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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美顏盛世[快穿] - 45.民國麗人(十-十一)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阿嫣說:「好巧。」

    他微笑點頭,陪她一起選長裙:「準備穿去哪個晚宴么?」

    「不,就家裡穿穿。」

    出店門前,江離拉住她的手臂,很輕很輕,卻也堅決的說了句:「我會一直等下去。」

    阿嫣回過頭:「等一輩子嗎?」

    他沒開口,沉默中燃燒的眼神就是答案。

    阿嫣突然笑了,揚起手裡拎著的禮服袋子:「江總,你的一生很長,我的一生很短。」

    江離怔了怔,就這麼一個晃神,她已經走了,留下永遠無牽無掛的背影。

    晚上吃飯,陸世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里:「明天我要去西班牙,下禮拜回來。」

    阿嫣點點頭:「哦。」

    陸世同漫不經心地吃了兩口飯,壓根沒嘗出味道,又說:「選個時間,跟我回去一趟,家裡老頭子念叨了好幾次,念的我心煩。」

    阿嫣放下筷子:「陸總,你應該帶回去的人,不是我。」

    她喝了口熱茶,難得心平氣和的跟他說正經話:「你看,我從不相信愛情,太多客觀因素能改變它,金錢,地位,人生的磨難,衰老的容貌……所謂的海枯石爛,太不現實。」頓了頓,接著說:「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女人相信,所以你跟我耗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陸世同不自覺的捏緊拳頭,冷哼:「我樂意浪費時間,用不著你來教我。」

    阿嫣便不勸他了。

    她說的話太扎心,陸世同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也氣悶了一晚上,沒回房間,偶爾抬頭看一眼,房門緊閉,她從沒出來過。

    ……沒心肝的東西。

    天亮,司機來了,他剛要出去,樓上房間的門開了,半明半暗的光,她穿著睡衣,斜倚門口,看不清表情:「要走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來由的,整夜築起的心防剎那崩潰,他心軟成水:「還早,睡你的去。」

    她點頭,微暗的晨光中,消失在門后。

    「陸總,再見。」

    這是陸世同見她的最後一面。

    三天後,他剛下飛機,在機場看見了頭條新聞,知名人氣女明星蘇嫣疑似因抑鬱症自殺,留下最後一張遺像。

    女人身穿紅色長裙,靜靜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神態安詳,宛如陷入寧靜的夢鄉。

    除了從手腕流到床單上的血,根本看不出異樣。

    就像時尚雜誌拍的照片,那樣美麗。

    他的腦海中轟然一聲,只剩空白。

    *

    葬禮那天,陸世同沒露面。

    直到夜深了,他的手還在發抖,拿起酒杯的時候顫了顫,酒水灑在名貴的地毯上,留下一灘像極了血的顏色。

    書房的門開了。

    小美雙眼紅腫,走了進來,嗓子哭啞了:「陸總,你找我……」

    他聲音冰涼:「為什麼?」

    小美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搖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抑鬱症,我敢肯定!那天,我收到蘇姐的簡訊,叫我去她家一趟,她一直住在這裡,很久沒回去了,我趕過去,看見她躺在床上,留下了一封信,叫我拍遺照發給媒體,拍的漂亮一點……然後把粉絲說她好看的評論整理完燒給她——」

    說到最後,她顧不上當著頂頭上司的面,又哭又笑:「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就為了怕變老變難看嗎?她都死了,粉絲哭還來不及,誰還會說她好看……我不懂,到底為什麼啊……」

    陸世同僵硬地坐著,沉默過後,向她伸出手。

    小美吸了吸鼻子,把攥得皺巴巴的紙遞上去。

    那封遺書上,沒有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早該知道了。

    她不愛他,連騙他都敷衍。

    終究是他自欺欺人。

    *

    她離開后的第四十天,陸世同終於去她墓前探望,一路上,兩旁都是捧著花束前來悼念的人,只有他兩手空空,黑色墨鏡下,是一張蒼白冷漠的臉,寒風揚起黑色的風衣,劃開凌厲弧度。

