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何雲嵐急忙的叫住阮糖。
她遲疑著又真的害怕阮糖帶著醫生走了, “你真的會治好楠楠?”
阮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總好過阮旭陽讓他自生自滅呀。”
提到阮旭陽,何雲嵐的面色又灰暗了一些,她抱緊自己想要驅散心中的寒冷, 但又怕阮糖不耐煩,她糾結了一會,最終道:“我帶你上去。”
她沒辦法了, 是真的沒辦法。
即便此刻要任由阮糖嘲笑,驕傲和自尊會被阮糖踩到腳底, 她也只能帶阮糖上去。
阮凡楠在清晨的時候醒了一會之後又陷入了昏迷, 他躺在床上, 一雙唇蒼白而乾燥, 又因為發燒的原因,兩邊臉頰通紅, 額頭還有細汗, 眉頭緊蹙。
何雲嵐見狀連忙去拿濕毛巾為阮凡楠擦拭。
之後她的一雙眼睛緊緊的鎖定住阮糖:“你說過的讓醫生給楠楠看病。”
阮糖微抬下巴:“嗯。”
身後的醫生提著藥箱上前。
何雲嵐連忙讓開位置,站在一旁緊張地盯著醫生。
阮糖也頗有興致的看著。
阮凡楠這個模樣別說還挺慘的。
一張臉蒼白虛弱, 還被以往一直疼愛他的阮旭陽拋棄,身上帶傷還發著高燒, 只能躺在家裡自生自滅。
就連以往在他面前趾高氣昂妝容精致端著阮家女主人架子高高在上的何雲嵐如今也憔悴不已,狼狽不堪。
而這一切只是因為阮旭陽的面子和憤怒。
但阮糖心裡頭沒有一絲對他們的同情。
甚至看著還毫不留情的笑了起來。
這一對母子三兒破壞他的家庭,他媽媽的死也有他們的一份。
這份仇恨阮糖永遠不會忘記。
更別說這對母子後來還對他趕盡殺絕, 阮凡楠甚至還給他在酒吧裡下那種藥。
在酒吧中了那種藥會怎麽樣?
會被玩。
更何況當時阮凡楠還想帶一群兄弟圍觀拍視頻, 若不是當時他跑的快, 那晚的結果會如何阮糖根本不敢想象。
而現在。
阮糖看著醫生解開阮凡楠的衣服, 看著阮凡楠衣服裡面那些深入他皮膚的痕跡,隻覺得老天有眼。
不用他出手,阮凡楠也遭了報應了。
阮糖覺得這是他的媽媽在天之靈在幫助他, 在懲罰這些欺負他的惡徒。
甚至他還一邊看一邊嘖嘖點評。
“嘖嘖,這痕跡,你兒子玩的挺開的啊。”
“都燒41度了啊?你以前還說你老公疼愛你們呢,現在連醫生都不給請,燒傻了怎麽辦?”
“哇,兩點都掛上環了,看來被□□的不錯。”
“醫生,快看看他後面松了沒,松了的話得用心治一治,以後沒人要可不好了。”
……
諸如此類的話。
何雲嵐聽得恨不得把阮糖的嘴巴縫上,再扇上幾個大嘴巴子。
但她現在有求於人,而且阮糖的身邊一直緊緊圍著幾個保鏢,即便她有心,也碰不到人。
她緊緊的握著拳,暗恨的閉上眼睛安慰自己:還好楠楠昏迷著,聽不到看不到。
但下一秒,她的奢望就破滅了。
早被授意的醫生把阮凡楠弄醒了。
剛醒的阮凡楠還迷迷糊糊的,但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阮糖,聽到了阮糖的聲音。
阮糖特別欠揍的走到阮凡楠的眼前,方便阮凡楠看到他,他笑嘻嘻的和阮凡楠打招呼:“弟弟好啊。”
“別,別動,你傷的太重了,再動殘了怎麽辦?”
“你要說什麽?哦放心吧,你後面沒松,就算松了哥哥也會讓醫生盡全力幫你恢復的,你以後還要玩呢。”
“不是要說這個?哦,你親愛的爸爸啊,他說不管你死活,哎,要不是我太善良,現在你估計就躺棺材裡面了。”
“這也不是?問陸霖?他把你拋棄了,你們婚約取消了。”
“哦,你被玩殘的事也被傳出去了。”阮糖虛偽的擠了幾滴鱷魚眼淚:“我的好弟弟,你以後怎麽出去見人啊。”
然後哈哈哈哈哈拍大腿大笑起來。
沒醒多久的阮凡楠白眼一翻,成功的被阮糖再次氣暈了過去。
而一旁的何雲嵐在阮糖開口氣人的第一時間就被保鏢控制住。
兩人完全奈何全副武裝前來嘚瑟氣人的阮糖不得。
成功氣到兩人,阮糖神清氣爽。
他達成目的就不想多呆了。
因為醫生提前就知道阮凡楠的情況,藥物早就準備好了,他快速地給阮凡楠掛好瓶,又將剩下的藥水、還有之後要塗的藥膏、吃的藥片留下,就提著醫藥箱跟著阮糖走了。
隻留下何雲嵐恨極了卻又擔憂極了呆在阮凡楠身邊。
而以前那個欺負過阮糖的保姆也早就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何雲嵐看著躺在床上的阮凡楠,想到剛才阮糖對他們母子兩個的欺辱,恨得咬牙切齒:“楠楠,你一定要好起來,媽媽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教訓那個雜種,一定不會讓他得意太久!”
