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感覺自己好像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
但,更恐怖的是,他自己在此之前,居然不知道。
如果沒有alpha……初棠突然不敢想了。
這一刻,他萬分明白自己的內心——他想佔有alpha,想佔有邢寂。
初棠有生二十年來,從沒騰起過這種想法。
欲望赤-裸-裸的,突然迸發在心裡,腦海裡,乃至呼吸間。
吻著吻著,小omega的回應熱情得超乎想象。
邢寂略微震驚,隨即唇角微勾,將初棠摟得更近。
這個吻綿長而熱烈,分不清吻了多久。
初棠身上alpha留下的印記還在疼,腺體也疼,腰還酸著,但就是,突然間不在意了。
想親alpha,想把自己融進對方的血肉。
想佔有,還想,也在alpha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事實證明,兔子發起瘋來,真的很難哄。
“寶寶……乖乖,怎麽像小狗?”
初棠突然移開吻,轉而咬到他肩頭,這是邢寂沒料到的事。
“不讓咬嗎?”小omega看不出委屈,但話,怎麽聽都委屈。
刹那間邢寂的心臟像是被伊甸園裡的毒蛇咬了似的。
“乖,讓咬。”邢寂主動扯開自己的領帶,甩到了床下。
領口的扣子也松開,往下還要解,小兔子眼睛發了紅。
一用力,將他往後推,邢寂喉結一滾,順著初棠的意願,躺了下去。
“乖,小心腰,寶寶。”
邢寂哭笑不得,也知道這是初棠在發泄情緒。
有生氣憤怒驚慌,還有對他無限的心疼。
所以,想和他接吻,想在他身上,也印一些戳。
想把自己存在的證明,存在到他身上。
“乖。”邢寂接住撲到自己身上的小兔子,吻了吻小o的額頭,“沒事了,想親讓棠棠親就是了,乖,想親哪裡?邢寂哥哥,自己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初棠不說話,眼眶愈發紅。
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也不知道親了多久。
但在最後,還是邢寂給初棠蓋的被褥。
小o親著親著就開始掉眼淚,怪他瞞他,說什麽總是這樣,哭著哭著,抱著他睡著了。
邢寂躺在床上,伸手拉過被子搭在小omega身上,就這麽抱著初棠對著天花板頂燈躺了二十來分鍾,等小o真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了,這才輕輕摟著初棠輕輕從床上起來。
將小omega抱到枕頭上躺下時,小兔子癟癟嘴,一晚上終於露出了直白的委屈和難過。
邢寂將被褥細心給初棠掩好,就這麽在身側又看了十分鍾,才輕聲進了浴室。
先前在康養機構,其實已經洗過一回澡了。
但動用荊棘藤抽邢誠義的時候他動了怒,一想到邢誠義居然敢在可蒙犬身上注射藥,妄圖讓那狗將小omega弄死的時候,他就恨不得一條下去,把人就那麽給抽死了。
許是怒氣太大,用力太猛,他出汗了。
身上不太舒服,心裡也是。
他一直想在小兔子面前扮成溫柔的樣子,不想,今天還是沒忍住。
暴露了屬於alpha這種生物那極其凶惡殘忍的一面。
他當著初棠的面化身成了野獸,這種感覺,相當糟糕。
但不抽邢誠義,他又實在覺得太不應該。
人類的情緒複雜矛盾,有些事一兩句說不清,有些感情也是。
水霧飄散在空氣中,溫熱的霧氣虛無縹緲又切實存在,邢寂洗著澡,忽然想起小時候。
“小寂,這是三伯伯給你買的禮物,來,說謝謝三伯伯。”
母親牽著孩提時期的他,朝那個高大的,承襲了奶奶長相的男人走過去。
“謝謝三伯伯。”
小孩天真無邪的聲音響起,脆生生的。
溫熱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過他頭頂,旁邊父親邢誠峰看著這一幕笑。
那男人說:“大哥,小寂和你長得真像。”
“親兒子,當然像。”他爸笑著這麽回了那男人。
當時,那雙手是溫暖的,現在。
alpha眼裡閃過的幾分涼薄逐漸演變成恨意。
當年在江市邊界,邢誠義的人在車上動手腳,致使他們一家三口險些車毀人亡。
那年他三歲,正是記憶愈發清晰的時候。
如果不是初鏡阿姨和陸雲毅叔叔拚死相救……他們一家怕不是早下了地府。
先前三人命案一事還未算帳。
現在,又來動他的小兔子。
不愁吃不愁穿不工作也能動輒拿到幾百萬的一個人的私心。
怎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看來光是鞭刑。
還是不夠。
第53章 將臉蛋抵到alpha肩頭,蹭了蹭
第二天醒來時一睜眼發現身旁沒人,腦海裡電光一閃浮現出昨夜自己對alpha做過的事,初棠驚得兩眼睜大,漂亮烏黑的瞳仁猛顫了顫,隨即臉蹭一下熟了個透。
有點想找條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完了,有點不知道怎麽面對邢寂哥哥了。
他從前,可都是乖乖的小兔子。
正難為情著,門外傳來輕輕的開門聲。
腳步聲再熟悉不過,是邢寂。
初棠下意識地兩眼一閉,拉過被褥重新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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