,時不時地凑過來說上幾句。

      「昨晚的山猪肉好吃嗎?我還帶了些回去,到時候送到公主府來。」

      「下次你要遛白毛團兒的時候叫我一聲,我替你看著,保管它逃不了。」

      ……

      蕭阮沒好氣地問:「怎麽,你今日這麽閒?不陪著陛下去育王寺禮佛嗎?」

      藺北行的眼神一滯,沒有說話。

      蕭阮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忍不住回頭一看,藺北行坐在草地上,目視天空,目光透過雲層,悵然落在了不知名的西南遠方。「陛下又不想看到我,我又何必跟去自討沒趣呢?」他的聲音淡漠,「別讓他看到我,說不定就不會想起找我父王的麻煩。」

      一陣心疼襲來。

      蕭阮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脫口而出:「藺大哥,我們把白毛團兒放了吧。」

      藺北行怔了一下。

      「它天生就不是寵物,喜歡山裡自由自在的生活,」蕭阮難過地道,「我沒有權利爲了讓我自己快活就把它從山裡帶走,還是讓它留在山裡高高興興地生活吧。」

      藺北行凝視著她,眼神複雜,好半晌才問:「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蕭阮點了點頭:「是。藺大哥,你不要難過,總有一天,你也會像白毛團兒一樣,回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去的。」

      藺北行的精神一振,莫名而來的低落情緒一掃而空:「好,走,我們一起去外面把它放了。」

      兩人幾乎同時伸出手去抓籠子,刹那間,指尖在籠子上碰觸了一下。

      兩人都楞住了。

      蕭阮的指尖纖長溫熱,一陣滑膩柔軟的觸感襲來。

      膚如凝脂、冰肌無汗。

      若是能一直這樣握著就好了。

      藺北行的腦中忽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一時之間,他聽到了胸口擂鼓般的心跳聲響起。

      「藺大哥!」蕭阮忽然驚慌地叫了起來,「白毛團兒怎麽了?它怎麽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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