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初棠拒絕聽解釋,露出小半張臉,漂亮烏黑的瞳仁裡滿是堅定。
邢寂只是一頓的工夫,初棠又道:“不睡我那間房,那,就睡底下客房去!”
這囂張勁兒,看起來,不是一兩顆糖一兩個吻就能哄好的了。
邢寂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不,那哥哥還是睡寶寶的房間吧。”
邢寂邊說,邊討好地看著床上儼然不太高興的小兔子。
這一下真看不出來是真的還是裝的,但不管是真還是假,邢寂不想初棠不高興。
“好,邢寂哥哥現在就出去,要幫寶寶把燈關了嗎?”
“……嗯。”初棠剛抬起來沒十秒的氣焰刹那間就消了,小兔子勉勉強強撐著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快去。”
“好。”
啪,燈熄滅,因著厚重的遮光窗簾和足夠濃的夜色,屋子裡瞬間漆黑。
邢寂在床邊定了定,瞳仁從烏黑變成雪狼形態的淺色,轉身往外走。
哢噠,將門拉上了。
邢寂出去的第三分鍾,初棠感覺有點怪。
身邊缺乏alpha的溫度,似乎,難以入眠了。
邢寂出去的一個半鍾後,被睡意席卷,初棠終於陷入了夢境。
初棠睡著的二十分鍾後,主臥的門把手被輕輕地往下壓,一推,alpha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小心翼翼地挨到床邊。
野獸的瞳仁掃過熟睡狀態下的小兔子,邢寂唇角微揚,彎身,親了親初棠的額頭。
還有些熱,沒完全恢復。
又這麽看了小o片刻,alpha向一邊的沙發走去,和衣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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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你說,我現在用手機打個電話,應該沒事吧?”
裹著被褥的小omega安靜了好一會兒,一開口,一鳴驚人。
不等前邊兒清俊沉穩的alpha開口回答,後邊兒柯林特直接炸得從放平的座椅裡起來。
“都蕪少爺,除非您想讓這架飛機墜機的話,您可以一試。”語氣是不滿的。
說話時自帶嘲諷氣質,那麽高的個子往他身旁一站,都蕪臉色微微一白。
凱特·金正用鋼筆在便攜本上記著什麽,聽見這聲回頭淡淡瞥了眼金發碧眼的alpha。
“回去座位。”
又看向顯然被嚇到的小omega,微微歎了一氣,“少爺,飛機上不能打電話,剛才廣播裡也說了,不僅不能打電話,手機也必須關機。”
“好,好吧。”小o點了點腦袋,望著舷窗外的景色,心裡的不安騰得越起來。
不喜歡這裡。
想回家。
柯林特好凶。
阿律從來不會凶他。
“很快就到了,睡一覺吧。”
“睡不著……”都蕪的聲音有些委屈。
後邊兒柯林特眼睛望了望頭頂,顯然對小o此刻的行為表示很不能理解。
凱特依舊平淡但又顯然不失關懷的聲音道:“那,需要安眠藥嗎?”
“還是,褪黑素?”
“還是,聯盟那邊進口的酸棗仁膏?”
說到最後那句,小o微微好奇地看過來,不解地重複道:“酸棗仁膏?”
“一種聯盟那邊的醫術古方製成的膏體,沒什麽副作用,味道也算好。”
“塗身上的那種嗎?”從小只和西醫打交道的都蕪感到很奇妙,瞬間哪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被好奇所替代了,“抹在臉上就能睡著嗎?”
凱特·金微微一愣,一向平淡的臉因為小o這聲浮起淡淡的笑意,“不,不是,是取少量用溫水化開,當衝泡可可粉那樣,喝進肚子裡。”
都蕪·安茹驚得兩眼放大:“把膏藥,喝進肚子裡?”
後頭,金發碧眼的alpha連轉兩次身,聽到這裡眉頭蹙得越發厲害。
知道這麽多治療失眠的法子。
他們組織成立又不是為了給人看病的。
所以,是凱特大人他,長期患有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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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時初棠一睜眼看見沙發裡躺著的alpha,眨了眨眼睛,嘗試著抬起手摸了摸額頭,很酸,但,似乎不燙了。
看來真的是突發性結合熱,來勢洶洶,但期限比平常的發情期要短很多。
在床上翻了個身,酸痛得厲害,沒忍住哼了兩聲,聲音有點軟綿的嬌氣。
唰,邢寂從沙發上坐起,隨後朝這邊走了過來。
“寶寶,醒了?”
一看床頭櫃上的鬧鍾,“才六點,再睡會兒?”
初棠很別扭,“不是,說好了,睡我原本的房間嗎?”
“……”邢寂一時無言,半秒後一笑,眉眼泛起可憐:“我擔心,寶寶,這麽多天都是和邢寂哥哥一起睡的,而且那時候寶寶的結合熱還沒退下去。”
初棠順著台階下去:“哦。”
伸出手指朝alpha招了招,邢寂微笑著快步挨到床邊,將初棠連帶著被褥一抱,親了親小兔子的額頭,“真不睡了?現在還很早。”
“不困了,邢寂哥哥困嗎?”
“寶寶不困,我就不困。”邢寂道,“而且這幾天越來越熱了,要真的進入夏天了,過段時間晨練,這個點也該起床了。”
初棠看著面前英俊帥氣的alpha,終是在心裡把對方對自己做的壞蛋事給暫時拋之腦後了,“那,邢寂哥哥,陪我一起吃早餐?”
邢寂一笑:“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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