    他曾以為自己會發瘋,可他沒有。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唯獨那種缺了什麼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濃烈,最後心都像掏空了,活著也成行屍走肉。

    其實,小美錯了。

    阿嫣離世的新聞下,真的有粉絲留下一條匪夷所思的評論,引起諸多非議。

    「蘇嫣復出后,沒穿錯一件衣服,沒化錯一次妝,每次露面都是美顏盛世,不愧是我偶像,死都死的那麼漂亮。」

    底下的粉絲都在罵這人沒良心,可點贊數卻一路飆升,高居前幾位。

    陸世同想,如果那女人真的泉下有知,只會高興,說不定還想親自見見這個粉絲。

    於是,他把這條留言抄寫在一張白紙上,帶了過來。

    天色漸晚。

    墓園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陸世同掏出那張紙,用打火機點燃,看著火焰將它吞沒。

    「這樣,你開心了?」

    回答他的,唯有呼嘯而過的風。

    「你這麼一走,知不知道別人都怎麼說你的?」

    「有人說,都怪江離曾經拋棄你,導致你心理扭曲,無法接受容貌的變化。」

    「還有人說你得了抑鬱症,每天都在痛苦中掙扎,說的好像他們認識你一樣……」

    四十天了,他第一次說那麼多話,卻是在她墓前。

    「你脾氣不好,心裡只有你那張臉,臉皮也厚,無恥至極,老子人生中唯一一頂綠帽子,就是你給強扣下的……」

    他閉了閉刺痛的眼,撫摸冰冷的石碑。

    「儘管這樣,我也……」他停頓片刻,喉嚨堵的說不出話,眼圈泛紅,過了好久,輕聲低喃:「……如果早點喜歡上你,多好。」

    在那個男人有機會傷害你之前,好好保護你。

    世上最缺的是後悔葯,「如果」這個詞,只能想想而已。

    離開前,風吹落一束鮮花,露出底下的紙。

    陸世同皺了皺眉,拾起來。

    你說,我的人生很長,你的人生很短。

    蘇嫣,說了等你一輩子,差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輩子。

    我會繼續等下去,帶著我們的回憶。

    不死不休。

    沒有落款。

    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留下的。

    陸世同冷哼了聲,撕成碎片灑了。

    *

    阿嫣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抬起手,五指還是殘缺不全,但比起任務開始前,至少皮膚長了回來,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慘狀。

    很好,照這個速度,很快就能恢復容貌了。

    她笑了笑,環顧四周。

    冰冷的密室,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壁,左手邊有一道半掩的小矮門,幾盞風雨不滅的殘燭散發幽幽的光,照亮她駭人的臉。

    老古董長出小短腿,捧著鏡子,在石室里到處轉悠:「宿主,你可是練功走火入魔,導致面目全毀?」

    角落裡的女人低低笑一聲:「你傻呀?此次閉關,我已突破第十層煉容心法,如今在你面前的,可是三界排名前五的大能,除了神魔兩界的絕頂高手,世上再無人能阻止我——」

    老古董以為她會說出『一統天下』或者『征服世界』。

    等了半天,對方也只是輕哼了聲,爬起來,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那張鬼臉發獃。

    於是,老古董又問:「這裡是妖界?」

    心中有些忐忑,它雖然是人界的靈器,但也是一隻心懷夢想的老鏡靈,盼望有天能飛升成仙,想到身處妖界,還是有點怕怕的。

    阿嫣往臉上撲粉:「不是。」

    老古董鬆口氣。

    阿嫣回頭,看它一眼:「這是魔界曼陀羅宮的禁殿,聽說過嗎?」

    老古董渾身寒毛倒豎,哆嗦著搖頭。

    阿嫣一笑:「魔界太子的寢宮,正宗的魔窟,童叟無欺。」

    老古董欲哭無淚。

    「放心,我和他不熟,他不會來,我也出不去。」阿嫣慢悠悠的說:「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加上你,一個半人。」

