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挑眉,連忙劃開接聽——
“小嚴?”
“棠棠!”
嚴星路喊了這麽一聲,聽聲音有點激動,但又像是有點想哭。
以為對方是遇到了什麽難事,初棠心臟霎時提起來,身子都站直了好些:“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我我……我報名了!!”
“什麽?”初棠以為自己幻聽了。
怎麽就扯到報名上了呢?
不是遇到難事了嗎?
他對小嚴剛才那話的理解有誤?
“那個啊!你們老師沒給你們發嗎?”
“研究適用於普通素質群體的‘高針對性並發症’治療針劑的那個項目啊!就那個創新大賽!應該是發了的吧?你看看你們班的通知群,就那個,我報名了!”
嚴星路很是激動,激動得在房間裡一蹦三尺高:“我報名了!棠棠!嗚嗚我報名了!!”
“……”原來如此。
不過,他該怎麽和自家好友解釋呢,其實他也報名了,而且還比他早。
而且,還是被教務處那邊邀請參加的。
想了想,初棠還是決定不要凡爾賽,而是為嚴星路感到開心:“哦,那個,不錯不錯,挺好的。”
又做了幾秒思考,道:“我也想參加,就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那邊嚴星路一聽,登時更高興了:“報啊報啊棠棠,機會難得,聽說學校這次為這個項目可是投入了好大一筆資金呢,平常哪有這個機會啊!”
“你先報吧,等那什麽,啊,對,先斬後奏!邢爺對你那麽好,一定能理解的!”
嚴星路很是興奮,說完又補充:“真的真的,我看邢爺就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你看看吧,一年前在記者大會上,他句句謙虛看著冷淡,結果呢,出事兒了頭一個跑到淪陷區。”
“你這事兒更是了,而且他都同意你修藥劑學了,所以你別擔心,報就完事兒了!”
嚴星路喘了口氣,像是喝了下水,初棠聽見玻璃杯觸碰台面的聲音。
“到時候咱倆一塊兒進出,反正我也外宿,安全這方面,棠棠你和邢爺說,讓他別擔心。”
初棠笑著搖了搖頭。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看來能做朋友,這思路還真是一條道上的,都想著“先斬後奏”,都知道,alpha對他,總是會心軟。
“好,我今晚試試,和哥哥說。”
“哎呀,也不用告訴我晚上……”嚴星路笑。
意識到對方這多半是誤會了什麽,初棠耳根剛消下去的紅唰一下又起來,連忙解釋:“不是不是,哥哥現在在樓上辦公,我準備睡個午覺,要晚上吃完飯之後,可能才有時間。”
嚴星路一副我懂我懂:“行行行,別解釋了,好啦好啦,那先這樣吧,哦,等邢爺答應了,棠棠你告訴我一聲?到時候好像是會分組的,我倆待一起?”
初棠也確實不太喜歡和不熟的人組隊,那樣沒有默契,還要去磨合,很費心力。
頓時就答應下來:“好啊好啊,到時候哥哥同意了,我發微信給你。”
“嗯!好啦,棠棠你睡吧,午安。”
“嗯,午安。”
愉快的一次通話。
結束時,初棠唇角揚著,過去拉了窗簾,但沒拉遮光的。
其實白天的時候,他是喜歡曬曬太陽的,就是太陽光不要太烈,像這樣,拉上這樣薄薄一層,擋住些,把光線變柔和,躺到床上。
對於他來說,就是最舒服的狀態。
也許是前段時間真的欠了太多瞌睡帳了,他平時根本沒有午睡的習慣,剛才從實驗室裡出來,也只是隨口一說,只是想靜一靜而已。
結果打個電話,和嚴星路那麽一提,自己心裡一暗示。
再躺到床上,居然真的生出了困意。
睫毛撲扇,眼睛一閉,緊跟著,被夢席卷了。
是個美夢。
夢見了一片花海,還有女人的背影。
像是小時候爸爸媽媽帶他去遊玩過的市民花園。
應當是春天的時候吧。
初棠掀開被子疊整好,拉開窗簾,外頭正亮。
回到床邊拿起手機看了眼,嗯,睡了差不多一個鍾,現在剛巧三點。
周身又充滿能量。
想了想,初棠下了樓,去了後院。
傭人們住在後院的一處小洋樓。
而另外一邊之前是一塊兒很大的草坪,現在,則變成了一處巨大的溫室。
燕城冬天冷,很多適合南方的花兒在這裡,就這麽敞著養,是養不活的。
就譬如,alpha之前送給他的三樣種子裡的,杜鵑花。
而且那一種類的杜鵑,尤其,喜陽光、土壤要微酸的,空氣要濕潤,氣溫要暖和,尤其是排水這塊兒,必須得掌握透了,不然就容易壞根。
根一壞,這花兒也完了。
溫室建好後初棠這是第三次來。
前兩次,一次把種子帶了過來,一次,參觀了下裡頭的環境,給他的花盆裡調好了土。
拉開小隔間的門,從櫃子裡找出了種子,拿了牆上掛著的小鋤頭。
一包裡有十顆種子,初棠怕翻車,隻舍得拿出三顆,一個花盆埋下一顆。
其他兩種他不熟悉,還得研究研究才敢種下。
現在日頭大,不適合澆水,好在土壤是微濕的,初棠調整了下三個花盆周圍的微型攝像頭,將鋤頭清洗好掛回原位,洗乾淨手,出來時又拍了三張照,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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