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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仙是我前男友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第42章 蓬萊之三

      「哈哈哈,棺材子,是不是本大小姐好久沒來寵幸你,你有了失落感啊?別啊,我這不是來了嗎。坐坐坐,」梅長君招呼著大家坐下來,然後走到櫃檯前,一把摟住正在冷冷看著蘇清漪們三人的面具男人,溫柔道:「寶貝啊,這些都是我朋友,給個面子,打點酒來。」

      「滾。」男人嚇得手抖了一下,刻刀把他手裡雕刻著的小棺材劃出一道劃痕。梅長君拉著他的袖子撒嬌:「哎呀~小棺材~求求你……」

      「放手。」男人冷聲開口,似乎隨時就要出手,梅長君眨了眨眼:「棺材哥哥~」

      「放手,我去拿酒。」

      一聽這話,梅長君立刻放了男人的袖子,轉身到小方桌前去招呼三人。蘇清漪三人早已落座,梅長君坐到蘇清漪身邊,感嘆道:「這臨海城幾乎和個死城沒什麽區別,這是唯一能喝酒的地方了。」

      「這老闆是誰?爲何能在這裡開店?」如果到這時還不能發現臨海城的异常,蘇清漪也算是白活了。梅長君笑了笑,嚼著桌上的黃豆道:「有沒有聽過一個人,出生在棺材裡,一路從胎兒時開始修行,等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三百歲的出竅大能?」

      「藺棺?」蘇清漪詫异出聲,傳說中唯一一個可以跨越陰陽兩界沒有障礙的修士,雖然他不是鬼修,可他從死人腹中生出,又在棺材中沾染了多年的鬼氣,故而無論在人的地界還是鬼的地界,都不會讓人察覺到區別。

      梅長君點點頭,拈了一顆黃豆道:「我當年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從棺材裡爬出來,什麽都不懂,跟個嬰兒一樣。那時候我才剛滅了屍鬼門,有點累,屁股往黃土堆邊上一坐,坐著乘凉,然後吧,我就看見有人的手從土裡伸了出來,月光下面,慘白慘白的,嚇得我滾出去三丈遠,拿出引魂幡來,就打算收了他。」

      「緊接著,他爬了出來,我拿著引魂幡收了他二十多次。」梅長君嘆了口氣,强調道:「二十多次啊!我累得筋疲力盡,他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後來我才發現,這是個人啊……」

      「然後……你就把他撿回來了?放這兒了?」

      「倒也沒有,」梅長君眼巴巴看著藺棺把酒端了上來,好幾個大罎子往桌上一擺,就轉身回到自己的櫃檯面前,又拿出一個小木頭,開始雕棺材。她打開酒分給大家,繼續道:「他一般自己出去闖蕩。五年前,我好友冉焰魔君被殺時,我就在場,當時我躲在暗處,就是琢磨著她一死就立刻招魂將她招進引魂幡裡,然後帶著她先躲幾年。誰知道冉焰死的那一瞬間,她的魂魄就不見了,她弟子謝寒潭在她死後親手將她千刀萬剮,我一直守著,就想等著看她的魂魄是不是被什麽秘術藏了起來,結果,她的魂魄沒找到,我就感受到了一股詭异的氣息。」

      「像我這樣修陰陽道的人,對天道格外敏感,」梅長君抿著酒,認真道:「我心裡總覺得這股氣息與冉焰有什麽關係,就開始追踪它,而後一路追到了蓬萊。當時蓬萊還不是這個樣子,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沒多久,我就遇見了藺棺,他同我說,他一直居住在蓬萊,不久前突然覺得蓬萊的靈脉氣息變了,我問了具體時間,正是冉焰死的時候。」

      梅長君一面喝酒,一面招呼著大家喝,見蘇清漪和宋寒都端了碗,這才算滿意,接著道:「我們兩在蓬萊觀察靈脉觀察了半年,不久後,藺棺就不見了。我獨自一人找了他許久,兩年前,蓬萊秘境開啓,我被捲入秘境,終於才見到了他。他在這裡已經待了三年了,沒有人,於是自己弄了個酒店,埋了好多酒。不久後,這裡突然涌進了許多人,喏,就是你們外面見著這些。」