    正說著,密室上空忽然響起一道清脆如銀鈴的少女聲:「姐姐,我來看你了。」

    語氣甚是哀傷。

    老古董抬頭看了看,意識到這是傳音入密,便老實地縮在一邊。

    「姐姐,你還是不肯與我說話么?」那人苦笑一聲,帶著微顫的哭音:「這世上,只剩你我二人相依為命,你說過不會拋下我,你就忍心見我孤苦伶仃?罷了,你怪我,我無話可說,可我求求你——」聲音忽然變得激動:「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姐姐,我求你罷手吧!他就快死了,不用你動手,他就要死了,別跟你自己過不去,你修鍊的邪法會造成什麼後果,你心裡清楚!」

    那姑娘凄凄涼涼哭了一會兒,又振作起來:「華容托我帶了信給你。」

    這句說完,再無動靜。

    老古董轉了轉眼睛:「那位是……」阿嫣一眼掃過來,它咽了口口水:「……無關緊要的路人丙?」

    阿嫣揚眉,懶懶道:「那是我親妹子,當然不會無關緊要。」

    老古董不敢再問下去,瞥見石門的方向有亮光,便溜了出去。

    一出門,差點嚇呆了。

    這……這這哪裡像魔窟?分明是仙宮吧!

    古樸的雕樑畫棟,雅緻的字畫掛滿牆壁,奇怪的是,緊閉的兩扇大門附近,未拆封的信堆成了小山,全是從上方一個小開口處遞進來的。

    起碼也有幾千封信,沒有一封拆動過。

    老古董看傻眼了。

    「喂。」

    老古董一驚,忙回頭:「……額,宿主。」

    那比妖怪更可怕的醜陋宿主看著它,「下個任務可以開始了。」

    「對……對的。」老古董從震驚的狀態中回神,切換成工作狀態,總算有了幾分/身為主神的底氣:「上一個任務,宿主擅自使用媚術,作為懲罰,下一個任務,除了和線索男主親密接觸,你必須刷滿他的好感度。」

    阿嫣靜了靜,似乎不情願:「有這個必要嗎?」

    老古董堅定:「只有下個世界。」

    阿嫣嘆氣:「隨便,你可以開始了。」

    江離放下報紙,修長的腿交疊,手肘撐在座椅扶手上,手裡捧一杯茶,整個人放鬆地向後靠,便如西洋油畫里的優雅貴公子。

    他斟酌了會,問:「你來我這裡,不怕陸世同生氣?」

    「怕,怎會不怕呢。」阿嫣起身,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跪坐下來,輕輕道:「可我和你還有最後一點緣分,總拖著也不是辦法。江先生,你瞧不上我,老實說,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但我們身體還是很合拍的,你也不能否認,對不對?」

    江離但笑不語。

    阿嫣抬眸,眼神嫵媚,看似含情脈脈,實則滿滿的欲和色氣混合一起,產生一種令人心神迷醉的誘惑,紅唇一張一合,如同誘人的邀請:「你不用害怕我糾纏,我以我的臉起誓,除了你的人,我絕不貪其它,而且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江離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飽滿艷麗的雙唇,唇角帶一點笑,戲謔道:「看來,陸先生不能滿足你。」

    阿嫣毫不氣惱,嘴唇含住他指尖,挑逗了一下隨即鬆開,乖巧的笑:「你高興就好,愛怎麼說隨意。江總,您考慮好了么?……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不會吃虧,我也能如願,皆大歡喜。」

    又來了,你情我願。

    上回在她家,她也是這麼說的。

    他的一句『太髒了』,毀了她一次。

    不顧她意願的發泄,毀了她第二次。

    聽說,她和陸世同幾乎不見面,就算見一次,也不過三、四個小時,怎麼都不像正常男女朋友交往,更像純粹的交易。

    心口揪了一下的疼。

    江離想起來,那晚,她在自己身下,曾說過,算了。

    她是真的死心了,不談情,只談利益。

    阿嫣脫下外套,剪裁得體的連衣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她主動坐到男人腿上,傾向前親吻他唇角,柔聲誘哄:「江總,你明明想要的,別掙扎了……」

