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寂被小兔子那雙烏黑漂亮的眸子盯得心裡甜絲絲的,低頭,忍不住又親了親小omega的臉頰,被這一膩歪,初棠臉皮更燙了。
短暫掙扎了下,乾脆說自己想睡覺了,不讓alpha再鬧。
邢寂沒意見,聞言一笑,將房間大燈熄了,開了床頭燈,讓暖黃的助眠燈光灑到枕頭上。
不過也知曉小兔子現在躺下肯定是睡不著的,於是將人兒抱在懷裡,護著小o的腰,讓初棠靠著自己的胸膛,好叫小omega舒服些。
“睡吧。”
冰山蒼柏安撫信息素緩緩釋放出來,像是迎面吹了幾縷來自夏季森林清涼的風。
愜意而舒適。
初棠聞著聞著,慢慢地竟真有些困了。
小omega逐漸闔了眼睛,纖長濃密的眼睫不再扇動。
邢寂低頭輕吻了下初棠發心,唇角微微揚起,眼裡一片溫柔。
“晚安,棠棠。”
這一聲初棠大約是聽見了,小o唇瓣微張,沒發出什麽聲,但顯然是說了四個字。
邢寂看見了初棠啟合的唇形,說的是——晚安,哥哥。
笑了笑。
又這麽抱著初棠在床上坐了半個鍾,等小omega徹底陷入深度睡眠,alpha小心翼翼地動作,將小o放到床上,細心理人兒身上的被子。
又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確認小兔子是真的睡著了。
邢寂這才起身,往另一間臥房走去。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不放心,扔了一個信息素保護罩到床上,將整張床罩了起來。
.
剛才送藥品的不是康養機構的工作人員,是鍾進揚。
藥品也不是吃完飯才吩咐人去買的,而是早在小omega被他折騰得昏過去的那段時間裡,alpha就利索送過來的——
小omega跑到這裡這件事,鍾進揚自認有愧,在病房外邊向他請罪。
對方一直站在門外,給他發著信息,他後來打開窗口看了一眼,好好一隻白尾鳶變成了隻小麻雀,蔫噠噠的,就差背脊上沒再背一捆荊棘條。
怪可憐的。
只是,鍾進揚雖然失職,但他想了想,又實在不知道罰什麽。
他從來不是喜歡懲罰下屬的上司。
罰扣除獎金?錢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沒什麽意思。
二來,這一次的事,要說是鍾進揚一個人的錯,又實在是太不妥。
沒辦法,小兔子那麽聰明,還易受驚。
這次的情況又這麽突然,若是這樣還沒察覺到,那才是真不像是他家小兔子了。
但他不罰鍾進揚,對方卻很是過意不去。
看他的時候都不敢抬頭看了,低著頭,像條小狗。
讓他想起多年前邢誠峰第一次把鍾進揚從福利院帶回家時,他看見的那個慘兮兮的小男孩,怯弱的,飯桌上連菜都不敢夾的小alpha。
可憐壞了的樣子讓他看得很是過意不去。
但彼時小omega在屋裡睡得正香。
他實在是不想和對方理論這事上到底誰錯得多一點。
見鍾進揚不走,他怕驚擾睡著的小omega醒過來,於是索性讓人去將功補過。
他叫鍾進揚去總部他專屬實驗室裡,把冰箱裡保存的試劑和他抽屜裡擺著的試紙給他取過來,和對方說他準備測一下-體內殘余的病原體還有多少。
動作快點,送到趕緊去吃晚飯。
鍾進揚一點三個頭,說了一聲是,喊了他一聲邢哥,很快去辦了。
藥他後頭拿到了隔壁臥房,其實那會兒早就送到了,不過他想著小兔子得先吃東西,便沒說,飯後他站起身給工作人員發信息,讓人買藥。
實際上,什麽也沒發。
但試劑和試紙一起裝在一個密碼盒裡,被他放在了這個臥室。
感染“惡魔”的事,他暫時還沒有告訴小兔子的想法。
因為實在怕小omega擔心。
畢竟也快期末了,他家棠棠還要分精力去考第二專業的考試,他不能這麽自私,這時候爆出這麽個消息去打擾他。
邢寂輸入密碼打開盒子,裡邊兒試劑保存完好。
旁邊凹槽裡放著兩支注射器,試紙被鍾進揚疊得整整齊齊,大概是知道他有強迫症,又或許是單純怕他不夠用,alpha足足給他拿了一遝。
快有一枚一元硬幣那麽厚,壘好了用小尺寸密封袋裝著放在盒蓋上設計的透明隔層裡。
旁邊還貼心地備了醫用棉簽、碘伏棉簽,以及一包配合試紙使用的一次性采血針。
邢寂沒有浪費alpha的心思,一次性抽了三張試紙。
給手指消毒,采血針熟練一扎,第一滴血不要,醫用棉簽擦了。
第二滴血往試紙上開始滴。
二十分鍾後,正在房間裡望著月亮發呆的鍾進揚接到邢寂的電話。
“我上次,試紙測出來是什麽顏色?”
“啊?”邢寂開口第一句話是問這個,鍾進揚屬實有點沒反應過來。
“是不是黑色?”
“對,對的,當時您用儀器檢測過,我記得感染表現率是87%,80%以上基本表現為黑色……”鍾進揚說著聲音弱了下去,以為alpha這是又測出來了黑色。
心情很差,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打電話問他。
“邢哥,您別……”別難過。
鍾進揚想要開口安慰。
下一秒,邢寂打斷了他的話,心情聽起來無疑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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