      梅長君端著碗,指了指外面正在活動的「人」,淡道:「這些人一見著我就撕咬,嚇得我趕緊掩了人氣,這才算好。而後又過了些日子,這裡斷斷續續進來了人,修爲低的,就被這些「人」給吃了,一個修士被吃了,第二天,街上就會出現一個和那個修士一模一樣的人。而修爲高的呢,還能撑一段日子,運氣好的遇到我和藺棺,就勉强在這裡擠一擠。這些棺材全是給他們睡的,一晚上三十個中品晶石。哦,說到這裡都忘了,你們幾個人,有錢吧?」

      秦子忱點了點頭,正要掏出腰包,宋寒却比他更快,將一把上品晶石將桌上一砸,直接道:「不用找了,這是我和清漪兩個人的。」

      「三個人!」蘇清漪立刻改口,宋寒朝著秦子忱冷哼一聲,嘲諷道:「窮鬼。」

      「不用了,」秦子忱抬頭看梅長君,認真道:「兩個人,我和清漪睡。」

      「三個!」宋寒立刻變了臉色,梅長君笑眯眯瞟了他們三人一眼,轉頭同藺棺招呼:「三具棺材!」

      「我不聾。」藺棺有些不滿。

      「來來,咱們接著說,」梅長君喝了口酒,轉頭衝三人繼續道:「人來得越來越多,後來我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們都說,兩年前蓬萊秘境塌了,弟子都被困在了裡面,所以特意來營救。他們都是在外面施法,怎麽就進了秘境呢?而且更奇怪的是,一開始我和藺棺的店開在蓬萊島的主城,也就是蓬萊島的正中心,可後來來的人,越來越多從邊城開始就進入,我們的店就越來越邊上,最後挪到了臨海城,也就是所有修士跨入蓬萊島的第一個地方。」

      「所以,」蘇清漪敲著桌子,抿了口酒,認真道:「你的意思是,蓬萊秘境在擴張,吞噬了真正的蓬萊島?」

      「大概是這樣吧。」梅長君撑著頭,漫不經心道:「秘境中的景觀和蓬萊島不太一樣,秘境中幾乎不會有白天,植物很容易枯死,只有那些熒光植物能活下來。你要分辨是在真的蓬萊島還是秘境……哦不對,是在原來的蓬萊島,還是被秘境吞噬的蓬萊島,那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說著,梅長君有些不耐煩道:「來來來,喝酒!趕緊喝酒!你不是會劃拳嗎?咱們兩來……」

      蘇清漪看著梅長君的樣子,心裡有些難耐,琢磨著欠她一場酒,便點點頭,撩起袖子來。喝酒之前還有些不放心,囑咐系統道:「要是我醉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我就把你電擊清醒。」

      蘇清漪:「……」

      但是她放心了很多,乾脆開始和梅長君比劃起來:「花魁手啊,六個九啊……」

      兩人都是豪飲,輸了就是一碗。酒興上了起來,蘇清漪乾脆站了起來,將外衣一脫,直接砸到了秦子忱頭上,豪放道:「梅長君我告訴你,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姓蘇!」

      「來來來,老子怕你嗎?」梅長君喝高了,大聲嚷嚷道:「冉焰我和你說,別說你這麽點指甲蓋的年紀,再給你一千年你也不是老子的對手。」

      「來!」

      「來!」

      頂著衣服的秦子忱:「……」

      他將衣服慢慢收了起來,提醒了一句:「少喝點。」

      「閉嘴!」

      兩個女人一起開口,劃起拳來,蘇清漪喝了又一碗,宋寒有些急了,拉扯著她道:「不能喝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梅長君拍掌大笑:「冉焰,你的小徒弟急了,來來,給他喝。」

