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指甲漆黑,搭在桌上。
“如果尊主真的出了問題,我們作為長老,自然也該知曉。兩位護法瞞著此事雖是忠心,卻也不妥。不如召集其他長老,一起去問個清楚?”
“誒,我只是猜測而已,猜測而已,或許是我猜錯了也未可知。”常春珈笑著,嘴裡沒句準話。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攝靈摩挲著自己的黑色指甲,心裡大罵常春珈騷狐狸。
“你是知道我的,我實力不強,在九位長老之中排位靠後,這種事,哪輪得到我出頭,倒是攝靈長老你,穩居前三,有這個實力和兩位護法要個說法。”
攝靈嗤笑,身形一轉消失在原地。
這狐狸如此好心通知她,原來是想讓她做馬前卒去試探,真是好打算。
不僅是他們,魔宮中的異樣飛快地傳到各個長老,甚至是傳到了各地魔將耳朵裡,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
不過,礙於兩位護法的赫赫凶名,以及魔尊的威懾,眾人還沒確認消息時,隻敢暗中打探,少有人敢直面兩位護法鋒芒。
此時幽絕宮內,千坐在錦墊上,好奇地看著對面的醫修漢秋。
漢秋的手指按著千的小胳膊,額頭上滿是冷汗。
從他被羅曳強行帶來,他就明白自己肯定遇上了天大的麻煩,等到看見千,他就確定,自己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魔尊懷幽儂他自然是見過的,也聽說過他修煉的天魔祭書。所以眼前這個和魔尊一模一樣的小孩是誰,自然不用多說。
當初的腥風血雨他哪怕沒經歷過,也聽人說過無數次。
眼下他不由暗道糟糕,不論他能不能治好魔尊,恐怕知道魔尊狀況的他,會被滅口!
漢秋看一眼左右站在千身後的兩人,在他們的視線中緩緩收回手。
“尊主的狀況如何,可有辦法恢復?”羅曳抱著胳膊問道。
他完全不打算掩飾這個孩子的身份!
漢秋苦著臉回答:“魔尊體內的情況很奇怪,他並未出現任何遭到反噬的症狀,甚至體內的魔力也消失不見,仿佛從未修煉過。”
“怎會如此!”流沙驚訝,“那尊主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漢秋:“就是什麽情況都沒有。”
這話說完,他的脖子上一涼,幾根絲線交錯在他脖子邊上。
“再看,然後找到治療尊主的辦法。”羅曳乾脆地說。
流沙語氣柔和,仿佛很好說話:“你不是號稱魔城最厲害的醫修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如果暫時看不出來,就在這住下慢慢為尊主診治。”
漢秋:“我沒有號稱魔城最厲害,都是別人給的虛名……”
“我不管你是怎麽得到的這名,治不好尊主,你的腦袋就割下來給尊主當球踢好了!”羅曳打斷他。
漢秋瞧著羅曳那和傳說中一樣邪氣的表情和語氣,欲哭無淚。
“我不想踢腦袋球。”千提出抗議。
她早就注意到羅曳手上的絲線,對它們產生了好奇,伸手去摸。
漢秋眼看著對自己邪魅威逼的左護法,迅速收起那可怕的絲刃,並將之捧到小魔尊面前,供她把玩。
這絲刃是有“生命”的,在千手中,也只是柔韌的細絲。她捏著這細絲,玩了一會兒翻花繩。
在外面令人聞風喪膽的兩位護法,在和孩子一樣的魔尊一起玩翻花繩,三個人磕磕絆絆,找不出一個可以翻過第六次的人。
漢秋:“……”
“怎樣,想好要怎麽為魔尊診治了嗎?”流沙問。
漢秋:“不是說可以慢慢想?”
流沙:“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了,還不夠嗎?”
羅曳:“思考的速度,要追得上你生命流逝的速度才行。”
漢秋一個激靈,語速加快:“我可以試著用針法來刺激魔尊身體裡的魔脈,或許可以激發他體內的魔氣!”
流沙:“看,我就知道你能有辦法的。”
羅曳:“最好是有用的辦法,不然你也沒用了。”
接著,問題來了。
千看到拿出針的漢秋,立刻跳下凳子抓著流沙的裙子,讓她擋在身前。
“我不要扎針!”
“尊主,這都是為了您能盡快恢復。”流沙為難地說。
看出她的意思,千瞬間放開她跑到羅曳身後,抓著他的外套,抬頭重申:“我不扎針!”
羅曳身體習慣性一僵,也放輕聲音哄道:“尊主放心,很快的,而且絕對不會對尊主身體有損害。”
“對吧?”他看向漢秋,瞬間語氣神情變化。
但不論他們怎麽說怎麽勸,千都並不配合。
發現自己的拒絕沒用後,她開始拒絕交流,捂著自己的耳朵在房間裡亂竄。
“我不!我不!我不!”
“尊主!尊主!尊主!”
兩個護法跟在她身後,不敢真的伸手抓住她,只能一遍遍勸,哄著求著,仿佛兩個可憐的奶娘。
千從桌邊走到床上,又從床上躲進衣櫃,最後她發現房間裡還有個人沒吭聲,癟著嘴直奔漢秋而去,拉著他的衣服,仰頭看他。
“你不要扎我好不好?我沒有生病。”
“你現在就回去,不要再來了。”
有那麽一瞬間,漢秋忘記了面前是那個可怕的魔尊,覺得這孩子試圖把自己推走的動作還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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