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淵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手指有規律的輕敲著手臂,聞言勾唇,“還挺委屈?”
金源慌忙點頭。
桃淵漫不經心說:“你有錢有勢,強迫時隋也不是乾不出來,好像他的話更有說服力。”
說罷朝時隋勾唇一笑。
時隋一愣趕忙附和,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登時有了底氣,指控金源更是好豪不嘴軟。
“拿個板凳過來讓時隋坐著。”桃淵沉聲吩咐。
見狀副手蹙眉,老板這是犯什麽病呢。
聞言時隋底氣更足了,挺了挺胸板朝金源得意一笑,自己的臉自己的身材到哪裡都會是惹眼的,桃淵不比金源有錢有勢?金源的大腹便便跟桃淵那張有衝擊力的臉和身材壓根就沒得比。
時隋高傲起身坐下,甚至在坐下的時候朝桃淵暗送秋波了一番。
得到回應時隋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起身耀武揚威。
副手更看不懂老板的招數了,時隋那個表情看的自己都想打他,老板竟然還能朝著人笑。
金源咬牙切齒,眼睛裡的血絲多的駭人,死死的盯著時隋。
在兩人反目成仇吵得正凶的時候桃淵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行,你們商量著吧,我稍後再來聽結果。”
時隋愣住,慌亂湧上心頭,“蹭”的站起身,因為用力過猛椅子都被帶倒了,他上前去抓桃淵,“哥!別走啊哥!”
傭兵有秩序撤退,時隋被一腳踹回了屋裡,他驚恐扭頭,只看金源雙眸猩紅滿身戾氣朝他走來。
“源哥……”時隋身子直發抖,臉色登時煞白,不斷後退,“源、源哥,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我要騙……啊,金源!殺人了!”
“賤.貨!不看當時是誰救了你,你敢反咬我?”金源將人按在身下拳拳到肉,力道凶狠恨不得一拳把人打死。
“我……沒有,源哥。”時隋捂著腦袋不斷否認。
可被時隋激怒的金源怎麽可能聽得進去,抓著時隋的頭髮陰狠道:“真以為那人能看得上你?被我玩壞的破鞋還指望被誰看上,騷.貨,讓你亂發.情!”
說罷一把撕爛身下人的衣服,眼睛猩紅的找著什麽東西,最後視線定格在那瓶喝了一半的酒瓶上。
從監控上看著那血腥暴戾的一幕,副手沒忍住拍了拍手,老板高,實在是高,一招狗咬狗。
時隋的反水指控,不用他們動手,金源就不可能放過人的。
至於那個跟桃凝一起回來的男人,讓人教訓了一頓就放了。
桃淵去見了桃凝,女人可能是剛鬧完,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看到桃淵進來時趕忙整理了自己的頭髮。
桃淵冷哼,“還要面子啊?”
“哥。”桃凝低著頭輕喚,沒斷絕關系之前她在家裡被父母寵著,她最怕的就是桃淵臭臉,時隔多年再見到依然怕。
桃淵眼神幽暗將人從頭看到腳,隨後笑著坐在椅子上,“行,膽子不小,變化也不小。”
桃淵明明笑著,桃凝卻覺得一陣森冷從腳底板滲入,她對時年隻字不提,桃淵所有的問話都被桃凝哄弄了過去。
桃淵失望起身,深深看了桃凝一眼就出了門。
時隋已經被金源玩的奄奄一息了,特別是下身,不明水漬摻雜著血液不斷流出,啤酒瓶依舊倒插著。
桃淵半張臉隱匿在黑暗處,眼底劃過蔑視,聲音如惡魔般,“必要的時候幫他了結。”
說罷帶著嗚泱一眾走了。
踏上私人飛機之前,時年醒了一次,清醒沒幾分鍾又陷入了沉睡,直到抵達M國後才悠悠轉醒,眼神茫然的看著屋內奢華的裝修和一眾陌生的洋臉,眼底慢慢湧入害怕,嘴裡喃喃著:“媽媽……”
舒雅進來看到這副模樣便揮了揮手讓幾位仆人出去了,然後坐在床邊心疼的看向時年,輕喚:“年年?”
時年怔了片刻扭頭,看著舒雅伸來的手趕忙躲開,縮著身子喃喃:“我要媽媽……”
桃凝被關在了一棟獨院,裡面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和醫療設備,在時年長達半月不進食打營養液後,桃淵無奈只能帶時年去看了桃凝。
時年選擇了住下,住在了桃凝院裡,桃淵甚至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不然怎麽這麽打他他還能一直找媽媽。
桃淵一直透過監控觀察著兩人,同一個屋簷下,桃凝每天冷眼,時年便時不時的送上水,送上飯。
如果一直是這樣桃淵覺得這樣過活,這樣下去也不是不行,就在他放松警惕時,意外發生了。
時年倒在血泊裡時桃淵瞳孔猛縮,趕到小院時桃凝依舊被控制住了,他命人立刻將時年送去急救,他滿眼怒火,抬手扇了過去,自出生以來,他第一次打桃凝。
槍傷在肺部,送來的及時並沒有錯過最佳急救時間。
“那是你親兒子!”桃淵怒吼。
被徹底關起來時桃凝表情猙獰尖叫著:
“那是我兒子,我的東西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你是我哥!你為什麽幫著外人!”
桃凝這副樣子讓桃淵覺得好陌生,什麽時候一條人命被當做“東西”來稱呼了。
時年醒來是三天后,迷迷糊糊之中喊的依舊是“媽媽。”
桃淵眼神複雜。
“我們養他吧。”舒雅說,“我要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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