      「好嘞~」蘇清漪大笑起來,一個回身就坐在了宋寒腿上,秦子忱猛地冷了臉色,宋寒楞了楞,隨後就被蘇清漪捏住下巴,拿著碗將一口酒灌了下去。

      秦子忱不說話,氣氛越來越冷。然而三個人都沒有察覺,宋寒懷裡抱著蘇清漪,幾乎她說什麽是什麽,多少酒都往嘴裡咽。

      秦子忱忍無可忍,一把將蘇清漪撈在懷裡,淡道:「我喝。」

      「不行不行。」蘇清漪掙開他,搖頭指著宋寒道:「只能他喝,就他!我就要他!」

      說著,蘇清漪就坐在宋寒邊上,端著碗道:「喝!」

      秦子忱楞了楞,他抿緊了唇,沒有再說什麽。

      這麽個喝法,不一會兒,三人就醉了個徹底。梅長君和蘇清漪抱在一起哭,梅長君認真道:「冉焰啊,你他媽死了好久了,這次終於還魂讓我見見了……」

      蘇清漪哭,只知道哭。

      梅長君拍了拍她的背,認真道:「姐姐已經查出眉目了啊,你忍忍啊,等忍够了,我們兩有一天成爲渡劫期大能,姐姐帶你去殺了靜衍和那批老道士爲你報仇!哦,還有謝寒潭那個兔崽子,咱們殺光修真界,一個都不放過!」

      蘇清漪繼續哭。

      她確實該哭,清醒了也得哭。

      「冉焰啊,」梅長君嘆了口氣:「沈飛有眉目啦,我終於要見到他啦……我喜歡他啊,就像你喜歡謝寒潭一樣……」

      「梅長君。」藺棺走到梅長君身後來,强行拉開她和蘇清漪,將她抱在了懷裡:「你醉了,回去睡吧。」

      說著,他將梅長君打橫抱了起來,梅長君醉得深了,反反復複喊著沈飛的名字。秦子忱將哭著的蘇清漪攬在懷裡,看向藺棺道:「睡哪兒?」

      「樓上,第二個房間。」

      秦子忱點了點頭,也將蘇清漪打橫抱起來,藺棺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打呼嚕的宋寒:「不管他?」

      「嗯。」

      秦子忱點了點頭,面上表情只差一句「管他去死」,而後抱著蘇清漪轉身就走。

      等在場所有人都走了,宋寒似醉非醉睜開了眼睛,眼裡全是迷離的水光:「師父……」

      他低啞出聲,輕輕嘆息:「師父啊……」

      說著,他趴在桌子上,用手敲著桌子,嘴裡哼起了小曲。

      秦子忱抱著蘇清漪回了房間,整個過程裡,他一直沒說話,反倒是蘇清漪,窩在他懷裡,低聲哭著。

      他心裡難受得發慌,按耐住衝動,將蘇清漪放在床上,替她脫了鞋襪,幫她淨了手後,便轉身要走。蘇清漪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拼命喊:「別走……別扔下我……」

      秦子忱僵了僵身子,想了許久,似是認命一般,嘆息出聲來,回了她身邊來坐著。

      她握著他的手,她的手一片冰凉,秦子忱忍不住想起上輩子,她從來就是這樣,手脚冰凉,她和他說,這是因爲她體質不好。

      她那時候容易腹痛,每次大姨媽來了,就要在床上賴個好幾天。他怕她受凉,從來不讓她碰冷水,不讓她喝凉的東西,連夏天吃冰淇淋,也要他批准。

      明明是處處管著她,她却從來越管越開心。

      想起她過去的笑容,秦子忱的眉目都忍不住軟化了幾分。面前的人將他的手握在手心裡,張開迷蒙的眼,看見他坐在面前,伸手嘟囔出聲:「要抱抱。」

      秦子忱忍不住笑了笑,脫了外袍,輕巧的翻上床去,將她攬在懷裡。她的臉在他胸口蹭了蹭,糊得他的衣衫全是眼泪,他不由得嘆息出聲:「睡吧。」

      蘇清漪沒有回話,她似乎是夢見什麽,緊皺著眉頭。片刻後,她拼命呢喃出一個名字:「寒潭……寒潭……」

      秦子忱慢慢沉下臉來,心裡面像刀絞一般。

      她始終不喜歡他,上輩子,這輩子,她總有要喜歡的人。

      他情不自禁將她抱緊了些,小姑娘啜泣出聲來,在秦子忱幾乎就要快暴怒的前夕,她突然叫出他的名字。

      「秦子忱……你怎麽才來……」

      像一盆水突然潑在大火之上,那火苗瞬間熄滅,消散了個無聲無息。

      秦子忱定定瞧著她清麗的面容,好半天,才嘆息出聲,用指腹抹開她眼角的泪,嘆息道:「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讓你受了這麽多苦,讓你愛上其他人。

      該一早就發現她,將她帶回天劍宗,一直陪在他身邊。看不到其他人,不接觸任何男人,讓她的世界全是他。

      上輩子她沒愛上他,可這輩子的秦子忱,爲什麽還不愛呢?

