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時,左手依然平穩捏著瓶頸,瓶身滴酒未見。
“……”年輕alpha把手一收,氣勢霎時弱了兩寸,像是自暴自棄地席地坐到了男人身邊。
袁武笑意一收,漆黑長目衝袁縱野一掃,抬手拍了拍alpha的肩:“強扭的瓜不甜,那小o也不是咱們這種人能碰的。”
“何況……”
袁縱野眉頭蹙得更深:“何況什麽?”
“何況暗戀它不就是這樣的嗎老弟?哈……你喜歡人家,人家就得喜歡你嗎?”
袁武瞅了自家弟弟一眼,搖了搖頭:“雖然老弟你繼承咱們家優良傳統,長得確實有那麽一點小帥。”
“但貼吧裡也說了,人家小o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說你一大小夥子,咱們家條件也不差,非得和別人搶小o這算什麽事兒呢?這情況老爸要是知道了,他都得連夜打飛的回來敲你腦袋,真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才大一下學期,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傻小子,就一定非他不可了?”
袁縱野蹙起的眉峰微微散了些,但臉上的鬱氣卻不由地更深:“可我就是喜歡他,哥,你不覺得他和別人不一樣嗎?你看他那照片,多靈氣多可愛啊……”
陽光清俊的年輕alpha說著就要去撿地上碎裂的手機,袁武蹙眉,紅酒瓶往那一擋,“不用,玻璃都碎了,別折騰了,他照片我看了,不是,我沒看……”
“什麽意思啊?”袁縱野眉頭再次蹙緊,“所以到底看沒看。”
“你哥我的意思啊,就是這小o你別碰,我知道爸媽離家早,你從小跟你名兒似的野慣了,但那個小omega,咱們,都少提少聊,你也別再想。”
袁縱野深深地看著袁武,袁武眼裡的情緒很是認真。
“誒呀,這樣說吧。”袁武將紅酒瓶往地上一放,手拍到袁縱野肩上,“你要是真被那小o背後的人盯上了,就你哥這破教授的身份,就咱們家從前的威名,也未必能保得了你。”
“懂?”
袁縱野沒說話,眼裡的深意帶了絲恐懼,還有幾分迷茫。
“武哥?”突地,打開的門被人敲響,那步伐節奏矯健如風,叩叩聲響起時,步子頓住,毫不拖泥帶水。
是盛絕異,和人幾乎在娘胎裡就互相認識了的年輕alpha用指甲蓋兒猜了出來。
一轉眼,果不其然,來人白襯衣配黑色休閑褲戴著那副斯斯文文的金絲框眼鏡,明明同是大學生,那樣一看卻莫名給他一種對方比他至少大兩個輩分的錯覺。
轉頭回來望著自己身上的運動背心和運動短褲,袁縱野瞬間更鬱悶了。
下一秒,袁縱野推了推袁武,拒絕精神內耗:“你有事兒和他聊,讓他來這兒幹什麽?出去出去,到你自個兒的場地去。”
袁武好笑地點了點頭,和後邊人對視一眼,提著酒瓶子自己起身走了。
又過兩分鍾,袁縱野憑借核心機群一蹦,就這麽不借用任何外力地蹦了起來,瞅了地面一眼,彎身就要去撿破碎的手機,身後人忽然猛一使勁兒,將他一拉。
沒站穩,往後一倒,前腰被alpha緊緊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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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邢府三樓,次臥,小omega轉頭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正在沙發上處理一個鍾進揚發來的某個重要函件的邢寂心口一跳,電腦一放,瞬移一般從旁邊沙發挨到了床邊。
抽了張床頭櫃上放著的紙巾遞給初棠,又將被褥往小omega身上拉了拉,探了探初棠的額,額溫較平時還是要高些,結合熱仍沒完全退下去。
初棠接過紙巾擦了擦,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打了個噴嚏。”
“可能,吸到什麽了吧。”
邢寂微頓,輕柔地撫摸了下小兔子的發:“沒事就好,但要是有哪兒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哥哥,好嗎?”
“知道的,會的,”初棠乖順地應,邢寂接回紙巾到自己手上,溫聲詢問:“還看題嗎?”
“再看會兒吧。”
初棠看了眼床頭櫃上放著的電子時鍾:“再看半個鍾吧,才十一點出頭。”
“好。”邢寂朝小omega溫柔點了點頭,很是自覺地退回到沙發上。
接下來幾道題的難度都算中等,剛才他看過一遍,小兔子大約也快速發現了,便說後邊幾道他要獨立完成,剛巧鍾進揚發來一封大客戶的函件,需要他親自處理,他便乾脆到了沙發,把思考的能力全權交還給小omega。
但,聽小omega剛才那話,他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處理。
邢寂拿起手機給管家劉益敲字兒:[次臥今早是不是沒及時用新風系統換氣]
那頭劉益的聊天框頂部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中...”字樣。
兩秒,沒信息過來。
三秒半,一條顯然用心鑽研過文字結構的句子發過來:[回少爺,是有派人過去清理的,但剛才聯系那女傭,她還沒回復。]
邢寂勾了勾唇,眸色微寒。
成,關鍵時候不掉鏈子,平常時候隨便馬虎是吧?
[什麽時候安排的]
這一次那頭回復得很快:[回少爺,昨天晚上九點安排的。]
句子剛發過來,一張聊天圖片出現在屏幕左端,點開,是全屏未截圖的那種。
上邊兒,女傭很快回復了好,時間顯示是昨晚九點零二分。
[主臥收拾好沒]邢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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