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進揚稍作思考,搖了頭:“這個沒有。”
隨即一頓,就要轉身回去。
“誒!——”劉益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拉住鍾進揚。
笑得更喜慶了些,朝鍾進揚打了個眼色:“哎呀,少爺沒交代什麽時候送,那就是說明不急,行,我明白了,阿進你也去忙吧,啊,等少爺出來了,自然聯系我們。”
鍾進揚也在一刹那間反應過來什麽,臉色微窘,“呃……是哦。”
他剛才在想什麽啊。
居然打算直接去敲車門。
還好劉叔拉住了他,不然事兒得大了。
鍾進揚想到這裡,一溜煙就要往後院走,走了兩步想起什麽,又倒退了回來,輕聲挨到劉益耳邊,“劉叔,我今晚留在家裡啊,和您說一聲。”
“成成成,附棟隨便住,你帶了密鑰卡吧?”劉益樂呵呵的。
“帶了的。”鍾進揚道,笑著往後退。
“那就行那就行,去吧。”
劉益說著也往後退往大廳走,但卻是一步三回頭,目光總瞟到停在雕花大門裡邊兒的車。
哎喲哎喲!
十七年啦!
看著兩位少爺一起長大,現在可算是有名又有實了!
真替兩位少爺高興!
誒,對,他得趕緊把消息遞出去,讓先生和夫人也開心開心。
噢,還有邢家那邊,老先生和老夫人,也得說說。
.
初棠是被一路抱著進到臥室的。
說好的晚上回家再……呢?
大騙子。
大騙子!
“疼……邢寂哥哥太壞了。”
小omega紅著臉地指著床,又碰了碰嘴唇,抬眸,嗔怒地看了一眼alpha,指揮:“放床上,你走開,我要自己靜一靜。”
說的真是好有勇氣。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很骨感。
邢寂笑了笑,饜足的表情裡透露出一絲狡猾,按著初棠的心意將他放到床上後,本應該“走開”,但邢寂不但沒走,還十分貼心地靠了過來。
手輕輕搭在讓小兔子酸疼的地方。
摁揉起來。
初棠本就沒消下去的兔耳朵唰一下就蹦了出來,Q彈Q彈。
兔耳朵尖尖紅透如六月櫻桃,還很燙,大夏天的像是要熱化了。
邢寂笑得寵溺,低頭,又逮著小omega熟透的耳朵尖,吧唧了一口。
“……邢寂哥哥!”
“不理你了,真的不理你了。”
邢寂離開了些,唇角的笑卻是止不住。
唰——
墨綠色信息素能量釋放出去將窗簾拉了上。
邢寂伸手摁了床頭燈,橘黃的光束打在枕頭上看得人心裡暖呼呼的。
過了會兒,初棠將枕頭邊兒放著的毛絨熊公仔抱到懷裡,蹭了蹭,有些氣勢,但不多:
“幾點了?”
“六點零五分。”
邢寂瞅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間。
隨後笑容就忍不住擴得更大了些——小omeag的視力是很好的,時鍾的位置也沒換,那麽近,不會看不見。
所以,是在為剛才那句“不理你了,真的不理你了”,找台階下呢。
真是。
好乖。
“要洗個澡嗎?”邢寂挨過來問,“還有頭髮,發膠,得洗掉。”
“嗯……”
初棠確實覺得有點兒不太舒服,倒不是他們剛才在車上做了什麽多不可見人的事。
事實上他剛才在車上,只是和alpha接吻了。
僅此而已。
非要說,大概就是alpha太高興了,抱得他有點太凶了,弄得他腰有點酸疼。
但主要還是領證的時候穿的那套西服加上民政局開的空調也沒多高,再加上戶外確實挺熱,讓他出了點汗。
出汗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反正他是很不喜歡。
於是聽到邢寂這樣問,初棠很快就爬了起來,同時將毛絨熊公仔放到了一邊。
驀地就想起似乎alpha送給他這毛絨熊公仔後,他還沒給它洗過澡。
而且,剛才他居然還蹭了蹭。
“……”
於是很是順手的,初棠下床,就這麽把毛絨熊小公仔也帶了上。
給邢寂都看樂了。
“寶寶,你確定要和它一起洗?”
“不可以嗎?”初棠很無辜,抱著毛絨熊又挨邢寂近了些。
“看它多可愛,是邢寂哥哥送給我的——剛才蹭了蹭,感覺有點髒,得洗乾淨。”
“寶寶身上哪裡髒,這東西,明天讓林蝶她們處理吧,她們更專業。”
“那不行,這是哥哥送給我的。”
初棠抱著毛絨熊不放手,“我就要自己洗。”
真是,十七年了,還和三歲的時候一樣。
乖,但強。
“行。”邢寂縱容了。
“那走吧。”
“哥哥不抱嗎?”
初棠又叫喚。
真是好會撒嬌。
“抱,當然抱,老婆。”邢寂叫了新的稱呼,一叫還叫得很順口。
仿佛已經喊了那稱呼千百遍。
直把初棠聽得耳熱。
“邢寂哥哥剛才叫我什麽?”
“有嗎?”邢寂笑著彎身下來,手臂一伸穿過小omega的後膝彎,將初棠抱到了身上往浴室走。
“有。”初棠回答得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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