阮糖讓司機先送醫生回去,自己則是領著不肯離開盡職盡責的保鏢們去找馬愷樂玩兒。
馬愷樂正在家裡鹹魚躺。
看到阮糖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過來表情誇張。
今天馬媽媽和幾個太太一起去美容院做美容,家裡只有馬愷樂一個人。
阮糖讓幾個保鏢在馬愷樂家一樓自便,自己拉著馬愷樂去樓上打遊戲。
馬愷樂啪啪激動按著遊戲手柄,嘴巴也不停:“阮哥,你現在出門都這麽大陣仗嗎?可真拉風,什麽時候我們一起出去走走?也讓我體驗一把哈哈哈。”
阮糖無語,“我今天特意去看阮凡楠笑話了,我老公擔心我所以才給我配了這麽多保鏢。”
接著阮糖眉開眼笑得意洋洋的把方才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特別著重描述了何雲嵐和阮凡楠難看的臉色。
“哈哈哈哈,最後阮凡楠那傻B被我給氣暈過去了。別提多爽了。”
馬愷樂聽了也覺得爽快的不行,連遊戲也不打了,一邊聽一邊狂拍大腿。
“哈哈哈,阮哥可真有你的,現在那母子兩人肯定要恨死你了。”
阮糖完全不在意:“他們以前也沒少恨我,看他們吃癟,明明恨的想打我卻偏偏打不著我可別提有多搞笑了。”
馬愷樂樂了一會,可惜道:“你剛剛應該叫我一起去看這出大戲啊。”
阮糖愣了愣,“我光想著膈應他們了,忘記叫上你了。”他拍拍馬愷樂的肩膀,“下次我一定記得叫上你。”
之後兩人又說起了秦高歌演唱會的事,還談到了班級聚會。
馬愷樂:“我聽說這次班級聚會定的大陽府是貝亦巧特意選的。其他幾個班委因為那裡的消費太高本來想拒絕,但貝亦巧說她叔叔是那裡的經理,可以給我們折扣優惠。”
他對阮糖擠眉弄眼:“她這麽費心費力就因為她有一次聽到你說大陽府的東坡肉好吃。”
“哎,你說怎麽就沒人這麽對我呢?對象要是我,我就從了。”
阮糖翻了一個白眼:“別亂說。而且我現在結婚了。”
馬愷樂做了一個封口的手勢:“知道了知道了。”
然後他又開始猥瑣笑:“嘿嘿嘿,班級聚會那天你要帶你家的去嗎?班主任說了,有對象的可以帶。”
阮糖還真想了一下。
然後果斷的搖搖頭。
開玩笑,真帶傅曜深去了,這頓飯估計就吃不自在了。
而且以後……
想到以後真相暴露,剛剛還情緒高昂高興的阮糖頓時蔫了。
馬愷樂疑惑:“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就和被欺負了的小白菜一樣?”
阮糖蔫蔫搖頭歎氣:“你不懂。”
馬愷樂也沒在意,還笑嘻嘻的開玩笑:“阮哥別說你這模樣還挺讓人憐惜的。”
阮糖怒視揮拳。
兩人玩鬧了一會,又繼續打遊戲。
五點的時候阮糖打算回去傅曜深的公司,和傅曜深一起下班。
馬愷樂:“別走啊,我們出去一起吃飯吧,就吃小龍蝦,有一個月沒吃了還怪饞的,再不吃季節要過了。”
阮糖停住腳步,舔舔唇。
他也饞了。
傅曜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開完一個會議。
“嗯?怎麽了?”
阮糖手機那頭扭扭捏捏:“老公,我晚上可不可以在外面吃飯?”
傅曜深抿唇:“和誰?”
阮糖:“和樂兒。”
傅曜深:“你們打算吃什麽?”
深知傅曜深對他飲食管控的厲害的阮糖心虛說:“就,就吃小龍蝦。”
傅曜深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剛領證的時候傅曜深對孕夫飲食的忌諱並不懂,所以那時候阮糖和馬愷樂去吃海鮮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後來因為阮糖不肯吃蔬菜,他請了營養師後才知道孕夫不能夠吃太多的海鮮。
對此,傅曜深曾經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而小龍蝦這種水產品雖然不屬於海鮮類,但吃多了也同樣不好。
而且外面的很多都不衛生。
傅曜深:“小龍蝦不衛生。”
阮糖:果然如此。
他抱著手機撒嬌:“可是老公我就是想吃,我百度過了,上面說可以吃一些的。”
“老公,我就吃一點點,就一點點,好不好?”
傅曜深:“寶寶乖,我們不吃這個好不好?明年我陪你吃。”
阮糖繼續委屈撒嬌:“可我今天就是想要吃,吃不到小龍蝦我難受。老公,你最好了,就讓我吃一點點吧,我回家一定聽話,就吃這一次。”
嬌嬌軟軟的撒嬌聲,傅曜深完全扛不住。
他的唇抿的越來越緊,最後放棄抵抗:“等我一下。”
然後他撥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等電話掛斷後,他切回阮糖的通話,說:“你在朋友家?我過來帶你們去吃。”
抗戰取得勝利。
阮糖高興的掛了電話,轉身要和馬愷樂說傅曜深過來和他們一起晚飯的消息。
然後就看到馬愷樂那張臉上一言難盡幾乎要裂開的表情。
阮糖:“!!!”
作者有話要說: 阮糖:我在我兄弟面前的猛男形象!!!
作者:哦,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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