      他靜靜瞧著她,心裡忍不住有些翻涌。她的唇上染了眼泪,看上去水淋淋的,在月光照耀下,鮮嫩瑩亮。秦子忱回憶起前兩次突然起來的親吻,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女子身體的柔軟貼在他身上,他突然就燥熱起來,趕忙放開了蘇清漪,坐起身來。

      然而方才的觸感猶在心中,她推開他坐到宋寒腿上的樣子又涌了上來,他忍不住轉過頭,看向月色下的姑娘,顫抖著伸出手去,撫上她柔嫩的唇。

      她的唇很軟,比上輩子還要柔軟厚嫩,他輕輕摩挲著,也就是那一刻,蘇清漪突然張了張嘴,手指就滑到了她的口裡。

      溫熱且濕潤的觸感瞬間包裹了他,蘇清漪皺緊了眉頭,舌尖劃過他的指腹,一陣電流從指間一路傳遍了周身。

      他捨不得出去了。

      他在夜色裡靜靜看著她,目光像狼一樣,他克制住自己,用手指不斷挑逗著她的舌頭,模仿著某個姿勢。水聲在夜色裡滋滋作響,蘇清漪不耐煩舔了舔,秦子忱深吸一口氣,再也按耐不住,抽回手指抱住她,翻身就覆了上去,用舌尖代替手指頂進了那柔軟濕潤的口中。

      蘇清漪在睡夢中似乎有些苦惱,發出不滿的低吟聲。秦子忱喘著粗氣,慢慢收緊了他的擁抱。

      他似乎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該停下來,可是什麽都做不到。

      手伸進了她的衣衫,觸碰著她的柔軟,蘇清漪終於有些不適,低喃了一聲:「不要鬧了……寒潭……」

      一盆冷水猛地灌了下來,秦子忱猛地僵住了所有的動作。

      他慢慢冷下臉來,回想起當初帶著人上山那個年輕男子。

      他從不關注其他人,無論是容貌、修爲,亦或是其他。對於秦子忱來說,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强大重要,別人如何怎樣嗯?他够强就足够了。

      可是這一刻,他却忍不住仔細回想起對方的面容來。

      修真界第一美人。

      他聽天劍宗的女弟子無數次討論過,她們總喜歡拿他和對方比較。

      謝寒潭是真的好看,桃花眼看過來,就滿是多情。和他不一樣,他就像一塊冰,像一塊石頭,當年阮墨竹就對他說過,師兄,你好看是很好看,可是沒有阿寒那樣撩人,我看著您啊,就是我的師兄,可是我每次看見阿寒,就覺得,這輩子我得嫁給他。

      該殺了他。

      當年就該殺了他。

      這個念頭一起,就壓制不下去。秦子忱站起身來,替蘇清漪整好了衣衫,淡聲道:「對不起。」

      隨後去淨了手,然後就走了出去。

      白玉劍在他手中嗡嗡作響——這是他想殺人的時候。

      早上蘇清漪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疼,她總覺得晚上似乎發生了什麽,可是又想不起來。她走房間的時候,看見秦子忱正在院子裡練劍,劍式磅礴大氣,仿佛帶著開天闢地之能,蘇清漪看著那白玉劍在空中揮舞出道道劍光,瞬間就精神了起來,感覺無道在自己手裡嗡鳴作響,忍不住從樓上翻了下去,高聲道:「師父,來比比!」

      說著,她揮舞著無道就衝了過去。秦子忱面色不改,一柄細劍就直接衝了過去。

      十方劍極其霸道,加上無道本就屬重劍,一般輕劍根本不敢硬抗。秦子忱的劍遇上無道,瞬間就化作風一般,隨著無道劃出的氣流動作,緩慢而優雅,看上去像一根飄在空中的羽毛,明明觸手可及,却總在即將觸碰那一刻偏差開去。

