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在邢寂懷裡立起來,擁抱alpha的手臂轉而摟住alpha的脖頸。
“便當做了好久的,偷偷嘗了一點點,味道還可以。”
邢寂點點頭,心裡卻是沒來由地有點不安——
初棠平時在家並不會下廚的,他也並不放心初棠去廚房。
沒辦法,小兔子像是天生就該乾藥劑實驗這行的。
放小兔子進廚房,他確實是有點兒擔心。
當然,不是擔心初棠給他弄出什麽黑暗料理來。
而是真的擔心,初棠不小心把鍋給爆炸,炸傷自己——小兔子三歲之前在江市家裡曾經弄爆炸過試管的事兒,他是知道的。
初鏡阿姨曾和他、他的父母聊天時,說到過。
實驗室裡有監控,小初棠去弄了試管搖晃,結果放回去的時候,剛離開不久,試管爆炸了,玻璃四分五裂,他們也是後來才在監控室看見的。
當時嚇了好一大跳,毫不誇張地說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說要不是他們知道家裡的機器人都很可靠,檢測到小初棠有危險時,一定會出去阻攔,但是肉眼看見那些炸碎的玻璃距離小o那麽近的時候,為人父母的,還是心驚膽戰。
但讓人震驚的事情就發生了——小omega居然一點兒也不怕,還小大人似地指揮掃地機器人去把玻璃試管碎片給打掃乾淨了。
偽裝成一切都沒發生的樣子。
而這些後續,再加上初棠本身身體皮膚和耳力就極其敏感,也讓他更加擔心初棠在某些事情上受傷。
就像現在。
“切菜也是自己切的?”
“對……”
初棠說這話時,聲音有點小。
氣勢明顯不足了。
邢寂眉頭微蹙,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初棠的手。
而這一握,也才切實地感受到,小兔子現在穿的是長袖。
但是今天上午匯報早餐的時候,管家劉益給他匯報說小兔子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袖。
“袖子撩上去。”
“邢寂哥哥……”
初棠朝邢寂笑了笑:“要不,我們吃飯吧?我餓了。”
“撩上去。”邢寂不為所動,態度堅持。
“……哥哥,我沒受傷,真的沒有。”初棠說。
“那就撩起來給我看一眼,我好安心。”邢寂還是堅持。
初棠:“……”
真是,alpha有時候真的,好固執。
好難騙。
“好吧……其實,其實是有一點點,點,的傷。”
初棠越說,氣勢越弱,撩袖子慢騰騰的不敢撩。
最後右臂上露出小小一塊兒被熱油噴濺到的燙傷。
約摸一指甲蓋兒大小的燙傷呈現出微微的褐色,在周遭雪白的肌膚對比之下,顯得尤其刺眼。
果然,一抬眸,邢寂臉色沉了。
“……哥哥你,不許,不許凶我。”初棠看得心跳一滯,慌了。
緊跟著,就有點莫名的委屈。
邢寂自然不可能凶初棠,邢寂抱著初棠到了辦公桌後面,將小omega放到了人體工學椅上,拉開一邊櫃子一連拉了幾個抽屜,找出一盒碧綠色包裝的藥膏。
“在家處理過沒有?”
這聲是有點冷的。
“……”初棠一個“沒”字蹦出一點音,想了想,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而這一下遲鈍,邢寂的臉色明顯也更冷了。
以致於後面初棠的補充——
“有用冷水衝了衝……”
也就顯得相當的微不足道、十分的沒有誠意了。
邢寂手上動作也隨之更快。
“嘶。”初棠微微蹙眉。
邢寂手上動作一頓,抬眸:“有薄荷腦,會有點涼。”
初棠皮膚極其敏感,這時候皮膚出現損傷,敏感對象也就自然而然地包含了溫度——剛火辣辣被針扎的疼變成特別勁的冰冷感,太刺激。
這刺激感,弄得初棠有點忍不住要掉生理性眼淚。
“好了。”
邢寂的聲音響起來,語氣淡淡的,臉色是冷的。
眸色,分明是擔心的。
初棠癟嘴巴。
邢寂微歎一聲,快速用濕紙巾清理掉手上殘余的藥物,將委屈巴巴的小omega抱到了自己懷裡。
“委屈了?”
“哼。”
“乖,別生氣,知道疼,下次不許進廚房了。”
“哼。”初棠轉開臉。
邢寂轉過去,繼續對著初棠,一手,輕輕扶住小omeag的腦袋:“乖,如果再進廚房,再燙傷自己,我會把棠棠,綁在床上,哪兒都不許去。”
不是,怎麽又變成了大白天聊床?
初棠眼睛一眨巴,回頭對上了邢寂的眼睛:“邢寂哥哥,你說事兒就說事兒。”
“我說認真的。”邢寂道,“如果寶寶再進廚房,再弄傷自己,我說到做到。”
邢寂邊說,便認真地看著初棠的眼睛:“我會把寶寶,鎖在床上,弄一根腳鏈,放心,不會讓寶寶疼的,會選上好的皮質。”
“邢寂哥哥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我膽子小,你嚇我,我要做噩夢的……”
“是嗎?”邢寂笑笑,“我看棠棠膽子挺大。”
明明知道自己的疼痛系統比常人強起碼數十倍,居然還敢在不熟悉的領域,一下子就實操,而且弄傷了也不知道及時處理,居然還想著藏起來不讓他知道。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