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可以,”初棠嬌氣小少爺有些演不下去了,“晚上要鍛煉,可以去附棟的室內體育館,那裡不是也有跑步機和器材嗎?”
邢寂聽得一愣一愣,被小o水汽氤氳的眸子一盯,腦子裡什麽話都咽下去了。
“是,棠棠說的是,好了,不哭了寶寶,很晚了,明天周五,還要上課呢。”
初棠一聽,點點頭,默默將情緒一斂,恰到好處地甜甜一笑,不張揚離乖巧又有些距離。
邢寂一顆心被懷裡的小兔子勾得七上八下,深呼吸一口,沒忍住親了親初棠的耳根,抱著人兒快步上樓進了主臥。
一進去,初棠讓邢寂將他放下。
剛剛才惹了小omega哭鼻子,邢寂不敢不從,立即照做。
就被才到自己心口的小兔子拉了手,霸道地牽進了盥洗間。
“吹頭髮。”
“棠棠幫哥哥吹?”是帶著驚歎的疑問語氣。
初棠看了眼邢寂,又看了看周圍,有點困乏的大腦系統反應出了點問題。
以為alpha這是想讓他幫他吹。
心說也不是不行。
omega沒alpha高,但可難不倒他。
身高不夠,椅子來湊!
初棠轉身就去搬椅子,給邢寂看得一懵。
隨即意識到小o這是要做什麽,無奈一笑,“好了好了,邢寂哥哥自己吹,棠棠是不是困了,先上床躺著吧,哥哥吹完頭髮馬上過來。”
這是,瞧不起他?
omega的尊嚴不可踐踏。
噔。
勸阻失敗,腦袋困得有點暈乎的初棠搬來椅子站上去,就要給邢寂吹頭髮。
嗚嗚的電吹風運作聲沒響起來,邢寂釋放出高濃度的安撫信息素,讓小o閉上了眼睛。
軟乎乎一小隻,躺進了自己臂彎。
邢寂無奈寵溺地一笑,低頭親了親小omega光潔的額頭,又情難自禁地吻了下小omega水潤粉嫩的唇,輕手輕腳將人兒抱上床,細心掩了被子。
“晚安,寶寶。”
.
與此同時,位於燕城歲安大道北側的一家歌舞廳內。
一個身材高大微微臃腫的中年alpha左摟一清純美少年右摟一熱辣年輕美女,眼裡戾氣滔天。
alpha身前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beta男子頻頻鞠躬道歉,看起來對面前人一副尊敬。
“許安,你別忘了是誰資助你上的大學。”
酒杯猛一下觸碰到鋼化玻璃茶幾上,發出一聲沉悶又夾雜著清脆的嘭。
alpha懷裡兩個年輕小o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一個顫栗。
“二爺,您嚇到人家啦。”
熱辣美人先開口,嬌嬌拍了下邢誠義的胸口,旁邊另一個小美人緊隨其後。
“姐姐說的對,二爺不要動怒,會嚇到我們的。”
“我們一嚇到啊,安撫信息素就不穩定了,二爺也會不舒服的。”
待兩個小o你一言我一句的把alpha哄好了,叫作許安的年輕beta找準時機嗯了一聲,又直直朝著男人鞠了一躬。
“許安不敢忘。”
邢誠義釋放出一點安撫信息素,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兩個小o的脊背。
“二爺的錯,不該嚇著你們。”
熱辣美人拿起茶幾上的酒杯給邢誠義喂酒,“那二爺再喝一口,酒喝不夠,待會兒店長會罵我們不會伺候人的。”
許安的話插進兩人談話之中,聲音清朗溫潤,叫人生不出脾氣——
“是二爺將許安養大成人的,二爺將我當親生孩子一樣,許安不敢忘。”
被打擾雅興的中年alpha眉宇微微不快,但開口卻也沒點燃什麽火氣,只是問:
“那為什麽明明這麽簡單的事,卻下不了手?心軟?”
“不,是那天二爺來找我,我前一晚沒睡好覺,合成藥液的時候手抖了一下,灑了……”
連個理由都不編好一些。
邢誠義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扯了扯嘴角,卻也沒再追究,只是又拍了拍懷裡美人兒的屁股,“成,是生活費不夠嗎?我讓周叔再給你卡裡轉十萬?”
年輕beta沒有拒絕,“那就謝謝二爺了。”
“嗯。”邢誠義擺擺手,示意人走吧。
但似乎是覺得前面的理由有些離譜,年輕beta走了兩步,又轉回來看向邢誠義。
綴著顆紅色淚痣的臉上看起來很有些憂傷,像害怕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二爺,許安不敢騙您,當時確實是我手抖灑了些藥——許安還是能製服一隻可蒙犬的,雖然它看起來是比普通的狗要……”壯很多。
話沒說完,被邢誠義皺著眉頭打斷了——
“知道了,婆婆媽媽,出去吧。”
年輕beta閉了嘴,看一眼邢誠義,似乎相當愧疚害怕,面對著邢誠義退出了卡座范圍,這才轉頭,往歌舞廳出口走。
甫一到外邊兒,年輕beta眼裡盡是嫌惡。
畜生。
畜生不如。
暗罵完,心底又湧上一層巨大的悲哀。
他“抖”得了一時,“抖”得了一世嗎?
可,他不能為虎作倀啊——
他學醫,是為了給人治病啊!
.
半夜,初棠忽然驚醒,腦子清醒得不行。
動了動,發現自己被alpha溫柔又強勢地環在懷裡,一顆心又安穩落定。
記不得剛才夢見什麽了,但能隱約感覺是不舒服的、令他反感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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