    腰身扭動,在他腿上蹭了蹭,透過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明顯上升的體溫。

    阿嫣低下頭,耳朵貼在他胸口,柔媚的調笑:「你心跳的好快,我就當你答應了。」

    江離伸手攬住她,力道很大,阿嫣輕哼了聲,正高興他妥協了,不想聽見他冷靜的聲音:「離開天鴻。」

    「……掃興。」

    阿嫣皺眉,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圖你什麼,你也別得寸進尺。」纖纖玉手撫上他胸口,手指一路往下,忽然被他牢牢握住。

    她不耐煩了,為了任務強行忍耐住,陪他敷衍:「離開天鴻,不就等於離開陸總,他生氣了,要整我怎麼辦?難道讓我靠你?江總,您行行好,您是什麼樣的人,我已經領教過了。」

    江離的眼神暗了暗。

    阿嫣只當這回又沒能得手,撇了撇嘴,抬起手攏攏頭髮,想從他身上下來。

    他不讓,雙臂禁錮著她。

    良久,他開口:「你今天答應下來,月底前,我給你一個訂婚典禮,主流媒體統一發邀請函。」

    阿嫣沉默一會,摸摸他額頭:「你沒病吧?」

    江離拉下她的手,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到她發現,他是認真的,不是突發奇想。

    阿嫣苦口婆心勸他:「你扯那麼遠作什麼?我不用你的保證,我們就愉快的春風一度,然後各過各的不行嗎?」

    江離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衣,披到女人身上:「你出道就跟了我,和陸世同那段,你斷乾淨,我也可以當沒發生過。」

    斷乾淨,又是斷乾淨!

    阿嫣耐心耗盡,開始變得煩躁:「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我,你,床——沙發我也能將就,再不濟門、窗、地板,隨便你挑。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麼非得整的那麼複雜,扯些夠不著邊的東西?」

    江離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的手心很燙,眼神卻冷靜清醒。

    「蘇嫣,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對你不止是身體上的需求。」

    阿嫣沮喪極了:「不不,我不要你證明——」

    「我是真的喜歡你。」

    阿嫣安靜下來,靠在他肩膀上。

    江離輕拍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動作溫柔。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去,悄無聲息。

    阿嫣終於動了動,小小聲在他耳邊問:「腿坐麻了嗎?我起來?」

    江離語帶寵溺:「不要緊。」

    阿嫣低嘆一聲,抬起頭,一手撫摸他的臉,一字一字清晰道:「江總,既然這是你選的,好,我和你談感情。」

    *

    離開的時候近黃昏。

    阿嫣的包丟到後車座,車開到半道上,古董鏡咳嗽不停:「宿主,動心傷身……咳咳咳,您可要三思,咳咳咳……」

    車停到路邊。

    老古董眼前忽然一亮,正想再勸兩句,鏡中映出宿主大人的臉,它一句話哽在喉嚨里,不敢說下去。

    那麼漂亮的一張臉,不笑都帶著甜,眼尾上挑,情意綿綿。

    可也是這一雙眼睛,底下暗藏的,只有狡詐,冷漠。

    ——狐族天賦,不愧是騙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

    女人的聲音輕輕的,縹緲如煙,冷得又像冰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自作死不想活。不是想談感情嗎?我成全你!」

    *

    鄭森說到一半,喝了口水,繼續道:「……那天也是巧,小琦正好在二樓陽台,看見江離那邊來了客人,手邊又有望遠鏡,順道看了看,唉我說,你那新歡怎麼又跟江離搞到一起去了?那時候不都撕破臉——」

    他抬了抬頭,瞥見表哥的臉色,瞬間閉嘴。

    陸世同陰著臉,坐在沙發上,始終沉默。

    他這位哥哥對自己人一向暴脾氣,發泄一下,罵幾句還好,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才是真的嚇人。

