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爺您放心,總之今天之後,我們也算是說開了。”
“等等,可還沒說完,你剛才說你查到邢誠義和你的仇家認識?在海城那天晚上,你看見他上了被閃電擊中的那輛車?”
唐律不太明白邢寂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也下意識地回想了下,點頭:“對的,當時我帶著……我帶著我家裡那位,在附近的美食街買吃的。
那個人過來買走了我們看上的那攤位上剩下的全部吃的,我當時認出他了,後來就下雨了,我從窗外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們那輛車被閃電劈到了,後來來了救護車。”
“嗯,那個閃電是我劈的。”邢寂道。
“啊?”唐律微微睜大了些眼睛。
“喔,”邢寂單方面撤回剛才自己那句過分“刑”的話,淡淡道:“那這樣,我幫你一件事,你也幫我一個忙。”
唐律站直了些,聲音很疑惑:“找我,幫忙?”
“對。”
邢寂從辦公椅上起身,這一下,兩個人的身高就微微顯示出了差距。
這麽一對比,唐律的氣勢明顯弱下了好些。
邢寂聲音淡淡的:“我也不做難為人的事,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從今天起,保證你家那位耳邊、身邊,以及他任何可能接觸到的東西上,不出現有關迪倫·羅伯特的事物。”
“我相信這件事對你應該不難。”邢寂看著唐律,目光靜靜的。
有一種無形的威壓出現在了唐律四周,alpha下意識地將身體站得更直了。
“這麽做的目的我想你應該也明白,”邢寂又道,聲音稍微有了一點兒溫度:“安茹家在曼徹斯特的地位不容小覷,聯盟有句古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事情就要結束了,我們真的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差錯。”
“我猜,你應該也不想。”
唐律當然不想。
雖然覺得這樣的心思很是卑劣,但是,小少爺是他一個人的,只有這個認知真實存在時,他不安的心才會終於落定。
沒辦法,在曼徹斯特的時候,都蕪·安茹有時候的行為,著實讓唐律感到迷茫和無措。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向都蕪·安茹詢問,詢問對方,到底喜不喜歡他。
如果喜歡他,為什麽成人禮上,卻和迪倫·羅伯特擁抱?
險些,還要進行吻面禮。
而且,他的小少爺到底知不知道,迪倫·羅伯特一家,都是怎樣的瘋子。
偏偏,最後,他的小少爺還是拋棄他離開,就這麽和瘋子一起坐飛機走了。
天知道那時候他有多瘋狂,如果不是因為家裡的客廳裝了監控,他聽到都蕪·安茹的動靜,然後才知曉對方有了跟著迪倫·羅伯特出行聯盟的事。
後果,不堪設想。
他是不舍得怎樣指責都蕪·安茹的。
因而,也就只有讓迪倫·羅伯特死。
嗯,很自私,但是,迪倫·羅伯特也確實該死。
“我會做到的,這個您放心。”唐律一字一頓地保證道。
又道:“而且,其實曼城警署那邊,也早就想把他拿了的,但是羅伯特家族根基太深了,他們沒法動手,您知道,曼城那邊,管理還是有些混亂。”
唐律一說,就沒停下來:“我之前為了保護小少爺,跟著去過他們的老巢,就是那個教堂,迪倫·羅伯特有個很駭人的癖好。”
“他喜歡看愛侶殘殺——注射紊亂計到alpha體內,看alpha殺死omega,那些omega,我聽那屋子裡的看守說,那些omega長得都很像。”
……
唐律走後,邢寂處理公務的速度變慢了。
心裡有一團火氣不斷往上冒,耳邊時不時就出現唐律說的那一句“他喜歡看愛侶殘殺……看alpha殺死omega……那些omega長得都很像”。
終於,正午十二點下班的鬧鍾響了。
邢寂捏了捏眉心,合上了筆帽,關掉鬧鍾反手把電話給文銘淵撥了過去。
“喂?怎了邢博士?想問我午飯吃啥呢?那你可能沒……”沒啥好問的了。
話沒說完,被邢寂打斷了:“不是,是關於迪倫·羅伯特的事,我想問問,能不能上絞刑啊?”
絞刑……
絞刑由於過於殘忍,在五十年前就已經被聯盟廢除了。
文銘淵尷尬地笑了一聲:“怎麽了邢爺?心疼咱們PAT的子彈啊?沒事兒啊,咱們PAT子彈多,夠用。”
“不是,我剛才知道了些事兒,覺得有點惡心。”
“什麽事啊?”
文銘淵的聲音有點不淡定了。
邢寂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不可能覺得一件事夠“惡心”的程度。
屍體,見多了。
腐爛的事故的屍體,也是見過的。
生物學和醫學,再加上各種實驗用到的動物活體。
以及,從前在PAT受到的各種殘酷軍事訓練。
也是和蟲子、老鼠、蛇近距離接觸過的。
這個東西能讓邢寂覺得惡心,著實是讓文銘淵也跟著覺得有點惡心了。
邢寂卻沒立即說,仿佛在斟酌要不要告訴他。
文銘淵道:“說唄?你文隊的膽子,也不小啊,別看不起。”
“這件事對你的傷害程度應該不大,”邢寂說,“但,對我,很大。”
“到底什麽事兒啊?”
邢寂簡單概括了遍唐律說的話給文銘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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