      兩人連走十招,蘇清漪將十方劍全部用完的瞬間,秦子忱道:「我來了。」

      也就是那瞬間,白玉劍氣勢大變,仿如汪洋大海在秦子忱身後,帶著浪潮卷席而來,一劍直直刺向蘇清漪,那劍來得極快,蘇清漪慌忙用無道擋住,對方氣勢却是鋪天蓋地的驚人,一把輕劍就逼得蘇清漪疾退到墻角,秦子忱劍鋒一變,一挑一劈一壓,就將逼得蘇清漪將無道從手中扔了出去,然後被他的劍橫在頸上,壓在墻上。

      劍橫在她薄嫩的皮膚上,秦子忱壓在她身上,風輕輕吹過,兩個人的髮絲纏繞在一起,秦子忱看著面前姑娘有些慌亂的眼,突然就消了火氣。

      有什麽好生氣的呢?都過去了。

      那時候他沒陪著她,他該慶幸,有謝寒潭陪著她才是。

      更該慶幸,謝寒潭沒和她在一起,才是。

      一切都是重來的,從她來到他身邊開始,一切都是重來。

      他低頭靜靜注視著她,蘇清漪却忍不住有些慌亂。

      她總覺得似乎是有什麽不對勁,這場比較似乎在這把劍架在她脖子上的瞬間就有了變化。具體是什麽變化她也說不出來,她只覺得,聞著秦子忱的味道,感受著秦子忱的溫度,她的心跳的飛快。

      秦子忱靜靜注視著她,在她即將張口前,他突然出聲:「清漪,我有些疼。」

      「嗯?」蘇清漪仰起頭,也就是那瞬間,秦子忱突然低頭吻了下去。白玉劍從他手中滑落扔到了地上,他捧著她的頭,溫柔而細密的,輕輕吻著她。

      蘇清漪腦中一片空白,等秦子忱放開她轉身離開,好久,她突然覺得腿軟,當場癱到了地上坐著,然後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不行不行,」她召喚系統:「得早點想辦法治好秦子忱的病。他一疼就這麽親我,我招架不住啊。」

      「有什麽招架不住的?你少塊肉了?」系統有些不滿:「你別給臉不要臉啦,就你這姿色,如果不是靠著本系統讓你一路完成任務走到今天,秦子忱會親你?親蕭雲雲都不親你!」

      「講道理,」蘇清漪冷靜了許多,認真道:「你布置的任務都是通過我的努力得來的,你說說你除了坑我,還幹過什麽?」

      「要我細數?」系統冷哼出聲,蘇清漪突然想起來,它的確還是有些作用的。於是趕緊換了個話題道:「還有,你以爲被男神親很容易嗎?他親我,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我都快把持不住我自己了!」

      「把持不住你就上啊。」系統鼓勵她:「推倒他!」

      蘇清漪不說話了,她沉默了很久,終於道:「我不想再喜歡人了,更不想喜歡需要追逐的人。我追够了。」

      第一次追了秦子忱,被他劈腿。第二次追了謝寒潭,被他陷害。

      她其實也明白了,不要試圖挑戰白月光這種hard模式,有些人只能在心裡想想,真動了心,是要傷心的。

      「而且,當務之急,是要查當年的事情。誰知道我這輩子能活多久呢?」蘇清漪苦笑了一下。

      系統表示:「本系統不想和你這種自卑鬼講話,謝謝。」

      蘇清漪:「……」

      她撣了撣衣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正準備走進大堂前時,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爆喝道:「秦子忱,你居然也在這裡!」

      隨後大廳裡就打了起來,蘇清漪正要往前察看,一個紅衣身影就落在了蘇清漪旁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興奮道:「蘇清漪,你師父的未婚妻蕭雲雲找來了!你要戴綠帽子啦!」

      被抓著手,蘇清漪腦子裡立刻閃現了一個念頭——

      媽的,當初大乘期的時候就該抽死這兩女人!

      蕭雲雲一個,梅長君一個,一個都他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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