    鄭森不禁勸起好話:「其實你那個新……那個蘇小姐,進去沒多久就走了,天都沒黑透呢,沒準真就單純的喝茶聊天,你也不用往心裡去——」

    陸世同一眼掃過去:「說夠了嗎?」

    鄭森立刻噤聲。

    陸世同站了起來,往外頭走。

    鄭森忙問:「你去哪?」

    陸世同神情冰冷,說話也冒著寒氣:「訂機票,回國。」

    鄭森一愣:「不說好了再過一星期,咱們一起回嗎?」

    陸世同回頭,扯起嘴角,笑容森冷:「我在國外待久了,有些人皮癢,欠收拾。」

    鄭森打了個寒顫,默念一聲……新歡小姐自求多福吧。

    *

    李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蚱,進門就逮住罪魁禍首:「蘇嫣,你跟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你和江離要訂婚了,我他媽怎麼不知道?那麼多媒體同一時間同樣的說辭,你叫我怎麼回應?闢謠你也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吧?你看看,你看看!」

    她嘩啦一聲抖開一張紙,上面列印了一條新聞。

    「……寫的還有模有樣,你聽聽,知情人士表示,江董事長夫妻保留意見的同時,將尊重兒子的選擇,這代表他們雖不支持,但也不會阻撓蘇嫣進門,江夫人還說,希望兒子能儘快帶準兒媳正式回家見父母……我去他們的,這是不是聚星的人搗鬼?不,肯定是安純那邊,安純和江離分了,所以編造謠言,正好和微博上那事相呼應,趁機黑你小三介入……」

    「這事真不能賴安小姐。」阿嫣躺在窗邊的懶人椅上曬太陽,閉著眼答道:「你也不用回應,時間到了,我自己會出面闢謠。」

    「這事兒不能拖——」

    阿嫣睜開一隻眼睛:「到我闢謠為止,這不算謠言。」

    李姐愣了幾秒鐘,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癱坐椅子上的女人:「蘇嫣,你最好現在給我一個解釋——你敢說你和江離又他媽藕斷絲連了,老娘打死你的心都有!」

    阿嫣笑笑:「藕斷絲連兩次了,只是你不知道。」

    李姐氣到抓狂。

    阿嫣不敢鬧下去,坐起來,正經臉表示:「這是最後一次,就差這麼根絲,我一得手就能斬斷。你別管媒體說什麼,也別管江離,反正我跟你保證,不會有訂婚典禮。」

    李姐稍微冷靜了點,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嘟一口喝完,總算神經沒那麼緊繃了:「蘇嫣,你這不是玩火,你是點火自焚!陸總那邊怎麼解釋?他能輕易放過你?」

    阿嫣慢悠悠道:「姐,你誤會了,我和陸總是開放性關係,結婚戀愛隨意,隨時可以叫停——」

    「你他媽騙誰呢。」

    「真不是騙你,這都是他的原話。」

    「……」

    「而且,萬一真鬧掰了……」阿嫣勾唇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散漫慵懶:「我怎麼擺脫江離翻身的,就能怎麼擺脫陸世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我的世界里,什麼都能換,金主最容易換。」想了想,又添上一句:「當然,經紀人和助理肯定不換。」

