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秒,邢寂小心翼翼地拿毛巾擦掉了初棠兔耳朵周圍的泡沫,又調了溫度適宜的水,打濕毛巾,一點一點把先前有泡沫存在的地方擦乾淨。
初棠不亂動了,這一通流程“服務”下來,初棠很是乖順地依靠在了邢寂懷裡。
這個澡注定是要洗很慢的,不過接下來,邢寂知道,自己的動作得更溫柔才行。
於是洗著洗著,初棠臉紅紅。
動作太輕,也就意味著速度很慢。
而某些地方……
慢是一種折磨。
頭一次,初棠想立刻馬上昏過去。
但事與願違,小omega睜著烏黑漂亮的眼睛,親眼目睹完全程,一直到被邢寂洗完,被alpha用巨大而軟和的浴巾擦乾身體,穿上睡衣。
抱到床上。
一切關於“洗澡”的事兒,才終於結束了。
窗外暴風雨只有越發猛的趨勢,邢寂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七點半了。
他們大概是六點到的家。
還是收斂了,這個時長。
沒辦法,小omega眼眶一紅,他就有些不忍繼續。
隻恨不得親著哄著一遍遍對小o說我愛你。
而且,在用犬齒刺破他家寶寶的腺體的時候,他還發現,原來,上一次咬下的標記,還有些印子。
只不過因為印記是白色,印記圖案會延伸到腺體周圍,而小兔子腺體周遭的皮膚本身就相當的白,白色與白色融合,也就看不太清。
但事實上,確實是有印子的——
淡粉的腺體上的那部分,以他的視力,看得很清晰。
邢寂給初棠拉過被褥蓋著,很是自然地就問:“疼不疼?要不要擦點藥?”
初棠瞅了邢寂一眼,水盈盈的眸子裡還含著霧氣,一看,攝人心魂。
邢寂喉結微滾,有些挪不動眼了。
初棠張嘴,聲音小小聲嘀咕:“看吧,又讓我擦藥了。”
這話好像什麽時候聽小兔子說過。
邢寂想了想,好像就在前不久,哦,想起來了,就在看電影那天。
接吻的時候,小兔子說親疼他了,他說要不要擦藥。
初棠埋怨他親疼了就知道讓他擦藥,行為太過分,不“疼”他了。
可事實上,邢寂怎麽會不疼初棠呢。
他隻恨不得將他的寶貝永遠含在嘴裡,捧在掌間。
一輩子,這一輩子,下一輩子。
“好,不擦藥,不過哥哥,得看一看,才行。”
初棠皮膚嬌嫩,很容易就淤血,縱使身體裡有著初鏡的血,有著超強的自我療愈異能,但是小兔子那異能的激發條件暫時並不能夠確定。
上一次異能出現效果,那是因為確實傷得很嚴重。
而如果真的是什麽大傷才能觸發自我療愈的異能,邢寂自然不希望那異能再被觸發。
及時治療是必要的,他可不希望後續初棠身上有滯留的淤青或者別的印記。
縱使那些東西可以滿足他的某些心理。
但,當然是初棠的身體健康更重要——身上的痕跡太久不消散導致淤血,後續身體的免疫力是會下降的。
“幹什麽……”
邢寂忽然又坐到身旁,初棠腰一酸,那種被欺負得大腦一片空白的感覺頓時讓他表示起了拒絕。
“不可以再。”
“乖,沒說再來一次,況且,寶寶的身體,也不允許。”邢寂的眼神沒避諱,就這麽打量下來,初棠臉嗖一下通紅,縱使沒什麽力氣,還是聚集了一團力——
啪。
拍在了邢寂胸膛。
alpha笑容不要錢地展開,低頭,大狗勾欺負小貓咪似地,吻了下初棠的額頭。
很輕,如羽毛般。
但姿勢,還是讓初棠想再次打一巴掌在邢寂胸膛。
“正經點。”
“很正經,”邢寂溫柔一笑,伸手摁開了床頭燈,關掉了其余的大燈,低頭看向初棠,聲音相當的溫和:“乖,放松,這樣,不會那麽害羞了吧?”
害羞。
嗯,大燈被關掉了。
現在的燈光很柔和,而且范圍很小。
確實沒那麽難為情了。
初棠看了邢寂一眼,不想說話,但逐漸放松的動作,無疑也是一種乖順的表現。
像主動展開貓爪露出毛絨絨肚皮的小奶貓。
這樣的初棠太乖。
邢寂眼神微暗,心臟嘭咚一跳,險險克制住,長臂一伸拉開床頭櫃抽屜。
準確無誤地取出了一罐藥膏。
……
另一頭,PAT總部阿爾法海灣,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海城的台風並未影響此處,此時此刻,四周的景象仍舊十分和平溫馨。
海鷗自由翱翔在天際,海水碧藍,沙灘白且細膩,海面平靜。
陽光也沒有離場,仍舊遵循著夏季正常的天氣情況,太陽站著崗,陽光照耀下來,曬得臉還有些疼。
哨崗不遠處幾個方陣的新兵正在進行海上作業訓練,巨大的機械怪物馳騁在海面中,戰況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
但肉眼可見的,紅藍兩方的形式都不容樂觀。
基地行政樓某辦公室,文銘淵正在批閱文件,突地,叩叩兩聲,辦公房門被敲響。
“請進。”
副官文衛推門進來,手上拿著一份厚重的牛皮紙文件袋,“隊長,監獄那邊送過來的文件——迪倫·羅伯特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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