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高冷低調但禮貌溫潤的商業成功人士。
而變成了一頭凶獸。
嘭!!——
“唔、唔!!”
場面發展得過於迅速。
不過是分秒之間,原本還被綁在椅子上,神態瘋癲的年輕alpha,忽地被大步走來的人,連著椅子單手提了起來。
猛地一拋,打羽毛球似的,以腳為拍,狠狠一踹。
哐!!——
椅子帶著邢列砸在後面的鋼牆上,年輕alpha被用膠布綁著嘴,喊不出。
也來不及驚恐地喊,兩眼死死瞪大,就這麽被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頭著地。
發出聲音的人,是旁邊的溫瑤伊。
女人顯然是哭過,兩眼紅著,死命地搖頭,發出唔唔的聲音,像是在祈求面前陷入狂化狀態的alpha將年輕alpha放過。
但,怎麽可能?
便是古代的皇帝來,今天邢列也少不了被一頓狠揍。
邢寂眼神冰冷,抬腳,一步一步向前,拎起了連帶著椅子摔在地上的alpha。
地庫裡的地面不像宴會廳鋪了地毯。這裡的地面冰冷堅硬,摔下去不受傷的幾率幾乎為零。
因而邢寂看見的,便是一張alpha磕得流血,鼻青臉腫的臉。
“唔唔……”
而這時的年輕alpha,似乎才有了點兒正常意識。
忽然流出了眼淚,不敢置信地望著邢寂,嘴裡也發出了聲音。
與此同時,被同樣綁縛在座椅上的溫瑤伊瘋狂搖動著身體,似乎是企圖以此解開束縛。
喉嚨裡發出的聲音更大了,但可惜,因為膠帶的緣故,聽在邢寂耳朵裡,全是唔唔聲。
不過,邢寂想,他大概是知道溫瑤伊想對他說什麽了。
“進揚。”
邢寂將綁著邢列的椅子扶正,本來還要抬起踹下去的腳收住,站直,看了一眼候在原地的鍾進揚。
鍾進揚快步上前。
“把周岩叫到偏院大廳,”邢寂看向鍾進揚道,又掃了眼邢列和溫瑤伊,“還有他們房裡的傭人,但凡去過一次的,都叫過去,我有話要問。”
鍾進揚雖疑惑,但這次並未多嘴,而是即刻點了頭:“是,邢哥。”
很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堆人被管家周岩領著,列成方陣站到了偏院大廳內的空地上。
周岩被晚上那一嚇,此刻腿還有點打哆嗦,被一個年輕男傭扶著,這才站穩。
地庫裡邢列似乎是想起自己都做了什麽,神色震驚悲痛,目光著急地看著邢寂,但很快,望向alpha時,只能看到個冰冷的背影。
再過一會兒,什麽也看不見了。
一旁幾個高大的黑衣alpha圍了過來,隔絕了他一米開外所有的視線。
“三少爺,麻煩老實點兒。”
一個alpha沉默地看著他,忽地,還冷聲說了這麽一句。
邢列唔唔的聲音瞬間小了許多。
又過片刻,像是明白什麽,瞳仁猛縮,繼而兩眼放空,不動了。
偏院大廳,邢寂摸出手機看了眼,快凌晨了。
得快些處理完,小兔子受了驚,晚上多半是要做噩夢的。
最初來燕城的那兩年,小omega晚上總是驚醒,而驚醒的時間他用數據統計過,多是在凌晨二十分鍾到一點之間。
alpha目光吃人般冷,管家周岩想賠笑,卻發現自己實在是笑不出。
隻得低著頭,等著邢寂的吩咐。
“家宴之後,誰去過三少的房間。”
底下人顯然都對邢寂有所忌憚,聽到這聲,雖是各自都打著哆嗦,但還是很快站了出來。
似乎晚一點兒的,就要被抗拒從嚴處理了。
邢寂掃了眼站出隊伍的人,五男三女,都是beta,其中兩個女beta還都是阿姨輩的。
“都去做什麽了,有沒有負責打掃房間的?”
“有,有的!大少爺,我是。”
一個年輕男傭似是逼迫自己舉了手,神色慌張,看起來要哭了。
邢寂的目光投了過來,走近了,低頭,對上男傭的臉。
“有在房間裡見到可疑的東西嗎?”
“回,回大少爺,這個應該是沒有的,我負責拖地除塵,給房間通風,三少爺的東西,我都沒敢碰。”
邢寂又瞅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走開了。
又問了其他幾人,快問得失去耐心,終於聽到一個女傭說了有用的信息:
“三少爺今天上午出了趟門,說是去取給老先生的禮物,但那家玉石店,離老宅就二十分鍾的車程,但,但三少爺從今天早上九點,一直到晚上六點鍾,才回來。”
“可往天,三少爺都是能宅在房間,就,就宅著的。”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但也不敢多問,而且,還,還有一點……”
“說。”邢寂挨近些,低頭看著身前的中年beta。
女傭點點頭,忙繼續:“三少爺回來時衣服很亂,我正巧給他送下午茶,見他在樓梯口……不想直接撞面,就在下邊兒等他上了樓,才繼續走,以為是他在外面……覺得尷尬,就,就沒多問。”
“但,後來,他開門接托盤的時候,我,我看到了他手上沾著一點……”
廚娘欲言又止,似乎是回憶起來,又被嚇到了。
“一點什麽?”邢寂微擰眉。
“一點,血……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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