    「去你的!」

    阿嫣托著腮想了會兒:「不管是真實或虛幻的世界,來這裡走一趟,總該有始有終……我來。」

    於是,阿嫣開始著手布置自己的死亡,對著鏡子,挑最美的禮服,選最好看的姿勢,順便寫下遺書。

    說來也是巧,白天逛商場,竟然碰到了久違的江離。

    那個男人陰鬱不少,眉宇間籠著散不去的愁緒,看見她走過來,瞬間舒展容顏:「阿嫣。」

    阿嫣說:「好巧。」

    他微笑點頭,陪她一起選長裙:「準備穿去哪個晚宴么?」

    「不,就家裡穿穿。」

    出店門前,江離拉住她的手臂,很輕很輕,卻也堅決的說了句:「我會一直等下去。」

    阿嫣回過頭:「等一輩子嗎?」

    他沒開口,沉默中燃燒的眼神就是答案。

    阿嫣突然笑了,揚起手裡拎著的禮服袋子:「江總,你的一生很長,我的一生很短。」

    江離怔了怔,就這麼一個晃神,她已經走了,留下永遠無牽無掛的背影。

    晚上吃飯,陸世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里:「明天我要去西班牙,下禮拜回來。」

    阿嫣點點頭:「哦。」

    陸世同漫不經心地吃了兩口飯,壓根沒嘗出味道,又說:「選個時間,跟我回去一趟,家裡老頭子念叨了好幾次,念的我心煩。」

    阿嫣放下筷子:「陸總,你應該帶回去的人,不是我。」

    她喝了口熱茶,難得心平氣和的跟他說正經話:「你看,我從不相信愛情,太多客觀因素能改變它,金錢,地位,人生的磨難,衰老的容貌……所謂的海枯石爛,太不現實。」頓了頓,接著說:「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女人相信,所以你跟我耗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陸世同不自覺的捏緊拳頭,冷哼:「我樂意浪費時間,用不著你來教我。」

    阿嫣便不勸他了。

    她說的話太扎心,陸世同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也氣悶了一晚上,沒回房間,偶爾抬頭看一眼,房門緊閉,她從沒出來過。

    ……沒心肝的東西。

    天亮,司機來了,他剛要出去,樓上房間的門開了,半明半暗的光,她穿著睡衣,斜倚門口,看不清表情:「要走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來由的,整夜築起的心防剎那崩潰,他心軟成水:「還早,睡你的去。」

    她點頭,微暗的晨光中,消失在門后。

    「陸總,再見。」

    這是陸世同見她的最後一面。

    三天後,他剛下飛機,在機場看見了頭條新聞,知名人氣女明星蘇嫣疑似因抑鬱症自殺,留下最後一張遺像。

    女人身穿紅色長裙,靜靜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神態安詳,宛如陷入寧靜的夢鄉。

    除了從手腕流到床單上的血,根本看不出異樣。

    就像時尚雜誌拍的照片,那樣美麗。

    他的腦海中轟然一聲,只剩空白。

    *

    葬禮那天,陸世同沒露面。

    直到夜深了,他的手還在發抖,拿起酒杯的時候顫了顫,酒水灑在名貴的地毯上,留下一灘像極了血的顏色。

    書房的門開了。

    小美雙眼紅腫,走了進來,嗓子哭啞了:「陸總,你找我……」

    他聲音冰涼:「為什麼?」

    小美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搖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抑鬱症,我敢肯定!那天,我收到蘇姐的簡訊,叫我去她家一趟,她一直住在這裡,很久沒回去了,我趕過去,看見她躺在床上,留下了一封信,叫我拍遺照發給媒體,拍的漂亮一點……然後把粉絲說她好看的評論整理完燒給她——」

    說到最後,她顧不上當著頂頭上司的面,又哭又笑:「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就為了怕變老變難看嗎?她都死了,粉絲哭還來不及,誰還會說她好看……我不懂,到底為什麼啊……」

    陸世同僵硬地坐著,沉默過後,向她伸出手。

    小美吸了吸鼻子,把攥得皺巴巴的紙遞上去。

    那封遺書上,沒有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早該知道了。

    她不愛他,連騙他都敷衍。

    終究是他自欺欺人。

    *

    她離開后的第四十天,陸世同終於去她墓前探望,一路上,兩旁都是捧著花束前來悼念的人,只有他兩手空空,黑色墨鏡下,是一張蒼白冷漠的臉,寒風揚起黑色的風衣,劃開凌厲弧度。

    他曾以為自己會發瘋,可他沒有。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唯獨那種缺了什麼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濃烈,最後心都像掏空了,活著也成行屍走肉。

    其實,小美錯了。

    阿嫣離世的新聞下,真的有粉絲留下一條匪夷所思的評論,引起諸多非議。

    「蘇嫣復出后,沒穿錯一件衣服,沒化錯一次妝,每次露面都是美顏盛世,不愧是我偶像,死都死的那麼漂亮。」

    底下的粉絲都在罵這人沒良心,可點贊數卻一路飆升,高居前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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